霸世雷皇-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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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没有一个出手相救。
为什么要救?
易平之又不是他们的亲儿子,更不是亲兄弟,而且易平之平时趾高气扬,谁都不放在眼里,看着顺眼的傲气说话,看着不顺眼的只是轻轻哼一声,就这副德性,你现在的遭遇,就是两个字——活该。
而最惨的,是这一方的地面。
极其坚硬。
坚硬得不像话。
每一次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只摔得易平之头晕眼花,这是自他晋升到真武境就从没有过的现象,就更别说是武皇时期的了。
砰砰砰砰!
每砸一下,地面都好像炸弹爆炸一样。
乱石行空,裂石如涛。
地面接连不断地出一个又一个的深坑。
而每砸一下,方超都感觉到剜心样的疼痛,疼得他眼泪直流,疼得他的心都在颤抖。
但是看到易平之的惨样儿,方超笑了,能换得如此成果,值了。
就算是搭上自己的命,能把易平之祸害成这样,也值个儿了。
以命搏命。
以苦换苦。
就是方超现在的状态。
易平之凄厉大叫。
好像被掐断尾巴的小猫咪一样。
众位武皇就那么看着,如看最精彩的好戏。
但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方超的强只能占到一时,而易平之无论如何也是一位老牌武皇。
随着蛟龙爪的速度越来越慢,易平之慢慢地拨出那把被粘住的白虹长剑。
此时白虹已成了赤虹,或者说是紫虹也差不多。
而且凭空粗大了一圈,被紫红粘液粘得结结实实,哪里是什么长剑,而是成了长棍,丑陋不堪。
简直由仙女变成了要饭花子,不,比之要饭花子还有所不如。
啊!
易平之气得疯狂大叫,差点昏过去。
此时他力量真气依然,但方超已是强弩之末,只余几下之击。
易平之举起长剑,想要再刺下去。
方超大吼一声,声如雷霆,全身真气运足,四百蛟之力贯注于蛟龙爪上面,在易平之就要挣脱的刹那,奋力一甩。
嗡!
伴着让人心悸的声音响起,易平之的异样长剑刚沾到蛟龙爪的边儿,就被甩了出去。
在飞行过程中,他仍惦念着这把长剑的模样,以至于来到那古怪红树的上面,才发现自己陷入危境。
因为自己,正处于这红树的正上方。
此树枝干缠绕,互相交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最怪的是,其树枝之间竟然互相扎根,好像一个巨型树网,整个地成为整体,这是从正上方看出来的画面。
树叶交叉,那奇形怪状的针形叶,好像无数的钢针,随着微风,轻轻摇晃,每一根都似能刺破长天,搅乱钢铁似的。
蛟龙爪甩出之后,立时无力,此时这爪子周围已是百孔千疮,都不忍看。
伤口中冒出紫红浓液,每渗一下,都疼得方超乱蹦不止。
迅速变小,变小,再变小,最后缩到婴儿手掌大小,那小巴掌上满是伤痕,好像被百只老鼠咬了一样。
方超看了看,收蛟龙爪入腹。
无形之中,感觉与蛟龙爪的联系又多了一分,血肉相连的感觉更加紧密。
之后,方超摇晃两下,似是不支,扑通跌倒。
就在他将倒未倒之际,宋海山飞纵而来,扶起了他,“少侠,你没事儿吧,我叫宋海山,不知,可否与少侠结交一番?”
方超自然是装的。
事实上他只是极疼,但当蛟龙爪收入腹中丹田的时候,这种疼痛自然消失无踪,再不碍事。
他装作极其虚弱,配着黑灰长发,现在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说话几乎都没有了力气,“你,不要管我!”
宋海山还要说话,突然间直勾勾地看着易平之,这个无为宗宗主之子的身影。
只见他在空中翻翻乱滚,想要挣脱这火红怪树的范围,要知道这火红怪树从侧面看只是一片,可是从上面来看,就是一个直径达到几百米的一个大圆形。
本来以武皇修为,就算是易平之与方超打过一场,就算是打过十场,也可以轻松摆脱这火红怪树的范围。
但当他想要纵身跳跃的刹那,一股有如海底漩涡样的巨力如飞而来,如同一张无形大网,将他从头到脚包住。
只听得这个武皇大成的易平之嗷的怪叫一声,就被无形巨力抖落,以比刚才快两倍的速度,向着那红色怪树狠狠撞去。
万叶齐抖,万枝齐摇。
虽然只有一棵树,却似一片树林似的,彼此呼应。
无形的针叶,齐齐地自然而然地举起,迎接这个不速之客。
啊!
在易平之眼里,这些原本貌不惊人的针叶,此时竟然成了颗颗钢针一样,在向自己刺来。
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长。
易平之都有些糊涂了。
他想弄明白,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这些针叶真的变大变长。
第658章酷刑()
扑通!
