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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书生万户侯-第195部分

小说: 书生万户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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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之子强忍着心中要下令把石丹尸体拖出去喂狗的冲动,接过这柄斩杀数十名燕阳铁骑的王庭御赐宝刀,带着不容冒犯的无上威严开始部署道:“托尔西单于,尊敬的草原智者,你和三位西域国王领本部兵马绕过燕阳军营地,直扑九边城塞,记得走慢些。”

    一点就通的托尔西单于轻轻点颌。

    “伊达罕单于,你领部落八万儿郎今晚前往燕阳军营地西面,盯紧住。”

    “廓尔托单于……”

    在神之子的一声声下令后,莫尔格勒草原上马俱为兵的七十万草原儿郎分散而出,就像一张天罗地网将比起整整笼罩了百里草原要小上太多的燕阳军驻地包裹其中。

    等到最后一声令下,神之子身边除去王帐侍卫外,再无一人。他握着血刃弯刀,想起那个汉人老头最后寄给他的一封信。

    “燕阳铁骑,十万洪流,分而治之,入汉可期。”

    神之子咬牙狰狞道:“马昊明、你燕阳军了不得,六千人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吃下我近万草原儿郎,那五百、一千,三千呢?就算拿尸体砸,也要把你十万连人带马全部砸死在草原上!”

    ……

    凉州平沙城。

    暮色将至,城南花花绿绿的人间忘忧处尽是凡夫俗子。

    两个勾肩搭背,一瞧就是俗不可耐的两个年轻男子卖相上佳,只是交头接耳时不知说些什么,笑声放浪,让身旁路过,在三月沐风时拿着折扇的士子蹙眉擦肩,就连看一眼都觉得是污了眼睛。

    云向鸢绷着笑脸,一板一眼拍着手道:“吃喝嫖总是赔,唯有赌博有来回。看你小子这样就是没怎么领略过全副身家付予棋骰的刺激吧,要不今天哥哥带你见识一下?”

    侯霖一巴掌抽在云向鸢束着简单发髻的后脑勺上,笑骂道:“去你娘的,云国老要是知道你小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得抽死你个小浑球。”

    云向鸢摇头晃脑,颇以为傲道:“那是你不知道我家老爷子年轻时做的事情,我道行可比他浅多了,他那才是年少轻狂!曾经狎妓看中一个相好,把他爷爷就是我太上爷爷的一副镇宅墨宝都给当了出去,就为了和一个世家公子哥争宠。挨了一顿板子打到吐血后方晓得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这算什么?”

    云向鸢还不死心,恰好路过一家赌坊,门前站着两个露出半臂的凶煞汉子。也不知他从哪听来的顺口溜,张嘴便道:“不嫖不知身体好,不赌不知时运高。你小子现在红的发紫,绿的通蓝,西陲那吴老头,油盐不进的死倔性子都能让你劝动,真不试试赌运?”

    侯霖看了一眼,听到里面传来的咋咋呼呼声音就觉得头痛,拧着眉头道:“真没兴趣,还是去清香楼听个小曲吧,闻了我都忘记多少天的马粪味,该换下姑娘家的脂粉味了。”

    云向鸢凑过脑袋,略诧异道:“你不会真看上那个清香楼的头牌了吧!这兄弟我作为过来人得劝道劝道,青楼女子色相皮囊再好,可都是蛇蝎心肠,走小头别走大头,走下面别走这里,上次你差点就死在清香楼里,好了伤疤忘了疼?”

    云向鸢手指点向侯霖心口,‘苦口婆心’劝解。

    侯霖实在受不了他聒噪,脚步快上些,往清香楼走去。

    青楼牌坊这地,来客都是为了图个新鲜,所以但凡在没名气的勾栏开张,挂起大红绣球,一样是车水马龙。像清香楼这种能在十里莺红柳绿站稳脚跟的大牌坊,更是熟捻此道,别提妓倌,连老鸨都换了。

    侯霖走进楼内,里面装饰小有变化,被荣孟起一狼烟打破的花纹天窗口上悬了许多吊兰,醉生梦死之际谁还去在乎楼里死过人,和温香软玉滚大床才是要紧事。

    侯霖将钱囊抛给淡妆素容的侍婢,目光朝向摆放十二展花鼓的高台道:“我是来见青黛姑娘的。”

    被调教到早就忘记真名实姓的年轻侍婢在手心轻轻掂量一下钱囊就大约有个数,装作无意瞅过侯霖腰间的佩剑,笑不露齿道:“公子,青黛姑娘不见客许久了,要不换一个?”

