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魂缠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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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我还在胡柳的桌子上趴着?她似乎看见自己趴在电脑桌上,头发散乱油腻。她感觉到额头有点疼,似乎被什么东西磕到了。是不是额头顶在坚硬的桌面上?她想把头挪动一下,可是神经中枢似乎已经不起作用了。头非常沉重,沉沉的往下压,好像要把桌面压下一个坑。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你怎么了?叫你都叫不醒么?”原来是小付过来了。
她想回答,可还是动不了。我不是醒着的吗?我只是动不了。
“不要动她!”丽丽大喊。
“怎么啦?”小付回头看着大惊小怪的丽丽。
“她被鬼迷住了。”丽丽悄悄的对小付说,有意不让燕子听见。可是再小的声音也逃不过燕子的耳朵。她甚至能听见一只蚂蚁正在她脚下的地面上经过。那只蚂蚁脚步匆匆,好像要赴一个重要的约。
“被鬼迷住了?”小付的手连忙缩了回去。燕子能想象到小付惊慌的样子。
“我被鬼迷住了?”燕子心想道。她感到胸口很压抑,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清晰的意识告诉她,是桌沿抵住了她的胸口。被鬼迷住就是这种感觉吗?那我该怎么办?
幸好这个问题由小付代问了:“那该怎么办?”
丽丽也下了床,一手拉住小付:“我们不要动她,慢慢的轻声的喊她的名字,她就会好过来的。你看,像我这样轻声的喊。燕子--燕子--”
丽丽的声音很轻很柔,像风中飘扬的丝绸,顺滑的钻入燕子的耳朵。
“燕子--燕子--”
燕子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耳边的声音似曾相识,却又好像从来没有过。记忆渐渐浮现出来,还原十几年前的模样。哦,对了,那是她的妈妈曾经这样喊过她,她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别人这样轻柔的呼喊她的名字了。
第31章 鬼压身(2)()
“燕子--燕子--”
十几年前的一个月光如洗的夜晚,她的妈妈曾经这样呼喊她。
“诶--”她拉长了声音回答妈妈的呼喊。她的妈妈在野外行走,她躺在家里温暖的床上。床头放着一个药瓶,里面的退烧药已经吃完了,可是她的病还是一点也没有好。她的妈妈认为孩子的魂丢在外面了,便问年幼的燕子白天去哪里玩耍了。燕子一一告诉了妈妈。她的妈妈便在月亮爬上树梢的时候将燕子玩过的地方重新走了一遍,一边走一边呼喊燕子的名字。
妈妈每喊一声,她就答一声。这就是“喊魂”。
出门前,燕子的妈妈告诉燕子说:你的灵魂太贪玩,忘记回家了。妈妈要把你的灵魂喊回家来。
少不经事的燕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燕子的灵魂喊回来了,妈妈自己却再也没有回来。
“燕子--燕子--”小付学着像丽丽那样轻轻喊道。
燕子的眼睛湿润了,鼻子也酸了,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妈妈--”
小付和丽丽吓了一跳。刚才怎么喊都没有反应,为什么刚醒就大喊“妈妈”?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燕子像今天这样异常,只能愣愣的站在旁边看着燕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涌出,看着燕子将整个纸盒里的面巾纸用得一张不剩。
“你怎么了?梦见你的妈妈了吗?跟你一起住了三年了,从来没有见你提过你妈妈呀。”小付见燕子渐渐安静下来,小心翼翼的问,仿佛燕子是个易碎的瓷器,说话都不敢大声。
燕子不答,只是不停的摇头。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出来了。丽丽慌忙拿出自己的卫生纸递给她。
“燕子,你刚才是不是被鬼迷住了?我们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丽丽轻轻问道。
“我被鬼迷住了?”燕子慌忙用卫生纸擦干眼泪,胆怯的问道。
丽丽用力的点点头:“你昨晚是不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我记得睡觉前你还在寝室的啊。我们睡觉之后你是不是又单独出去了?”
“昨晚?遇到不干净的东西?”燕子忽然想起昨晚的敲门声,有节奏的坚持不懈的敲门声。她记不起自己怎么就睡着了,更不记得敲门声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了。“你们昨晚听到谁在敲我们寝室的门吗?”
“敲门?”小付和丽丽面面相觑,“昨晚有人敲我们寝室的门吗?我们睡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还有谁来敲门?如果人家找我们有事的话,敲门声应该很响,我们应该能听见啊。”
燕子想了想,也对呀,如果别人有事要找,敲门声肯定会很响;如果只是来串串门,也不会敲那么久,敲得那么有节奏。那个节奏很奇怪,似乎要告诉燕子什么秘密。可是那个节奏究竟代表什么,她也不知道。他(她)故意敲那么小声,似乎有意不惊醒寝室里的其他两个人,只将这个秘密告诉燕子。
他(她)是谁?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是男的,那他怎么通过女宿舍楼的铁门进来?如果是女的,那她肯定是这个宿舍楼的,可是燕子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可以怀疑的人。
难道是它?刚才出现身体不能动弹的情况也是因为它吗?
在燕子的家乡,鬼魂是不用“他”和“她”来形容的,因为鬼魂不是人类,只能用“它”来代表。
第32章 灵魂与水鬼(1)()
我从家乡回到学校不到一个星期,就接到董亮打来的电话,他邀请我到他的学校去一趟。开始我是不愿意的,一是距离太远,从我学校所在的小城市坐最快的火车到北京,至少要十五个小时;二是我还有自己的课程,说不定老师还会中途布置一些实验,而实验分在总成绩中占很大的比例。
可是最后我还是答应了。因为当我要挂电话的时候,他用央求的口气说:“求求你了,来看看我吧,我现在感觉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了,它们像互相缠绕在一起的蛇一样将我勒在中间,令我喘不过气来。求求你了,来看看我,即使跟我聊聊天也好。这样我就不会觉得窒息。”
两个灵魂?
