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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部分

余罪:我的刑侦笔记-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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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坎了,踏过去,就是摧枯拉朽我再问一遍,你们可以确定,抢劫案的这个团伙和蓝湛一的团伙是同一批人吗?”许平秋问。

    众人看着俞峰,俞峰点点头道:“错不了,转账和洗钱的方式,几乎相同;大部分抢劫来的钱,都是通过赌池洗走的。深港警方最初排查网赌的事,也是因为西川警方协查抢劫的案子,其账户关联到了赌池,进而才发现,深港有这么大的网络赌博的团伙存在”

    “等等,有没有这种可能”肖梦琪打断了俞峰的话,直道,“他们中间有人试图通过抢劫,让警方关注到网络赌博这一案。手法就是把抢劫的钱,通过赌池洗白,转移警方对他们的追查视线。”

    这个有点匪夷所思了,众人面面相觑。许平秋却赞了句:“非常有可能,如果在利益分配不均的时候,任何可能壮大自己、打击对手的方式,他们都可能用上。继续,我提醒一下,一般处在财富金字塔尖上的人,比普通人更不得安生,你们可以尽情地想象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情景也许蓝湛一他自己的团伙内部,并不是那么铁板一块,从先前发生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为什么要对担保公司下手?如果纯粹是泄愤,直接砍蓝湛一不更好?那说明呀,这其中有很多利益的纠葛,所以不排除他们内部存在矛盾的可能。”

    “可是我们知道的消息有限。”曹亚杰道,有点为难了。

    “深港同行给的消息是,与蓝湛一有关联的不少人,已经开始瓜分马家龙原来的生意了,彩票房、茶楼、洗浴中心,这中间,很可能也有我们的人掺和在里面。”史清淮道。这个乱局,谁又能有那双能识破玄机的慧眼呢?

    “我觉得,他们在玩一票大的。”

    幽幽的声音响起来了,众人茫然的时候,这像一个晴天霹雳,似乎触动了脑子里的灵感,俞峰若有所思地点点道:“对,很像,我也觉得有点不寻常。这种风头上,应该收敛一下才正常,他们倒好,反而在变本加厉。”

    “幕后的隐居不出,台前的就算打击,也是治标不治本。”肖梦琪道。她说完时,突然发现大家都不吭声,齐刷刷地看着角落里坐着的严德标,严德标不再像往常那样嬉皮笑脸,而是满脸愁苦地看着大家。

    “你想说什么?”许平秋问。

    “这个很像在谋划一票大的,蓝湛一如果是庄家,而他现在因为种种情况不能坐镇压场,这种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鼠标道,以他阴暗的心理,能揣摩出这种极其类似抢庄、抽筹的黑事。

    “可网赌的窝点,肯定蓝湛一远程操控着,怎么做手脚?”肖梦琪没闹明白。

    “彩票和六合彩,现在余罪能接触到,他只负责结算,他可当不了家。”史清淮道。

    “还有赌车,尹天宝控制着,似乎独立于这个团伙之外。”李玫道。她第一次发现,鼠标深沉起来,还是蛮好看的。

    “你们进了一个思维定式,一直觉得是一个特定的人控制着,如果打破这个定式,就一切皆有可能。”鼠标道。

    “怎么破?”许平秋好奇心上来了。

    “如果我根本没准备赌,吃掉你们的赌资呢?”鼠标直接道,这无耻的办法,听得众人一阵心悸。俞峰飞快地敲着键盘,计算着单位金额,马上给出了一个大致数目:“很有可能,仅彩票的六合彩的外围,每天流动赌资就有两千多万,如果他们还有方式控制网赌的赌池,那金额就更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假如这个时候蓝湛一鞭长莫及,又有其中某个人悍然反水,那庄家就惨了。”曹亚杰道。这样的推理,让他心惊肉跳,不过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了。

    可能吗?集体的思路,在阴暗的方向越走越远,分析得连他们自己也不相信。

    不过有人相信,鼠标抹了把鼻子,唏嘘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内部还要有一场乱战,余儿夹在他们中间就危险了。”

    一语道破,满场黯然,都看着鼠标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对比着许平秋那面无表情的黑脸,没来由地觉得好难受

    “玉明啊,你有没有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小二上得太快了。”

    “你觉得不妥?”

