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穿越之青楼老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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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你打算收多少诊金?”潇潇打趣地问,光一个药人,就足够他敲诈一辈子的。
“反正你都在药谷了,想要什么,我会慢慢想,你就算不肯也不行。”
潇潇淡笑,“说起来,你怎么会来找我?”
“我才没时间管你,”他别过头,“就是过立春时,去你家看看,结果竟然听说你躲到火耀。别人说你是没脸再呆在无暗了,我猜你八成出了事,因为你就算再狼狈,也不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在家里不要。”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潇潇不解地问。
释天不作声,抱着她到了一个带着异香的院落,进了屋子,潇潇看到自己的衣裳整齐地放在那里,那件白色的婚纱尤其醒目。“太好了,它们都还在。”
“这些东西买了就有,有什么可宝贝的。”释天不屑地说,眉宇间有些沾沾自喜。“旁边房间还有好些衣料,我选了一些搬来。等你手脚好,记得替我还有喜儿做衣裳。”
“我的手脚会好吗?”
“当然会,就是有些麻烦。那人还算有点见识,下了最厉害的毒,不会夺命,只会让你的四肢慢慢无力,最后变成废人。可惜他下药时没有掌握好份量。现在你的四肢掌门已经完全废了,加上雪地上受冻,要恢复可能有些难。”
“你是说我要一辈子成为废人?”她平静地问,眼中没有悲喜。
“你把药谷当成什么地方,我堂堂邪医,怎么可能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就怕你自己吃不来苦,受不了这个治法?”
“很痛苦吗?”
释天抱着她离开了屋子,转到隔壁的房间,“算不上痛苦,四肢恢复知觉时,会有灼烧感和被针刺的痛觉,如果是你,应该承受得了。问题是……”
他顿了一下,望着房间里的大桶。潇潇从一开门就闻到了什么东西腐烂的臭味,屋子很空,中间的大桶积着黑色的液体,上面还飘浮着树根一样的东西。
“这是外面春叶草的根,埋在土里,等到来年开花之前都是极香的,泡在水里就会有腐臭味,对你的病极有用。我会在药浴里再加上七虫七花,你每天泡上一个时辰,一个月后,四肢会渐渐恢复。”
“你是说,要让我在这样臭死人的水里泡一个月?”
“不愿意就算了,这药浴珍贵地很,外人千金难求。你可以慢慢想,等你的寒症先好转再说。”
“难得,你没有直接把我扔进桶里。”
释天看了她一眼,皱着眉,没有说什么。等抱着她回到住的房间,他看到躺在床上笑得一脸淡然的她,忍不住开口:“开心就是开心,难过就是难过,这里是药谷,你想做什么就做,没什么可隐藏的。差不多,你也够了,不过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女人,就算你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我们都不会往心里去。你是好是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样笑着,真让人看着心烦。”
“娘,你别听爹爹乱说。”陪在旁边的喜儿连忙安慰说。
“喜儿,还不去为天麻配药!”释天命令道,气冲冲地走到他前面。
喜儿无奈地看了潇潇一眼,“娘,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潇潇微笑着点头,等他离开了,才想到自己现在的表情。脸上的微笑,好像成了一种习惯,因为被救,就更想露出无所谓的态度,只能依靠别人的无力感,嘲讽着她的无能。能不能让一切恢复原状,她可以当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是可以做到了,只要静静地,静静地,给她足够的时间……
泪汹涌而出,她一个人,舔舐着自己的伤口,静待阵痛过去的时刻。
第六十六章 康复的心
“娘,吃饭了。”喜儿端着白粥准时出现在她床前。
潇潇淡笑,看到他手上的粥,不禁皱眉。她对药谷里的厨子早就不抱希望了,但是当喝了N天白粥之后,她也自虐地想念烧得发苦的菜,还有飘着各类植物叶子的所谓的汤。
“娘,我最近正偷偷在学煮饭呢,等我做得像你一般好,我端来让你尝尝,好不好?”喜儿知道她吃不惯这些,便乖巧地安慰道:“现在娘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复原,只能吃一些清淡的东西,喝粥最好了。”
“辛苦你了。”潇潇惭愧地说。
“不辛苦,就是怎么也煮不好。”喜儿困惑地皱着眉,不禁抱怨道:“那个油好可怕,我都没有碰它,它就四处乱溅,鸡蛋的壳好难剥,好在我聪明,用剔骨用的刀,把它切开了。以后娘要学,我可以教你,会方便很多。我学过剔骨刮毒,用刀很厉害的,切菜很方便的,就是刀子太小,菜又太多,会有点麻烦。我昨天学着做炒鸡蛋了,好奇怪,明明上面还是生的,下面却变黑了,一点也不像以前小雪做的……”
提到小雪,他噤声不语,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了,外面好像把这样的事,看得很严重,因为一个女子的贞洁没有了,另一个女子的爱于世不容,但是在药谷中,并不在意这些事,“娘,你快点好起来吧,别怪小雪了,她只是心生病了。”
“我没有怪她。”她淡然地说,对方是谁并不要紧,这样的事,以爱为名却来伤害她的事,才是她讨厌的。不管是囚禁她,打压她,还是用生命来威胁她,真是她深深厌恶和痛苦的。爱情不是等价交换,这是每个成人都应该知道的事,作为有独立思想的个人,她要爱谁,要去哪里,与另一个人有什么关系,他为何会自以为是的觉得她和他的命运已经交汇。她并不怪小雪,因为小雪小时候的经历使她从一开始就病了,跟一个病人计较有辱她的骄傲。但是心里很痛苦,她把发生的一切都理性分析了,然后,竟然找不到可以发泄抱怨的对象,难道到最后,一切只是证明错的是她吗?
