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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书生万户侯-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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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沙场英姿在叛军将士看来就不仅是寻衅这么简单,特别是方才他甩下的那颗人头,怎么看怎么熟悉。

    高丘之上屯立的数百叛军纷纷怒起,不顾冲上高丘之上的官军,眼中尽是这一骑一人。

    秦舞阳马不停歇,从高丘上跃马飞下。荣孟起不慌不忙的从袖口掏出一根狼烟,朝着中坚营头顶拉响,这一举动不光搞懵了甘宪一众,就连侯霖都抬起头一脸茫然。

    秦舞阳像是收到讯息一般策马从旁驰过直冲中坚营而去,身后吊着足有近千人的红眼叛军。

    甘宪说到底还是经验不足,反倒是身后负有两拐的老者先反应过来,大惊失色道:“他这是要祸水东引!”

188章:骁骑风采(下)() 
能看着数千友军送死的甘宪在这一刻当然不会去想这骑身上的官军甲胄和他如出一辙,只是冷冷的道了一个字:

    “杀!”

    一直稳着不动的中坚营不但没有摆好阵型迎战,反而开始后退。甘宪连瞧都没瞧跪在他马下的侯霖一眼,拨马便走。

    不知从哪钻出一个人影,突兀现身在中坚营的步卒堆里,与随着军阵往后的军士不同,他推开几个士卒手里攥着一块圆润的石子,弹指一挥间,离着还有数丈远的甘宪便一声低呼,胯下骏马左前蹄一折倒在了地上,将马上的甘宪掀飞出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休说还没起身的侯霖毫无察觉,就连护卫甘宪的几名练家子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情急之下哪有闲心去追究元凶,慌忙从马背上翻下,扶起头盔因为颠簸将大半个脑袋遮住的甘宪。

    一击得手的黄楚邙嘿嘿一笑,趁着人吼马嘶的时候浑水摸鱼走到侯霖身旁,一把拽起他道:“云将军放心不下你,说这姓甘的小子肯定没安好心,你他娘的也够窝囊的,底下弟兄被人当箭靶射,你就光看着,要不是云将军神机妙算……”

    侯霖这才如梦初醒,一拍脑门反抓着黄楚邙还握着一颗石子的左臂道:“快走!”

    严虎带着左都营爬了足有一炷香时间的高丘,在秦舞阳胯下的神骏伏枥驹脚力下,不过几息光景。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对驭马之道已经超凡入圣的秦舞阳而言就像喝口水吃口饭一样简单。

    伏枥驹后面吊着的数千叛军士卒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刚才秦舞阳扔的人头是丑牛将首的,更是怨骂声一片。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队之中更尚此道,主将都让人砍了脑袋,还想在叛军军营里混口饭吃的这帮凉州男子没有理由不报仇。

    看着秦舞阳一骑绝尘,跃下高丘,身后的叛军穷追不舍,他们自然不会红了眼失了智从数丈高的土丘一同跃下,而是三五成群开始顺着流砂滑下,不杀秦舞阳誓不罢休。

    甘宪被扶上马时,秦舞阳已经离他只有咫尺之远。

    赤裸上半身的壮汉本就是个暴躁性子,隔岸观火却被引火上身之后,观景的雅兴都被戮气充斥,见到几人扶起小主子之后挥舞着宣花斧便拍马迎上秦舞阳,没有任何留情之处,宽有指头粗的宣花斧刃面直朝秦舞阳首级挥来。

    这种能在甘宪面前露一手的机会可不多,他们这帮依附甘家的草莽豪杰都想为日后找个靠山,不怕自己斤两能挂断干家这颗参天大树,只怕这棵树风雨飘摇就受不住。见到这看似鲁莽其实心思比谁转的都快的汉子先行抢攻,除了那名老者外大多都是细不可闻的冷哼几声。

