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楼当天师-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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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若兰就是其中之一。
史湘云能够理解丈夫的选择,新婚分离却难免失落。
她的婆婆卫夫人正坐于宫宴外围,与周围之人谈笑风生,史湘云却无座,在一旁侍候婆婆,为她布菜。
蓦地看见上首的黛玉时,她不禁有些讶异。
她自然知道黛玉嫁入靖安侯府,也曾暗暗欣羡她的生活。只是未料到,不过两年,物是人非,两人竟如云泥之别。
那时,她与黛玉初相识,她们地位平等。时光嗖忽而逝,她是二品诰命,高高在上,她却只能呆在外围,甚至无法入座
然而,她的些微失落在想到意气相投的丈夫时,又很快消散了。她相信以卫若兰的才干,必能在西北立下功劳,为她挣得诰命。
夜色渐渐深了,宫宴也到了将散之时。
突然,闺秀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众人大惊,纷纷望去,发现薛六姑娘竟与一名宗室县主扭打在一起!
场面顿时一静。
在宫宴中出现这种岔子,简直闻所未闻,令人骇异。
附近的宫女脸色大变,立刻围拢上前分开二人。
薛六姑娘钗发皆乱,衣衫不整,却好似一无所察般,见那县主已扑进母亲怀中啜泣不止,顿时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她似伤心至极,泪珠滚滚而下,却不肯认输,大声斥道:“你不知羞耻,竟然引诱季状元,你凭什么哭?”161
第96章()
季云舒觉得很心累。
自穿越以来;系统三申五令;明令他参悟情之一道;寻一名真心相爱之人共度一生。虽从未提及惩罚为何,但以他阅遍网文的见识,也能猜测不会简单善了。
都是套路!
他能怎么办?这可是撩了妹就要负责的古代!
犹豫再三后,他决定先走事业线。以他微薄的认知;西方工业化还未起步,若能借此让领先世界,躲避被侵略的命运,那何止是名扬千古啊!
担忧怀璧其罪,他十分有耐心地等到中了解元,才借西北战事之机;向当时的九皇子,如今的太子递上了投名状。之后;他屡次改良武器;并提出几何运算法改良各个重要水利工程;政绩斐然;一跃成为声名远扬的少年状元。
然而;参悟情关始终毫无进展,直至他遇到薛六姑娘。
这是目前为止,他最为心动的姑娘。
去岁;太子初定婚事;他在慈恩寺巧遇了她。那是个毫无城府的姑娘;因心悦太子;躲在枫树下偷偷啜泣。
季云舒见她双眼泛红,泪珠不断滚落,心中生怜,忍不住从系统处求来一首咏佳人的诗作,赠予了她。
当时得知他是新科状元的薛六姑娘瞪大眼,一双雾蒙蒙的眼,仰慕地望向他。那样的眼神,让他始终难忘。
不久后,季云舒再次在慈恩寺远远瞧见了她。
她与她的堂姐亲昵地挽着手,喁喁私语着什么,笑得整个人趴在对方身上撒着娇。
之前的伤心难过,已风过无痕。
阳光从枝叶之间透下,星星点点地洒了她一身,双眸明亮,笑颜如花,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充满了无忧无虑。然而,当她目光不经意间瞄到他的身影,整个人就是一僵,立刻就端正仪态,满面通红。
犹如遇到老师的小学生一般。
他穿越多年,第一次在古代见到如此活泼烂漫、毫无矫饰的姑娘,顿时心生好感。
两人开始有了私下往来。
有一次,他诗性大起,在她的手帕上题了首情诗。然而,因为诗性大起不止一次,他也曾在昭阳县主的手帕上题了一首。
这就比较尴尬了。
翻车翻得猝不及防。
从系统处获知宫宴上发生了事端,季云舒整个人都不好了,艰难地抚上胸口的玉石,问道:“这下怎么办?”
