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楼当天师-第8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人喜爱。
黛玉每人赠了一套文房四宝作为见面礼,谢嘉棱正是学说话的年纪,一声“嫂嫂”喊的磕磕绊绊,正厅里霎时盈满了欢声笑语。
这时,在上座观礼的太子站起身,笑容明朗地上前与黛玉见礼:“我来凑热闹,小嫂嫂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见谢嘉树瞪了太子一眼,黛玉就抿了嘴笑。
无论如何,太子是谢嘉树的至交,黛玉郑重向他曲膝行了一礼,想了下,将备用的那一套文房四宝送予他。
太子有些意外。他露出了一个稍显腼腆的笑,神色间却难掩高兴地学谢嘉棱喊了声“嫂嫂”。
竟是认下了晚辈之礼。
太子毕竟是储君。靖安侯府亲眷无不讶异,就是黛玉也不禁动容。
看来,太子是真的很看重谢嘉树。
认完亲,太子先行离去,众人移步暖阁叙话,待伴晚时分才慢慢散去。
一家人用过晚膳,天色已渐渐暗了,灯光却将侯府映得如同白昼。
谢嘉柏自失去父母,就日渐沉默寡言。谢嘉桓却是孩子心性,望着窗外大雪过后白茫茫的庭院不住感叹:“雪景配上满府的灯笼,真是美极了!”
他兴致勃勃地向众人提议:“这么好的雪和灯,我们出去赏景吧!”
靖安侯夫人此刻心情和悦,顺着谢嘉桓的视线,见灯光将冰雪照耀得一片晶莹剔透,不由心中一动。
她主动携了黛玉的手,笑道:“祖母今儿亲自带你游览一番府里,给你指指路。”
黛玉落落大方地向她行了谢礼,笑容明艳:“那就多谢祖母厚爱了。”
靖安侯夫人微微地笑。
明亮的灯笼却在府中延伸开去,将冰冷的雪映的让人几乎生出温柔之感。
黛玉与三奶奶柳氏一左一右挽着靖安侯夫人,慢慢地赏景说着话。
谢嘉树不好上前,静静跟在后面。他望着黛玉笑盈盈的面庞,心不在意地出起神。
不知过了多久,靖安侯夫人忽然顿住脚步,缓缓回头,望向眼巴巴的谢嘉树,笑意止不住在眼角眉梢漾开:“别说祖母不体贴你们新婚燕尔”
她含笑将黛玉的手交到谢嘉树手上,促狭道:“祖母乏了,先回去歇息,这就把你的新娘还你。”
她又看向黛玉,和蔼地嘱咐:“有什么不清楚的,尽管问你夫君。”
谢嘉树一怔,下意识将黛玉拉回自己身边,牢牢攥住她的手。
靖安侯夫人就指着他叹气,对柳氏道:“往日瞧着还挺伶俐的,今日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话落,就领着众人往外走去,远远的,尤能听见她絮絮叨叨的声音顺着夜风飘来:“往日可没发现,我这孙儿竟是个黏人的。我不过占了会孙媳妇儿,他就一眼一眼地看我,仿佛我是那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一般”
众人很快随着靖安侯夫人走远了,只余下新婚的小夫妻二人。
谢嘉树毫无自觉,一脸莫名。
黛玉却觉得脸上泛起热意,不由羞恼地瞪了谢嘉树一眼。
谢嘉树就将黛玉的手包裹在宽大手心里,柔声道:“没事,剩下的我带你游览完。”
黛玉轻哼:“我也乏了。”
谢嘉树失笑,他解下斗篷,递到黛玉怀里,然后转身弯下腰,眉眼俱是柔和:“那我背你。”
黛玉脸蓦地红了。她有些心动,不由侧头四顾,见园中之人果然退的干干净净,才软软地趴到谢嘉树的背上,手顺势环住他。
想了想,她又将自己的斗篷盖到谢嘉树身上,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他。
谢嘉树稳稳地背着黛玉,步伐稳定,给她介绍着所见的各处。黛玉一边听着,一边时不时揪一下他的头发玩。
谢嘉树被她揪得哭笑不得,眼神却温柔得如同三月的湖光山色,令人沉醉。161
第95章()
晚间,谢嘉树沐浴完进屋;就见黛玉坐在梳妆台前;白鸥立于她身后;将她刚洗过的湿发拢在巾帕中,轻轻擦拭着。