    “肯定有点,膨胀得太快,不一定好收拾。”

    “不好收拾我相信,不过要是你收拾不住,我还真不相信。”

    刘玉明驾着车,微笑着道。说完时侧眼瞥过,副驾上正对着镜子抹口红的温澜也看着他,两人相视间,温澜给了个俏皮的笑容,刘玉明给了个欣赏的眼神,于是在这种暧昧的默契中,都认可刚才的判断了。

    “你觉得他还不够老实?”温澜抿抿嘴,浅色的唇膏,让她的嘴唇显得丰满而靓丽,她似乎觉得哪儿还美中不足似的,在端详着。

    “一天要入账几万,想拿这钱,他能老实吗?拼了命地带人砍崩牙佬手下。”刘玉明道。对“余小二”的表现相当满意,而对于这个人的变化,他已经见得多了,就听他感慨道,“这钱哪,能把胆小鬼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厉鬼啊。”

    “说人呢,怎么扯到鬼身上了。”温澜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在我看来,利益面前,人和鬼没什么区别。”刘玉明笑道。

    “你在嘲讽我?”温澜似乎不高兴了。

    “我在自嘲!”刘玉明毫不忌讳道,侧视一眼,和温澜交换着眼神,这一句似乎取得了谅解。温澜没有嗔怪,细细地挑着睫毛,试图让她的眼睛显得更明亮一些,边打扮边道:“你也别大意,蓝爷虽然老了,可余威犹在啊,处理崩牙佬的事,深港可没几个人能办得到这么干净利索的水平。”

    “放心吧,蓝湛一暂时不敢回来的,再过三天,他就回来,我们已经远走高飞了。”刘玉明道,满脸洋溢着幸福而惬意的笑容。

    温澜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一闪而逝,从她的红唇中吐出来恰如珠玉的声音却是:“那可全靠你了,湛一只信任你呀,连我也信不过。”

    “那不一样吗?我信得过就行。”刘玉明笑道。一手伸过去,轻抚着温澜的秀发,温澜握着他白皙的手,放在颊部摩挲着,仿佛一对温馨的情侣,在用无声的细节表达着彼此的爱慕。

    自从洗车场遇险,差点被崩牙佬马家龙灭口之后,刘玉明就一直左右不离地护着她,这呵护间,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呢?温澜放开刘玉明那只白皙而修长的手时,她心里泛起了一种怪怪的念头。

    两人不足为外人道的恋情,在泊车后自动消失了。温澜从车里出来,刘玉明开着车门,扶着车窗,像一个颇有素养的专业司机、跟班,文质彬彬地随在她的身后,像她的影子。

    就站在百粤海鲜的台阶之上,等人的时间,刘玉明欣赏着一袭裙装的温澜,白底的裙子,细碎的花色像跳动的精灵,随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传递着一种诱惑;修长的、半露的玉腿,洁白如玉;透明的水晶高跟鞋,在鞋跟的地方缀着一圈金色,在踝部又戴着一串玉色的脚链;那晶莹的纤足,又染着可爱的红指甲仿佛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让他不忍移目。

    “你别发愣啊,傻瓜今天你是主角。”温澜笑着提醒。

    “哦,我忘了。”刘玉明一笑,恭身谨立在温澜的一侧,改成了站在她身前的样子,不过还是忍不住不时回头打量。温澜又提醒:“你这样看我,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有奸情啊?”

