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的契约娇妻-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两句哪里惹了你,非得不要。”男孩儿的唇在女孩儿修长的脖颈处流连,轻轻地,温柔而缠绵,他的唇舌掠处,身下的人不住地颤抖——紧紧抱着他磨蹭,他眼下的泪痣好像真的是滴出的眼泪,呢喃着妖艳泛滥。
“宋之问写的嘛,那厮竟然向武则天自荐枕席——要给武则天当男宠,结果老太太嫌他有口臭。”女孩儿寻到他唇边,轻轻咬他,“多恶心嘛。要是你有口臭,我才不亲你。”
男孩微笑着,抵着她的额头,一点一点亲下去,女孩儿白瓷一般细腻的肌肤和他完美的腰线贴在一起——“嗯,不要这句,要你”
“还来呀”女孩儿吃吃地笑,“要回家”
“我给苗爷爷打过电话了,今天给你‘辅导’晚一点。”男孩儿的凤眼湿润的都是情雾,“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那时候,她那么乖,又那么坏,每次都缠着他,灵魂深处像是住着一只喂不饱的饕餮。从北京到南市,郑阳休了假就搭最早的飞机往回跑,有一回是凌晨到的,早上七点半准时出现在她的家门口,她家里阿姨开门都乐了,“我送她去上课。”一身军装的男孩儿认真的说,她就还带着一点儿不情愿的睡眼,见到是他——眼睛就开始笑,从楼上登登登登跑下来,一直扑进他怀里。
“哥哥!”她在他怀里扭,“你可回来啦!”
就这一句,所有的疲惫都没了。
男孩儿抱着他的心肝儿,一双丹凤眼瑰丽得令人心惊。
“我的,心肝儿啊”微怔的男孩儿,还是拨出了那个电话
他的心颤啊颤,他已想好了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可是,没人接。
打都打了,他想,宜将剩勇追穷寇——又拨了座机。
“喂,你好,请问找哪位?”
接电话的是个男的。
同事同事,郑阳心里默念,“你好,我找苗不想。”
“她不在。”
不在啊
“她什么时候回来?打她手机没接。”
“我问问哈,”接电话的李建东抬头问了一句,“不想她们是去排练了吧?今儿是不是不回来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李建东回复到,“她去排练了,估计今天不回办公室了。”
“能麻烦问一下排练的地址吗?”
“市博物馆好像,去之前她们说了。”
“好的,谢谢。”
郑阳挂了电话,手机往座位上一扔,那白色的超跑翩然起步,直杀市博物馆。
得,刚刚还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现在直接奔着见面去了!
所以说这年轻人啊,就是冲动。
苗不想这正分声部呢,那排练请的艺术学院的老师,哆咪嗦咪哆轮流来一遍,她和杨丽丽是女高声部,张璇在女低,选的歌是十送红军——浙省新任一把手是江西人嘛!
苗不想得闲儿看了手机,有俩未接来电——都是陌生电话,以为是骚扰电话或是快递,也没在意。
那老师是个挺风趣一男的,四十岁左右,大概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就让分好声部的各自有指导老师去学了。
这首歌女高是最要紧的,就在市博的多功能厅这儿,一个一个一句一句的来——好在这歌苗不想熟,稍微注意了几个伴唱的地方,也就轻轻松松过了。她有底子——苗苗当年就是南军区文工团的,先是唱的民族唱法,后来自己唱美声——苗不想小时候和她妈妈学了几年,但她懒,苗苗也不勉强,就荒废了——反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搞个合唱还是足够的。
杨丽丽就够呛,别看她喊得大声,那嗓子就是一味儿的尖,音准和厚度都欠缺得很,在这个调上听起来真有点儿毛骨悚然的。直让那个长长头发的很有气质的女老师低头打了个叉。
那边一个个过着,苗不想得空和韩东升发消息,他今天有个会,会场屏蔽信号,散会了才给她发过来。
“今晚估计要在外头吃饭。”韩东升传来信息,“不能陪你吃了。”
苗不想心里啐了一口,谁稀罕呐。
可这怂包包哪里敢说出来,安生日子她还没过够呐——“嗯,我自己吃。”
韩东升坐在车上,膝盖上放着一个圆滚滚的小猫布偶坠子,原来是苗不想挂钥匙上的,他给拿来了,放车上,时不时捏一捏。可瞧这一身军装,这威严姿态,这横刀立马的气质——指骨分明的大手偏偏捏着一个小布猫,万年不变的严肃表情带着一点儿温柔,真是诡异呐。
李兴业眼观鼻鼻观心,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那好奇的话还是硬生生咽下去了。
李兴业不敢问,可不代表别人不问嘛!
“唷,东升,我没瞧错吧?这是有情况啦?”胡飞云是警备区政委,原先是韩东升父亲韩援朝的部下,和韩家自有一份亲密,因此也不见外,反倒和韩东升坐的一部车。去时没注意——回来就瞧见这一出,哪里还忍得住?
胡政委,您真是个关爱同志的好首长哇!
李兴业竖起耳朵,恨不得一字一句录下来。
韩东升捏捏那个小猫,圆圆的一只,张着大大的眼睛——她的东西,都好像带着一种甜蜜的青春,即使见惯了,也能觉察出独特来。他垂眸微笑,淡然回应。“嗯。处着呢。”
“哎呦!这可是大事儿啊!”胡飞云一拍她肩膀,“东升,叔等着你这杯喜酒哇,哪里人?多大岁数?啥时候让咱见见?”又絮叨叨地夸,“还是咱这儿姑娘好吧,你看你一来就看上啦!得咧,我对老首长算是有交代喽!”
