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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恶汉的懒婆娘 作者:笑佳人书香门第-第3部分

小说: 恶汉的懒婆娘 作者:笑佳人书香门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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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琅早就习惯了她疼就哭舒服就撒娇的脾气,也不答话,洗完小腿屁股就接着给她洗肚子,慢慢的就轮到了肩膀脖子。软软的头发像水藻一样飘在水面,挡住了视线,萧琅便让舒兰坐到自己腿上,把碍事的头发拨到她身后,抬起手,却愣住了。
  单薄精致的肩胛骨处,有两个牙印似的胎记。
  像被摄了魂一般,萧琅慢慢地凑了上去,软软的唇,印上那熟悉的形状。
  陌生的碰触让舒兰睁开了眼睛,她疑惑地看着肩膀处的小后脑袋勺,抬手摸上萧琅的胳膊:“狼哥哥,你干嘛亲我肩膀?”娘说过,喜欢就亲脸蛋,虽然她常常看见爹爹亲娘的嘴巴,有时候还会在夜里亲娘的咪…咪,那时候她还替爹爹惋惜来着,娘亲的奶水早就没有了呢。
  身前的人忽然抬起头,舒兰没有准备地落入一双冰冷的眸子里,那眼神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前世她见过一次,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旁的生物有眼神交流,所以记忆深刻,陌生却是因为她明明已经变成人了,这人又是二婶家的狼哥哥,他怎么会用吃人的眼神看自己呢?
  舒兰本能地摇摇头,伸手去盖萧琅的眼睛,“狼哥哥,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萧琅抓住她的手,“你怕什么?”
  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听到这样的对话,绝对会震惊的瞪大眼睛,天啊,这明明是两个五岁的娃娃,怎么净说些引人误会的话呢?若是他们在大个十岁,就完全可以接受了,无非就是男女那点事嘛。
  舒兰越发害怕起来,手脚发凉,哪怕周围的温水也无法阻止那灵魂深处涌上来的凄惨回忆,她试着缩回手,萧琅却抓住她的手按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朝她张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熟悉吗?”
  是它,真的是它!那只突然从身后扑过来的庞然大物!
  “娘……”舒兰吓得魂飞魄散,张口就叫,只是没等她的声音传出去,就被人死死按进了水里。
  “放开我,咕噜噜……”她使劲挣扎,温热的水却趁虚而入,那滋味难受极了,舒兰连忙闭上嘴巴,惊恐让她的眼泪汹涌而出,融到水里消散。死亡的滋味再次降临,舒兰不甘心地想,上辈子死在它手里,这辈子还要死在他手里吗?她只是喜欢睡觉而已,招谁惹谁啦,为何要遇见它?
  舒兰恨,萧琅更恨。
  它是冰原上的狼王,最喜欢的就是在冰天雪地里奔跑,可是有一天,它落入了人类的陷阱,随后就失去了意识,等它再次清醒,就被囚禁在一个狭隘的金属牢笼里,过着没有自由的日子。好不容易,它又被放了出来,虽然是在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但它自由了,短暂的熟悉后,便发现了第一只应该能吃的猎物,一只挂在树上睡觉、害它从早等到晚的猎物!更可恨的是,这只逃跑速度极慢的猎物竟然一爪子取了它的命,在它刚刚重温自由的时候!
  无论是它与它,还是他与她,都有着生死之仇!
  看着在水下扑腾的小身子,萧琅体会到一种报仇的快…感,那销…魂的滋味让他眸子里浮上了一种淡淡的血色,他好像又回到了冰原,所有生物都在它身下颤抖。
  “啊!”
  下…身某处脆弱忽的被狠狠抓住,萧琅发出一声哀嚎,手上也没了力气。
  趁这短暂的机会,舒兰以前所未有的高亢奋的精神状态冲出澡桶,也不穿衣服,撒腿往花生地里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认出来了,以后两人会怎么相处呢?


