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姻缘南北牵-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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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头举起来落在地上,挖不了一寸深。叫他挑土,装好的土,在挑起来之前,定要将粪箕左摇右晃,非得将土弄出来一半,他才挑走。
在那个年月,用化学肥料很少,没有肥料,地里长不出庄稼,只得拾野粪;割青茬下田;以改良土壤;通过这样含辛茹苦奋斗;才能解决温饱。
他也要去割呀,不割就没工分,没有工分就没有工分粮,逼着他去干活。
可他倒好,人是去了,别人忙得要死,他轻轻松松,回来一过称,他的青茬不比别人少,头几次就这么蒙混过关,后来有一社员说:“他青茬里有石头,打开一看真的在青茬里包有石头。
后来,他割下的青茬都得检查后才过称。
可他的脸皮厚,不在乎这些事。
还有一件事,他能将生产队里成堆成堆的粮食弄回家,这粮食是队上人的命根子,谁不盯着。
因队上打回来的稻子要在晒场上晒,一天也晒不干,就堆起来,队长和保管员还加上当天晚上看守稻子的人员,盖上公字印章。这公字印章是木头盒子里装石灰,盒子底上刻了一个公字,石灰就从这字里漏出来,印在一大堆稻子上,只要谁一动这稻子,这公字就没有了。
第二天一早,还是几个盖印的队长、保管员来验印,是不是同昨晚上一样,如果是,就说明没有人动稻子。
这天晚上,红莠舅妈的父亲当班,到了半夜,村里的人都进入了梦乡,他轻手轻脚撩起塑料布,大大方方的将稻子装进稻箩里。
挑一担还够,又挑一担。
他将缺了稻子的地方,重新堆好,用事先准备好的硬纸,也在上面刻了一个公字,石灰在这公字里漏下与前者公字没有两样。
红莠舅妈的父亲就是在那样艰难困苦的岁月,也过得比谁都舒坦。
到了土地分到家,他这些鬼把戏拿无用武之地了。
种田,他是不行的,怎么办呢,他到外面混了七、八天。
有人对他说:“你也应下种了,晚了就没有收成了。”
他说:“不急。”
后来他对村里人说:“我同你们换工,你们给我种田,我给你们做篼篱,还可做米筛子。”
村里人去看了他做的东西,还不错,都愿意同他换工。
后来女儿长大了,上了初中就喜欢跟这男生好几天,又与那男生好几日。
总是能混到一些吃的喝的,有大方的也给买双袜子,围巾等用品。
红莠舅妈越来越得意,人长得就虽不好看,可偏偏有人喜欢,后来心越来越大,不满足这些小玩意。
她时不时到学校工友面前撩。这个工友是个老光棍,他也知道这女孩很疯,开始还不敢,总是赶她走。
时间一久,对这女孩也了解了一些,特别清楚这女孩家里的情况。这老光棍还买了两瓶高粱大曲酒和一条烟送给红莠舅妈的父亲。
红莠舅妈的父亲很是高兴,还有人送东西。他还到处吹牛皮说:“女儿在学校不错,学校里还来人送东西给他。”
再以后,工友不再赶她走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下学期开学红莠舅妈就没有来上学了。听人说她怀孕了,也有人说她到外面去了。
好多年过去,人们都将这事忘了,突然她回来了,一回来就将红莠舅舅给俘虏了。
红莠从父亲去世,恶梦就开始了,十多年,青春好年华,承受着非人般的痛苦。
红莠清楚地知道,她手上凌云的罪证送交出去,她的爱情也许会随之消亡。即便是这样,她也要去做。
律师研读了这些材枓,加起来能够构成大罪,现在强奸罪是多少年呢?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使被害人重伤、死亡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红莠到精神病医院去找存根,找出来后复印,复印好了拿到医院盖章成为有效证明。还有那个傻妞被凌云弄怀孕了的事件,他得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费,还得赔偿她孩子的扶养费,教育费等。
这两项在法庭调查事实清楚后,也能判个十年八年的,但红莠认为判得太轻了,至少关他三十年,或者是终身囚禁。
在了解凌云的过程中,从凌云档案中间隐隐发现,凌云有贪污和卖官行为,通过红莠周密的侦察,终于有了一些蛛丝马迹。
红莠找到了退休在家里的老会计。老会计的回忆,她认真听,生怕漏了一个细节,可是老会计根本不说此事,有几次转移话题,只是点到为止。查到这里她无法查下去了,这怎么办,她反复考虑,这个事不是小事,如是一个人贪污数额在十万元以上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没收财产。
红莠辞职的目的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来做这事。她不同亲友说是怕她没有能力扳倒这条大恶,连累他们。
她还要去省里,同那受害的女孩核实一下有关她这方面的材料。
她将所有能指证凌云的材料,复制两份,一份交给律师,一份自己保存。
红莠决定不顾及自己的面子,她要将凌云至于死地!