    只是下一瞬,他们就不这样觉得了。

    见到有人拦在马前秦舞阳只是单手起矛,在这精壮汉子看来就是寻死行径,既然能被甘宪看中他自然不是绣花枕头一个。不论军营还是绿林用大斧的如凤毛麟角,这凤毛麟角内能出名的更是少之又少,他这看似蓄力停顿的斧刃在挥出的那一刻却如雷霆降世一般,先见光影后闻斧声。这外行看着不过靠蛮力厮杀的一击堪称他闯荡多年最精髓的一招。

    秦舞阳不见慌乱,矛尖轻点斧刃,将其锐势一阻,一只手拖掌在矛柄把手处,轻轻一掌排出这持斧的精壮汉子便闷哼一声,死死握着斧头的两手虎口不知如何出现两道血痕,险些脱手而出。

    一击不成的精壮汉子见秦舞阳不但没有停马趁势追击,觉得受了莫大侮辱,借着这势逆转气力在头上挥舞出一道银白光影朝着错身留着后背破绽给他的秦舞阳猛然劈下。

    秦舞阳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铁矛在胸前环绕,他向后一仰靠在马背上,一矛刺出,比精壮汉子更要迅猛的出矛扎进他的心窝。

    停在秦舞阳鼻梁前一尺的宣花大斧从旁滑落,张开血盆大口的精壮汉子无力从马背上掉了下去,不过两个回合便被秦舞阳信手捏成了一个死人。

    甘宪一脸震惊,而他身后这帮武艺都不俗的家将都不敢在上前,唯恐步入精壮汉子的后尘。

    身后负有两拐的老者看的比其余人都要清楚些,见到这一路上话多到连他都觉得厌烦的持斧汉子被这骑轻而易举的给胸口开了个洞,默不作声的用手在肩膀上将挂着两根卜字拐的牛皮拴带拍开,另一只手背到身后接住两根卜字拐在指尖旋转如飞燕。

    旁人大多惊讶在秦舞阳仰身后毫无半点犹豫的一矛,可他更看重第一次交锋时的四两拨千斤,对于浸淫武学多年的他而言,其中玄妙奥秘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见到秦舞阳马不停蹄的直奔他们而来,老者单骑挡前,入凉到如今对甘宪奉其为上宾不服气的其余人第一次从心由衷的感慨还好有这老者在。

    能让心高气傲的甘宪都敬佩的老者却非持斧汉子可媲美。甘宪就曾亲眼见过这老者空着两拳放倒十几名甘家家将,更何况他还有两把卜字拐。

    “这位身手不俗的好汉,可否报上名来,来年清明时节老夫也好给你烧点纸钱。”

    秦舞阳不答,见又有人拦路,只是举起铁矛。

    意料之中在老者不但没有生气,反倒会心一笑,觉得这才是胸有成竹的体现,不慌不忙又说道:“本以为凉州除了林熊叱外再无好手,不想无心插柳柳成荫,在这居然能碰到个高手,也算不枉此行。只是你一路杀驰想必精神气力都快散尽,撞上老夫只怕没有之前的五成本事……”

    “死的冤枉咯!”

    秦舞阳听到林熊叱的名字舔了舔嘴唇,仍是不答,举矛朝着老者面首刺来。

    滴血铁矛铮鸣不似凡器,老者挑了挑眉头两拐如剑硬撼其锋。

    两马交差而过,秦舞阳在马上稳如泰山的身形一颤,手中铁矛险些脱手而出,而挡下这矛的老者更是不堪,被一股长聚不散的气力冲到马尾,用两指搭在缰绳上才没有落马。

    秦舞阳没有踌躇,错身而过,而身后蜂拥而至的叛军也杀了过来。

    见到主将被围,中坚营的几个尉长一咬牙一跺脚便下令和叛军冲杀,被数十名武艺不俗的家将包裹其中的甘宪自然无性命之忧,只是被秦舞阳一而再再而三的惊扰,脸色苍白再无半点运筹帷幄的高傲姿态。

    将兵锋祸水东引的秦舞阳一拍伏枥驹,消失在茫茫赤沙风潮之中。

189章:当年与今时() 
司州,长安城。

    雨露刚过,秋风扫落叶,一片破败迹象。

    泰天四年的早朝基本是千篇一律,无非就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加上凉州暴民叛乱和江南逆王谋反的两件大事,为此年轻的泰天皇帝今年都不知掉了多少头发,又生了多少白发,对于一个年纪刚刚即冠的青年,这无疑是件可悲的事情。

