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雄壮万贵妃-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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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杲愣了一会,心里头感觉怪怪的,好像被羞辱了,又好像反正就是很奇怪。非常奇怪的感觉。
蓝菡枝忐忑的说:“我没说您。”
当夜,朱佑杲笨手笨脚的自己脱了衣服,蓝菡枝红着脸帮他整理好衣服,叠好放在旁边。他又踢掉靴子,自己钻进被子里伸了个懒腰。
蓝菡枝在旁边举棋不定,不知道现在该不该也脱衣服钻进被窝里她走街串巷什么多年,什么事儿都见过,对于这种事情很熟悉的。在被冲垮的土墙没有修好之前,她连续好几天都能越过围墙,隔着稀疏草帘子看到隔壁家小两口在床上拱啊拱,就像猪拱地一样。按理说那位大人雇自己来就是干这个的,但是吧,这位油糕皇子也没要求啊。
朱佑杲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来呀。”
蓝菡枝又激动又羞涩,穿着肚兜和亵裤爬进被子里。
一夜无事,真的,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白紧张激动了,油糕只是抱着她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他睡觉的时候总要抱个人,要是不抱着就睡不着,特别小的时候抱着亲娘,后来抱着奶妈或嬷嬷,长大一些就抱着宫女。
蓝菡枝倒是大半夜没睡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接下来的数日中,他渐渐开始学会帮她打水——虽然他本人差点掉进井里,幸好井口非常小,他只是趴在井上。
还学会煮茶了。
虽然被软禁了,这儿也有书籍纸张,也有长剑短刀。
蓝母非常识相,默默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二皇子懒得搭理她,她也不去自找没趣。
过了三天,朱佑杲生气的踹门:“把我圈禁在这么个小破地方,还有完没完了!”
蓝菡枝瞪大眼睛:“这么华丽的房子,这还不好么?”
“当然不好,你懂什么!”
每天抽空过来偷听的皇后和小公主在门口偷偷的笑了起来。
蓝菡枝却说:“这房子又高又大还不漏雨,什么都不用做就有饭吃,晚上还能点蜡烛,这简直是极乐世界呀!”
朱佑杲撇嘴嘲讽:“你到底有多穷啊。”
蓝菡枝就说了一下自己有多穷,房顶破了漏雨用盆接水,屋子里只是夯实的土地,粗布粗粮,天黑就睡觉因为不能浪费灯油,天微亮就爬起来挑担子进城,夏天没用过蚊香,烧麦咭熏蚊子,蚊帐已经补的不能再补了,窗户自己用木头钉的,桌子也是。早起晚睡,风里来雨里去,勤勤恳恳,才能供得上亲娘吃药。她要吃的药太贵了,每一顿里都得有一片鹿茸和一两茯苓。
朱佑杲听的深受触动,安静下来,不闹腾了,甚至还有点惭愧,觉得自己太不懂事,太奢侈了,又问:“你都那么穷了,怎么还能这么好看?”
蓝菡枝想了想:“听说西施也挺穷,靠给人洗衣服为生。”
“差不多吧。”浣纱挺好听的。
过了一周,已经十天了,帝后把他揪出来问:“满足了吗?你是要蓝菡枝,还是要自由?”
朱佑杲咬牙半天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两个都想要:“爹,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他说了一下蓝菡枝有多穷:“大臣们口口声声说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她就在天子脚下首善之地,怎么能穷困潦倒至此!”
皇帝被问住了,他关心民生疾苦,但还没细致到关心老百姓为什么穷的程度,反正我尽量少打仗少收税呗。
万贞儿翻了个白眼:“什么话,现在要不是天下太平,她早就被人强掠去了,还能等到今天被你看上?你是读过书的人,乱世中红颜薄命,别说国破家亡的时候,但凡稍微有点兵荒马乱,漂亮女人都得遭殃。”而像我这样的就很安全啦。
朱佑杲又沉默了半天,他是读过书的,远的黄巢之乱、靖康耻暂且不提,就连元末时那样的乱象也大致如此。
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没有办法解决么?”
