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总甜爱,千金归来-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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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可能是他的计谋。”他对悠扬说道,“车子是他自己翻的,也是他自己爆炸的。你确定你要下去?”
悠扬不明白为什么常天格还可以这样冷静。
她没有看到空地上有人,她没有看到她的堂少。
那就是意味着,他还在车子里。
就算他有可能是故意这样干的,可是他已经翻车了,他可能已经遇险了,为什么常天格还能这样不咸不淡地说出这种话。
悠扬大哭。
她说:“求求你,常叔叔,让我下去,让我下去。”
她方寸大乱。
雯雯抱着她,不停懂事地拍着她的肩膀:“姐姐不哭,姐姐不哭,雯雯在呢,雯雯在的。”
悠扬已经顾不上雯雯了,她跪在常天格面前,几乎要跪在地上磕头:“常叔叔,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她泣不成声,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
矜持、羞怯、自卑在死亡面前都不堪一击。
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安然面对和他的分离,反正他们也没有多少相聚。
可是真的到这一刻,面对永恒的离别。
悠扬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害怕失去他
她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去接受。
她害怕分别,所以才不会去走近。
她是多么的可悲,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可怜,多么的可恨
她是活在自己的想象中,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自诩是世界上最爱最爱他的女人,可是她甚至想过要去真正的接受他。
在他每一个到来的夜晚,她都把自己的城门关闭,从不对他开发。她只是在自私的自我保护而已
飞机已经在慢慢降落。
常天格不会去勉强任何人。
雯雯完全被悠扬的哭泣吓到了,她茫然地用小手掌拍着悠扬的肩膀。
飞机刚刚停稳,悠扬就把雯雯递到了常天格的怀里,她要去看她的堂少,她要最快时间的看到他,她没办法再带着雯雯。
她冲下了飞机,朝着空地上那团火光跑去。
已经有很多消防人员在那里喷着灭火泡沫,还有闪着灯光的救护车停在那里。
悠扬像一只无头苍蝇那样到处乱找。
突然间,她看到了护士推着的担架,那上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堂少!”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那么大声的喊他,喊得那么无所顾忌。
她冲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身子。
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从头到脚,全是鲜血。
和第一次见到一样,一样的削瘦脸庞,一样尖尖的下巴,高傲的扬着,一样薄薄的唇,带着睥睨世间的骄傲。
悠扬想去碰他,但是她不敢,她的眼泪滴在他的脸上,她呼唤着他:“堂少,堂少你醒醒,是我,我是悠扬,你醒醒。我下来了,我把雯雯还给你,我再也不和她走了堂少你醒醒你醒醒,求求你,求求你。”
她哭得跪在她的担架车面前。
护士不断劝着她:“小姐,小姐你先让我一边去,病人需要救急。”
但是悠扬是那么固执,她一旦固执起来,谁都没办法改变她的心意。
她死死抓着水木华堂的手,他冰凉的手,无力地垂着的手。
她无论如何也不放开,她不管护士如何劝说,只摇着头:“不,不要,我不要离开我的堂少。我不要走,求你们,不要让我走”
护士劝说无力,只能向医生求助。
医生和好几个护士又过来了。他们试图拉走悠扬。
“小姐,你这样耽误治疗,真的小姐,你理智一点你这样会让病人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的病人会有生命危险的”
悠扬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只抓紧了水木华堂的手:“不会的,堂少不会有事的,不会有危险的你们骗我”
护士耐心地说:“是的,不会有危险的,但是小姐,你让开,我们要对他施以急救。”
他们说着,就要把悠扬拖开。
悠扬像抓住水木华堂,然而几个人的力量,是她没办法抗衡的。
他们拖她,她却拉着水木华堂,几乎要把水木华堂从担架上拖下来了。
护士们没办法,只有去掰悠扬的手,想要把她的手从水木华堂的手上拿下来。
她们一根一根手指用力地掰着,因为悠扬抓得那么紧,她们不得不几个人一起合力。一个掰起,另外的人就抓住那根手指,防止悠扬再抓回去。
悠扬不断哭喊着,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
可是她的手指还是慢慢被剥离了水木华堂的手,她就要被拖开了。悠扬有种感觉,假如她被拖开的话,那么她这辈子都见不到水木华堂了。
“堂少——”她尖声叫道,从未有过的尖叫,“堂少——不要——”
突然间,就在她的手刚刚离开水木华堂的手的时候,一直软软的,似乎没有知觉的水木华堂的手,突然紧紧的一握,瞬间重新抓住了她的手。
护士们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水木华堂突然抓着悠扬的手,把她一拖,悠扬本来就在朝他那边挣扎,这力量一加上,医生护士们顿时没抓得住。
悠扬整个人都朝着水木华堂砸过去。
哗啦乱响。
担架车也被砸翻了。
水木华堂和悠扬一起滚在了地上。
护士们吓得捂嘴,条件反射地往后退。
悠扬的反应比谁都快,她已经在试图爬起来,一边爬一边去看水木华堂:“堂少,堂少你有没有事?”
