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养成手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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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动魄。
他把烟抽出叼回了自己嘴里。
有家长带着孩子路过,低声教育,小小年纪不学好,伤风败俗。
魏毓委屈地笑了。
齐澄默默地抽完两支烟,打算送魏毓回去。
魏毓第三次问他:“为什么是你来接我?”
齐澄不耐烦地跟她说,a班被抢的那个同学是黄盛家什么亲戚,今晚他们也在。原本要来接她的小眼镜挨了一闷棍,所以来不了了。
这话全是漏洞,魏毓也懒得跟他计较。她关心的是,
“动手了?”
齐澄点头,“动手了。”
魏毓狠戾地瞪了他一眼,这是她先前拍短剧练会的表情。
齐澄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生气,心里莫名烦躁。
魏毓问他:“在哪?你们打架的地方在哪?”
“你去了也没用,黄盛会解决的。”
魏毓走到路边要打出租车,一边给魏冬打电话,闻言愤怒道:
“怎么处理?他黄盛要是敢拿我弟当枪使,我跟他没完。”
齐澄一把拽过她,说话的声气已经带了冷意:
“魏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在跟谁发脾气?”
魏毓耐性尽失,去掰他的手,让他滚,说:
“你算个什么东西?”
齐澄掐着她的下巴把她按在站台的广告牌上,表情已经完全阴戾下来,
“魏毓,你在跟谁说话?跟谁发脾气?”
魏毓拽着他的手腕让他放手,齐澄身上的温度极低,触指冰凉。
比手腕更冷的,是他的语气,他说:
“魏毓,你千万别来招惹我。”
说完,拽着魏毓拖到车上,开足马力飙出去。
魏毓使劲掐他的腰,这疯狂的车速让她胆战心惊。
一辆辆对车从他们旁边光速闪过,一抹抹骤起渐消的灯光,一道道刺眼的白影,让魏毓不断想起她死前看到的那一幕。
轰鸣的巨响,刺耳的尖叫,蚀骨钻心的剧痛。
魏毓怕极了。
她死死抱住齐澄的腰,从恐惧愤怒到无力哀求,最后以她最厌恶的懦弱样子,趴在对方背上嚎啕大哭。
滚烫的泪水落在了齐澄背上,车速逐渐慢了下来。
齐澄把车停在路边,静静听背后女孩儿的抽泣。
拽着他衣服的手指骨节分明,齐澄去握,又凉又冰。
他转过身去搂魏毓,把她被狂风吹乱的发丝拂到耳后,指尖触到了一脸的冰凉湿滑。
“别哭了”,他说。
魏毓梗着脖子,说:“我没哭!”
“那我摸到的是什么?”
魏毓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闻言气急:
“是鼻涕!”
齐澄笑了,在魏毓看不到的地方,一改往日的阴郁气息,笑得眉目疏朗,一片开心。
“知道怕了吧。”
魏毓大叫:“我不怕。”
低沉的笑声在头上响起,带着满满的恶意,
“哦?那我们继续?”
魏毓一下子把他推开,自个蹿出去老远。见齐澄脸上的洋洋得意,恼羞成怒地拿东西砸他,从耳机,糖果到纸巾。
齐澄一接一个准,最后问她:“还有吗?”
魏毓两世为人,头一次觉得这么难堪。
她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什么教养了。她像是未开化的蛮荒民族一样,在滔天的怒意里,开始脱鞋子,扔在齐澄身上,骂他:
“神经病!”
她的两只鞋子都扔了出去,她穿着幼稚的袜子,边走边哭,边哭边走。
齐澄提着她的鞋子,懒洋洋地跟在身后。
魏毓嘴里骂骂咧咧,从窦瑶骂到申屠叶朗,最后集中火力对身后人进行大肆鞭挞。
齐澄听她从喃喃自语到放声大哭,震惊这小女孩儿身上爆发的巨大能量。
他第一次见一个女孩儿这样子不管不顾地哭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第一次见一个女孩儿哭起来,可以这样丑陋。
魏毓哭得没了力气,往地上一瘫,逐渐收声,开始平静。
齐澄蹲在她面前看她,问:
“哭够了?”
