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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商门贵女:冷帝狠腹黑-第10部分

小说: 商门贵女:冷帝狠腹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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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办的顺利,璃珊心情也好,吃过晚饭,她习惯性的握着笛子去后园消食。

    谁知,她的笛声刚起,不远处,紧接着竟传来一阵筚篥声。

    好像正等她似的!

第16章 你活该() 
听见筚篥声,璃珊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脑海中不知怎么竟浮出一双冰海般的蓝眸。

    她放下笛子,屏息去听不远处的筚篥声。

    一首洛水仙倒也娴熟,不过不是那人。

    璃珊瞬间有种说不清的失落。

    夙千夜缓步进院,看见柳少樘躺在锦榻上吹筚篥,不由的眉头微挑,“你做什么?”

    柳少樘恨恨的放下筚篥,“臭丫头居然不搭理我!你吹一曲试试,看那臭丫头理不理你。”

    一声冷哼,夙千夜直接绕过他躺到树下的竹椅中。

    “今天来的够早的!”柳少樘瞥着他,笑的一脸古怪,“你是思念那个小丫头,情难自已?还是怕我夺了你的心头好,特意过来盯着看我?”

    夙千夜抬头看看天色,此时晚霞渐收,漫天琉璃。火烧云将他冷峻的面颊染上一层丽色,模糊了棱角。

    他慢慢收回目光,“无聊!”

    “明知我无聊,你倒是配合我一下啊!”柳少樘白了他一眼,转脸又笑嘻嘻的把手中紫玉筚篥递过去。

    “你吹一曲,看看那丫头什么反应!”

    夙千夜长袖一卷,他手上的紫玉筚篥就直飞出去,撞在青砖石墙上,粉身碎骨。

    “夙千夜!”柳少樘气的跳脚,围着夙千夜转了八圈,夙千夜却连一个眼风都没甩他。

    柳少樘赌气躺回锦榻,磨了一会牙,忽又翻身坐起来。笑嘻嘻的道:“小爷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献宝似地举到夙千夜跟前,“看看,那丫头长的不错!”

    见夙千夜依旧闭着眼不搭理他,柳少樘顺手掰了根竹枝,就去捅他鼻子。

    夙千夜霍的睁开眼睛,冷冷的瞪过来。

    柳少樘赶紧扔掉竹枝,笑嘻嘻的把画像往他手里一塞,“就看一眼!”

    画中的璃珊正对镜梳妆,一袭云粉色衫子,映的她两颊如荷。彼时,她小嘴儿抿着,眉尖微蹙,好像在纠结手中哪朵山茶的颜色更好,戴着更漂亮

    夙千夜唇角微微一勾,顺手把画像收进怀里。

    “你干什么?”柳少樘匪夷所思的看着夙千夜,有种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夙千夜抬眸,“卫一还有这本事?”

    声音平淡如常,隐在暗处的卫一却激灵打了个冷战。

    他怎么觉着主上的心情,好像有点儿不好?

    柳少樘跳脚嚷起来,“什么卫一的本事,这是我根据他描述画的,你凭什么收起来?”

    夙千夜却再次闭眼,柳少樘生生怄出一口老血,他居然把画了两天的画像显摆没了?

    “君子不夺人所好!君子不夺人所好!君子不”

    打不过,抢不回,柳少樘只能咬牙切齿的碎碎念。

    翻来覆去念了十几遍,夙千夜突然睁眼,“我用东西换。”

    “真的?拿什么换?”柳少樘两眼放光,兴奋的直搓手。

    他没法不兴奋,冰块子对姑娘家的画像感兴趣?这比母鸡打鸣还不可思议!

    夙千夜一脸淡漠,“淑仁太后阴寿,蜀中没送祭文!”

    “这关我屁事,不行,换一个”柳少樘骂到一半,突然‘啊’的一声,气恼全变成惊愕。

    燕王至孝,他亲娘过阴寿,他居然没写祭文?