    “有吗?我们一直是姐妹相称的。”刘玉明笑道,丝毫不介意外人对他的看法和评价。

    两人轻声调笑着,在看到车来时,多了几分庄重和矜持。两辆车几乎是一前一后来的,下车的尹天宝眼睛一亮,向他们两人招手,另一辆车里的“余小二”脸色却是有点阴鸷,不声不响地走上来。

    温澜、刘玉明、尹天宝已经在那儿等他,他趋到面前,微微低头问了句好:“刘医生,您好。”

    “哦,学会懂礼貌了,真难得。”刘玉明笑着,伸手揽着余罪的肩膀,往饭店里走着。尹天宝殷勤地为众人开着门,说笑着上了三楼预订的包间。要坐时,温澜却是招招手:“来来,小二,坐我身边。”

    “快去吧,今天主要是温澜答谢你啊。”刘玉明笑道,一个响指,招来了服务员,优雅地点着菜,和尹天宝商量着喝什么酒。

    此时温澜却是开始好奇地打量着余罪了,在洗车行见过一面之后,还是第一次再见,与初见已经迥然不同了。那时候还是纯朴的乡下孩子,裸着一身健康的皮肤。而现在,剃着个锅盖头,拴着条金链子,戴了块偌大的表,浑身充满了暴发户的气质。在他稍显拘谨地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温澜“扑哧”一笑,闭上眼睛了。这变化实在有点惨不忍睹。

    “我得怎么称呼您呢?”余罪小心翼翼道。能融入一群涉黑人物的中间,不管是什么女人,都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哪怕她是个二奶。

    “叫姐。”温澜笑道,随手一指刘玉明道,“他是二姐啊。”

    刘玉明银牙一咬,给了个不悦的表情,幽怨地道了句:“讨厌。”

    “二姐,别生气其实一直以来,你才是我的真爱哪。”尹天宝动情地对刘玉明表白了一句,明显带着玩笑的性质。刘玉明修长的手指挽了个兰花,幽怨道:“那我只能辜负你的爱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小白脸。”

    尹天宝做了个痛不欲生的动作,刘玉明随手把菜谱扔给了他。两人的玩笑,把恭立的服务生也逗乐了,温澜笑得花枝乱颤,插进去说合着,要给两人做媒似的。

    这种轻松的氛围,看得出几个人亲密无间的关系。

    余罪笑了笑,如果不是职业原因的话,这个稀奇古怪的组合,可比警队中那些人有意思多了。

    “来,我给你倒上。”

    抿了半杯茶水,刚放下杯子,温澜越俎代庖了,给余罪斟了杯茶,余罪拦不及,只能受之泰然了。

    很有美感的一只手,很长的指甲,染着点金的颜色,躬臂的时候,皓腕如雪,纤手如玉。余罪的肚子里墨水不多,也在刹那间,想起了一个词:红袖添香。

    没错,是这样的,就即便他一直提醒这个女人是别人的二奶,也无法抑制心里绮念的升腾,勉强地保持着姿势。温澜倒满杯,亲自端起来,递到了余罪的面前,笑吟吟道:“今天才有机会谢你啊。”

    “您别客气那天还是您反应快,要不是您车技过人,我怕也被崩牙佬的人砍了。”余罪接着了,客气了句。

    “他已经成为历史了,而我们还会有美好的未来。”温澜笑吟吟道,给了余罪一个浓情的眼神。余罪一怔,给吓了一跳。

    就在刘玉明和尹天宝的眼前,那个眼神很准确、很有目标性地,只给了余罪。回头时,又坦然自若地和两人聊上了。

    这什么意思,勾引?

    余罪暗暗忖着,端茶的时候,美甲轻轻划过他的手背;说话的时候,眼神悄悄地传递倾慕;闲坐时,总是有意无意地一瞥;在四目相接的时候,嫣然一笑。还有此时,她总是殷勤地夹一块蟹肉、倾半杯红酒,然后笑吟吟地看着余罪,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

    于是这顿饭吃得有点食不甘味了,身侧有这么一位倾城的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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