见谢嘉树出现;白鸥动作不由一顿。
谢嘉树走上前,将她手中巾帕接过来;淡淡道:“我来吧。”
白鸥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为他们阖上门。
对于谢嘉树和黛玉而言;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相处起来自然而然。对于身边服侍之人而言;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尤其白鸥与雪雁;摸不清谢嘉树的喜好,时常感到无措。
谢嘉树沉浸于新婚的快乐中,又哪会在意旁人的想法;立刻投入地将黛玉的长发拢进掌中。
黛玉透过铜镜,见他模仿着白鸥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用巾帕揉搓着她的发丝,有些好笑;又有些甜蜜。
她刚刚沐浴不久,一袭柔软的绯红色褙子松松穿在身上;发丝被挑高;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在暖黄灯光的烘托下,整个人显得宁和美好,又清新可人。
谢嘉树一阵意动,忍不住俯下身,从身后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头埋到了她的颈侧,鼻尖立即嗅到一股熟悉的馨香。
黛玉望着铜镜中交颈相拥的身影,脸微热。
半晌,她才侧了头,抬起下颔挑刺道:“头发还没干,夫君不可半途而废。”
谢嘉树望着她灵动的神采,配合地点头:“受教了。”
话落,他抬手覆上她的发顶,灵力顺着掌心缓缓释放而出,水汽迅速从她的发丝脱离,被吸入他掌中。
不过转瞬,满头青丝已恢复了干洁,柔韧。
黛玉从未想过这样用灵力,瞪大了眼睛。
谢嘉树见她神情呆滞,哈哈大笑。
他挥手拍散手中水汽,顺势一手托住她的背,一手勾起她的双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往床上走去,戏谑道:“为夫已经服侍完夫人干发,该服侍夫人就寝了。”
黛玉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却并不害怕。她藕白的手臂搭在谢嘉树肩上,轻笑着推他:“没个正经!”
谢嘉树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好像护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黛玉忍不住又笑。
笑声中,她被轻轻放到了床上,谢嘉树随之覆上来,吻上她的唇。
翌日,是黛玉回门之日。
又是一夜飞雪。连日降雪使天气变得极为冰冷彻骨,呼吸间更都是冰寒之气,连飞檐处也挂起了无数冰柱。
靖安侯年轻时驻守边疆多年,忍不住叹道:“这种天气,若长此以往,只怕鞑靼又不安分。”
靖安侯夫人没有理他。她正在忙碌打点小夫妻回门的事宜。
这样的大雪天,即使有仆从撑伞也挡不住飞雪簌簌。她想着孙子孙媳要顶风冒雪地出门,就心疼无比,哪有心思理会靖安侯的忧国忧民?
临行前,她见谢嘉树二人都穿好了斗篷,忍不住又遣人取来两个貂毛围脖,分别给他们围上。
谢嘉树担忧黛玉湿了鞋子受凉,见周围只有仆从,就将黛玉裹好,一把将她抱起,嘱咐她将脸埋入自己胸口,一路抱进了马车内。
他的动作又快又稳,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俩已进了车厢。车里备好了热汤,边行车边喝汤,会暖和许多。
红蕊、雪雁等人神色恍惚地上了后面的马车。
这几日,她们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忍不住想呐喊——没想到世子竟是这样的人!
