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婚宠:军少别傲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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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简书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季明礼的身上收回,他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跟苏子衿他们点头示意后,就很干脆地带着她的两名下属先离开了。
……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你口中的所谓的说来话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许跟我说什么改天有机会再告诉我,我现在就要知道!
立刻,马上!”
一坐进车子,陶夭就双手环胸,斜睨着苏子衿,一副“老娘还在等着听呢,你丫赶紧坦白从宽”的架势。
调查局的人会去而复返,完全在苏子衿的意料之外。
原本除了真的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之外,苏子衿更多的是不想让好友替自己担心。
眼下,眼见着是瞒不过去了,就算她不说,等会儿到了调查局,幺幺肯定也会知道她受伤的经过。
“我想想,应该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苏子衿缓缓地开口道。
“当时,我到了你家楼下。
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下意识转过身……”
如果要从她从季明礼的车上下来开始说起,免不了又得解释她为什么会坐季明礼的车去泰源锦园这件事,以及她因为被人跟踪、跟拍所以找上季明礼的原因。
为了避免解释上的麻烦,也为了不让陶夭更加担心,苏子衿索性略去季明礼的存在,直接从她跟季明礼分开后所分发生的事情说起。
苏子衿试图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当时,她听见有人在她的名字,下意识地转过身。
接着,她便闻见一股特殊的气味。
或许其他人闻不出来,对于嗅觉敏锐的她而言,却是一点也不难分辨那是属于汽油特有的气味。
在塔尔塔乃至其他武装分子统治地区,每年都有大批死于自杀式袭击的无辜民众。
这种在自己身上泼汽油,再将身体点燃的自杀式袭击在很多被激进组织活跃的国家屡见不鲜。
是以,出于对危险的敏锐直觉,在辨认出是汽油的那一瞬间,苏子衿便本能地撑开了手中的雨伞。
苏子衿对危险的预判,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
因为当时她的手中握着雨伞,所以有一部分汽油也泼到了雨伞上。
打火机窜起的火苗迅速将雨伞给点燃。
伞柄发烫,根本握不住。
苏子衿果断丢掉了手中的雨伞。
苏子衿的手臂也是在那时候被窜起的火苗所灼伤。
着火的雨伞掉在了地上,窜起的火苗瞬间将附近的一辆车子点燃。
苏子衿第一时间往地下车库的出口跑去。
“嘭!”
汽车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小区的居民报了警。
好在,当时地下车库出口附近停着的车辆并不多,大火在连烧了三、四辆汽车后消防之即使地赶到。
苏子衿被汽车爆炸的气浪冲出去了好几米远,当场晕了过去。
苏子衿被送到医院后没多久,调查局的人也来了。
做过简单的笔录,苏子衿的手上被打伤药膏,身上的擦伤也得到了处理。
医生在给苏子衿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确定她除了手臂上的烧伤,以及额头和膝盖小部分软组织挫伤意外,没什么大碍,便让她去取药,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苏子衿是在去取药的途中,意外偶遇的时渠。
对方似乎是来医院例行检查身体,苏子衿瞥见,他的手上还拿着体检报告单。
时渠显然对在医院里见到苏子衿感到非常地惊讶,目光再触及她打着药膏的手臂,便主动提出帮她去取药方拿药。
苏子衿婉拒无效,对方已经抽走她手中的药品清单去排队拿药了。
这就是苏子衿会和时渠一起出现在医院的原因。
陶夭听了之后,身上忍不住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当时你距离距离地下车库就只有几米的距离,如果不是你反应够快,第一时间往停车场出口跑去,如果不是你当时手里恰好拿了一把雨伞,用雨伞挡下了扔过来的打火机,你现在也就根本不会完整无缺地坐在我的面前?”
苏子衿沉默了。
是的。
如果不是有那一连串的如果,如果那一连串的如果里但凡有一个如果没有成立,这个时候,她只怕早已经是烧焦的遗体一具,和那名险些被陶夭认成是她的那位女生已经,已经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的平车里,连亲人的呼喊和哭声都再也听不见。
陶夭当时不在现场,她光是想象,也能猜到青青现在之所以安然无恙地坐在她的面前,是经历过怎样的九死一生。
陶夭当即炸毛,“卧槽!
季姗姗是疯了吧?
他妈的这是人命啊!
她就算是吃醋,也不用一心想要弄死你吧?
她这都是蓄意谋杀了吧?
一旦罪名成立,她也是要坐牢的。
还是她认为以季家的权势,就算是她的手上沾了性命,也能够全身而退?”
就像陶夭所说的,这是一起蓄意的谋杀。
事发后,苏子衿不是没有怀疑过季姗姗。
但是警方在录口供的时候曾经告诉过她,最近云城发生多个地方发生多起蓄意纵火伤人案件,且受害者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而且问题也大都针对她最近是否有得罪的异性,因为这种针对女性的犯罪,嫌疑犯往往是在女人身上栽过大跟头,以至于对女性由爱生恨,产生了变态的犯罪心理。
能够对女人由爱生恨,犯罪嫌疑人自然是男性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季姗姗就算再憎恨她,也没必要对所有年轻漂亮的女性都仇视的地步,何况,第一起蓄意纵火发生时,她都尚未回国,会是季姗姗指使人报复社会的可能性极低。
或许,这一次的事情真的未必和季姗姗有关。
只是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她恰巧被那个变态杀人狂给盯上了。
在真相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苏子衿只能客观地道,“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表明这件事和季姗姗有关。”
“那位洛探员不是说已经抓到犯罪嫌疑人了吗?