    不是他病的快死了,就是有人暗中把祭文扣下,准备大做文章。

    不管什么原因,都是一场血雨腥风!

    柳少樘摸了摸鼻子,抬眼看着夙千夜,“你不打算写信回蜀中问问?”

    “与我何干?”夙千夜面无表情,深邃的眸底却寒光凛凛。

    柳少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无话可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燕王和夙千夜这对父子积怨太深,他也没有劝说的余地。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跟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只竹筚篥,笑道:“不说这个了,给你看个好玩的!”

    谁爱折腾谁折腾,别耽误他逍遥就行!

    璃珊在夜风里站的久了,身上有些凉,正准备回去,断了半晌的筚篥声又响起来。

    她不由的驻足细听。

    不听还好,只听了几句,一下子气的满脸通红。

    这世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含烟也奇怪的道:“这是什么曲子,听着怪别扭的。”

    璃珊强压住气,“不知道,应该是乱吹的!”

    含烟皱眉,“乱吹的?我说听着心里生气,怎么像地痞无赖当街欺负姑娘家似的!”

    “你也听出来了?”璃珊有些意外,转念一想也正常。她自幼学笛子,这么多年,含烟听也听成行家了。

    “真不要脸!”得到璃珊的证实,含烟气的朝地上啐了一口。

    骂完忽然一惊,“姑娘,这人不是冲着您来的吧?”

    璃珊一怔,转眼怒不可遏,可不就是冲着她来的吗。

    来而不往非礼也,璃珊抓过竹笛,深吸一口气,顿时滑出一大串参差不齐的高低音。

    尖锐的笛音盖过筚篥声,璃珊心头恶气顿消,整个人都痛快了。

    含烟也拍手笑道:“姑娘这个好!好像厨房五嫂子叉着腰骂人似的,真解恨!”

    璃珊也笑道:“就是骂他!”

    主仆俩笑的肚子疼,隔墙柳少樘的脸却黑了,“臭丫头!敢骂我?”

    “你活该!”夙千夜蓦的朗声大笑。

    那个动不动就哭的小丫头,还有这么泼辣的时候?有趣!有趣!

    啪嗒一声,柳少下巴砸到脚背上。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他才回神,使劲揉了揉眼睛,惊愕的瞪着夙千夜。“你你会笑?”

    夙千夜扫了他一眼,笑容渐淡,“我当然会笑,以前没遇上可笑的事儿罢了!”

    柳少樘瞬间抓狂,“老天爷,快打雷劈死这个重色轻友、不讲义气的家伙!”

    他求了半天,月色朗朗,晴空湛湛。别说打雷,连一片云彩都没有。

    没天理阿!

    柳少樘彻底伤心了,瞪着隐在树影下闭目养神的夙千夜,怒从心头起。

    “我本来还想看在那丫头的份上,给她那个倒霉爹提个醒。现在小爷不落井下石,就算对得起她了!”

    夙千夜遽然睁眼,又不动声色的缓缓合上。

第17章 亡羊补牢() 
午膳之后,正是鸿胪寺最清闲的时候。

    洛仲达刚准备临帖,璃珊就打发人以旧友的名义,把他请到附近的茶馆。

    看见所谓的旧友就是璃珊,洛仲达哭笑不得,板起脸道:“你这丫头,不在家好好呆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璃珊顾不上解释,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递到他跟前,“爹,您快看这个!”

    洛仲达狐疑的接过书信,刚扫了一眼,脸唰的就白了。

    ‘汝在淑仁太后阴寿上用错祭文,有人欲借此大做文章,小心!’

    区区二三十个字,简直如晴天霹雳,洛仲达身子一软,直接瘫到椅子里。

    璃珊赶紧过去扶住他,抚胸摩背替他顺气。“爹,你别急!”

    洛仲达死死抓住扶手,勉强坐稳,“这信是谁送来的?”