朱见深被蠢儿子这幅德行逗笑了:“噗。”
万贞儿也很无语:“你学了很多东西,现如今让你去当个爱民如子的县令,你做得好么”
朱佑杲就答应下来了。
皇帝被大臣们弹劾劝谏了数十筐奏折,还是不为所动,把自己未成年的儿子丢出去当县令。
要求他事事亲力亲为,精打细算,不许仗势欺人。
朱佑杲出去之后才发现,生活水平下降的更严重啦!
但是他也在满是驴粪蛋的街道和漏雨的县衙门中长大了,不那么充满嫉妒的胡闹。
又过了三年,帝后看他还是对蓝菡枝痴心一片,那姑娘确实贤惠孝顺还能干,而且儿子和她接触之后越来越好,就让她做了皇子妃。
成亲的第三天,蓝母高兴死了。
第257章 地府番外 一()
孙娘娘搂着儿子嘤嘤嘤的哭:“你撇下我们孤儿寡母走了;现在倒来打他子不教父之过,你怪孩子干什么呀;你还在的时候你还在的时候祁镇多乖呀!”
朱瞻基胖墩墩的坐在旁边;一脸委屈。这个死得早你不能怪我啊,我尽力了;好歹我比我爹活得长了。
朱祁镇木然的跪坐在她面前,也不说话,也不动弹。
孙皇后继续嘤嘤嘤:“老祖宗怎么就那么心狠啊”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老祖宗可不是对女人心软的人,连忙改了口风:“祁镇都知道错了;败都败了;哪能不知道错呢!皇上,您去找老祖宗们求求情,别在折磨祁镇了好不好?”
朱瞻基现在的表情和孙子很像,臊眉耷眼有点丧:“你当这几乎丧权辱国的事儿,是小事么?”
孙娘娘并不是不讲理的女人;也不敢胡搅蛮缠;只是搂着儿子摸着他的头发,姗姗泪下:“你当年要是听话了;哪至于受这个罪啊!我的儿啊!”
她又哭了一会,依依不舍的目送儿子出去;这一出去就又要受罪了。
朱瞻基搂着她安慰道:“都一年多啦;还没适应么?”女人的心肠就是软啊。
想当年祁镇刚来的时候;我可生气了;后来看爷爷虐打他,时间长了又觉得心里不忍,到现在也能淡然处之。
就像佛家所说,镜中花水中月,影来既现,影去既无,如如不动不取于相。
孙娘娘又哭了两声,靠在他怀里头,有些难过,又怕再哭下去他要烦了,毕竟自己已经哭了一年了:“毕竟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能轻易释怀呢。”
朱瞻基也无可奈何,他不想再提起自己死得早、儿子很熊这种事儿,熊就应该打死之后把熊掌剁下来蒸熟,熊皮拔下来做褥子。他心里头放着一件事儿呢:“我带你去看忘川河,好不好?哪里的风景很美,远胜于人间。”
孙皇后顺从的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鬼的眼泪很奇怪的,从眼中涌出来,顺着脸流下来,又会被下巴吸收回去:“我去打扮打扮。”
朱瞻基笑了起来:“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爱美的皇后。”
孙皇后轻吐舌尖,她穿着华丽的月白色上袄和粉红色的裙子,娇俏如少女:“你才见过几个皇后?”
胖福福的丈夫悠然的捋了一把胡子:“古往今来的皇后,我都见过。”
孙皇后挑重点问:“赵飞燕真的很美吗?跳舞好看吗?”
