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锁黑店-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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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秦庄略有些吃惊,以他地功力虽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但普通人还难以发现自己,这老头看似老迈异常,双眼是瞎的,竟然准确地辨出了他的方位。有些惊讶,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道。
“老丈,我只是过路的,来讨口水喝。”
“呵呵,少年人,别想骗我了。你方才是想用轻功溜进来吧?不管你有什么目地,有我老头在此,休想得逞,哼哼!”
他连续地哼了两声,秦庄不由头皮发麻。他如今对老头老太十分感冒,碰到了都要避开三分。
“我真的没有恶意,不然就从前门闯进去了。”秦庄说道。他没有发现自己这句话其实是有语病的,若是真的不怀好意,从前门和后门闯入,又有什么区别呢?
老头却点了点头,似是认同地思索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已经缓和下来,说道:“你也是想来这里工作的吧?那么,来帮我劈会儿柴吧。”
秦庄想否认,老头已经递了把斧头给他。
没奈何,秦庄认命地抄起了板斧,一刀,劈得圆木成了四片。
“不错不错。”老头赞许地点点头,“年轻人,有把子力气。”
“老人家,我向你打听个事,”秦庄一边劈柴一边观察老人地神色,一担柴劈下来,老人似乎已经认可了他的劳动能力。
“很好很好,多年没见过有干劲的小伙子了。我会给你说情,让你留下来的,”
“老人家,你就这样把我留下,难道真不怕我有不好的企图吗?”
“我家小主人根本不在这里,老头子才不担心有人害她。”老头嘴一撇,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忙住嘴。
“对了小伙子,你刚才说想向我打听什么来着?”
“我想,已经不用打听了。但是我想知道在哪可以找到楚连城?”
“你为何要找我家小主人?”老头马上警惕。
“没想到她如今已是身份不同往昔,连故人都不容易见她一面了。”秦庄心有不屑,老人马上听出他的话外之意。
“胡说,我们家小主人才不对不稀罕这一堆破烂,自然不屑住在此地,你又是什么人,为何对我家主人评头论足?”
“昔年我欠她一命,如今是来报恩的,”秦庄道,“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她,老人家若能见到她,跟她说秦国秦庄来找,她必定会来见我。”
“好,我会替你通传地,但是这几日你却不能离开这里。”老人也爽快道,“其实我留在这里就是给小主人看家,若有以前地家丁,故旧回来想找小主人,老头儿我可以代为通传。想当年老元帅选择从容就义,留我们这些年老体弱,妇孺幼小的家人在人世,我们终日思念着旧日家园,简直痛不欲生。有地人已经追随元帅在天之灵,为老元帅及夫人殉葬了,而我之所以留着这条老命,就是不信楚家从此绝后,亦想过要报仇!总算天可怜见,令我小主人平安归来,如今楚家香火得以延续,最欣慰的,莫过于我们这些老家丁了。”
“那么,门口那些家丁和仆妇又是怎么回事?”秦庄不解。既然楚连城已经派人留守这座府砥,又怎么会纵容那些恶奴在前头破坏楚家地形象?
“咳!别提了!”老人顿时气怒,叹了口气道,“说什么皇恩浩荡,派了那么些看门狗来,结果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小主人若是看到,非砍了他们的狗头不可!”
“连城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不曾,小主人行踪不定,若非她主动联系我们,我们也是找不到她的。”
“那我要到何处找她?”秦庄顿时泻气,这老头…说了半天不等于没说吗?
“别急,年轻人,虽然你找不到她,但可以去找如今的楚元帅嘛,楚云自然知道小主人在哪里。”
“没错。”秦庄一拍脑袋,朝老头拱了拱手,“多谢你了,老丈。”说罢一阵风般去了。
在他身后,秦庄没有看到,小院的门又合了起来,老头摸啊摸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在上面添上一笔:年月日,秦国秦庄来找。“还有谁来找过小主人呢?”老头拿舌尖醮了醮笔,往后面翻去,只见一溜儿名单,有以前的家丁及他们的子女名册,也有连城告诉他要留意他们行踪的一些人名字,秦庄两字就夹在中间。老人在上面画了一个小圈圈,抬起头来,将名册收进怀中。再看他一双眼,精光四射,哪来半分盲的迹象?
没有了砍柴的声音,后院变得如此平静。老人拿起了扫把,透过门缝,只见他驼着背,步子缓慢地扫着,扫着,清理着刚从树上掉落的枯叶。
“夏天还没有过去,秋天这么快就要来了吗?”他一边嘟哝着,一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小伙子真不错,挺勤快,把老儿我一天的活都给干完啦。
第二百章:一人之力能改变什么()
“老师,那年你曾问我,一人之力能改变什么?我回答说,如果那个人很强大就可以。你说,这世上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那么朕今日回答你,有人可以做到,那个人,便是你,老师,只有你!”
“呵,这世上没有足够强大的人,也没有所谓十全十美的人,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整个世界的冰山一角。”
御花园,姹紫嫣红,繁华富丽。楚国特有的金色牡丹将整片园林妆点得异常明艳,每一朵花,每一片花叶在阳光下闪动着梦幻般的华光。而在这争奇斗艳的群花丛中,却有一枝白兰开得清泠,孑然**于百花丛中。
花丛四周,便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草一木造型细致,除去皇家气派以外也别有一番江南园林之风。一个身着明皇的少年坐在琴台前面抚琴,傍晚的阳光并不强烈却很绚烂,光影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肤色看上去特别白暂,有一种养尊处优的细致,也有着因久居暗室而呈现的略微苍白。
“你有多久没有出来看夕阳了?”
