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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枭宠狂妻-第102部分

小说: 枭宠狂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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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好得多。

    这个男人,嘴上从来不说好听的,可是行动却总是这样的细致入微。比起那些嘴上说得乐呵,一样好事儿不做的男人,强了不止千倍万倍。

    这一切,让宝柒的心里,怎么会不感动?

    一时间,如鲠在喉,她傻乎乎地拽住他的手,使劲儿地扯,使劲儿地扯。

    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

    小脸儿红扑扑的,那个矫情劲儿啊!

    “坐好。”

    解开他的手,冷枭将她留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个医用冰袋过来。一伸手,抬起她的尖细的下巴。

    “咳……二叔……”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儿,宝柒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的脸大概会特别的难看吧?一时间,眼神儿有些闪躲,“喂,是不是很丑啊?”

    冷枭眸色微黯,抿着唇没有回答,可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

    只见她原本白皙滑腻的左脸上,有一块儿红得特别不正常,仔细一看,五个红红的指印依稀可见。

    触目惊心,越看,他的眸色微冷。

    大嫂怎么舍得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二叔……”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宝柒一双大眼睛往下弯了弯。

    天讷,他怎么这表情?

    不用猜想了,一定难看到了极点。不是脸头,也变成猪脸儿了吧?!

    和所有热恋中的女孩子一样,宝柒也非常敏感自己狼狈和难看一面被喜欢的男人看见。于是乎,她拽住他的手,语气越发凝噎,心情沉重。

    “喂,你……你就别看了,我不喜欢你看到我的丑样子。”

    睨她一眼,冷冷哼了哼,冷枭声音暗沉,“你啥时候好看过?”

    “喂,你开玩笑呢吧?”

    瞪大了眼睛,宝柒心里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可是,丫的,这家伙的冷幽默,也真真儿太冷了吧。

    要不是她了解他,干脆撞墙死了算了。

    哪料,枭爷又是一声冷哼,“我不开玩笑。”

    “你——啊,你混蛋,就知道你总嫌我长得丑——”

    怪吼怪叫着,宝柒一旦生气,颓然下去的精神头儿又上来了。

    那副呲牙咧嘴的小样儿,像是恨不得叉起腰来来收拾他。

    冷枭微微勾唇。

    拍了拍她的脑袋,他去厨房吩咐了兰婶儿将煮好的姜茶和蔷薇酒都拿到楼上去,又返回来将她抱起着上了楼,径直放到主卧的大床之上,拉过被子来将她捂住。

    然后,掰开她一直紧紧捂住脸的小手,用手里的冰袋一点点敷上她红肿的左脸儿。

    嘶——

    一触之下,宝柒疼得咧嘴,眉头揪得死紧,“轻点儿,轻点儿啊!”

    俊朗的冷脸凝结成了冰,枭爷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二个字说得忒冷。

    “忍着。”

    见到他严肃的样子,宝柒又忍不住笑着撒起娇来:“二叔,别冷敷了,不如你亲我吧,你亲上去,指定比冰袋儿管用,真的,试试。”

    玩笑的言语,调侃的眼神儿,痞劲儿十足勾起唇的小丫头,又可恶又可爱。

    她都混到这份儿上了,还没有忘记借机使坏。

    放下冷袋,想了想,枭爷俯下头,唇真的就落到了她红肿的脸蛋上。

    可是,刚刚触上,敲门声儿就来了。

    没得说,兰婶儿上来了。

    “二叔,姜茶好了!”

    清了清嗓子,枭爷直起身来,冷声说:“进来。”

    兰婶儿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虽然冷枭没有说,但是她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他俩的关系。所以,她瞧着他俩的亲密,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放下手里的姜茶和蔷薇酒,半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就规规矩矩地退了下去,临走还关上门儿,省下了两人的尴尬。

    看着热气熏蒸的姜茶,宝妞儿直皱眉头:“二叔,我没冻着,真没啥事儿,我可不可以不喝这玩意儿?蔷薇酒还行喝了,香香的……”

    “不行。”

    冷冷的声音,正如冷冷的枭爷。

    宝柒默了。

    一只手乖乖地端着姜茶,一手摸着自个儿火辣辣的脸蛋儿,她扁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一双眼眶湿漉漉的盈满了水雾,想想怎么找回来。

    心口微微一窒,冷枭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命令道。

    “喝。”

    “不好喝,你喂我。”见到他软化下来的神色,宝柒舒服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借题发挥,她真是半点儿都不放过的享受他的好和温情。

    冷冽的视线锁定了她,枭爷眉头微皱。

    接着,他冷着脸夺过她手里的碗,猛地扬起脖子就往自个儿的嘴里灌了一口。

    宝柒愕然。

    艾玛,他这是要干嘛?自己喝了?

    就在她不明所以的怔愣里,只见男人放下碗,伸手就钳住了她的腰。

    而他凉薄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温热的液体被他从嘴里一点点渡了过来,姜茶难闻的气味儿竟神奇的被盖了过去。宝柒瞪大了眼睛,没有办法抗拒,一口一口咽了下去。当然,接吻似的喂药方式她并不讨厌。只不过觉得怪怪的,仔细一想,又好气又好笑。

    她撒娇说让他喂她,意思是让他端着碗喂她,而不是让他用嘴喂啊。

    瞧这事儿偏得……

    好吧,此故事纯属误会,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总而言之,一碗姜茶不算太多,但是等她由着他喂完却足足花费了半个小时,每一次姜茶喝下去了,她的嘴唇儿还会被他给狠狠肆虐一遍。他的行为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

    丫的,这家伙喂给她了之后,该不会有些舍不得吧,总想要吸回去?