“好看。”朱瞻基补充道:“身材轻盈,就像这样”他向后翘起一条腿,另一只脚只用脚尖点地,一双肉呼呼的大手翘着兰花指,轻盈的旋转了三周半。他衣袂飘飘,轻盈的像是要随风而去。就像是洪金宝吊着威亚跳小天鹅。
孙娘娘被他的舞姿震惊了半天,才呐呐的走进屋去换衣服。
她现在还是有很多衣服首饰,陵墓中陪葬的用品在扣除手续费之后就能转换成鬼用的状态,每年供奉祭祀的东西也是一样。只不过对于大部分鬼来说,漂亮衣服没有什么用,鬼可以随意变换殓服的花色,也可以随意变更容貌的年龄。
朱瞻基专门为了她的衣裳们,叮叮当当的敲了三个大衣箱,又用磨石把衣箱内外清理的干干净净。
她换了一身宝蓝色团花袍,外罩浅蓝色披风,轻移莲步走出来:“长孙皇后真的很贤惠么?”
朱瞻基想了想:“这个嘛,李世民是这么说的,听说她还和武则天打过架,后来俩人一起暴揍李隆基和杨玉环。可惜那时候咱们没来,没能看热闹。”
“哇”孙娘娘在心里估算这婆媳俩的武力值,听说长孙皇后会打马球,可是她后来是缠绵病榻而死,可能身体不太好,武则天就不一样了,寿终正寝之前还能和男宠鬼混大概身体很好吧。
朱瞻基又说:“说起来好笑,因为改朝换代打起来的不多,因为自家不肖子孙败坏门庭打起来的,才多呢。”
孙娘娘专注的变幻绣鞋,她有很多衣服,却只有几双鞋,搭配衣服的时候要自己变幻颜色和绣纹。
她没说话,朱瞻基想起来自己家也是一样,立刻改了一个话题:“你还没见过李煜呢,那首春花秋月何时了多动人呐,咱们还让人唱过呢,总对不上曲调。李煜常年在忘川河边徘徊,你猜为了什么?”
“为了赏花看景?”
“为了躲避他爹,再就是等着路过的小佳人。”
“啊?”
两人都准备好出门了,孙娘娘来到地府一年整,第一次要出远门,心里头难免有些惊慌失措,下意识的拉着他的衣袖。
朱瞻基到底体会不了女人细腻的心思,只想带她出去散散心,路上或许能认识几位别人家的皇后,也好交个朋友,让她心里头舒服一些。譬如说,带她去认识认识独孤皇后,同样生了个混蛋儿子,独孤皇后就比你悲惨多了。大黑胖子在地府听见一句话,他觉得很有道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希望独孤皇后的丈夫、儿子以及国家的经历会让你开心一些。
出了门,顺着路往前走,朱瞻基对这一片很熟悉,还熟知哪里有黏土、哪里有槐树、桐树、黄杨树、漆树,他刚来的这里的时候,基本上的一个人砍树,一个人运木料盖房子,祖宗们只在旁边略加指导。
除了动物之外,阳间有的植物阴间都有。
走过几间‘朱府’的高墙大院之后,就是金元两国可汗、皇帝的住宅和帐篷。
门口被人用朱砂龙飞凤舞的写满了词句,单独这颜色就是不对,自古以来用朱砂写字的时候,除了皇帝批奏折、道士画符纸、就是批绝死囚犯问斩。平日里吟诗题字、留下墨宝可从来都不用朱砂。
夫妻俩驻足于此,仔细看这些龙飞凤舞的字迹,乍一看好像是挽联和题诗,满眼写的是‘孟珙今尚在,徒单何处寻’、‘完颜亮遗臭*年!’、‘****’、‘************’。
乍一看这朱砂龙飞凤舞,像是闹鬼,仔细一想这儿都是鬼,那么大概不是闹鬼。
还有一首长诗挂在白幡上:
乳如盅,珠似枣,草如墨,丘似拳。
纤纤玉指胡葱茎,弯弯弓足玉笋尖。
蜂拥争识颜如玉,奋勇抢看美娇娘。
蓝玉神勇施妙法,草民街头睹奇观。
朱瞻基慌忙用手去掩媳妇的眼睛,别看这肮脏的诗句。
孙娘娘轻声问:“这是怎么啦?”
朱瞻基低声说:“金元两家的汗王都很没道德,生前煎银捋掠无恶不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