    云向鸢手里把玩两块金锭,轻轻甩起抛给侍婢,脸上那纨绔表情一瞧就是大户门家出来的败家子,拍着侯霖肩头轻浮口吻道:“我这兄弟干什么都爱争个第一,找个暖床红颜嘛,也不能差。”

    侍婢捂嘴娇嗔,施了个万福前去通禀。

    云向鸢无奈道:“这敲门砖你都这么抠,还想见花魁?能有个陪酒的就偷着乐吧!”

    侯霖狡黠一笑,回头道:“要不我叫你来干嘛?”

十一章 :长生天的子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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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成了冤大头的云向鸢翻了他一眼,略迟疑道:“过夜?”

    侯霖一怔,两人同时以玩味眼光看向对方,又几乎同时道:“我听你的!”

    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这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嘛,可不知为何两人心照不宣的都回避起这个话题,难不成真坦诚相见做同在温软大床上征伐的连襟兄弟?

    云向鸢的脸皮比起西陲的戍堡也就薄上那么一寸,两眼茫然的盯着侯霖,最终还是侯霖败下阵来,小声道:“听听小曲就行了……”

    不一会,将两块金锭如实上交只留下一袋碎银的年轻侍婢去而复返,俏丽面容微垂,娇柔柔道:“青黛姑娘在侍茶等候。”

    云向鸢抬起脚踹到侯霖屁股道:“去吧去吧,温柔乡英雄冢,自己悠着点。”

    侯霖尴尬一笑,双颊生红,跟在侍婢身后上了清香楼顶层。

    云向鸢又掏出一块马蹄银道:“给我找两个擅琴的清倌,再来上些好酒。”

    侍婢躬身接过,云向鸢自言自语道:“老子想抽金家那帮王八蛋很久了,今天如愿以偿又揍了一个,喝些酒不过份吧……”

    侯霖跟着侍婢踩踏柔软毛毯一路上楼,等到了顶楼先入眼帘的便是十二扇折屏,浓郁的江南婉约气息,折屏上曲折描画秦淮河十里彩灯的繁荣景象,若说这城南莺街是平沙城的忘忧地,那秦淮河就可称得上天下风流男儿的销骨窟了。

    楼梯口正对的便是青黛闺房,比起一般房子要大了不少,不然也不符合清香楼头牌的身份。清香楼有自己的规矩,既然把客人领到了,侍婢便止步屏风前,对侯霖施礼后退下。

    顶层无人,侯霖挎剑绕过屏风,走进房屋,正对着一张红木花纹桌,容颜不输平沙城三大凰女的青黛倚靠桌旁,素手提壶,抬头美眸流转,声音不作而媚道:“将军还记得我?”

    侯霖轻咳一声,有点不自然,一时竟是跟云向鸢黄楚邙闲暇时打趣嘲笑的雏头一样,不敢与之对视,打量起屋内装饰。【。aiyoushenm】

    最后注目在那张被青罗绫缎遮掩半朦胧的大床上,这下连耳根都通红了。

    青黛心里觉得好笑,一个提剑领兵的将军还会羞于女子闺房?她自然不会点破,给侯霖倒上一杯碧螺春,沏茶手法别具一格,一点二摇三落,秀气铜壶的壶嘴便长注一股清洌水流。

    “将军请坐,贱身茗茶功夫比不得楼中别的姐妹,还望见谅。”

    侯霖暗想这半年逛遍了大半个凉州,风里来雨里去,有口热饭吃都是老天开眼,能这么悠哉的喝口茶就是天大福气了,连忙致笑道:“姑娘说笑了,侯霖贫寒出身,对茶道此类浸淫不深,何况姑娘这沏茶手法行云流水,我这个外行都瞧得出是行家。”

    青黛轻泯红唇,媚意天成,心里默念一遍‘侯霖’。

    恰好看见的侯霖一怔,连忙端起玲珑瓷杯来掩饰尴尬,心中还不忘埋怨自己几句真是怂到家了。

    青黛朱唇轻张,怕触其侯霖逆鳞,小心翼翼问道:“将军不怪我吧?”