    咳!

    当姜茶,冰袋,蔷薇酒等都起到了它们应有的作用后,也就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冷枭像照顾初生婴儿一般,对她可谓是耐心十足,抱到浴室里,从里到外给她写干净了,还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等她再回到床上时,简直是浑身舒畅,体香滑腻,爽得不行。

    “睡。”

    冷冷一个字说完,男人稳稳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便将她揽在了怀里,如同过去的许多个夜晚一样,他没有劝慰的言语,只是用自己肢体温度来安抚她受伤的心,还有满肚子的委屈。

    窝在他的怀里,宝柒吸了吸鼻子,由衷的说:“二叔,我爱你。”

    男人身体微僵,按灭了卧室里的灯光。

    一片,黑暗。

    闭上眼睛,宝柒倚靠着他,深深呼吸着他身上浓烈的阳刚男性气味儿,双手轻轻搭在他精壮的腰上,满足地叹息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按常理来说,她今儿被撵出家门了,又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应该在床丶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才对。

    可是,实际情况却是,这小妞儿窝在男人的怀里睡过去便是呼儿嘿哟,等她一觉醒来,天早就已经大亮了,而一向总是习惯早起,每次都会在她醒来之前就离开的男人,竟然没有走。

    睁开眼就对上他的幽沉的眼睛,宝柒心里跳了跳,满心欢喜。

    她小猫儿一样软软的在他身上蹭了蹭,晨起的声音哑哑的:“二叔,你今儿没去部队?”

    “嗯。你醒了?”

    视线落在她脸上,冷枭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轻轻‘嗯’了一声,宝柒刚睡醒的时候,脸蛋儿是红得像苹果,嫩、粉、白,三色配在一起煞是好看。下意识地,她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巴,就怕一不小心流个口水什么的,太影响她的光辉形象了。

    唇上干的。

    还好还好,没有节操不保。

    咧了咧嘴,她笑容刚刚绽放,一不小心手指触到了左脸,拧着眉头‘嘶’了一声,那件差点儿被她忘记的烦恼事儿,又浮上了心来。

    娇俏的目光微微一黯,她放下了手,重新搭上他的腰,脑袋垂得低低的。什么话也没有说,轻微地叹了一口气,就往他怀里钻了进去。

    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冷枭查觉到她反常的沉默。

    眸色一沉,他又把她垂下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将她的脸抬起来面对自己。

    她脸上那五道指印儿没有昨晚上那么清晰了,明显消下去了不少。可是,和她另外一边脸上嫩白柔滑的肌肤比较起来,仍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协调。

    轻触一下,他沉声问。

    “怎么了?很痛?”

    咳了咳,宝柒再次垂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心里的郁结。

    家庭、命运、父母……貌似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是不能改变的,老天也从来就没有给过人自己选择出身的权力,这种事儿,哪怕天神般无所不能的二叔也没有办法解决吧?

    他能让宝妈爱她如可心,如普通家庭的母亲那样么?他不能,他不能左右宝妈的思想。

    他能改变她的出身,让她不用面对那么多纠结的问题么?他不能,如果能的话,他肯定也不愿意她是自己的侄女。

    一提起来,这个话题,一不小心就会生出彼此许多的不愉来。

    还是不要说了。

    所以,她迷雾般潋滟的眸子微眯了起来,盯住他,然后认真地说:“心情不好,因为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恶梦。”

    “什么梦?”

    难得和她聊天的枭爷,摆明了今儿聊兴挺浓。

    歪了歪嘴巴,宝柒眨了眨眼睛,随即便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来,装神弄鬼地笑了笑。

    下一秒……

    她猛地揪住他的手臂,尖吓似的大叫了一声,恐怖地摇头晃脑。

    “我梦见,我梦见……我拿着一把尖锐的刀子,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来,然后,一块一块给吃进肚子里了。哎哟妈呀,你的肉可真硬,太是太难吃了,害得我做恶梦。”

    边描述边联想,她自个儿被说得毛骨悚然了——

    然而,冷枭神色自若,完全没有她料想的反应。

    眸光里一抹郁色掠过后,他捏着她下巴的大手紧了紧,往上微微一抬,盯住她的眼睛,他低低的声音,仿佛沉重了不少。

    “宝柒,哭出来。”

    脑门儿‘嗡’了一下,宝柒错愕了。

    她知道,她应该哭的。

    可是,她真的哭不出来。或许,她的泪水早在六岁那年就已经哭干了。那时候,年仅六月的她被冷家弃如敝屣地放逐在偏远的鎏年村时,她是会哭的,多少个夜晚,她都在黑夜里哭泣。从一开始的失声痛哭,到后来的默默流泪,她哭得够多了。

    结果就是,她几乎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了才发现,眼泪这玩意儿,除了能排放身体里多余的盐分之外,其实并不能带走她半点儿悲伤,更加不可能改变她的命运。

    慢慢的,她就失去了这个功能。

    不是不想哭,而是不习惯哭。

    装疯卖傻的假哭可以,但她要真心的伤心了,真的哭不出来。

    说起来,她和二叔还真是绝配,一个不会笑,一个不会哭。

    真是挺好。

    神思恍忽一圈,她随即收起脸上的不自然,皮笑肉不笑的调侃说:“我哭什么啊我哭?闹的你!明明就是你被我削来吃了,该哭的人是你才对,我才不哭。”

    话音刚落,腰上倏地一紧——

    原本侧身躺着的男人突地翻转过身来,狠狠地压住了她,额头抵在她的额上。

    目光,微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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