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低入尘埃开出花来-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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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了想之后,我便没有再继续纠结。
倒是宋小运脸上的懊恼更甚了一些,他负气地摆摆手对我说:“浅秋,不好意思了,给你添这么大麻烦。”
“没事,没事,小运。再怎么防也防不住别人的歪心思。”我意有所指地说。
不过,郭玲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低着头看着地板。
我突然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于是我对郭玲说:“算了,你走吧,以后别再出现了。”
郭玲没说话,直接转身进了休息室,不一会儿就拿着她的东西走了出来。郭玲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便直接走向推拿馆的玻璃门。
她走到门口,突然转头对周舟说了一句话:“你刚才答应我不说的事情,你别忘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郭玲走了之后,周舟撇了撇嘴,便要给我们讲周舟不让她告诉我们的事情。
我本想阻止她,可周舟说对郭玲那种人根本不需要讲什么信用,再加上宋小运一个劲儿地敲边鼓说要听八卦消息,我只好作罢,认真地听了听周舟讲的关于郭玲和李义的故事。
原来,离开江城的推拿店之后,他们应聘去了一个中医诊所。说是诊所,其实更像是一家养生理疗中心。郭玲便在那里认识了一个有钱的老男人。她自以为自己够聪明,便瞒着李义和那个老男人厮混在了一起。
谁知道没过几天就发现怀了孕,那老男人一知道她怀孕马上就失踪了。郭玲闹到那老男人的公司,结果被保安从公司拖出来丢在了外面。郭玲当场就见了红,她腹痛难忍想爬起来拦车去医院。而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李义看到。
于是,郭玲什么都瞒不住了。李义把她送到医院之后,什么都没问。陪郭玲做了清宫手术,又照顾了她几天之后便离开了。然后李义就从中医诊所辞了职,也从他们租的房子里搬走了,后来郭玲再给李义打电话,李义也没有接过,两人就此断了联系。
至于周舟说的李义去找她,其实是她觉得郭玲不对劲儿,主动给李义打电话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听了周舟的讲述,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古话说人各有命,可是人生在世真的只是靠“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么?人的品质、勤奋、善良,难道对于人生就没有任何意义吗?
不,我不这么认为。
就像李义和郭玲这一对儿小情侣,起初我是很羡慕,也很看好的,因为我知道能从大学携手走上社会不容易。如果郭玲能努力一些,单纯一些,他们很快就能过上恬淡而幸福的生活。
只可惜郭玲的聪明劲没有用对地方,最终落得个一无所获,伤身又伤心。我还记得在禅城重新见到她的那天,她那凹陷的眼睛和瘦弱的身体。一个女孩儿,就这样被金钱和**迷惑了眼眸,最后毁了自己
难道这能说明她的命不好吗?如果不好的话,她不会遇到李义那样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只可惜,她从来不够珍惜眼前的一切。只是得陇望蜀,奢求着花花世界的光怪陆离,独独忘记了心底里的最后一片净土。
第200章()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我也为自己的烂好人做派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昨晚本来就没有休息好,今天一早起来忙着安排赫赫上学和送公爹离开的事情,刚刚又和郭玲争论了一场,现在的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像是随时都要晕倒一样。
周舟看出了我精力不济,便主动跟我说让我先回去休息。可是我这会儿却根本没有静下来休息的心思,因为莫牧勋那边还是个未知数。
一来是以他的性格,不可能郭玲随便打个电话就能让他专程过来。二来刚才他显然并没有上郭玲的套,可是为什么他看到我之后还要选择驱车离去,而不是跟我一起质问郭玲呢。
现在公爹已经离开了禅城,郭玲也被我赶走了,剩下的问题似乎只有我和莫牧勋之间了。只是我觉得,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似乎并不那么好解决。
不论是恋人还是夫妻,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可是我骗了莫牧勋一次又一次,他也在失忆的事上狠狠地瞒了我一次,不知道这种欺骗的行为到底会给我们两个的感情埋下什么样的隐患。
不,我咬了咬牙,我不能让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走下去。
于是我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莫牧勋的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我是有些担心的,担心莫牧勋不愿意理我、不肯接电话。不过我显然是多虑了,因为莫牧勋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林浅秋。”不知道怎么了,我没头没脑地“自我介绍”了一下。
“我知道。”莫牧勋的声音低沉却有些暗哑。
“那个你有空吗?我们见见面吧,我想把事情说开。”我有些紧张,没拿电话的那只手紧紧握着,指尖又酸又麻。
莫牧勋沉默了许久,然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连忙问道:“你现在在哪?我这去找你。”
莫牧勋那边却仿佛是清了清嗓子,又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在店里等我吧,我过去接你。”
说完,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去休息室稍微收拾一下自己。把掉落的头发重新绑回去,把皱起的上衣抻整齐,然后又对着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果然,脸色暗沉,一夜没睡好的悲惨恶果全都写在了脸上。
因为一向不喜欢化妆打扮,所以包里、店里根本没有什么能帮助我遮盖憔悴神色的化妆品,所以我只能认命地从休息室走出来,准备坐在店里等莫牧勋。
谁知道刚走出休息室,就看到莫牧勋的车停在店门口。他没有下车,也没有往店里看。
我不禁有些纳闷儿:莫牧勋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他刚才去哪了?
