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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死后的世界-第32部分

小说: 死后的世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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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黑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突然波动起来,五颜六色的颗粒凭空浮现,汇成一个又一个的身影,有站在地上的,有坐在垃圾场护网上的,也有浮在空中的,有男有女,有大有小,有老有少,北灿只能勉强看清几个比较亮丽的颜色。

    他以为只有寥寥几人跟着他,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遮天蔽日,现在除了各种颜色,北灿甚至已经看不见头顶的天空。

    “什么嘛,居然没有吸引到。”

    “所以说这些恶心的东西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地方。”

    “哈哈哈哈,别这么说嘛,这也是看运气的。”

    “不过那个灵体还是挺符合我口味的,如果不是保护对象,我肯定要把他绑在审讯室好好”

    “闭嘴吧,走了。”

    人一多起来,声音也嘈杂了不少,北灿听见最多的还是不满的抱怨,毕竟在他们眼里,北灿就是个不应存在于世的异类,要依凭着他才能找到嫌疑犯的蛛丝马迹肯定让他们浑身难受,所以一旦北灿这边有什么差错,他们肯定是要来幸灾乐祸地踩一脚的。

    在埋怨声和调解声中,那些人影又重新化为五彩缤纷的颗粒,消失在夜空中。

    “那些东西”渐渐离开后,一个穿着神似童话里的女巫形象的女性走到阿黑面前,她身材高挑丰满,穿着高跟鞋甚至能平视阿黑。

    “辛苦你了,先走一步。”她朝阿黑笑笑以示感谢,阿黑也回以点头。

    说完,空气里散开蓝红两色的粉尘,闪闪发亮。

    “她怎么是两种颜色的?”等到最后的人离开,北灿问阿黑。

    “她以前的搭档为了保护她死了,她吸收了那人的记忆和能力,就变成那样了。”阿黑略带惋惜地说。

    “那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那样来说,原来的她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已经是她自己和她搭档的混合物。原来她是个可爱的孩子,可自从吸收了阿蓝的记忆后,她就完全变了个样,现在渐渐地,她的样子也变得倾向他了。”阿黑抿抿嘴,重振精神回头,半真半假着戏谑地说:“所以不要以为我们有多厉害,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就死在你们手上了。”

    北灿眯了眯眼睛,阿黑却“哈哈”笑起来,熟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你开玩笑的,你还真信了。好了,太迟了,我们陪你回去。”

    北灿被那掌拍得猝不及防,差点往前面栽去,不满地回望了眼笑得抱歉的阿黑,无奈笑笑,说:“嗯,走吧。”

    在回去的路上,北灿和阿黑的聊天很愉快,不像阿白,阿黑除了身边的威压感以外,就和一个普通活人没什么区别,爱说爱笑,说话也狠懂得拿捏分寸,不会让北灿感觉一点不舒服。而阿白就像个阿黑的孩子一样一直乖乖地跟在旁边,但完全不参与他们的对话,眼睛一直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

    “我从以前就觉得了,你说话的方式和我以前有个老师很像,你以前是老师吗?”北灿好奇问道,没想到原本笑得开朗的阿黑突然脸色一变,严肃地看着他:“别问这个,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原本神游天外的阿白听见这句话也突然转过头来,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北灿能从那双涣散的眼睛里看出腾腾的杀气。

    北灿突然一惊,抱了声歉,阿白这样阴沉地看着他他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可阿黑一直都是个老好人的形象,突然生起气来,是北灿始料未及的。

    “我们的力量和记忆是成反比的,这样你清楚了吗?”阿黑缓了缓僵硬的脸,对北灿的提醒点到为止。

    “我知道了。”北灿颔首,很快又找到另一个话题,将话头引向轻松的题材。

    ……

    虽然一路回来的对话除了一点小插曲外都是很舒心的,可那张被捡回来沾上泥土的糖果纸一直在他的裤子口袋里摩擦,发出“咯吱”声提醒着他,回到卧室后,北灿冷静地看了眼那张发皱的糖纸,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毕竟这个牌子的糖果随处可见,可直觉却不断告诉他明天要当面和甄碧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关于这个糖果的信息。

    只是时间没有给北灿这个机会,当他凌晨坐在台灯下挑灯夜读时,一通深夜电话将他直接震在原地——田时在医院死了!

第三十八章 诱饵(三)() 
第三十八章诱饵(三)

    北灿和田时的友谊是在小学的一个夏天结下的,虽然从北灿看来,这是田时单方面认为的。

    燥热的夏日,蝉鸣在斑驳着阳光中的树影回荡,接近傍晚,楼体剥落的破旧教学楼里留着为数不多的学生,校园在橙黄的夕阳下静谧美好。

    暑假前的最后一天,所有学生都背着书包兴冲冲地等待铃声响起,然后如箭一般射出,跑往家的方向,留下来的除了值日生,也就只有几个不愿意回家的高年级学生游手好闲。

    “喂,之前还那么拽的,现在怎么不敢吱声了?”尚处于变声期的男孩操着沙哑的声音质问着某个人,虽然稚嫩,可其中掺杂满满的险恶和讽刺。

    二年级的某个班级里,学生和教师都陆陆续续走光了,只剩下一个身形瘦弱的学生,他是经常最后一个等到清校才走的人。此时他的课桌斜歪着,书包里的东西也被人凌乱地翻出来,几张满分的卷子被揉成一团废纸,扔到一旁。

    一个壮硕的男生揪着那个小男孩的衣领,将他抵在窗户边,另外几个男生坏笑着翻看着书包里的东西,觉得什么是对她重要的,就阴笑着撕扯揉捏,扔到一旁,不知不觉纸团都堆满了墙角。