魏毓点点头,挣扎着往他背上爬去。睡着前的唯二两句话:
“送我回家。”
“不许骑车。”
又冷又凉的天气,齐澄背着她在路边打车,把心爱的机车留在了原地。
第32章 噩梦()
魏毓在黑暗里睁开了眼,一个满脑肥肠,肥肉纵横的秃头男人正压在她身上。
那是魏毓记忆里最厌恶恐惧的一张脸。
男人捧着她的脸,撅起的嘴唇朝她越靠越近。
魏毓挣扎着,摸到了印象里那个方形的烟灰缸。下一秒,有鲜血从男人额头滴落。
魏毓一把推开他,踉跄着冲出了房门。
柔软奢侈的地毯,金碧辉煌的装潢,一扇扇紧闭的房门。
这一切,都让她绝望。
她的脚酸软无力。
她知道,再过一会儿,她就会失力晕倒在地,那个生气的男人会找到她,带走她,折磨她。
她焦急地敲着一扇扇房门,希望有一扇能够开启,救她。
她口中的呼救声越来越弱,眼皮也越来越重。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她看见了一双赤足,靠近脚腕的位置,有一个红色的,拇指大小的倒六芒星纹身。
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魏毓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她知道,她又得救了。
再醒来,柔软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人。昨晚被肥丑男人撕烂的衣服已经换下,柔软舒适的布料,温柔地贴在她身上。
她仰头看天花板上的镜子,镜子里,是一张平庸乏味的脸,眼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死意。
是顾子庭。
她又回来了。
拉开房门,申屠叶朗的助理阿佩已经等在门口了。看见她,恭敬地跟她说:
“顾小姐,叶先生让我接你回去。”
路上,阿佩跟她说,叶先生非常生气。
她当然知道申屠叶朗非常生气,过一会儿,她就要面对他的滔天怒意。
他会把照片摔在她身上,会激烈地撕扯她的衣裳,最后,他还会给她一巴掌。
阿佩轻轻地敲门,说:“叶先生,顾小姐到了。”
一个波澜不惊地声音响起:
“进来。”
房门被缓缓推开,落地窗前的贵妃榻上,男人倚窗而坐。
他支着下巴翻看手中的照片,看一张丢一张。
他的脚下,堆满了照片。
听到动静,男人原本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嘴角挂着微笑,语气甚至有点轻扬雀跃。
“回来了。”
窗外明媚的阳光,斜斜地打在男人身上,柔化了他身上的棱棱角角,让人心生暖意。
那是她,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
“顾子庭,你真是了不起。”
男人转过身,双手交叉搭在膝上,用脚扒拉着地上的照片,说:
“看看,把你拍得不错。”
男人生了一双绝美的桃花眼,初看缱绻含情,再看冷情薄意。他现在看向顾子庭,就是刮骨的寒冰。
他问:“怎么不说话?”
顾子庭在想,想她上次是怎么说的?
好像是着急忙慌的解释,道歉,哀求?
没用的,对方根本不会相信。
顾子庭垂下眼,冷漠平静,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男人捡起地上的照片,用力地摔在她身上,揪着她的头发让她抬头,刻意佯装的冷静外壳被撕得粉碎,男人连眼角都带了震怒的红色。
“顾子庭,我从来不知道,你如此饥不择食。和那种男人睡,你不会吐吗?”
顾子庭又开始想,她之前是怎么跟他解释的?
好像是说被窦瑶陷害下药。好像哭着说她害怕委屈。
结果呢?
顾子庭自暴自弃: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何必?”
男人开始撕扯她的衣裳,说:
“我记得你昨天出门穿得不是这套。怎么?昨晚玩得太尽兴?”
高领毛衣被扒下,露出有青紫斑驳痕迹的脖颈。
毫无意外地挨了一巴掌,嘴里有了血腥味,脸上火辣辣地疼。
“顾子庭,你知道你昨晚和野男人鬼混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吗?一整晚,我在联系所有的社交媒体,给你公关,洗白,撤丑闻!“
男人拽着她,“你看看那些照片”。他指着地上说:
“这些照片,10万一张。你看看你,在里头笑得多开心。”
男人掐着她的肩膀生疼,问她:
“顾子庭,你有没有良心?”
顾子庭捧起他的脸,轻柔地拭去他眼角的湿意。
她说:“小朗,算了。我们别再彼此折磨了,三年的时间,已经够了。”顾子庭哭了,眼里因为泪水有了生气,
“小朗,我这一世,不想再喜欢你了。”
“囡囡,囡囡!”又是熟悉而聒噪的声音。
缓慢的睁开眼,又是一片毫无人气的死白。
“妈”,她喊了一声
杨秀兰抱住她,温柔地抚摸她的脸,说:
“妈妈在这,妈妈陪着你。”
“我怎么了?”
杨秀兰轻轻拍着她的背,
“你昨晚半夜突然发高烧,烧得都迷糊了,吓死妈妈了。”
还好,她没有回去,她还是魏毓。
病房门被推开,魏冬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刘玄同和海尔兄弟。
刘玄同说:“小澡,听说你病了,我们来看看你。”
杨秀兰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
魏毓点头表示感谢。
当着杨秀兰的面,刘玄同收敛了不少,只坐了一会儿,就让海尔兄弟拖了回去。
魏冬趁杨秀兰不在问她:
“昨晚是齐澄把你背回来的,你们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突然发高烧?”
魏毓解释:“他骑车送我,风有点大,感冒了。”
魏冬似信非信。
魏毓问:“我妈没发现吧。”
“没有,他在小区门口给我打电话,后来是我把你背回家的。”
魏毓安心的阖眼,
她实在太累了。
醒来时,床边坐了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刀,穿了一身黑,宛如来自地狱的使者。
魏毓问:“黑无常大人,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黑无常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我们地狱不收像你这样丑的姑娘。”
魏毓淡淡的笑,
“那我就放心了。希望地狱永远不收我,让我长命百岁,一世受宠。”
“会的。”
削坏了的苹果被扔进垃圾桶,齐澄又拿起了一个梨,片刻,说了一句,
“对不起。”
魏毓爽朗地说,
“你以后别再给我抽烟了,这样不好,不是一个三好学生应该有的样子。”
齐澄又把梨削废了,和苹果一起呆在了垃圾桶。
临走时他说:
“魏毓,我真是不懂你。”
魏毓在医院迎来了jh!砰砰砰的首播。
录制节目的12人,除了魏毓,都已经看过了。
她们在讨论群里吐槽这个节目的名字。茹果一本正经地解释:
“jh是嘉禾的意思,砰砰砰是心跳的声音。这意味着我们的节目会像初生的婴儿,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