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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余罪:我的刑侦笔记-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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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笃笃笃!”敲门声起,他应了声,表情像僵着,手势保持着不动。不过当门开的一刹那时,他手上的硬币“吧唧”掉床下了,笑吟吟的林宇婧进来了,提着一网兜水果。余罪对她做了个怪怪的表情,心里在暗道:自己心还是不静!黄三之所以登峰造极,估计与年龄有关,他那年龄,不需要想女人了

    “笑什么?”林宇婧坐下来了,随手拿了个好大的苹果,削着,笑吟吟地看着余罪。余罪有点沉默,又总是那种鬼鬼祟祟的表情,不好琢磨。

    这不,余罪又笑了笑,没说话。林宇婧也不介意,也抿着嘴笑了笑,仔细地帮他削着苹果,随意地又问着:“你爸呢?”

    “去洗衣服了。”余罪道。老爸来了好几天了,一直伺候在病床前。

    “你爸可真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林宇婧感慨道。

    “哎呀,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根本洗不干净,三年级开始就是我自己洗。”余罪道。那个天才老爸绝对不是洗衣服的料,他那工装,一年能洗一回就不错了。

    林宇婧笑了,明显感觉到余罪今天的情绪好多了,她削完了苹果,伸手,余罪没接,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林宇婧催着道:“吃啊。”

    “哦”余罪动动,不过马上很痛苦地“哎呀”了一声,林宇婧赶忙扶着,余罪伸伸左手道,“一伸有点疼。”

    这时扶着余罪的林宇婧看到了地上那枚硬币,她转念一想,记起余罪三天前就抽线了。不过她仍然故意问着:“那右手呢?”

    “哎呀,也有点疼。”余罪伸着手,很做作地道。

    “胡说不是,刚才还玩硬币。”林宇婧声音放低了,回头偷偷瞧瞧,没人来。

    “是啊,刚才不疼,现在有点疼。”余罪虚弱地道。

    “哦,那你不用吃了。”林宇婧故意道。

    “可我想吃。”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了,余罪伸着脖子耍无赖道。林宇婧凝视了他片刻,削了一小块,接着很促狭地放到了余罪的嘴里,看着他嚼,看着他得意地在说着:“好吃,真好吃。”

    “装吧你。”又喂一块,看余罪惬意地吃着,林宇婧冷不丁问着,“袭警现场是不是也是伪装的?”

    声音极低,不过呛得余罪噎了下,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了,这个表情,相当于告诉林宇婧正确答案了。余罪坐直身子,想给自己辩白一句什么,不过看到林宇婧带着几分笑意的严肃,他莞尔一笑问道:“警察不应该这样说话,这有悖于你的职业素质,我们应该讲证据,不应该胡乱猜测,特别是对于自己的同志。”

    “很可惜,职业素质被你利用了。”林宇婧道,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无奈。

    “对,也许是,如果没有这点职业素质,可能真凶就要永远逍遥法外了。”余罪道。

    林宇婧凝视得更近了点。那双眼睛,对她没有怯意,或者说是对大多数警察都畏惧的事没有怯意。凝视了良久,她轻轻吁了声问着:“值得吗?差点赔上自己”

第154章 舍生取义(4)() 
“幸好没赔上,可他们就全赔上了。”余罪道。他眯着眼笑着,在这个时候如果再来一次,他想自己肯定舍不得赔上自己。因为他忘了,世界上还有如此关心他的人。

    轻轻地,林宇婧削着苹果,有点埋怨地,又有点无计可施地笑了笑,把苹果放到了余罪的嘴边,余罪轻咬着,却突然捉住了林宇婧的手。

    四目相接,此时不需要语言的表述,两人越来越近,直到吻在一起,一个带着苹果香味的吻,有点陶醉的感觉。

    突然门开了,余满塘端着脸盆进来了,一下子傻眼了,脸盆“呱唧”掉地上了。余罪和林宇婧慌乱地分开,愕然地回头看着。余满塘吓了一跳,赶紧道:“你们继续走错门了。”