    侯霖把一杯烫喉浓茶一饮而尽,看着长衫拖地陪坐身前的美人摇头笑道:“有什么怪的?要杀我的是金泰衍,又不是你。”

    侯霖顺着话头往下说,可那些恭维赞美的话到了嘴边不论如何是出不了口,想必这位艳冠平沙的女子也听腻了这些老套说辞,鬼使神差下竖起个大拇指结结巴巴道:“姑娘舞、跳的真好。”

    青黛起身,一直不敢与之对视的侯霖这才发现他额头正中那菱形点缀的朱砂红印。

    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这般出众的女子沦落红尘气最重的勾栏牌坊里,又怎不是红颜薄命,命运坎坷?

    “此舞只为当日之事给将军赔罪。”

    青黛踮起脚尖,在花纹铺盖的松软毛毯上一敛云水锦袖,侯霖如痴如醉,深陷难以自拔。

    无声胜有声,一袖遮山河。

    ……

    北原。

    莫尔格勒草原一夜间少了大半毡帐,一封封从燕云府和重岭府递来的紧急军报送进马昊明的营帐。

    亲自格杀了席尔瓦部落单于的雪海山端坐帐中,旁边的何如午脸上又添了一道鲜红刀疤,给他俊秀面庞凭空增添了一股煞气。

    燕阳军所有掌兵校尉齐聚帐中,马朔北马瑾两兄弟侍立在马昊明身后,手摁剑柄,肃穆凝神。

    “匈奴这是要想分兵而治。”

    马昊明放下几份信函,雪海山皱眉问道:“那依大将军之见?”

    马昊明这才露出几日来第一个笑脸,可还掩饰不住他的疲惫神情道:“从来都是咱燕阳将士把匈奴游骑拴在后面当狗溜,再者说匈奴兵力占有绝对优势,整整七十万上马便战的男子,七倍于我燕阳,要是只在莫尔格勒草原上展开阵型对垒,要拦住不难,但分兵……”

    何如午沉声道:“匈奴是绝对干的出后面有我燕阳军追赶也要攀攻九塞城墙的事情!”

    马昊明揉了揉双鬓间的太阳穴道:“是啊,这帮狼崽子是知道必死也要咬下你一口肉来的畜生,可匈奴分兵共进,七十万还是七十万,我燕阳府一旦分兵,就越分越少了。”

    这些日子一直督促军粮如期运往大营的甘茂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站出身抱拳道:“后哨营请战!”

    “左前营请战!”

    “直隶营请战!”

    营帐中半数将尉皆抱拳单膝跪在马昊明身前,令身后的马瑾动容。

    马昊明站起身深思熟虑一番后道:“此次与前十三年不同,一战不是我燕阳府全军覆没,便是又如当年那一场直捣王庭的大胜,匈奴虽有七十万之众,可我十万铁骑一样破之!”

    “马瑾,你速回燕阳郡,传我将军令,命燕阳军十三城二十二镇所有百姓速度南下,在去幽州郡府一趟,把这边战事给刺史交代一下,让幽州官吏收容一下燕阳郡百姓。我会在差人前往燕云府和重岭府,等到消息都传到后,你在率九边城塞下一万八千新兵与我汇合。”

    马昊明抛给马瑾半面虎符,露出生为人父的严厉神情道:“切不可误事!”

    马瑾跪下,抱拳道:“诺!”

    马昊明看着营帐中燕阳所有将尉,厉声喝道:“既然匈奴觉得百里莫尔格勒草原太小,不能尽力厮杀一番,我燕阳岂有待客不周之礼?从这一直到九边城塞的墙根底下,足足有一百八十里,我在加上一个纵深九十里的燕阳郡,让小半个北原都成战场!”

    营帐中所有人都觉得热血沸腾起来,齐声怒喝:“燕阳虎枪,宁折不弯。燕阳铁骑、宁碎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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