易平之扎了进去。
如苍蝇落入捕鸟蛛的巨大罗网里。
如巨鳄进入到捕鳄人精心设计的圈套当中。
如恶狼掉入到深达十丈又四周光滑如镜的陷阱里面。
无奈。
屈辱。
愤怒。
还有深深的,绝望。
这就是现在易平之所有心情的组合性表达。
纵是武皇大成的修为,也是全然无用,无法对抗这满眼中密密麻麻的上好针叶。
这种带着妖异红色松针样的树叶,长短不一,长达三寸,短到一寸,聚在一起,成篷头状,每一个都好像大毛刷,从远处看去,无比可爱,是国画大师最好的描摹珍品。
但对于易平之平来说,则是无穷的噩梦。
应在他滚入的同时,只要他沾上的古怪针叶,都开始动了起来。
不是因为风而动。
也不是因为地而动。
更不是因为他的到来而动。
而是自己动了起来。
摇动。
晃动。
抖动。
好像恶魔看到精美食物到来,而发出无法抑制的抖动。
任易平之武皇修为,却是挣不脱挣不开挣不掉这种全方位立体包围圈。
这些松针自四周层层包裹而来。
不住地向他的皮肤上划着蹭着刮着磨着扫着,还发出古怪的声音,好像千万只蚂蚁爬动时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面对危难,易平之发出了平生最强功力。
白虹剑依然在手,功力也未有缺失,神智依然正常。
这让他心绪稍定,他开始挥动长剑,他开始拳打脚踢,同时放声嚎叫,意图引起别的武皇们的注意。
但是。
他每挥出的一剑,似砍在无形障壁上面。
而那古怪树叶,被剑一碰,就轻轻荡了出去。等到剑一收,就以更快的速度弹了回来,比之剑的速度还要快上一分,准确无比地扎在易平之身上。
易平之挥出去的拳与脚,也面临同样的噩运。
荡出去劲风,实打实地打在这些针叶上,但是一拳出,这些针叶荡出来,等到易平之劲力使完之后,这些针叶好比弩箭样刺了回来,狠狠地扎在易平之的脸上和身上,让他发出不似人声的痛苦惨叫。
其余武皇在下面,却是看不清上面情形。
但是这种叫声让他们发挥最大的想象力,在判断易平之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虐待,每个人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深处的恐惧。
他们步步而来,步步惊险,好不容易到了这树下,本想要摘果子,突然之间易平之打乱了这个节奏。
既然树上这么凶险,刚才树的四周又死了好几十的武君修为的大高手,那么,很显然,这看起来红彤彤的可爱的小果子,也不是那么好摘的。
特别是最先来的两个武皇,他们的手指离果子只剩几寸之差,听到尖叫声就停了下来,这让他们无比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手,差点成了为他人火中取栗的那只蠢猴儿。
同时也无比懊恼。
万一摘果子就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呢,这也说不定。
两种情绪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地转动着。
宋海山与汪池一伙都在看着,眼中闪动着诡异光芒。
海海山还在扶着方超,方超则轻轻不着痕迹地摆脱了。
树从里面。
易平之脸上身上被划得全是小道道。
这种道道让人奇痒之间伴着奇疼。
若是不理,奇痒。
若是挠痒痒,则奇疼。
不挠不行,挠了更不行。
若是碰了之后,再不挠,变得比之前更痒。
若是碰了,则变得比之更疼。
是碰不行,不碰也不行,然则何时而乐耶?
此时众人若是看到易平之,只怕要吓得飚出尿来。
原本俊秀无比的大家阔少翩翩美少年的易平之,此时脸上纵横交错,都是蛛网样的小道道,而且里面冒出了浓汁,紫红色的有若小虫子的浓汁。
要知武皇之修为,可是达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
莫说寻常刀剑,就算是宝刀器物,也可抵个半个时辰而毛发无损。
但对于这种古怪说不出名字的红色怪树来说,全然不管用。
易平之华贵的长袍被撕成条条缕缕,飘飞而去。近乎于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承受着自出生以来最大的酷刑。
其实除了修炼,易平之也是蛮会生活的人。
处处精致,务求舒适,务求舒服。
美衣。
美食。
美器具。
美房屋。
更要有美人。
甚至连厕所里都要铺上上好的绸缎,每用一次,就要全部换掉。
就是这个给他换绸缎的小厮,把自己的家,全部用绸缎包了个遍,之后剩余的,拿出去卖了,还发了笔大财。
所以,此时的疼痛对于易平之来说,不亚于下地狱一样。
他嘶声叫吼,不知这种酷刑到底要延续到何等时候。
恐惧,这种对于他多年以来而不曾有的情绪,也突然间升上心头。
我会不会死在这儿?这个念头近乎于荒唐地升到了易平之心头。
他奋力挣扎,但是无用,不知何时,这种剧毒样的松针能够停下来。
树下方。
众多武皇正在谦让着。
“孙平兄,您德高望重,艺德双馨,您先请,请您先摘一颗尝尝?”
“马老弟,这是说哪里话,所谓先来者先得,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否则,我与那未开化的蛮民不是一样吗?您先到,自然您先来,快摘一颗吧,试试滋味儿,是酸是甜,是苦还是辣,是香还是臭!快请!”
“王大哥,您看什么呢,看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就不要谦虚了,摘一颗吧,拿在手里,看看手感是像苹果还是像桔子,小弟我是试目以待啊!”
众多武皇在树下近在推辞着,旁边是探手可得的红果果。每个人都想着让别人先摘,先尝,先试,这样让自己处于最有利的状态。
但是,没有人敢先来。
下面的谦让声,说笑声,套关系声,与上面易平之的嚎叫声,混然一体,却又各不干扰,真是人世间的一大景观。
突然,孙平这个武皇小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