    一闪身就跑,愕然不已的林宇婧和余罪相视而笑,不过余罪再想吻着却是没有机会了,林宇婧闪避着,就不让他得逞,起身去捡那身刚洗的衣服了。

    “哟哟哟”门外的余满塘直抚着前胸,乐歪了,直自言自语着,“我儿子真能耐,勾搭上大闺女了。”

    他想进门再看看,可又不敢,生怕搅了儿子的好事,那姑娘来过几次了,让他纳闷的是,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他突然想起来,这姑娘是个高个子,和儿子正好互补,将来孙子肯定比儿子强。

    老余正自己想着乐呵着,有人问话了:“余叔,您怎么在这儿?”

    “哦啊?小璐,你”余满塘正待说话,又被吓了一跳,已经来过两次的安嘉璐来了。他怔了怔,马上奸商本色出来了,笑着编了句瞎话,大声嚷着道:“余儿,小璐来看你来了!去吧,小璐,在病房里呢。”

    “谢谢余叔。”安嘉璐很礼貌地道,然后莞尔一笑,进病房了。

    这场面把余满塘看得开始七上八下了,总归起来骄傲的就是一句:“哎哟,我儿子真能耐,不是勾搭俩吧?怎么都像有那么点意思呢”

    他纠结了,好像两个都不错呀。后面这个更漂亮,比余罪他妈还漂亮不成,还是不能找太漂亮的。他暗暗思忖着,一时拿不定主意了。

    爹在思忖,儿子也没闲着,安嘉璐敲门而入时,让林宇婧也有点慌乱,起身让座,她知道这位姑娘是余罪、鼠标他们警校同学。安嘉璐一直很敬佩这位缉毒一线的大姐,而林宇婧却是羡慕安嘉璐这么青春和奔放的年龄,她随意地问着:“安安,怎么今天有时间看他?”

    “不是我看他,是有个人看他是谁我就不告诉他了,对方不让说。看看,余英雄,喜欢吗?”安嘉璐笑容可掬地把一个包装整齐的礼物递给余罪,眉飞色舞问着,“我打赌,你猜不出来是谁。”

    “想来看我,又不好意思上来。除了解冰还有谁?”余罪道。

    安嘉璐震惊了一下,把东西放下了,好没有意思,一猜就中。林宇婧却问着是谁,余罪一指安嘉璐道:“安安的追求者之一,二队的。”

    “哦,我想起来了,那位特别帅的刑警,去看过二冬。”林宇婧道,有夸奖的成分。不过让安嘉璐似乎不怎么高兴似的,噘了噘嘴问着:“难道除了帅,就没有别的优点了吗?”

    “有啊,谁说没有,一般帅哥都招女人喜欢,呵呵,比如我。”余罪慵懒地道,惹得林宇婧和安嘉璐相视愕然,然后哈哈大笑。

    自从余罪醒来之后,气氛一向是很轻松的,今天虽然是林宇婧和安嘉璐同时碰面,也没有带来什么尴尬,反倒是余罪心里八卦着,在怀疑安嘉璐和解冰又重归于好了。

    心不静,永远不会成为高手。他看到安嘉璐起身告辞时,甚至有点失落的感觉。等一会儿林宇婧送走安嘉璐回来时,却异样地盯着余罪。余罪被盯得不自然了,有点做贼心虚地问着:“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喜欢她?”林宇婧稍有不悦地问着。

    “哎哟,你这话问得。”余罪胃疼道,“警校百分之九十的男生,都把她当梦中情人。”

    “包括你?”林宇婧问,坐到了他的床边,看样子没准备再喂苹果。

    “对。”余罪诚实地道,林宇婧脸色更加不好时,他补充着,“这个你也介意,梦想和现实差距太他妈大了,我本来梦想当个混吃等死的小片警呢,你看现在成了什么德性”

