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门贵女:冷帝狠腹黑-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往,笑眯眯地看着洛仲达,“爹,您打算怎么赏我?”
洛仲达一愣,“你做什么了要讨赏?”
亲爹呀,您还能再迟钝点不?璃珊示意他往四下看,自已则一脸憋屈地打量自家老爹。
洛仲达皮肤白皙,发色乌黑。眉眼间若有若无的郁色更显的书卷气十足。不好酒色,身材也没走样。
青蓝色的圆领直裰合身衬体,与他身上那种岁月积淀出来的沉稳,相得益彰,温润如玉。
难怪春桃动心,男人四十一枝花阿!
洛仲达四下看了看,这才注意到周围花木葱茏,月色迷离,旁边一丛茂密的凤尾林将父女俩人挡的十分隐密,皱眉道:“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璃珊捂着嘴吃吃笑了两声没说话,洛仲达瞬间明白过来,脸刷的红到耳朵根。
幸好此时一片薄云飘过,挡住月色,他没看见璃珊脸上促狭的表情,否则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人了,莫名其妙被个丫鬟勾引,还让自已女儿看见,这叫什么事儿?
郁卒的同时暗暗后怕,幸亏女儿来的及时,要不然被春桃引到这种幽深的地方,万一她把衣裳拉扯坏再嚷起来,自已十张嘴也说不清!
“爹,祖母找您说什么事儿?”提醒父亲的目地达到,璃珊赶紧转移话题,老爹脸皮薄,只能点到为止。
璃珊没揪着春桃的事儿往下说,洛仲达略松一口气,想起洛柳氏说的事,心情瞬间又落入谷底。本想说没事儿,对着女儿灵动透亮,纯净的仿佛映着满天星光的眼睛,又张不开嘴撒谎。
璃珊看着父亲犹豫纠结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心中一沉,看来她猜对了。
洛柳氏叫父亲过去,果然跟她的亲事有关!
璃珊暗骂自已前世没心没肺,不但不知道内情,怎么解决的也不知道。
前世,父亲因为这事儿大病一场,伤了元气,可她非但没在床前进孝,反倒为自已的私情,替洛芙蓉背黑锅,闹出爬床的丑事,活活把父亲气的吐血。
父亲失魂落魄,一时不慎,成了七皇子陷害二皇子的替罪羊,丢官入狱,活活郁闷死!
前尘不堪回首,璃珊只觉的心如刀绞,指甲深深地抠进掌心才忍住没掉眼泪。
这一世,就算天塌下来,她也要挽回!
“爹,天大的事儿咱们全家人一起扛,没什么大不了的!您说吧,咱们一起想办法!”
洛仲达被璃珊镇定的语气感染,暗中惭愧自已还不如女儿有担当。转念又有些诧异,如此通透聪明,这是他家那个骄燥蛮横的丫头吗?
想到璃珊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洛仲达又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
孩子懂事了!
他欣慰地看着比肩膀还高的璃珊,伸手就想去捏她的脸,手伸出去,才想起来姑娘长大了,都到了能说亲的年纪了,这么做不合适。
手一顿,竟僵在半空中,伸不得缩不得,心中异常的失落、遗憾。
璃珊见状鼻子一酸,弯腰把脑袋凑过去。像小时候那样,拿头顶在他掌心蹭了两下,撒娇地叫了声,“爹”
洛仲达眼圈一红,差点掉眼泪。仿佛时光倒流,扎着两个羊角辫的胖丫头,一有机会就在自已身边撒娇,脆声声的喊着,‘爹、我要吃这个,爹,我要吃那样,爹’
那时,爷俩经常躲在书房,你一口我一口分吃他偷偷买回来的点心。吃完了还要互相扫干净身上的糖渣,生怕金氏知道,埋怨他这个当爹的太惯孩子,把牙吃坏怎么办?
一晃眼,姑娘都要嫁人了,他也老了!
洛仲达轻轻拍了拍璃珊柔软的发顶,苦笑道:“都要说亲的人了,还跟爹撒娇,也不怕别人笑话!”