“好像不是很久…也许,其实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是吗。你的琴声又乱了。”站在花丛中,弯腰拾起那朵与众不同的白兰,黑衣女子并没有回过头,却很准确地说出他哪一根弦拨错了,哪一个音符没有弹对,少年依言更正,重拾曲调,再一次缓缓弹奏起这曲常被山中樵人传唱的《明月寒江南山坞》。零点看书少年单薄的身影与棱角分明的侧脸在这一片繁花中显得略微嬴弱,风渐渐大起来,周围服侍的宫人太监不由担心起来,然而楚庄总是在他们又要絮絮叨叨地提醒他要加衣御寒时,阻止了他们的靠近。忽然,他打了两个喷嚏,从人无不大惊失色!齐刷刷跪了一地。
为首老奴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朝着黑衣女子请求:“帝师!帝师大人啊!请您允许王上回宫休息吧!再这么坐下去龙体会被风寒所扰,老奴可吃罪不起啊!”
“不必大惊小敝。连一点风都受不了,以后该怎么办?为王者,既要懂得爱护百姓,也要有强健的体魄和精力去治理国家。从明天开始。除了傍晚的琴课,还要增加一项煅炼体力的课目。”女子冷漠地说道,指尖掐着那朵白兰,抬头仰望天空。
“明日,应会下雨。”她说。
众宫人闻言更是磕头如捣蒜。恳求她千万不能让楚王有所闪失,否则山河难安,社稷难安,云云。
女子充耳不闻。
对于楚庄。与其说有心教导。不如说只是同情。连城明白来到澜京便会把自己置入一个险境之中。但是少年那一刻地眼神打动了她。而她也忽然间明白。若要使更多像父亲一样地忠臣不会落得悲惨地下场。使人才能够各得其所。使楚国安宁祥和。便要使帝王成为明君。明君虽不一定爱惜良臣。但至少。会爱惜百姓。爱护国家。自己既然有机会引导楚庄成为一个真正地帝王。纵然将来刀剑加身。也不能拒绝这样地一种责任。纵然。到头来只是牺牲了自己。
成全地。不仅仅只是帝王而已。
而她内心。又似乎存着一种自我放逐地念头。风更大了。吹得云团涌动。夕照使得云霞更加绚丽。忽地下起了一阵太阳雨。雨丝飘飘。沁凉冰冷地打在人地脸颊上。她挥了挥手。无奈地宫人内侍一干闲杂人等全都退了下去。
在这座皇宫。似乎****间她站在了权力地最高点。尊为帝师。位比宰相。官居满朝文武之首。在宫中亦可谓翻手为云覆手雨。就算是宫妃娇娥、楚王地宠姬亦不能对她无礼。她对楚王冷漠严厉。没有半分怜惜和敬重。奇地是庄王却对她言听计从。从未有过任何反抗。
众人开始以着一种戏谑之心看事态发展。心想帝王毕竟是帝王。哪容得别人疾言相向。就算是修养再好不出三五日也必然反目。有地人等着看好戏。有地人盼着楚家兄妹终有一日触怒王威。楚家声势自然消亡。还有地人担心责难。也曾私下里劝过连城。臣子毕竟是臣子。君臣有别。为臣者哪怕不能谨守本分。也不能对君王要求严厉。
然而到最后谁都没有想到庄王非但没有对新任帝师的教诲有所违背,反而更加勤奋上进,凡事无不先请教帝师,尽避她给出地答案永远只有几个字:“自己斟酌”,或者“你看着办。”
帝师虽不参与国事,只负责对皇帝的教导,但朝中已是人人皆知其地位不同一般,自然便有那巴结的、嫉妒的、眼热的找上门来。对此连城统统不加理会,况且她行踪不定,就算人家找上了帝师府也是终日不见人影,拿着热脸去贴冷屁股,久而久之,颇有微词者便越来越多。
对此楚庄不是不知,但楚连城性格如此,若要她圆滑处事,曲意奉迎那不可能,阴谋诡计更不可能出自她手,这样一个神仙般地女子,她的存在便仿佛注定要比别人高高在上,楚庄以一个少年孺慕的心情,而非身为一个王者,如此看待于她。至于她如何冷漠,都不能消磨一个事实,她的内心其实如火一般热烈。为知已者,为国,为天下,她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如同男儿那般征战沙场,也能化作绕指之柔,殷殷教诲不倦。尽避她皱着眉,却让人能够看到她内心的柔软。
楚庄知道,有的人是面冷,而有的人是心冷。心冷者,比面冷更加可怕,面冷的,却往往有着一颗不轻易表达地炽热之心。因此他渴望得到她地承认,渴望得到她绝对的效忠,更渴望地,是那张绝美的容颜下不轻易示人地心。
细雨中,没有人注意到这少年的心思,只看到一只拳头大的鸟从天上飞来,嘎嘎嘎难听地叫了一声,忽然笔直如一颗石子般向下坠落,像被顽皮的小孩用弹弓打落下来。
第二百零一章:深宫人多事()
这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引起人们多大的注意,很快御花园只剩下风声琴声和细雨过后天边比云霞还要灿烂的彩虹,如同拱桥悬挂在远远的天边。
不多时由远而近走来一个身材较为圆胖,胡须留了一寸多长的老臣,只见他一手提溜着官袍,一手用袍子兜着小山似的一叠奏章,急匆匆气喘吁吁地向这里走来。
谁知未走得很近,忽见人影一闪,便有一个近侍闪出来拦住他,客气道:“王大人,我王正在聆听帝师大人的教诲呢,麻烦您一会儿再来。要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