“那娘怪爹爹吗?”喜儿忽然问。
“怪他?为什么这么说?”
“这几天爹爹怪怪的,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样子,我想他一定又说了很多不好的话。娘,你别跟他计较,爹爹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不会。你爹爹这几天,话少得很。”她还以为是他好心不跟病中的她计较,原来是在生气,他到底在气什么,说起来,好像回到药谷后,他就一直臭着脸,好像她欠了他什么似的,到底是她错了什么事。
思前想后,她还是不得要领。到了傍晚,释天来送药,潇潇留心看着他,好像真的心情极差的样子。“不如以后让喜儿来送药吧。”她小心提议,心里也不解明明药谷中的下人,为什么不让他们做这种事。
释天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是我要送吗,我才不想亲自送药给你,来看你好了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恢复精神了。为什么你这个讨人厌的女人会来这里呀,为什么我非要治好你的病呀,我才不想治呢,是因为喜儿我才出手的,你不要多想。你很烦呢,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偷偷不喝药,为什么要让喜儿送,我送不是一样,你快点把药喝了。”
“好。”潇潇乖乖地点头,心里闪过三个“孩子气”。这样没有逻辑又古怪的话,简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他要掩盖的事,不会是那个吧。
“那换衣服的事呢,”潇潇故意问,“你不是存着什么坏心才特别要亲自来换吧?”
“才没有。”释天激动地跳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手舞足蹈地说:“我不是跟你讲过了,药人每动一下都要花很多药材,没道理让他们为你服务。喜儿太小,药谷里能为你换衣服的只有我。我才没有很高兴地为你换衣服呢,你瘦得只剩皮包骨,有什么可看的。”
“不好意思呢,没有再长得丰满一些,好勾得你移不开目光。”潇潇打趣道。
“怎么会,我怎么会被你勾到,你又老又丑又坏,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最讨厌你了,根本不会对你动心。你想都别想。你身上人伤寒快好了,要不要恢复行动,由你自己决定。虽然我很讨厌你,一点也不喜欢你,最希望你一直接躺在床上不能动,只能由别人照顾,但是,你自己想复原,我也不反对。”他板着脸,余光看了一眼她的反应,闪动的目光中藏着些许慌乱,“你再想想,我明天再来问你。”扔下一句,他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什么明天,等会儿他不是还得过来替她换衣服,潇潇在心里说,淡然一笑,抬头顶着床顶上的花纹。跟他斗嘴,跟喜儿说笑,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除了不能动的四肢,她几乎跟以前一样。但是心里好难过,像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明知这难过很不值很没有来由,她也日渐被这忧伤缠住。泪在滑落,这是不是在控诉她的软弱,她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因为活着,已经是她内心坚强的证明,但是这坚强有什么用呢?
四肢的行动是必须恢复的,她不可能一直让人照顾,让喜儿一个孩子担心。她不能这么自私任性。她不能当一个废人,心里偶尔出现的就这样一直赖着别人的想法,是一种无理取闹,这是她的骄傲和理智所不允许的。作为成年人,她必须克制自己多余的愿望,就像不管自己遇到多么喜欢的美食,出于卡路里的考虑,也不得不放弃。现在的心理状况,她自己也清楚,好像什么也不想做,变得悲观又颓废,这样是不对的,她必须要振作。
等释天不情不愿地快步走到她房间里,她已经痛下决心了,“我想要恢复行动。”
“明天开始泡药浴吧。”释天没有任何惊讶,以她的性子,怎么肯一直依附他人。就是这样的坚硬,看了让人火在,如果伤心的话,为什么不表现,为什么依靠,明明心里很难过,却要装出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让他总是忍不住火大。他最气的还是自己,药奴可以送药换衣,他偏不使唤,自己那么讨厌跟人接触,却总是着了魔一般亲自照料她。
隔天,释天调好药汤,“里面有几样药材还是活的,你不用惊讶。开始会有微微的烫,以后这样痛觉会越来越重,你忍过一个月就好了。”
“我知道。”潇潇点头,心里懊恼地很,那药汤臭得要命,里面还游着未知的虫类,在这里泡一个月,不知身体会不会跟着发臭。体带臭味跟瘫痪相比,她一定选后者;如果是在家里的话,如果哥哥在,一定会让她照自己喜欢的选。
每日泡足一个时辰,释天总是脸色铁青地把她抱出来,沐浴更衣。潇潇暗暗抱怨,这药汤明明是他调的,他还在那里嫌弃,但是心深知他这么做的不易。他好像是在喜欢她,潇潇轻叹一口气,这份感情,他是一定不会承认的,而她会假装不知道,跟这样性格的人交往,不知他的本性如何,她一定受不了。如果只是呆在一起,互相斗嘴,再加上喜儿,倒像是极温馨的一家人。
她有一点倦怠了。药汤中的麻,日渐加重,好像是通了电的臭水沟,她明知那痛,还要每日泡到那里闻着令她作呕的气味。每日的白粥早让她没有胃口,加上绕在身上的味道,她更吃不下什么东西。到了泡药汤的时候,她一想到刺痛的感觉,身体本能的开始畏惧,说实话,她有一点想要放弃了。但是放弃这个词,是她不能用的。这样真的好累,一直逼着自己,一刻也不准自己喘息。理智与情感开始分享,是一个人精神状况分裂的开始,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说些高兴的事吧,”一日,释天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忍受一屋子的臭气,“像是蛋糕、糖果、布丁……你怎么会想到做这些?”
“是我从一个旅行者那里听来的,她曾到过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