璃珊仰脸笑道:“我才不怕,我长到一百岁也是爹的女儿!只要爹不嫌弃我就好!”
洛仲达不由的眉头舒展,“没错,你是爹的女儿,天塌下来有爹替你顶着。”
璃珊借机问道:“祖母叫爹过去,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放心,爹知道怎么办!”洛仲达摆摆手,瞬间豪气干云,说什么,他也不能同意柳家这门亲事。反正还有两个来月,他一定能想出办法!
洛仲达突如其来的自信与主见让璃珊略有些意外,不过这种自信与主见对她们全家人来说,却是好事儿!
璃珊松开被冷汗****的手掌,也许事情不像她想的那么严重。
她依恋地挽住洛仲达的胳膊,笑道:“爹,赶紧回去吃饭吧。”
洛仲达低头瞧见她腰间还挂着笛子,突然来了兴致,“不急,月色这么好,你吹奏一曲,我听听有没有长进!”
璃珊连忙点头,她今天带笛子出来就是想哄父亲开心。父亲想听,她当然愿意。
静了静心神,紫竹笛凑在唇边。一曲花好月圆,倾泄而出。
柔纱轻雾般的月色下,笛音清亮,有如涧中奔泉,欢悦之情溢于言表。
夜色宁静,笛声越过数道高墙,落入不远处一座不起眼的青瓦小院中。
第8章 场外评论()
此时尘烟俱静,笛声婉转悦耳。梧桐树下,正在赏月的柳少樘手一顿,素玉白胎小茶盅便停在了唇边。
“笛子吹的不错,应景儿!”
凝神又听了片刻,他扭脸望着身边斜靠在竹椅中的银发男子,微狭的凤眼含笑道:“让你的影卫帮我找找,这是哪家的姑娘!”
男子墨袍银发,隐在梧桐的阴影中,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安静的如同一道影子,周身上下那股有如实质的孤冷,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闻言,他碧海般的眸子微微在锦袍男子脸上瞟了一下。正巧一缕月色从叶缝中落入他眸中,仿佛也被他眼中的寒气冻住,变成一束妖异的蓝色冰棱。
柳少樘皱眉,两手抱在胸前,夸张地叫道:“夙千夜,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别用这种吓死人目光看我!你知不知道,被你这样看一眼我得短十年寿?”
夙千夜漫不经心的移开眼睛,“你可以闭上眼!”
“怎么是我闭眼,应该是你闭眼才对!”柳少樘把想像中的鸡皮疙瘩抚平,又笑道:“给你个补过的机会,你帮我去看看是哪家姑娘,长的俊不俊,白不白,多大年纪”
“没兴趣!”
夙千夜的声音低而不沉,融在夜色中有种独特的韵味,被熏暖的夜风一卷,久久不散,令人异常难忘。可是那股拒人有如实质的寒意,又让人身不由已的直打冷战。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说话时腔调温柔些,这样才讨女孩子喜欢”柳少樘郁闷的想挠墙,第十万两千三百七十二次想在他脸上刻下‘冷面冰山,生人勿近’。
絮叨中,夙千夜起身就走,柳少樘扑过去一把按住他,“我闭嘴,保证一个字也不说,你陪我听完这首曲子再走!”
夙千夜嘴唇抿成一线,目光落到他手上。
柳少樘赶紧松手,往后退两步,笑道:“别生气、别生气,回头我赔你十件一模一样的袍子!”
“不必!”
夙千夜声调冰冷如常,却在柳少樘期待的目光中,又坐回竹椅。
柳少樘凑过去搂他肩膀,眉开眼笑道:“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柳少樘!”夙千夜拂开他的手,冷喝一声,警告意味十足。
柳少樘撇嘴,“摸一下是脏,摸两下也是脏,反正别人碰过的东西,你都不要了,还计较什么?”