不知是同情心还是好奇心的作用,我答应第二天就启程去北京看他。
还好,学校的请假手续不是很麻烦,只须交一个请假条,然后那周有课的老师签字就可以了。如果中途有安排新的实验的话,我回来后跟着别的班的学生一起补做也行。办完这些,我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看似僵死的条条规规,原来也有可以通人情的地方。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匆匆忙忙的赶上了当晚去北京的火车。
火车哐当哐当的启动,这个小小的城市就从我的眼前慢慢溜走。我突然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次北京之旅仿佛不是简单的旅行,而是去赴一个使命之约。
车厢里人很少,在昏暗的车灯下如一尊尊雕塑。耳边只有火车的轰鸣。闲着无聊,座位旁边也没有可以攀谈的人,我便回味董亮跟我说的话来。
董亮说他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写网络我跟爷爷去捉鬼的时候,我经常要查阅一些灵异方面的资料,所以对“灵魂”二字还是比较熟悉的。
关于“灵魂”的说法有许多种,近一点说有佛教的,道教的;远一点说有***教的,基督教的,还有古希腊哲学的。它们的说法各不相同,但是它们不约而同的承认--灵魂基于肉体存在的另一种形式。
而在现医学上解释为:灵魂是由蛋白质、dna、rna等生命大分子构成的生物体所产生的各种层次的一切生命现象,它依生命大分子、细胞、组织、器官以及生物体本身新陈代谢存在而存在。所以,这里的灵魂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既能附着人体又能在人死后脱离人体的鬼魂了,灵魂医学soulmedie中基础定律--生物体灵魂三定律(即灵魂出现定律、灵魂层次定律以及灵魂效应定律)可有完美科学的诠释。
不管怎么说,一个肉体里只有一个灵魂是常规。像董亮所说的他的身体内寄居了两个灵魂,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也许,这是吸引我到北京去的主要原因。
第33章 灵魂与水鬼(2)()
对于董亮说到的水鬼,我再也熟悉不过了。除了我们家乡那边有很多关于水鬼的传说,另外日本也有被称作“河童”的水鬼。
但是如果翻一翻中国古籍的相关记载,日本关于河童的传说,其实起源于中国黄河流域的上游。古时候,“水鬼”又名“河伯”。说到“河伯”,中国的小学生都知道语文课本里有河伯娶妻的课文。战国时代初期,在魏国邺县这个地方。每年雨季一到,河水暴涨泛滥成灾,常常夺去许多人的生命和财产。当地心肠恶毒的巫婆以“河伯娶妻”为借口串通官员大肆敛财,并且必须牺牲掉年轻女子取悦河伯。后来,邺县来了一位新县令,名叫西门豹。正是他跟巫婆斗智,才将“河伯娶妻”的迷信破除。
“河伯”传到了日本之后,变成了家喻户晓的“河童”。据说有一位名叫九千坊的头目,带领着河童一族从中国辗转来到九州的球磨川云仙温泉一带的地方住了下来。他经常率领着部下出现在村庄里,惹出许多麻烦,由于他拥有能够将马拉到河边的怪力,所以村里的人都敌不过他。知道此事极为震怒的熊本城主加藤清正,利用河童最讨厌的猿,将为害百姓的河童好好地教训了一番,从此以后河童只好乖乖地住在熊本县筑后川。后来成为水天宫的使者,其分社位在江户之赤羽河岸有马氏的宅邸,后来移到日本桥附近。
不过,水鬼跟灵魂之间有什么潜在的联系吗?当然,我不可能得到答案。我相信董亮自己也没有弄清楚,不然就不会要我到北京去了。但是,我又能帮上他什么忙呢?
突然,车内的列车员打断了我的思维。那个列车员的衣服上很多油点,嗓子里也像堵着痰似的,不清晰的报告即将到达的下一站。站名我没有听清楚,他那活塞一样的嗓子鬼才听得清楚。
报完站名,他锁上了车厢两边的厕所门,然后在一号座位那边坐下。不一会儿,车底传来刺耳的车轮摩擦铁轨的噪声,车减速了,最后停了下来。我望了望车窗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外面的所有景物都消融在这片夜色里,仿佛这列火车不是行驶在人间,而是在地狱。这一定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站,不然不会这样黑灯瞎火。车在这个小站挺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上来,只有呼呼的冷风直往车厢里钻。仿佛这些风就是这一站的唯一乘客。
列车员在一号座位那里打了一会儿盹,睁开眼来,见车厢里的人数并没有增加,便起身要去关车门。
就是这时,一个男人从这一片漆黑里钻上车来。我把目光对向那个人。他胡子拉茬,满脸沧桑,手里提着一个迷彩的行李袋,一看就知道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在车门口犹豫了好一阵,似乎车厢里座位太多了让人更难选择坐在哪里好,不比节假日,能有个座位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有挑选的份。有时候,选择太多了就等于没有选择。
他游离的目光突然对向了我,我躲闪不及,两对陌生的目光在寒风涌动的空间里相撞。这一对视,他便朝我走了过来。
第34章 落魄的陌生人(1)()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满脸沧桑的男人朝我伸出了手,等着我去握。列车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