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楼当天师-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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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薛皇后充满期待的双眸,终究不忍她失望,冥思苦想,终于记起黛玉身旁站着一名女子,顺势道:“有一个穿月白衣裙的,和两位表妹站在一处”
薛皇后侧头看去,身旁的女官立刻躬身上前:“禀皇后,这是都察院苏御史之长女。”
虽不显赫,却是世代诗书礼仪传家,尤重子女的教养。
薛皇后心中就有了几分喜欢,想着还需遣人细细查过,才能有所定论,不敢轻许承诺,转而提起黛玉:“和嘉树站到一起,当真是金童玉女,般配极了。”
九皇子她身旁坐下,回忆着黛玉的样貌,轻笑颔首:“的确配得上嘉树。”
薛皇后不由感慨:“倒是没想到,嘉树那样内敛的性子,林姑娘却极为伶俐,与嘉树截然不同。”
就与九皇子说起黛玉与薛六的官司。
九皇子想到薛六被气的眼眶发红的模样,心想小嫂子这样厉害,怪不得嘉树要惧内了。他唇角翘起:“这是您不了解嘉树。您信不信,要是他听说了此事,只有替小嫂子加油鼓劲的!”
薛皇后顿时忍俊不禁:“嘉树最是懂事有礼,你就趁他不在使劲编排他吧。”
九皇子就冤的一口血。161
第90章()
后来,薛皇后召见谢嘉树时提及此事;九皇子促狭道:“多亏母后及时宣了小嫂子;让她避开,你可要给母后道个谢。”
薛皇后嗔了九皇子一眼;笑盈盈道:“本宫不过是瞧出她的性子,让她躲清闲罢了。”
谢嘉树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个谢礼,声音是一贯的温和有礼:“臣当然要向娘娘道谢;不过却是感谢娘娘的体贴安排。”他的神情一肃,语气坚定:“若是谢了别的;岂非认下臣未婚妻言行有不妥之处?她性情纯稚;待人真诚;臣深为敬重她的品格,若有人觉得不喜;必然是对方不识好歹。”
这分明是在借机表明立场!
薛皇后有些错愕。她愣愣地注视着谢嘉树沉静的面庞,第一次意识到;他竟如此护短之人。
她不禁失笑。真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毫不掩饰对心上人的维护之意。
九皇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母后;您看儿子怎么说的来着这下您总相信了吧!”
薛皇后顿时哭笑不得。
三月;征求圣元帝意见;并反复核查苏蓉情况;确认无一丝不妥之处后,薛皇后单独召了她入宫陪伴。
这样的殊荣;含义不言自明。
论及品德、姿容、才气、家世;苏蓉都并不出挑。她究竟凭什么脱颖而出;令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苏蓉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接到懿旨后,她心中惴惴,紧绷着身体入了宫。
薛皇后极为和善,相处时又宽和又爱笑,与苏蓉设想中的高高在上完全不同,让她略微放松,不至于方寸大乱。
薛皇后却对苏蓉甚为满意。
苏蓉性格足够包容,会体贴照顾人,与九皇子匹配正可互补。
到了三月底,九皇子妃的人选终于尘埃落定。
圣上封九皇子为太子,以养病为由,命太子监国。同时擢升都察院御史苏清怀为右都御史,官升两级,赐婚其女苏蓉为太子妃。
然而一并赐下的,还有两名太子良娣。薛皇后分别赐了嬷嬷教导三人宫中规矩。
苏家一跃成为朝中新贵,充当着街头巷尾人们的谈资,直至春闱放榜,季云舒以十八稚龄高中会元,京中热议,苏家的热度才稍退。
果然,季云舒不负众望,在殿试中被钦点为状元。
这是本朝第一位六元及第的状元。
传胪唱名后,内城百姓无不闻风而动,挨挨挤挤地堵在道路两旁,翘首张望宫门方向,期盼着一睹少年状元真容。
忽然,宫门附近一阵骚动。
众人侧头望去,就见当先一名少年身着红袍,骑在高大骏马之上,头插宫花,面貌虽算不上多么俊逸,却神采奕奕,目光清亮有神,再加上状元光环加成,几乎当得起翩翩浊世佳公子了。
“状元郎到了!”
一片欢呼声中,季云舒沐浴在赞美声中,缓缓骑马游街。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季云舒目中流露出得意之色,暗中对系统嘚瑟道:“系统系统,你说我这样的品貌,会不会有哪个高官看中我,让我当女婿?”
系统冷淡道:“醒醒,你是要寻找真爱的人,这条路线不适合你。”
早已习惯系统对给他寻找对象的执着,季云舒满不在乎道:“你知道我的目标是林妹妹啊,这不是我身份刚能配上她,她就订亲了嘛。话说,这原着剧情也变得太多了,你到底检测出其他穿越者没?”
想起林黛玉堪称美满的生活,他不由感慨道:“白富美的配置真讨厌啊!”
系统却在回忆着谢嘉树。
这是它在这个世界所见所闻中,唯一一个它无法窥探出任何信息的人。
它的制作者修为深不可测,它虽在穿越时空隧道时遭受重创,但也不应看不透一名凡人。
且这人还对它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它十分无措。
出于这样复杂的原因,它不愿告知季云舒真相,敷衍道:“没有。空间壁垒是一方小世界基础法则,要打破谈何容易?”
季云舒语塞。
好累,但还是要保持微笑,毕竟他是金科状元,承载着全城百姓的憧憬
四月,红衣大炮正式投入西北战事,成效显着。
大军以势如破竹之势取得了节节胜利。
七月时,朝堂已收回西北大半土地,同时,献上红衣大炮改良方案的季云舒日益声名鹊起。
状元之才,却又精通安邦定国之重器,如何不令人拜服?