系统真诚道:“去薛家提亲。”
季云舒毕竟是前途不可限量的新科状元,薛家顺水推舟,将女儿许配给他的几率非常高。
季云舒却大惊失色:“那昭阳县主怎么办?我这样做,和落井下石有什么区别?”
系统:“”我让你参悟情,不是让你当中央空调!
季云舒摇头:“不行,不行。这是毁人一生。”
系统对他泛滥的怜惜之心毫无办法。
季云舒开始冥思苦想:“有没有什么符,像哈利波特那样,能让大家对当时的记忆一忘皆空?”
系统嘲讽:“就算有,消除那么多人记忆的符,你画的出来吗?”
季云舒羞涩:“不是还有系统爸爸您?若我毁了名声,如何寻找真爱?求你了,求你了”
系统被他骚扰的头疼无比,犹豫道:“我有一张天界的记忆符,能强行抹除某一时刻同场景之人的记忆。但此符可对仙人使用,威力甚大,不知用于凡人是否会有碍寿数。”
季云舒却眼前一亮:“就它了。”
兰亭苑。
谢嘉树刚睡下,忽然一阵心神不宁,仿佛预示着不祥之兆。他伸出手,摸到黛玉温暖柔软的身躯,不由将她搂入怀中,鼻息里瞬间充盈了沁人心脾的馨香。
心神一定,他才开始散发出神识,细细感应。
不久,他就察觉到一股气机向靖安侯府袭来,化作两缕,分别飘向了黛玉和靖安侯夫人。
谢嘉树略一探查,霎时大怒。
自黛玉被僧、道二人强行夺走主记忆之魂魄,谢嘉树助她重新融合后,一直用心帮她温养灵魂,弥补受损。如今却有人行如此霸道之法,再次对黛玉的记忆下手,他如何能不惊怒?
他手上不停,掐诀打出两个隔绝阵法,确保黛玉与祖母不受侵扰后,立刻足尖一点,悄无声息地出了府,顺着气机的源头而去。
不过几息,谢嘉树已飞掠至一处私人宅邸。
季府层层屋檐隐没于夜色中,一片静谧。
一股若有似无的威胁感笼罩住周身,季云舒心中一凛,立刻抬眸往外望去,竟觉深沉的夜色中潜伏着巨大的危险,令人心惊。
他心惊肉跳地攥住胸口的玉石,惊惶道:“系统,出什么事了?”
系统毫无反应。季云舒正要再问,忽然一道劲风袭来,他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扇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季云舒忍着疼痛,慢慢回过脸,就见谢嘉树静静地立于屋内,湛然双眸里染上了怒气,如火星迸溅,令人不敢直视。
季云舒瞬间一动也不敢动,只在心里疯狂地向系统呼救。然而,向来无所不能的系统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瑟瑟发抖着,一声也不敢出。
正当季云舒对系统的塑料兄弟情感到绝望之际,忽见谢嘉树抬手,他胸口的玉石瞬间被他摄入手中。
谢嘉树冷冷开口:“这就是你任意妄为的倚仗?”
宝物被夺,季云舒瞬间如坠冰窟,慌忙扑向谢嘉树,惊叫道:“我没有,你还给我!”