    他肩上的重任是没有穿上那身龙袍,没有背负这个姓氏的人永远无法想象承受的。

    御史大夫梁云坐在御史台的花园一处,圆形石桌上摆着青卷一席和文房四宝。

    大汉命运多舛,这千年来的盛世安康下不知埋葬了多少血与骨,留于后世的史书都难一一书写。就像百年前的那一场国难,就像死了都无人知晓的大汉子民。

    大汉前三百年重法,后又重儒,在一段时间内还偏过黄学之说的无为而治,到距今不远的广文年间又开始法儒并用,这才重现了大汉江山的鼎盛之状,只是当下摇摇欲坠,总是给人一种日薄西山的迟暮感。

    重儒轻法之时,法令民所不受,儒礼为重,当时的儒家大师曾言:礼者,经国家,顶设计,序人民,莫善之。

    当时的儒法冲突,恰好对应了当下大汉江山数处大乱。

    譬如一个人为了替父报仇而杀人,按刑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按照儒家的君父礼制,这个人合乎礼中孝道,可以被原谅,不被追究责任,甚至还能受到夸奖,这在当下让人目瞪口呆之事在当年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甚至父亲犯罪,子嗣告发,以儒礼而论子嗣行为为以卑犯尊,非但没有大义灭亲的表彰,反而还要受罚,种种冲突之下就有了大汉开朝第一次的动乱。

    到了三百年后,大汉又以法家为百家学说之尊,重法贬礼,更是闹出了许多笑话,最为臭名昭著的就是连坐之罪,十户为保,一户犯法,十户担责,此举之下天灾人怨,便有了大汉第二次的动乱。

    梁云起笔又下笔,久久不敢在这要编入国库的《泰天年史卷》上留下一丁点墨痕。

    若说让他写些什么状告当朝哪家皇亲国戚越礼违规的谏书不难,可要留予后人一观的史书又岂能轻易的落笔?

    他蹉跎叹息数次,还是不敢写上一字。

    大汉千年历史,不光帝王留名,贤臣能将在史书上泼墨几页的也大有人在,比如三百年前的丞相陈守君,权倾一时,就连天子遇他都得笑脸相迎,当时便有诛心之言传出道:天下中轴在长安,长安紫薇予守君。

    紫薇中星,帝王本命。

    梁云在心里思索数番,连个除了天子之外能在史书上大写特写之人都无,最终还是合上了青卷,看着花园中的一池青莲怔怔发呆。

    深宫之中。

    秉笔司监郑怀恩在前小步引路,后面跟着的便是下了早朝草草吃了几口酥软点心的泰天皇帝,没有任何侍从跟随,更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位在先帝广文年间就已经有了天下首宦之象的近臣年纪比起天子也大不了几岁,不论在宫中还是宫外名声都不错,过的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深受天子信任。

    两人走在青石板铺成的石阶上,绕过一座又一座的假山园景,到了东城根的国库外面。

    作为国之重地的国库非但不是重兵把守,甚至连做做样子的侍卫都一个不见。

    原因无二,曾经屯满兵器甲胄的长安兵械国库如今已经空空如也。

    只有一把因为风吹日晒上了锈色的大铜锁栓着这座空库。

    天子不说话,谨小慎微的郑怀恩便更不敢开口了,要单轮心性而言,这位清心寡欲的首宦比起天子还要沉稳,毕竟广文年间那一场现在想起都历历在目的仪仗之事,便是当时不过还是一少年的他亲自下旨下令的。

    郑怀恩掏出钥匙,碎步向前准备打开库门,却被天子轻声唤住。

    “郑司监,你说朕在操劳个三四年,这江山能安定下来么?朕毕竟不是父皇,没有这么多的雄心壮志,更没有父皇马下治天下,马上平天下的本事,只想让大汉子民人人有衣穿,人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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