西北局势一定,朝中弹劾宁、荣二府的奏折也开始与日俱增。
贾赦私交平安洲节度,恃强凌弱,逼死石呆子侵占古扇,王熙凤私放印子钱,秦可卿金丝楠棺材逾制
一桩桩,一件件,一旦坐实,都足以致贾家于万劫不复之地。
荣国府。
贾母病了。
在此之前,她虽年纪大了,却精神矍铄,安享尊荣。如今荣国府大厦将倾,她忧虑成疾,整个人顿显老态。
贾敏前来探病,坐在贾母榻前,母女俩一阵沉默。
贾母深知女儿一直在尽力打点,艰难地拉住了她的手,喘息着问:“上面可有透露出什么意思?”
贾敏对上母亲殷切的目光,叹息道:“大理寺愿意通融,家中之人都并未受什么苦,女儿没用,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了”
贾母慢慢阖上眼,泪珠滚滚而落,流入两鬓白发中。
外面传来风拂过树梢的沙沙之声,在这样万籁俱静的时刻,显得尤其清晰。
甚至,令人感到畏惧。
贾敏望着迅速消瘦的母亲,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低落之情,忍不住随之落下泪来,踟躇着劝道:“依我看来,府中无一能为者,败落不过早晚之事,母亲何必执着于脱罪?若能借此机会,断臂求生,好好教养子孙,以期恢复祖上荣光,未必不是好事”
贾母闻言,蓦地睁开双眼,里面满是惊怒之色。
贾敏顿住声音,再也说不出话来。
贾母的目光慢慢变得迷离,喃喃道:“一旦没落,再想崛起,谈何容易?所谓世家,哪一个不是世代积累?”
贾敏知道母亲身在局中,勘不破家族兴亡大事,不由叹了口气。
难耐的沉寂中,贾母忽道:“我听闻,谢世子与太子私交甚笃,只要是谢世子所求,从未违拗。”
她定定望着贾敏,颤巍巍的语气里带上了祈求:“如今太子监国,林家无能为力,却不代表靖安侯府没有办法!”
贾敏愣住了。
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府邸,曾经承载了她年少时无忧无虑的岁月,只要一想起,就觉得充满了美好。可是此刻,她却只想逃离这里,摆脱这沉重的束缚。
贾母见贾敏不答,目光微沉:“敏儿,这么多年来,母亲待你如何?”
贾敏眼眶泛红,泪光盈盈。母亲待她的好,她怎会忘记?
她难堪地别过头,声音艰涩:“且不论靖安侯府身处朝堂,自有立场,您这样,让玉儿嫁过去,如何立足?”
贾母本就精明,如何不知女儿的为难?
她慢慢抽回了交握的手,阖上双目不言不语。
贾敏脸色惨白,嘶哑着声音道:“女儿会尽力一试。”
房中逐渐恢复了安静。
贾母听着贾敏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只觉心中又沉重又痛苦。那是她千娇万宠大的女儿,她如何忍心逼迫她,让她如此为难?
满心的凄苦逼得贾母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费力地捂住胸口,咬着牙,将哽咽都咽了回去。
她活了这么大年纪,难道就为了眼睁睁看着家族覆灭吗?
早知如此,她宁愿当年就随着国公爷而去
鸳鸯似有察觉,站在门口轻声问:“老太太,您可有吩咐?”
半晌没有回音。
鸳鸯小心翼翼走到榻旁,就见贾母脸色灰败,满脸是泪地昏死在床上,几乎没有了声息。
荣庆堂里顿时灯火通明,一阵忙乱。
贾敏回到府里,泪渍依然未干。
她独自坐在榻沿,发了许久的呆。
就在她下定了决心,要见谢嘉树一面时,圣旨下了。
夺去贾家爵位,所有财产抄没,贾珍、贾蓉、贾赦、贾琏、贾政、王熙凤尽皆流放西南。
荣国府里,贾母、王夫人都病倒了,当家理事的唯有贾宝玉与薛宝钗。
听说府邸被围,刑部和大理寺带人来抄家,本应肩负起一切的贾宝玉却被接连的厄运弄懵了。
丫鬟、仆妇们冲进怡红院,急得六神无主:“二爷,怎么办?怎么办?”
薛宝钗望着神情呆滞的贾宝玉,慢慢放下手中的针线,神情麻木地站起身,厉声道:“慌什么?”
在满屋惊惶的目光中,她挺直了背脊,走进内室,迅速更换了见客的衣裳。
刑部、大理寺官员走进贾府正厅中,就见薛宝钗衣着整齐,妆容精致,落落大方立于厅中:“敢问各位官爷,可要将我等女眷一并带走?”
众官员一怔,摇头道:“我等奉命查抄府中财物,圣上宽和,言明罪不及家中女眷。”
这并非谦词,而是出发前,就得到的指示。
薛宝钗僵硬的身躯稍稍松懈,点点头:“那就请官爷手下留情,只抄家产,勿伤了府中女眷!”161
第91章()
毕竟是开国功臣之后;太子特赐贾家在京家眷一座府邸作为容身之所。
举朝皆盛赞太子仁德;优容功勋之后。
林府。
贾敏长长地舒了口气,堵在胸口的浊气仿佛一扫而空,整个人重新焕发出精神气。
有时候,未知总是令人畏惧。等待灾厄降临令人那样惶恐难安;而一旦真的直面这些不幸;似乎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了。
这个结果已经比她预想中好太多了。
贾敏从来不畏惧艰难。一切尘埃落定后,她抛开心结,细细地张罗起贾家众人搬家的所需之物。
林如海坐在一旁,始终含笑望着她。贾敏抬起头来,不由回以一笑:“再给他们送些银子吧。”
太子赏的是一座百年老宅;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