医生默哀。
病人本身已经够危险了,这个女人还来这样捣乱,看样子,这个人是救不活了。
然而就在悠扬扑到水木华堂身上的时候,水木华堂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腰上。
与此同时,他居然咳嗽了起来,并且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的头一句话,就是说:“悠扬,让开一点,你要把我压死了”
悠扬又惊又喜,她来不及问他其他什么,只是急忙想要爬起来,可是水木华堂又再一次抓住了她:“笨女人,只是让你不要压着我,不是让你走。”
悠扬听他说话这么清晰,带着十二万分小心的语气,她轻轻挨着他,但是又不敢压着他。她问:“堂少,你怎么样?”
水木华堂别过头去,没有看她,只咳嗽着:“想死都被你闹活了”
悠扬原本神经极度紧张,听到水木华堂这句话,突然觉得莫名喜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水木华堂回过头来,他看着悠扬,语气很轻:“你终于舍得和我说话了肯对我笑了。”
悠扬听他这样说,才发现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完全超乎自己原本的形象。她不觉红了脸,也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开。
可是水木华堂按着她的腰,脸色一沉:“又想跑?”
悠扬正想说什么,水木华堂的手腕突然一转,一把小刀的刀尖已经抵住了悠扬的脖子。
悠扬吓得双腿一软,他居然用武器威胁她。
水木华堂却已经用阴鸷的眼色看着她:“为什么要瞒着我?”
悠扬一怔,不知道水木华堂说的是什么事。她有太多事情瞒着他,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件。
水木华堂就拿开了小刀,横抓着呈现在她的眼前。
“这把刀,当初是你从我身边拿走的,对吧?”
悠扬心里一惊,水木华堂已经又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那晚上要收走我的刀?回答我”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悠扬也知道什么都瞒不下去了茗嫣。
她只有悠悠地说:“我怕你再用刀子用刀子割自己”
水木华堂听她这样说,眼神里突然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哀色。
“傻瓜,”他用刀背刮了一下悠扬的脸,“我自己有分寸的”
悠扬的眼泪却再度流了下来:“但是,不行不能那样不要伤害自己”她抹着眼泪,“堂少,不要,真的不要悠扬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做那么一点点”
水木华堂放下了刀,他捧着她的脸,语气里带着心痛:“所以你就一言不发离开,一个人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把我的孩子生下来?”
刚才,柳清叶割了他脖子一刀。
但好在柳清叶还存有理智,关键时刻刀子没有割得那么深,也偏了一点,没有割到他的大动脉和喉管。
水木华堂什么都没管,洒了一点止血粉,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去追悠扬和雯雯。
他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悠扬住的地方。
在那里,他找到了一样东西。
他曾经用了很多年的,那把致命的袖刀
水木华堂看着这把刀发呆。
他记得,他记得有一个晚上,他喝着酒,开着车,带着人生最不能释怀的伤痛在路上行驶。
那晚上的记忆模糊而又遥远,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醒来之后,虽然自己满身是伤,但是那把刀不见了。
除此以外,车子里有些欢爱的痕迹,是抹不去的。
这件事过了三年多,他早已经忘记了那晚之前和之后的记忆。
可是当他看到这把刀的时候,他突然就想了起来。
悠扬一直在哭,她哭得很小声,但是怎么也停不下来。
水木华堂忍着胸骨的疼痛,小心地把她抱到自己的胸膛上:“傻姑娘,你什么都不说”
他的话是很轻的,但是悠扬却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候,医生和护士都小心翼翼地走上来:“那个这位先生,你看要不要先上救护车,检查一下。”
水木华堂脸色一变:“滚开!没见到我女人在哭吗?”
于是医生和护士就滚了。
悠扬却清醒了很多,她听到了医生们的话,撑起身子,问水木华堂:“堂少,你要不要先看医生。”
水木华堂咳了一下,他缓了一口气:“没事看了也已经受伤了,不看也死不了”
他看着悠扬哭红的双眼,却并没有劝她什么。
悠扬很近地看着水木华堂。
这么多年,除了第一个夜晚,她还是这么近,这么细致的看他,这么没有距离地和他对视着。
两人正深深地对望着对方。
有一拨人在接近,是机场警察。
“这位先生,你不去接受治疗的话,就去做个笔录吧?”警察对水木华堂提议道,“你擅闯机场,开走机场车辆,还酿成了一起事故”
水木华堂带着一个笑,看着警察:“你说什么?”
警察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这男人在笑,可是为什么让人觉得这么可怕?
杨瞳和雅已经赶过来了,悦菱因为大肚子,被瑜颜墨扣下了不准来凑热闹。可是水木雅在给她电话直播:“看到他们了!看到他们了!哎哟,好甜蜜啊,抱在一起的现场版啊地上直接滚啊太热烈啦!不行啦!我都脸红啦!”
杨瞳斜了水木雅一眼。
人家不过就是安安静静抱在一起而已,她用得着这样夸张吗?
杨瞳倒是很担心自己的儿子,一身是血,头发都被血打湿了,他真的没事吗?
她很想过去,可是又怕打搅到他们。
看水木华堂和悠扬的样子,好像突然就亲密无间了一样。
说来真奇怪,这两人前不久还是一个冰冷麻木,一个恨意盎然。
突然就变得这么好了
杨瞳想了想,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