然而,还未靠近,谢嘉树挥手间,他就再次被扇飞出去,重重撞击在墙壁上,一阵气血翻涌,瞬间呕出一口血来。
清晨的微光落进室内,酣睡一夜的黛玉在暖和松软的被窝中慢慢醒来。
她的身体以一个绝对舒适的姿势靠在谢嘉树怀中,手也被他轻轻拢在手心中。她悄悄睁开眼,见谢嘉树竟难得还沉沉睡着,连她醒来都未察觉。
黛玉瞬间有些小开心。
她细细地端详着自己的新婚夫婿。均匀的呼吸,长睫如扇影,五官完美的无可挑剔。
她其实经常不自觉去看他,只觉对方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但这个宁和美好的清晨,她又觉得,这是她的所有物,多看看也很正常。
满心只余下了欢喜与甜蜜。
这时,谢嘉树睁开了眼睛。眸光温柔,就像她每个清晨醒来时见到的那样。
以往这时,他会搂着她,轻轻啄吻她,就算被她拒绝了也不气馁。
黛玉的心脏不争气地砰砰跳起来,等待着谢嘉树如往日那般,向她索要名为早安吻的东西。她想,她今天心情好,就不推他了。
然而,这样近的距离和姿势,谢嘉树却没有任何凑近的意图。在她怔怔出神时,谢嘉树仿佛存了心事,若有所思地坐起了身,指间还捏着一枚指肚大小的莹润玉石。
黛玉眼睁睁看着他起了身,顿时因自作多情而心生羞恼。
谢嘉树一无所觉,侧头柔声问她:“可要起来了?”
黛玉:“”
见黛玉沉默不语,谢嘉树不由疑惑道:“怎么了?”
黛玉:“”
谢嘉树终于察觉不对,弯下腰,一手撑着床,另一手轻抚她的面颊,关切道:“可是昨日宫宴饮了酒,现在还头晕?”
黛玉轻哼:“没有。我今日去陪祖母用膳,不陪你了。”
谢嘉树见她面若芙蓉,眼眸清澈有神,应是无碍,就放下心来。听她说要去寻祖母,下意识就想跟去,又想起还需细细研究从穿越者那得来的玉石,不由改口,含笑道:“好。那我稍后去正院接你。”
黛玉压下心中失落,含糊地应了一声。
谢嘉树将她送出门,见亭亭身影走远,才回身进屋,再次查看起这枚玉石。
此玉石通透如冰,触手便能感觉一股本源之力涌动不休,争先恐后地汇入他的身体,竟让他的气息不断趋于圆融。
季云舒心性不定,怀有重宝却行事无忌。他本是为了惩戒他,才夺了此物。可一将它置于手中,他就确定,这玉石不属于季云舒,而应该是自己的物品。
可他对此毫无记忆。
这样的情况太匪夷所思。谢嘉树沉吟片刻,终于抵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凝聚出一股本源之力,注入玉石中。
玉石一阵颤抖,随后,一层涟漪荡开,周围景致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置身另一方世界。
如梦似幻的空间中,立着一名男子。
漆发白衣,负手而立,面容与他有几分相似,气质却宛若天上神祗,淡漠、无情。
谢嘉树一怔。
这人明明与他气息关联,却又仿佛隔着云端般遥远。
他的眼眸深邃,似乎包容万物,却又仿佛万物皆入不了他的眼。
自然而然,却又高高在上。
男子平静地望着他,突然露出了淡淡笑意,仿佛冰雪消融:“你竟真的找到了。”
谢嘉树心中一跳,并未理会他所言,声音干涩地问:“你是谁?”
男子声音平淡:“我是你的一缕分魂,包含你一成修为,若你遇到难解之局,可寻我相助。至于你,乃是为道心圆满而令元神转世。”
谢嘉树的双眸幽暗如静谧的黑夜,不知是喜是忧:“这么说,我也来自天界。那我,与太虚幻境可有关联?”
男子的容貌皎洁若月,声音却犀利无比:“小小太虚幻境,能与你有何关联?若是不喜,除去便是。”161
第97章()
分魂重新进入玉石后;虚幻空间随之消散,周围的景致恢复成了谢嘉树的居所。
谢嘉树陷入了沉思。他虽不清楚天界情况;但按分魂所言;自己是天界仙人元神转世,且颇有根基;并不畏惧警幻仙子等人。
思及此处;他心中微微一松。
他既然要保护黛玉;自然反复考量过飞升后如何应对太虚幻境。若能有更多倚仗;自然是好事。
但同时也意味着更多变数。
辗转间;他又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