“不着急,她还小呢,”韩东升想,才二十四岁的小姑娘,是不会想着结婚的——何况又是那样无情的小东西。想到那个小东西,性子坏得很,可韩东升心情就莫名好。他笑着说,“嗯,南市长大的,在这工作。”
“等会儿,”胡飞云是何等聪明的人,“你那天费那老大劲去调人——敢情是英雄救美?!”
“小姑娘吓坏了,撞见人家贩毒,她哪里懂这些。”韩东升的指尖点了点那只小圆猫,“傻得很有事就知道找我”没事就恨不得把人送走。
一阵冷风刮过似的,胡飞云和李兴业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情况?这韩少脑袋被驴踢了?这他娘滴太反常了!
胡飞云也就罢了,毕竟和韩东升多年没见,只是这部队里都是糙汉子,打光棍儿的就不少,有家室的也都走的模范夫妻的路子,哪儿见过这黏黏糊糊的样儿———再说谁敢在他面前搞儿女情长?
李兴业就真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哇!大消息大消息!那群兄弟们可都等了多少年了——韩少这是终于铁树开花思了春哇!真是越来越好奇,恨不得马上到那楼下蹲点,非得瞧瞧未来嫂子的庐山真面目——这得是怎样的三头六臂,才能擒下这猛将无双撒!
苗不想可没想到,她的光辉形象在李兴业脑海中已经脑补成了个哪吒,导致以后她第一次见他的部队时,大家都有些不可置信——这么个柔弱婉约的姑娘,居然能把韩少收拾的服服帖帖!
第17章 哥哥()
“好的,”女老师按了一下手机上的钢琴软件,定了调子,“大家看我的手势,一送哩个——123走”
郑阳站在多功能厅的门口,抱着肘,试图从那片和声里找出熟悉的声音来,但这显然是徒劳的——那么多飘忽的女高音,只有时不时说话的女老师,声音才是能分辨的。
他们这一群孩子,都念的一个小学,一到六年级都有他们大院儿的,放学时候部队会有车来接。那一天苗不想和万兰州都不见人,郑阳自告奋勇去找——原来他们班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考试,听力设备出了点问题,老师允许延长十分钟。
他就等在她的教室外,能看到她和万兰州紧张兮兮地奋笔疾书,透过玻璃窗,一眼就能看见这两个长得极为漂亮的孩子——英语都不怎么样。苗不想嘟嘟的小脸一转,瞧见窗外的郑阳,求助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把他心疼死,可郑阳也不能进去给她考嘛,只能无奈地在她考完后背起她的小书包,又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哄不得,又得带她去看电影。
多少年了,她那时候的眼神一直印在他心里,软软的,可怜兮兮的,求助的,依赖的。只要她一露出那样眼神,郑阳的心就软了——他是几自制的一个人,最讲规矩的,他的衣柜里衣服都是按着颜色挂的整整齐齐——可对上她,那是完全没有原则的溺爱他怎么那么宠她,从小下雨天她怕弄湿了小皮鞋,郑阳就背着她走,她一手举着一把红色的小伞,小伞遮着两个人,她另一只肉肉的手搂着他的脖子。
“哥哥你真好。”
女孩儿娇嫩的童音,暖暖的熨帖着他的心。
是的,苗不想从来都只叫他哥哥,不是郑哥哥,不是阳哥哥,就是哥哥。她从小就这么叫他,亲密得旁人都嫉妒。也是她叫这些人里唯一拿得出手的你看她叫万兰州,“面面”——她见了兰州拉面的牌子。她叫南裕光——“脱脱”——她说光就是脱衣服的意思。她叫刘亭飞——“掉掉”,飞机掉下来了所以停飞了还有什么猪猪、滚蛋、婆婆,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有时候你又真是佩服她,给人起这么难听的外号还活得那么滋润,还被人哄着爱着。
郑阳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往事如烟云一般飘散成迷,笼得他疏朗的面容好像北魏的石刻造像,流畅而从容。
“这钢琴是抬里面吧?”来了几个人,吭哧吭哧地搬了一架电钢琴。
郑阳笑了笑。
“是。”
大门轻轻推开,里面的女孩子们都看了过来,见是几个人抬了一架电钢琴。那个气质女老师说,“正好,钢琴来了”
郑阳走进这间屋子,一眼就看见了他的姑娘。
苗不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个身影即使不看脸她都能认得出——何况在不算昏暗的灯光下,那颗熟悉的泪痣仿佛在对她说话。
她的,郑阳她的,哥哥啊
他没有穿军装,是一件深蓝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修身长裤,一条l牌的黑色银扣腰带——素净又贵气。
他的目光依然温暖,神情依然淡淡,举手投足依旧风度翩翩。
五年,一个男孩儿蜕变成了一个男人,干净的脸上多了沉稳的味道,温和疏冷的表情里透着了然——那单眼皮,啧,用现在的话说,“禁欲系”男神撒!
“哇,”杨丽丽有些激动,“好帅好帅!”
女孩子们都起了骚动,女老师再回头一看——这个人已经坐在了钢琴凳上,上前询问:“你是?”
“我是钢伴,伴奏谱子有吗?”
那老师有点迷糊,她记得请的钢伴是他们学院那个邹老师,而且今天并不来啊不过她也没多想,谱子都是现成的,就递过去了。
“第一首是十送红军,一会儿还有个保卫黄河,是这个调”
郑阳弹了几个小节,熟悉了一下——这老师就放心了,看这专业的,估计是邹老师的高足吧,研究生班里原来还有这么个帅哥哟!
苗不想呆呆地看着郑阳,直到伴奏响起
她一时都忘了,第一句没跟上。
苗不想低头看着谱子,轻轻地唱。
“介支个下了山秋风里个细雨,介支个缠绵绵”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