    “去告老师啊,怎么不去了,看看有人理你吗?”说完,“咚”的一声闷响,那个肥头大耳的男生挥着厚实的拳头砸在男孩的肩膀上。

    二年级的男生瘦小得可怜,暴露在衣物外的手足都像是皮包着骨头,虽然白皙,可也只是惨白得可以看见发青的血管。只有那一双大眼睛无神地望着几个施暴者,眼神里有着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有的淡然。

    承下这一拳,小北灿的身形猛然摇晃,吃痛地咬住下唇,可还是一声不吭。

    “嗬!我听说你之前有杀过小动物是不是,哇,真恶心,变态!”男生一说完,其他人都附和他笑了起来。说到这个,也不过是他们道听途说一传十十传百的而已,但只要让他们揪住把柄,就算没有的他们也能说得像模像样来。

    北灿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课本和新发的试卷被蹂躏成几团发皱的纸团,没有愤怒,也没有委屈,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似的。

    “你的头发那么长了也不剪,脏死了,你是不是没有爸妈啊?”为首的男生发现北灿软硬不吃,坏心顿起,用力拽着北灿微遮双眼的刘海,突然将他的头撞到旁边的课桌桌角上,课桌震动发出一声巨响,北灿也顺着力气捂着伤处倒在地上。

    发现北灿就像一团软泥,不管是踩还是打,都只是软软地陷进去,没有任何令人感兴趣的反应,男生感觉有点无趣了。

    “切,无聊。”肥胖的男生拿起北灿的书包,带着几本课本就往他身上砸去,带着一帮狐朋狗友转身准备走,突然发现一个和北灿差不多矮小的身影拿着一把竹扫帚逆着夕阳站在教室门口。

    肇事的男生们一阵惊慌,以为是老师,但发现只是个二年级学生以后镇定了许多,面露恶相:“干嘛,走开,别挡路!”

    “你们为什么要欺负他啊?”另一个小男孩的声音脆脆的,是偏向女声的软糯,听得令人舒心。

    “哈!看他不爽,欠揍,可以了吗?”男生们白了他一眼,往前走几步想要打开他就走,没想到他拿起扫帚,用可爱的声音说:“那我看你们不爽,也可以这么对你们咯?”

    之后的事情北灿不知道,那时候他正捂着瘀得青紫的伤口,头顶着他的书包,脑子里等他们走了要怎么收拾东西回家,甚至那些震耳欲聋的碰撞声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喂。”突然,顶在头上的书包被拿走,重见天日的北灿顺势抬起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脸上有些红肿的同龄男生:“你叫什么名字?”

    北灿眨眨眼,漆黑的眼珠里没有任何光点:“北灿。”

    “我叫田时,我救了你,所以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田时扛着那柄竹扫帚,在夕阳的照耀下笑得灿烂。

    这就是他们两人戏剧性地相遇,之后田时总是跑来找他玩,久而久之别人都将两人定义为了好朋友,没有被询问过意见的北灿也就只能默默接受这个不请自来的朋友,但自从那天以后,那些没事找事的高年级生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北灿的眼前。

    之后的田时虽然有误入歧途的时候,但多亏他特别重视北灿这个朋友,对朋友特别义气的他一直和北灿保持着好友的关系,就连北灿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乐观开朗的天性影响了一点。

    可是,就是那样热心阳光的人,居然就这么轻巧地死掉了?

    在跑向医院的路上,虽然北灿不想,可曾经关于田时的记忆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里,刚才电话里的话对北灿来说过于不现实了些,以至于现在他的耳畔还在回响田时爸爸的话:“北灿,我和你说一个消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田时他死了。”

    “哈哈”手腕上的手链和胸前因为剧烈跑动而从衣领里跑出来的戒指都在夜晚中闪烁着光彩,天气变化得很快,之前还是月光辉银的天空,现在则被阴云给遮住,只有点点光芒微弱的星粒。

    北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医院大门跑往急诊大楼,又转身跑进了田时的病房。

    他还记得昨天傍晚去找田时的时候,他明明还好好地做着手术,怎么突然

    原本亮度正好的日光灯突然晃得北灿睁不开眼,雪白的病床上残留着血量惊人的血迹,还有在床沿的零星红褐色的碎块,北灿不想知道它们是什么,可他却分明地知悉。

    如果田时出了那么多血肯定是活不了的了。

    田时妈妈正伏在一名护士身上嚎啕大哭,田时爸爸也双眼发肿,甚至没人注意到北灿正站在门边。

    “”北灿胸膛剧烈地起伏,缓缓走近那张病床,却被一名医生拦了下来。

    “尸体呢?”北灿问得很小声,仿佛在自言自语般。

    “还没有查到,我们到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警/察还没有赶来。”医生的声音很轻柔,想要尝试安慰逝者的亲属。

    最近警/方被那个古怪的连环碎尸事件绕得团团转,凌晨时分没那么快出警也是情理之中。

    “我们不就是回去照顾了一下发烧的女儿吗,怎么会这样,今天他还睁开眼睛和我说话了”田时妈妈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曾经温和热情的形象大相径庭:“你们医院要怎么给我们交代?!”突然,她拉着扶着她的护士猛烈地摇晃起来,被走过来的田时爸爸阻止,又软下身子扑进他的怀里啜泣着。

    “田女士,请您冷静一下,不仅这间病房,我们其他的病房也遭到袭击,还有我们的部分护士”另一名一直站在旁边的两鬓斑白的医生面色沉痛地说。

    像是突然被针刺了一样,北灿回身问那位医生:“有哪几个病房,护士呢?”

    面对北灿的突然反问,老医生一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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