    璃珊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人塞在女儿门缝里,早上含烟出门时发现的。”

    洛仲达目瞪口呆,“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内院,把这么重要的信塞到你门缝里?再说了,什么人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到底是哪位贵人得了消息,暗中提醒我?”

    璃珊急的直跺脚,“爹,您先别管这些。即然提醒您,肯定没有恶意。您先说说,信上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这个才要紧!”

    “对、对、对,这个才要紧!”洛仲达一口气喝了半壶凉茶,这才勉强稳住神。

    “以前淑仁太后过阴寿,燕王每次都提前半个月送来祭文。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却没动静,我怕误事儿,赶紧把这事儿禀报给礼部。

    礼部当时正忙着筹备圣上祭天大典,一句知道了,就没人管了。事到临头,我实在没办法,就用燕王去年写的祭文,顶替了一下!”

    哎哟!我的糊涂爹!

    璃珊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晕过去。“您哪怕漏掉祭文,落个失职的罪名,也比擅自做主,用旧文顶替的罪责轻阿!您这可是欺君之罪!”

    洛仲达这会儿也是又悔又惊,“我也没料到会这样啊!先帝过世的妃子数不胜数,皇后也有三位,一年到头闹不完的阴寿,乱用祭文,也是常有的事儿。平时跟本没人理会,怎以这次就闹大了?”

    “是不是有人布好圈套,等着您往里跳?”璃珊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洛仲达两眼发直,“我得罪谁了,要往死里害我?”

    璃珊急道:“现在的重点不是弄清楚谁要害您,而是要想办法躲过这一劫!”

    洛仲达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反问道:“怎么躲?”

    璃珊哪懂这些,只得硬着头皮道:“有没有什么先帝遗诏,律法之类的允许这种事儿?”

    洛仲达摇头,璃珊想了想又问,“或者燕王说没说过什么话,或者”

    “有了!”洛仲达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突然大叫一声。“燕王去年一起写了两篇祭文,这篇没用,这样是不是就没事了?”

    璃珊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家老爹,直觉他这主意不靠谱。

    没用过也是去年写的,您也不能一声不吭当新的用啊?

    前世,老爹稀里糊涂的做了七皇子的替罪羊,璃珊还以为他是一时不慎,现在看来老爹是一贯的糊涂。

    璃珊从头想了一遍,忽然觉着奇怪,“燕王怎么一起写两篇祭文?”

    “我哪知道。”洛仲达一脸茫然的摇头。

    璃珊这会儿已经不指望老爹能自救了,喝了杯凉茶,强迫自已平静,绞尽脑汁回想前世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

    眼前突然一亮,“是不是燕王知道自已病重,提前写好了今年的祭文?”

    “那样的话,燕王会附上信件说明,可他去年什么都没说。”洛仲达垂头丧气的摇头,突然一激灵,抬头瞪着璃珊,“你你让我伪造燕王的书信?”

    璃珊赶紧摇头,那不是作死吗?

    “我不是让您伪造燕王书信,我是想让您自称,误会了燕王的用意,这样罪过就轻多了!”

    洛仲达这才缓上来一口气,“你的意思,燕王去年就感觉身体不适,怕来不及写今年的祭文,所以一次写了两份。又怕兆头不好,所以没明说。

    今年的祭文迟迟没来,我擅自揣测燕王的心意,拿去年没用的那篇祭文顶替了?”

    璃珊点头,“如果逃不过,不如挑个罪过轻的认下!”

    “这罪过也轻不到哪去。”洛仲达一脸颓唐,“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也许燕王就是这个意思呢?”璃珊怕洛仲达想不开,忙柔声劝解。

    洛仲达两眼呆滞,璃珊只好又劝道:“就算有人要告您,也得等圣驾回京,您还有时间做准备。万一,圣上念及燕王病重,不追究这事儿呢?”

    但愿如此!

    洛仲达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你先回去吧,这事儿先别跟你娘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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