车内,黛玉想着回去见父母,心情难掩雀跃。
谢嘉树就感叹道:“本想陪你多转悠一番,看看京城街景,天气却这样不好。”
黛玉闻言,有些向往:“那等开春了,你再带我出门吧。”
谢嘉树微笑颔首。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很快到了林府。
因女儿、女婿今日回门,林如海早早就起来了,眉宇间难掩盼望之情。
待听二管家欢喜地禀报说马车到了,他立即目露喜色,不顾众人阻拦,独自撑着伞就跑了出去。
贾敏一阵无奈,只好跟随了过去。
大门处,谢嘉树为黛玉戴上兜帽,裹好斗篷,就如法炮制地将她抱出马车,正要入府,就见林家三口人顶着风雪,出来迎接了。
谢嘉树抱着黛玉,与众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古怪。
黛玉感觉到谢嘉树停住了,心中疑惑,抬起头回望,正瞧见父母呆滞住的神情。
她大窘,将头重新埋进谢嘉树怀里。
贾敏轻咳了下,若无其事地上前携了林如海,对谢嘉树笑道:“雪太大了,快进屋吧!”
谢嘉树感受到怀中之人的僵硬,忙安抚地拍了拍,然后泰然自若地举步向内走去。
几人步入暖阁,热茶很快送了上来。
贾敏拉着女儿的手,仔仔细细地端详她。见这样冰天雪地的天气,她衣衫干爽,手心温暖,面色绯红,顿时满意不已。
一家人坐在一处。黛玉腻着母亲,似有说不尽的话一般。林如海则拉了谢嘉树对酌,林琰陪在一旁。
林如海想起迎亲当日,谢嘉树当场作五首催妆诗,且首首妙笔天成,不由觉得女儿得遇知己,十分欣慰。
两人叙了一阵,见谢嘉树竟熟读春秋,更是欢喜。瞬间生出好好雕琢、教导女婿的兴致。
谢嘉树作茧自缚,只能同林琰一起,认真又恭敬地听着林如海的谆谆教诲,直至用膳方被贾敏打断。
叙过天伦之乐,回家路上,黛玉觑着谢嘉树犹残留几分僵硬的面色,眼角眉梢都染上了飞扬的笑意。
见她忍笑,谢嘉树跟着莞尔:“有这么好笑吗?”
黛玉眨了眨眼,说不出的俏皮可爱:“你那么认真读春秋,莫非要考科举不成?”
谢嘉树正色道:“非也。吾妻博览群书,胸有沟壑,我为了不被嫌弃,只好发奋图强,认真研究学问”
可谓十分理直气壮了。
“哦。”黛玉轻笑着颔首,意味深长道:“那我岂不是应该告知父亲你的决心,他心中嘉许于你,定会多为你讲课。说不定,好好培养,日后父亲就多了一个共同研究学问之人!”
她一双妙目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谢嘉树,见他表情一僵,终于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谢嘉树无奈地将她揽入怀中,牢牢抱住。
成亲后不久就是新年了,大雪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西北战事本已接近尾声,却因连绵大雪而暂时止戈。但所有人心中都清楚,收复西北,已是指日可待。
因此,虽天气严寒,这个年还是非常热闹。
这也是黛玉首次以命妇身份参加宫宴的一年。
谢嘉树有一月婚嫁,直至新年夜,才陪着家人进宫领宴。
上万盏宫灯将皇宫的碧瓦飞甍照耀的如同白昼,上空朵朵烟花绽放,美不胜收。
凤梧殿内,每一名命妇的座位都是事先排好的。薛皇后坐于上首凤座,她的左右分别是母族薛家和靖安侯府。
黛玉陪祖母看着宫戏,时不时讨论几句。宫宴的外围,史湘云见到她,却怔怔出了神。
史湘云同样新婚燕尔,她的夫婿卫若兰与她完婚后,匆匆赶赴了西北战场。
如今,有红衣大炮和许多新式武器加持,僵持多时的战事胜利在望,许多勋贵子弟都将之当作积累战功,晋升的跳板,纷纷奔赴西北。
卫若兰就是其中之一。
史湘云能够理解丈夫的选择,新婚分离却难免失落。
她的婆婆卫夫人正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