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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刑凶-第16部分

小说: 刑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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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个认不清的人,我的心里突然的咯噔了一下,准备把这张照片带回去。

    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倒是照片上的谢守义引起了我的注意。

    案发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似乎他近来一直都淡出了我们的视线。

    之前老人被害之后,陈志夫妇还会经常到警队来询问案件进程,希望我们早日能将凶手缉拿归案。

    而这个谢守义,案发的时候明明表现的那般悲痛,却好像在那之后就如同蒸发了一般,几乎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了。

    我想来有些蹊跷,离开了谢大成的家,便来到了谢守义的家里。

    远远的就在窗户边上看到了谢守义就在家里面,他似乎也是注意到我们来了,窗边的人影闪了一下便消失了。

    我以为他是到门口给我们开门,也就没有敲门,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门口等着。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门边传来脚步声,只听得屋内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有些不耐烦,准备上前去敲门,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谢守义此时也不像当时的那样悲伤了,看起来基本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在看到我们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问我们过来有什么事。

    他的这个动作引起了我的一丝警觉,我不露声色的仔细注意着他的神情,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告诉他,我们只是来再次询问一下案件的相关细节。

    他楞了一下,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往旁边站了站,给我们让开身位进入。

    他搬来两张椅子让我们坐下,然后说去给我们倒杯水。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我们只是来问几句话就走。

    给老张使了个眼色,他拿出身上的小本递给我,然后便随意的问了几个问题。

    我假装做着记录,实则是一直在观察着谢守义。

    按理来说本他本应该是最不应该让我起疑心的那个人,但他今天的举动,却让我有些在意。

    老张问的问题无非也就那几个,谢守义回答的跟之前的也几乎差不多,问毕之后,他还问我们,这些问题都问过了,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

    我敷衍了两句,把这个话题拖过去了。

    说完我便看了看他的家里,同时注意着谢守义有没有什么表情。

    我故意将动作做的很明显,还站起来往屋内的方向走了两步,探了探头进去看了看。

    谢守义却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只是站起身来走到我的旁边,问我是否要看看里面,说着还准备去把门往里再打开一点。

    我制止了他,表示我只是随意的看看,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谢守义把我们送到门口,我有些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谢守义还是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是我的判断错了?

    心里有些失落,准备回去的时候,走了几步,发现谢守义一直跟着我们。

    我让他回去,不用再送了,他却执意要送我们到路口,说是我们查案辛苦了,他送送也无妨,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事。

    我突然问了他一句,“你现在没有去买菜了吗?”

    他楞了一下,然后说没有了。

    随后我指着他房门前的一堆垃圾问他,“那你门口怎么还有那么多烂菜叶呢?”

    这个时候,谢守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随即很快就消失了,但正是这短暂的一瞬,被我牢牢的捕捉在了眼里。

    我又往回去走了几步,来到了垃圾堆的面前,谢守义故作镇定的样子印在了我的眼里。

    “这堆垃圾里,有什么东西吗?”

    谢守义说这只是普通的垃圾堆,他现在一个人又吃不了多少,以前卖菜没卖完的就堆积下来了,他吃不完就扔在了门口,等收垃圾的过来了再处理掉。

    我不再言语,他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转头盯了两眼后,我却是发现,菜叶堆下面,好像是有一张报纸?

    谢守义一个卖菜的农村人,怎么会有看报纸的习惯,我径直走过去,伸手拽出了报纸。

    这时才发现,这只是报纸的一角,只剩下了整张报纸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其他地方都已经被烧毁过了。

    我问谢守义,“这报纸是哪来的?”

    谢守义死死的看着我,终于脸色大变,扑上来就想过来抢我手上的报纸。

第二十七章再次案发() 
一个闪身躲过了谢守义扑过来,顺势反身就抓住了他的手,别在背后,从腰间拿出了手铐铐上。

    他还在使劲的挣扎,早在一旁观察的老张很快的耶过来帮忙按住,谢守义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发现没作用,便老实了下来。

    我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突然要来抢报纸,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问了好几遍,他始终都不开口,无奈我只好把他押回警队。

    回到警队,不少同事都表示很诧异,谢守义他们都是见过的,也知道是刘桂兰的丈夫,只是现在被我拷着押了回来,不少人向我询问情况,我没有回答他们,径直押着谢守义进了审讯室。

    把谢守义固定在了椅子上,此时的他跟之前的样子完全就像两个人,再也看不到他眼里的悲伤,有的,只是无尽的怨恨。

    老张拿来了本子准备做记录,我直接就问了他报纸的事,他就那么挺挺的坐着,跟我对视着,也不说话。

    无论我怎么问,他都只是死死的看着我,从他嘴里听不到一个字。

    我示意老张来问问看,毕竟他经验足,掌握很多我不会的审讯方式。

    可是就算是老张,也依然没有问出任何东西。

    谢守义就像是铁了心不打算说任何东西,如果不是在他家的时候还跟他对话过,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个哑巴。