是不是和季姗姗有关,应该很快就能够知道了。
我就不相信,当那名犯罪嫌疑人指控季姗姗的时候,季家的人还能包庇她。
季家就算再有权势,也不可能大过帝国的律法吧?”
陶夭说这句话的时候,讽刺意味特明显斜睨了季明礼一眼,摆明了是把对季姗姗的不满发泄到了对方的身上。
表面上看,季明礼是季家的长子长孙,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也大都对其恭敬、谄媚有加。
实际上,背地里,关于季家,关于他的是非,季明礼什么没有听过?
包括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胡桃音乐厅的首席指挥,他就不止一次听人在背后谈及,说他之所以能够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全是音乐节的泰山北斗们,看在他爷爷以及父亲的面子上,才给了他这首席指挥一职。
爷爷确实在军中有些势力,姐夫和小叔这几年在军中也确实因此取得了不小的建树,但是远没有人们以为地那样,可以在云城一手遮天的地步。
木立于林,风必催之。
随着姐夫和小叔进一步高升,帝国和内阁对他们季家就越是忌惮。
爷爷之前之所以提前就申请了退休,为的就是避免树大招风,成为内阁的重点关注对象。
人们只当季家在西南一家独大,殊不知,权势越大,受到的关注也就越大,与之相应的风险也就越高。
因此,这些年来,爷爷和父亲对他、关冷还有墨白几个的教导更多的是告诫他们在外处事,一定要严谨谦逊,切莫骄纵树敌,授人以柄。
可以说,他和关冷还有墨白,包括小叔,他们如今在他们各自领域取得的成就,全部都是他们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并没有依仗家里的任何权势。
是外界过于把他们季家妖魔化了,以为他们手握一方军权,便真能恣意妄为。
听了陶夭指桑骂槐的言论,季明礼也只是淡淡地道,“爷爷和慕女士都不是那种不辨是非之人。”
相反,如果这件事真的跟姗姗有关,一旦爷爷知道,只怕会亲自出面,要姗姗自首。
身为季家的子孙,绝不能行有辱季家世代军魂之事。
季明礼当然希望,这件事真的和姗姗无关。
但是如果姗姗真的牵涉其中,任何人都将无能为力。
“人们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永远都是通情达理的。
一旦牵扯到自己的家人。
呵。
谁知道呢。”
那轻飘飘地一声“呵”,嘲讽意味可谓是相当浓了。
季明礼:“……”
……
三人说话的功夫,一栋具有相当特色的灰色圆顶建筑已经进入他们的视线当中。
帝国调查局已经近在眼前。
没有车辆许可证,外来车辆一律禁止入内。
大概是因为刚刚进去的洛简书跟门卫打过招呼的缘故,季明礼的车子在开进调查局时没有受到任何的盘问就顺利地驶了进去。
洛简书他们在一栋办公楼前停了,就在办公楼前等着他们。
雨还在下着。
为了不让苏子衿和陶夭淋雨,季明礼把她们放在了办公楼,表示迟点等他停好车,再过去找她们。
“好。
等会儿电话联系。”
苏子衿点了点头。
陶夭照例把季明礼这个人连同他所说的话当成了空气,挽着苏子衿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陶夭的一只脚依然光着。
季明礼的视线落在陶夭在楼道灯光下,白得几乎发光的莹足,深棕色的眸子泛着幽深的光。
季明礼停好车,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撑伞,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
审讯室。
因为苏子衿在医院就已经简单地录过一份笔录,因此,笔录部分很快就结束了。
结束笔录部分,洛简书直接带苏子衿去指认犯罪嫌疑人。
站在透明的玻璃门前,苏子衿根据对方的背影,一眼就认出了傍晚时分朝她泼汽油的那名凶徒。
几乎没有做任何的思考,苏子衿便指向站在最左边,那个体型较为丰腴的背景。
“苏小姐,你确定吗?”
站在她身后的洛简书跟她做最后一遍的确认。
洛简书之所以这么问,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在例行公事而已。
毕竟很多当事人因为事发时心情过于慌乱或者是精神过于紧绷,辨认错嫌疑人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我确定。”
苏子衿没有任何犹豫地道。
洛简书点头,她给站在她身侧的一名下属使了个眼色,于是,那名探员便走了进去,跟里面的同事说了一声之后,直接将被苏子衿指认的那名犯罪嫌疑人带出。
子衿早前就根据对方的身形,大致猜到了犯罪嫌疑人应该是一位女性。
但是,当对方被探员带出来,苏子衿的目光落在对方高高隆起的肚子时,还是大大吃了一惊。
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除了随机报复,苏子衿完全想不出,对方有什么理由想要害死她。
苏子衿清冷的眼底染上一丝不确定。
难道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