宋小运朝我挤了挤眼,又指了指门口。
我叹了口气说:“我看见了,这就出去。”
说完,我突然想起来,郭玲走了,我眼看也要跟莫牧勋“出去谈谈”,店里剩下的宋小运和周舟都不会推拿。于是,我对他们俩说让他们俩下午自己安排时间,想在店里就在,不想就出去转转去,正好周舟刚来,可以看看景点什么的。
他俩都说让我别操心了,跟莫牧勋好好说说,让我们两个人别再因为不相干的人和事闹别扭了。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我和莫牧勋这次恐怕不是那么好说清楚的了,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还是挤出了个笑容来。
我自己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瞬间想起刚才郭玲给莫牧勋投怀送抱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憋闷起来。
莫牧勋还是不理我,直接发动车子离开了推拿馆。
路上,我忍不住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莫牧勋直直地盯着前面,回答道:“没走远。”
我突然就意识到一件事情,莫牧勋不是没走远,很可能是根本没想走远。说不定他就在某个地方等着,等着我给他打电话。
我瞬间有种被他看透的感觉,有些郁闷,却又有些淡淡的喜悦。
“你是不是就等着我给你打电话呢?”我故意问他。
莫牧勋没回答。但我知道我肯定是猜对了。
“赫赫爷爷上午走了,我把他送到火车站,赫赫也回学校上学了。另外,我刚才把郭玲开除了。”我把一上午的事情浓缩成了三两句话告诉他。
莫牧勋终于点了点头,算是给了我点正面的回应。
“你要带我去哪?”
车子行驶的方向我并不太熟悉,但走着走着又对街边的景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不过那种“似曾相识”太淡了,淡得我根本回忆不起来什么时候看到过类似的街景。
这次,莫牧勋没有回答我。
我不想自讨没趣,便没有再追问。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因为车子驶上了滨海快速路,莫牧勋要带我去海边。
等他把车子停好,我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的大海和礁石时,那些回忆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怪不得刚才路上觉得似曾相识,原来莫牧勋走的是当年第一次带我来看海的路。
那时候是春末夏初,海风已经有了温热的味道。莫牧勋站在岸边的礁石上,跟我说他要在禅城建设属于莫氏的航运码头,彻底摆脱付家对运输途径的管控。后来没多久,他真的成功了,就此摆脱了莫家,也成就了莫氏重型机械在东南沿海的第一把交椅。
只不过最终还是造化弄人,莫牧勋遭到莫氏董事局弹劾的时候,重要的一条罪状就是一条远洋航运货轮在公海失踪,船员生死未卜,价值数十亿的货物和货船至今下落不明。
我不仅有些纳闷,不知道莫牧勋带我来这里要做什么。
初秋的的大海与初夏的大海很不同,因为阳光不再那么耀眼,海水的颜色看起来深了一些,晶莹的光点也少了一些,使得整个海面看起来更加平静而深邃。
我跟着莫牧勋下了车,缓步向海边走去。
莫牧勋抬起长臂,指着他曾经站立过的那块礁石问我:“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轻轻地说:“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说完,我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那时候,我对莫牧勋还心存芥蒂,觉得他是把我当做树洞,跟我说说那些不能对外人说的事情。只不过他当时那种胸怀经纬、豪情满心的模样已经深深地印刻进了我的心中。也许,我对他的动心,就从那一天开始而愈发地不可收拾了吧。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莫牧勋声音低沉,与海风相互应和。
我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顿了顿,复又接着说道:“我很喜欢这个地方。你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我就很喜欢。”
莫牧勋突然回过头看我,这是今天相见一来,他第一次认真地端详我。
我知道自己脸色很差,黑眼圈也很重,所以被他看了一会儿就下意识地想低下头不让他看。谁知道莫牧勋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不许我逃避他的注视。
“脸色这么差。”他低声下了个结论,然后松开了我的下颌。
女为悦己者容,自己知道脸色差是一回事,被在意的人指出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心里不是滋味,暗自想着:还不是因为昨天的事闹得睡不着觉,现在你倒是有闲心当评委来评判我的脸色。
“嫌弃我就别看。年轻小姑娘多的是,大把大把往你身上扑。”
我嘴里说着气话,心里却也真的有些担忧。郭玲虽然做的事情很下三滥,但她有句话说对了,她说哪怕以后不是她,也会有别的年轻姑娘向莫牧勋投怀送抱,到时候我更是防不胜防。
莫牧勋的黑眸突然一凛,声音也阴沉起来,眼角露出了讥讽的笑意:“是啊,今天那个扑上来的还是你林大老板亲自选的。”
敢情莫牧勋居然给了我一颗软钉子。我不由得赌气起来:“郭玲让你去你就去吗?还在路口等着她,不知道你存的是什么歪心思。是不是如果我没去,你就不会推开她了?”
人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就算我不去莫牧勋也不会接受郭玲的投怀送抱,可是那些吃飞醋的话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