    “那你梦想追到安嘉璐,然后现实却很残酷地让你碰到我了?”林宇婧蕴着笑意,反问着余罪。

    “嗯,很对。”余罪丝毫不忌讳地道,看林宇婧脸色像威胁,他笑着补充道,“所以我只能面对现实,只能想办法征服残酷的现实”

    林宇婧被逗笑了,捂着他的嘴,笑着狠狠地拧了他一把。

    楼下安嘉璐闭门上车,驾驶位置的解冰堆着笑,讨好似的问着:“谢谢啊。”

    买了件礼物,托安嘉璐送给余罪,以期通过这事拉近两人越来越远的距离,不过似乎安嘉璐对于解帅哥还余怒未消,只是淡淡地道了句:“别客气,解队长。”

    “别人寒碜我,你也寒碜我呀?”解冰道,还没当队长呢。

    “迟早的事嘛真可怜啊,咱们同学里,没想到受伤的已经有两位了。”安嘉璐心疼地道,二冬和余罪先后送进医院,让她感触颇大。

    “可怜?”解冰笑了笑,边开车边道,“李二冬吧,是个意外,真可怜。余罪嘛,未必。”

    “什么意思?你对他还有成见?”安嘉璐不悦地问。

    “没成见这次袭警案,你没参案,你未必知道。”解冰道。

    “知道什么呀?人都差点没救过来。”安嘉璐更不悦了。

    “我就问一句,咱们当时一届学员里,匕首攻防,谁最厉害?”解冰问。

    “余罪。”安嘉璐脱口而出。马上觉得不对了,她愣着眼道:“哎,对呀,连许平秋都被他打倒过,怎么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官僚给捅成重伤也不对,意外总会有的嘛。”

    “别人是意外,余罪身上不会有意外,案发后,他带领着全队脱离指挥,市局下令收缴他们的证件。他不但没有放弃,而且带队抄了贾政询兄弟俩经营多年的地下窝点,据说贾家就是靠这种生意发家的。除了余罪,还有咱们那些同学,特别是骆家龙、鼠标,一直在暗中帮他,他很容易就能知道这个案子的幕后幕后也没那么深,就是因为贾原青手眼通天,从派出所、分局到支队,他都走通关系了。”解冰道。

    “什么意思,你说这么多?”安嘉璐是个人情白痴,没太明白。

    “你想啊,已经临近解职的余罪,莫名其妙地找上贾原青,然后就发生了贾原青袭警案本来已经铁板一块,翻盘无望的案子全部倒转过来了,这案子正常查,就即便牵涉到贾政询,也不可能牵涉到贾原青,这下好了,一窝端了。”解冰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余罪故意设计的袭警案?”安嘉璐凛然问着。

    “不是故意的都不可能,别说贾原青,让张猛和熊剑飞联袂动手,都未必能把他捅成那个样子。”解冰道。

    “那专案组吃素的呀,没查出来?”安嘉璐还有点怀疑,而且很震惊,她是最迟知道的。

    “专案组也得有证据,可所有的证据都对贾原青不利,甚至连两人撕扯的距离都测量过,没错,符合余罪的叙述恰恰贾原青又喝了点酒,他算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不承认也不由他了。何况他本身就不干净,马钢炉一交代,他那些烂事可比袭警的罪名还要重。”解冰道,脸上有一丝无奈的笑容闪过。经历此事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和余罪相差得太多了,对别人狠那不叫狠,能狠到把自己捅成那样子,才叫狠。

    “他活该,端了才好。”安嘉璐那股子正义感又上来了,无条件地支持余罪了,她反问着解冰道,“哎,你什么意思?我觉得你就是对人家有成见,故意说人家坏话。”

    “什么叫坏话嘛,这是实话说实话啊,这事可让我佩服得不得了,够狠,不过也够黑啊。”解冰笑着道,感觉也有一种快意荡漾在胸间。不独是他。能看出案子蹊跷的人不少,但也都像看到官富为恶一般,齐齐装作不知道。

    “呵呵,就是嘛,狠得好,我喜欢。”安嘉璐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解冰不解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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