第一百五十章 顶状喊冤()
红莠并非是秋菊打官司,她直接走司法程序。
她很清楚到县,到市都是白跑,要跑也得到省一级。
她也清楚,就是走司法,也未必行得通,要是万一走不通,她的原本还在胖小姨子那里。
她在信中写道:“妈,允许我这样称呼您,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我这次是将破釜沉舟。
你放心,我会以最大的限度来保护自己,面子对我来说不再重要,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受不了。
包裹千万别打开,这是我这几年收集凌云的证据。
请您将它放到一个最安全的地方,等炜炜回来,她如果有能力,就帮我完成这件事情。我想她有夏志豪相助,是一定做得到的。
妈,向叔问声好。
您也要保重。
将信看完,不要给任何人看,包括潘叔。
看完烧掉。
妈,如果运气好,顺利,我还做你的女儿。
到那时,我就恢复红莠的身份面对世人。
还有,我舅舅,算了,不说了。
此致,敬礼!
这么短的信,胖小姨看了半个多小时。
听到有人敲门,才醒过来,将信烧了。又将包裹藏好,才去开门。
“怎么回事,这么久才开门。”夏林海说。
“没什么,只是眯了一小会。”
“出大事了。”
“怎么啦,一惊一乍的。”
“这回真不是。”
“快说,出了什么大事。”
“红红辞职了。”
“好好的辞什么职。”
“是市晚间新闻播出来的。”
“是什么原因。”
“新闻没有说。”
胖小姨子将那一封信与夏林海说的话结合起来,胖小姨子明白了。
这次孩子就是要背水一战,她想如何帮一把呢?她现在像是大水牛掉井里,有劲使不上。
“你怎样看待这个问题。”
“我对这有什么看法,她职都辞了,还有什么说的。你说傻不傻,好好的工作不干了,有多少人想这个职位。”
“你就这么看红莠的。”
“不这么看还能怎样看。”
“问题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是不是。。。。。。”
“你继续说。”
“她不是被人害了吧?”
“放你大大的屁,你咒她早死。”
“不是,你知道这里面的事?”
“知道,我想红莠这么坚强的一个女孩子。”
“红莠不容易,二十八岁了,还没有对象,为了这复仇的事,花掉了她多少年青春。”
“这有什么办法,她撞到了,算她到霉。”
“你这话我赞成。这样的社会风气就得有人净化,这些恶人,必须要狠狠的惩罚,要是人人都像红莠那样勇敢地拿起法律的武器,不怕社会风气不好。”
“是,你现在变了,变了关心社会起来了。”
“林海,不是我说你,你要是早点帮她,红莠也不会辞职。”
“是也不是,你看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起多大作用。”
“平头百姓就是别人的刀俎之肉?”
“也不是这个意思,能好好保自己就不错了,别人的事管多了不好。”
“红莠是别人吗?她没爹没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怪不得。。。。。。”胖小姨子差点说漏了嘴。好再夏林海没有注意许多。
“人都走了,说许多没用了,就看她造化了。”
红莠,她第一步还是没有走法律程序。
她辞职后,就到了省城,在省里旁边租了一个小房间,一个月一租,比住旅社便宜多了。
她多方打听,上访如何去做,也有好心人,或者对省里不满的人,他们会教你一些点子,出一些招式。
有一些有上访经历的人,说起来更是清清楚楚。红莠弄清楚后,也就开始行动。
当她还未挤进省委上访接待办,就听人说:“要是大案要案,不要去接待办,他们办事拖拉,还不如一次性成功。”
谁不想一次性(“解”)决问题呢?
红莠就凑了上去,他们看来人了,立马停止了交谈。
一看是个女孩子,这可能不是他们市里来的人。
红莠见他们不说了,假装离开,她转到他们身后的一棵大树后,那几个人没有看见,继续讨论着刚才的话题。
“你们也要防你市里的人,常有各市的人在这省上访接待办门口逛,一旦发现是本市的人,他们就会跟踪你,等到了一个避僻静的地方,就会说,你是某某,市里正在办理这件事情,现在跟我们回去,一定会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反正如何如何先将你弄回去再说,回去的基本上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谁知道谁是谁。”
“现在有一个好机会,有可靠消息,估计在这三日内,中纪委有人来。你要是将状子交到他们手上,一切都ok了。他们要是办不了,你也别上告了。”
“是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办?”
“当然,有些小事,他们会转下去,下面的人谁见了不发抖。有可能当天就帮你把事办好了。”
“中纪委就是管党员干部的,直属中央,谁有这么大的狗胆,不马上去办。”
红莠对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三天她天天八点前就到这里来,而且要隐藏好自己,不让自己所在的市里的人看到,要是看到了这会立马带你回去。
这样的话,她辞职也是白辞了。
她又开始利用易容术。
还买了几件本城人常穿的服饰,这样以来,就是市里有人在这里,也认不出红莠了。
第一天没有上面的车子来。
第二天还没有上面过来的车子。
第三天还是没有来自北京的车子。
这时都到了下午四点,红莠这几天等人,也是很累,太不舒服,眼睛时刻都得注视,一不留神车子就过去了。
前两天的辛苦,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