    时间过去了近半个小时,我们能问的问题都问过了,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就连我们提到死去的刘桂兰,他也没有任何表示。

    我拿出在谢大成家里找到的照片,来到他的身边,把照片放在他眼前给他看,问他是否见过这张照片。

    他的眼中终于是闪烁了一下,不再是之前的一成不变,但也只是一转瞬间就消失了,继续陷入无尽的沉默。

    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既然他不说,那我就自己找出来。

    再次拿出在谢守义家找到的那张报纸,已经被烧毁的只剩小小的一个角,上面还被烂菜叶上的水侵湿了不少,只有极少的十来个字能看的清。

    让队员把最近一段时间的各类报纸都找来了一份,让他们对着报纸上的字去找。

    找了近半天的时间,终于是在一份本地的日报上找到了,跟被烧毁的报纸上的字完全的对的上。

    拿着这张报纸仔细的看了看,果不其然,在上面找到了之前那张威胁我的纸条上的几个字。

    不意外的话,他就是在这份报纸上剪下来的字。

    威胁我的纸条是谢守义干的?

    难道那个黑影也是他?

    这完全解释不通啊,他是被害人的丈夫,而且案发的时候他明明在我眼前,但黑影也确确实实的是看见了。

    明明手上已经掌握了越来越多的线索,但疑点似乎从未减少过,反而是越来越多。

    捏着报纸和纸条,我打算直接去问谢守义,纸条基本可以确定是他做的了,从他的表现也能看的出来。

    他就那么直直的坐在椅子上,手依然还拷在椅子背后,但他好似从来没有动过,依然保持着我们离开时候的样子,连表情都如出一辙。

    我被那这幅样子弄的实在是有些恼怒,最后的一丝耐心也瞬间荡然无存。

    把报纸和纸条一把拍在他的面前,“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我的分贝太高,他终于对我的话有了一丝反应,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纸条,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我有些气急败坏。“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打算装傻吗!”

    我的话却让他笑出了声,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周成警官,什么证据确凿?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清楚啊!”

    我被他的话说的也是一愣,好像确实是这样,光凭这个也并不能证明什么,我还有些不死心,继续追问到,

    “那为什么在你门口发现的报纸的时候,你会那么激动?”

    谢守义表情十分淡然,“这是我的隐私问题,我不想被人看到,不可以吗?”

    我哑然,单凭一张报纸和他奇怪的反应,的确是不能证明什么。

    哪怕我确凿的知道事情就是他做的,在没有充分的证据面前,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发现线索的喜悦感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留在心里的只是满满的失落。

    把他留在了审讯室的椅子上继续拷着,我郁闷的回到了办公室。

    电话铃声此时响起,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谁,一定是领导打来询问案件进展的。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接了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却是让我有些惊讶。

    居然不是领导打来的,而是一个听起来声音很老的人。

    我有些诧异,问他有什么事,他只说让我赶快去他家一趟,他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说完之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边就传来十分嘈杂的声音,听得我有些刺耳,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我有些愣了。以为是个恶作剧,没有放在心上。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声音听起来怎么感觉有些耳熟。

    突然想起来,这好像是住宅区号住户的那个老人的声音!

    他怎么会知道我办公室的号码,按理来说这个电话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报警电话一般都是直接接通到外面的。

    来不及细想,我带上几个人就赶往了住宅区。

    赶来老人的家,上前敲了门,过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从旁边窗户往里看了看,却看到屋内满地的血!

    立即叫人撞开了门,只看到老人已经瘫倒在地上,血已经漫了一地。

    他的死法跟之前的案件如出一辙,都是被人敲碎了头。

    见过了几次之后,眼前的红白物依然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眼皮跳了跳,凑上前去查看,他的血,还有些温热。

第二十八章尸检的线索() 
凶手定然尚未走远,但是一度被怀疑的谢大成此时失踪,奇怪举动的谢守义此时还在审讯室里拷着,那又会是谁?

    我突然想到了那张照片,那个看不清的人,在我的心里无限被放大。

    在我的印象中,老人的家里好像根本就没有电话,那刚才给我打电话是怎么一回事?

    在屋内寻找了一圈,的确是没有看到任何通讯设备,就连家具都十分的老旧了,更不要谈电话这种东西。

    立即让人回去查电话的来源,很快的,黄娜也赶了过来。

    不用她具体检查我也能大概的猜的到,凶手肯定是同一人。

    她很快的就摘下了手套和口罩,简单的冲我点了点头,证实了我心中的想法。

    我紧闭着双眼,点燃了一根烟。

    几起案件和手中的线索在我脑海中一一闪烁而过,它们之间似乎是有种什么联系,却又黯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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