夙千夜剑眉斜挑,碧蓝色的眸子泛起锐利的冷波。
“听曲!听曲!我再不说话了!”柳少樘赶紧松手。
院中沉寂,俩人都微微闭眼,静听破空而来的笛曲。
柳少樘手指和着节奏,轻轻扣动。只觉的千里婵娟渲染下,清逸的夜色斑斓如画。人生再世竟没有一丝遗憾。
呃除了受章家那个蠢丫头牵连,被自已老娘锁在这个破院子思过
听到精彩处,他一拍大腿叫道:“好!好一曲花好月圆。”
喊完又深深叹了口气,深感遗憾,好有什么用,也不知是哪家的丫头吹的!
夙千夜依旧无声无息地隐在树影中,浓郁如墨化不开的幽暗中,眼底染上一抹淡如轻烟的薄凉,花好月圆?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花好月圆!
简直是笑话!
柳少樘评论完,顺嘴问与树影融为一体的夙千夜道:“你觉的如何?”
不算短暂的沉默后,夙千夜终于开口。“凑和!”
“凑和?”柳少樘瞬间瞪大眼,这评价可不低啊!天下第一歌姬杜十一娘的成名曲在这家伙口中,不过是‘勉强能听’。
柳少樘眨眨眼,突然促狭地笑道:“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吹笛子的姑娘?喜欢的话,我教你怎么跟她搭讪,怎么让她芳心暗许,然后水到渠成”
“闭嘴!”
柳少樘挨了骂却不恼,捂着嘴嘿嘿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憋的异常难受。太好玩了,冰块子居然生气了!
夙千夜抬手,乌金隐绣的袖口落在眉端,眼不见为净。
璃珊吹奏的很用心,很动情,笛声纯净如水晶,欢乐如奔泉,连她自已也有些得意。
洛仲达陶醉其中,忍不住吟唱着和道:“莫思身外,且逗尊前,愿花长好,人长健,月长圆”
璃珊突然一扬调门,把本应渐渐安静的尾声吹的异常华丽。洛仲达暗道一声调皮丫头,父女俩相视而笑,他口中调子也跟着扬起来,随兴唱道:“莫恋前尘,休寻往事”
前尘往事?璃珊一激灵,眼前突然出现洛安宁把她推进水里那一幕,还有苏宸疯了似的冲进来,嘴里喊着‘洛儿’
又恨又痛,笛声中的欢悦骤然消失。
柳少樘面露失望,“小丫头的心性还得磨练阿!好端端的怎么生心魔了?”
夙千夜抬眼望了望玉盘一样的月亮,心底也涌出一缕说不清的空寂。
飘来的曲调乱的不成样子,可见吹笛人的心也乱的不成样子。
他越往下听,眸色越沉郁。那丝空寂竟然变成一枚细针,扎在心口,不痛却有种陌生的情绪涌出来,辗转在心头。
不喜这种被外物影响情绪的感觉,他微微皱眉,旋即闭上眼。
数道墙之外,璃珊陷入往事无法自拔,想起前世洛氏对她的种种虐待,苏宸种种懦弱的退缩。轮翻上阵算计她们的那些恶毒亲戚,父母兄弟还有舅舅一家的悲惨下场
眼泪无声的滑落,笛声越吹越低。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五脏六腑像被人拿锤子砸,痛的锥心刺骨。
柳少樘一拍大腿,“完了、完了、完了!这丫头没救了,没人帮她破开心魔,不死也得疯!”
连说几遍,夙千夜仍无动于衷,根本不搭茬。柳少樘跳下软榻,指着夙千夜大叫,“你真见死不救啊?”
“生死有命!”
“你”柳少樘被夙千夜毫无感情的冷漠声音气到了,磨了两下牙突然邪魅的一笑,手脚并用扒到夙千夜身上。
“救不救?不救我就不松”救不到人,小爷也要恶心你一把!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被夙千夜挥袖子甩出去。
他落到锦榻上的瞬间,璃珊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夙千夜微微凝眉,反手从怀里掏出一枝七孔骨制筚篥,慢慢凑近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