☆、一场误会

  青山村很多人都记得,那一天,一个五岁的女娃娃赤身裸体地从萧家冲了出来,披头散发,边跑边喊娘。
  舒兰跑到花生地的时候,略显沙哑的哭声已经传入了秦氏和蓝氏等人的耳朵,等他们齐齐回头,发现舒兰光溜溜地往地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娘的时候,那表情可谓五花八门,极其精彩。
  舒家人的四颗心都要碎了,秦氏扔下手里的花生种就冲了上去,把女儿紧紧地搂在怀里,舒兰哭的快要喘不上气来,死死抱着秦氏,一声声地喊娘,喊得嗓子都哑了。
  “阿兰不哭,不哭,娘在这儿呢!”秦氏也顾不得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接过丈夫递过来的布衫,裹住女儿的小身子,索性盘腿坐在地上,把人打横抱在怀里,一边拍着她肉呼呼的肩膀,一边轻声哄着。
  蓝氏又心疼又着急又担心,舒兰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不爱哭闹,今天哭成这样,那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而这委屈极有可能是萧琅给的嘛!
  蹲□子,蓝氏替舒兰揉弄她露在外面的小脚,细心地把压入她脚心软肉的细砂粒拨掉,等舒兰慢慢平静下来,才轻声问:“阿兰,你怎么了?你狼哥哥呢?”儿子的名字是三声,但是舒兰喜欢叫成二声,大家就都随着她说了。
  听到那三个字,舒兰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哭成水泡似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秦氏:“狼……哥哥给我洗澡,然后把我按在水里,不松手,呜呜,我难受地要死了,就抓了他一下,哥哥疼得松开手,我就跑了出来……娘!”
  她说得都是事实,没有半点添油加醋,虽然做了这么久的人,其实除了知道家里人都疼她,她可以找她们诉委屈外,向来懒惰的舒兰还没有学会那些花花肠子。不过,从今天开始,舒兰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萧琅是那头庞然大物投胎的,上辈子没有吃了自己,这辈子依然想杀了她,她以后必须躲得远远的,不能再落在他手里。
  “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他!”
  听完舒兰断断续续却口齿清晰的诉苦,蓝氏愣了片刻,等她反应过来儿子做了什么好事时,噌地站起身,不顾秦氏和舒茂亭的劝阻,风似的往家里跑去。她是真的生气,以前儿子贪玩不着家也就罢了,平常到底还算懂事,哪想今天竟然敢这么对待阿兰,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差点就闹出人命了!
  秦氏抱着舒兰不方便,忙叮嘱舒茂亭和萧守望:“你们快去拦着她,小孩子玩闹,总有个磕磕碰碰的,萧琅一向明理懂事,肯定不是有意的,兴许只是吓唬吓唬阿兰,哪有她说得那么邪乎!赶紧快去啊!”想要起身,却被舒兰搂地紧紧的,哭着不让她去。
  萧守望看着还在掉眼泪的舒兰,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旁人不知道,他这个当爹的却知道,儿子的力气特别大,对狩猎杀生有一种天生的……领悟。去年开始,萧琅就缠着非要跟他一起进山打猎,遇到兔子山鸡等猎物时,萧琅执着的眼神让他都有些渗得慌,若不是儿子平常孝敬父母,自觉地帮忙做家务,对其他孩子虽然冷漠却也不会动手打架,他差点就认为儿子中邪了。
  “大哥,嫂子,你们别担心,萧琅做错事就该打,不能惯着,阿兰这孩子吓得不轻,你们多陪陪她吧,我回去看看!”按住想要回家的舒茂亭,萧守望歉然地朝他拱拱手,大步流星地奔家去了。
  舒茂亭关心小女儿,可这里有妻子安抚着,他更担心蓝氏手重把萧琅打出个好歹来,给秦氏递了个眼神,匆忙地追了上去。
  舒展气得不行,“娘,我也去看看,他竟然欺负阿兰,看我不打死他!”
  舒宛一把扯住弟弟的胳膊,搬过他倔强的脑袋:“不许你瞎说,这件事说不定是误会,让爹爹和二叔他们处理就好了,你愿意就去旁边看看,千万别添油加醋。”
  “对,听你姐姐的,你二叔二婶本来就生气呢,你当哥哥的,要劝着他们才对。”秦氏欣慰地看了大女儿一眼,瞪着莽撞的儿子道。
  舒展愤愤地撇撇嘴,不想与她们计较,撒开腿跑了,女人就是麻烦,妹妹都被萧琅那小子欺负成那样了,她们竟然还让他替萧琅说好话,做梦去吧!
  蓝氏怒气冲冲地回到家里,一眼就看见萧琅穿的整整齐齐地坐在屋檐下,正在洗换下来的脏衣服,那大大的木盆里似乎露出了一抹粉色,走过去一看,果然是舒兰的粉红衫子。
  “娘,种完花生了啊,您累了一天了,快去炕上歇会吧。”萧琅抬头,幼稚的脸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对于这个优秀的儿子,蓝氏心里无疑是自豪的,放眼整个村里,谁家的孩子五岁能有这么懂事?
  不过,儿子的懂事并不能冲散她心里的震惊与怒火。
  蓝氏一把将萧琅拉到了一旁,低着头问:“你是不是欺负阿兰着?”
  萧琅眼里闪过一道冷光,被他浓密的睫毛掩饰过去,他抿了抿唇,“娘,我没欺负妹妹,她身上脏了,我给她洗澡,不小心呛了水,她就抓了我一把,撒腿就跑了。”说着,把裤子往下一扒,露出大腿上三道明显的红色抓痕,眼看都破皮了。
  舒兰跑后,萧琅就仔细想过了,如今她是伯父和伯母的女儿,他要是真的杀了她,舒家人肯定会难过的,他们对自己疼爱有加,他不能恩将仇报惹舒家人伤心。哼,报仇不一定要杀了对方,只要不让她过舒心的日子就成了。
  懒丫头铁定会告状的,为了避免遭毒打,萧琅特意在腿上抓了一把,娘肯定会心疼的。
  蓝氏果然心疼死了,其实她在看见儿子替舒兰洗衣服的时候,就相信儿子没有欺负舒兰,否则怎么会帮忙呢?这么小的孩子,一定是误会了,嗯,阿兰那孩子一向娇气的很……
  蓝氏前脚到,萧守望和舒茂亭后脚就追了上来,自然也听到了萧琅的解释,看到了他的伤痕。萧守望松了口气,舒茂亭也笑着道:“就说是误会,都怪我们把阿兰惯得太娇气了,大惊小怪的。看看萧琅,还好心替阿兰洗衣服,唉,简直比女儿还贴心啊!”
  蓝氏虽然不气了,却还是朝萧琅屁股打了两巴掌,“以后小心点,别再吓着阿兰了!”
  “嗯”,萧琅点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认出仇人了,摆正态度了,下章就该长大了……


☆、惹不起(一)

  为什么萧琅对她有那么大的怨气呢?这个问题困扰了舒兰整整五年。
  对于转世投胎这件事,舒兰觉得,反正早死晚死都要死,关键的是投了什么胎。瞧瞧,老天对他们多好,让他俩都投了个好胎。她有爹疼娘爱,姐宠兄赖,家里重的活计都被爹爹和哥哥做了,轻巧的由娘亲和姐姐解决,她只需吃了睡睡了吃就行,唯一的任务就是耍赖撒娇,逗家人开心。
  萧琅呢,他虽然苦了些,娘亲蓝氏三年前难产去世了,可萧二叔对他加倍的好,任谁提亲也不愿意续娶继室,生怕他受了委屈,知道萧琅喜欢上山打猎,萧二叔也纵着他,小日子自由自在的,多逍遥。
  可他为什么非要揪着自己不放呢?
  因为前世自己害了他?可那也是因为他想吃掉自己,她才反抗的,再说了,两人同归于尽,谁也不欠谁的,她都懒得追究上辈子的恩怨了,他何必小肚鸡肠呢?
  想了半天得不到答案,舒兰索性不再想,懒懒地翻个身,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继续睡下去只会换来娘亲的巴掌,这么多年下来,舒兰早就掌握了偷懒的限度,娘亲可以容忍她不吃早饭,却不会让她连午饭也错过。
  打水洗完脸,舒兰拿着头绳去找舒宛帮她梳头发,见秦氏一人在院子里洗衣服,疑惑地问:“娘,我姐呢?”爹爹肯定又出去看诊了,哥哥开春就住在镇上的舅舅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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