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在上-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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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一会儿就好了。”大概我想呃反正五天都是这样过来,应该不会直接睡死。
“呃那好。”年轻孩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犹豫,不过他倒是非常贴心地帮我扶起来重新躺回去,顺便脱了鞋,盖上被子,囧。
要不是手指都动不了,我肯定跳起来,这种象高位瘫痪病人一样的被照顾法,实在破廉耻了点。
撑着眼睛看了看半倾身替我掖被子的小相扑选手,我顶着一脑门黑线,又一次闭上眼睛。
小相扑选手将来会是个好女婿,我想。
如果娜娜喜欢,我一定举双手赞成,顺便会贴补很多嫁妆,如此体贴长辈的女婿,真是
闭上眼睛,脑子里晕晕乎乎,说是睡着其实也没有,就是睁不开眼睛。
迷迷糊糊的我能感觉到小相扑选手来来回回踱步,用一种非常非常不知所措的频率,隔了会,他似乎打开舱室门和外边人说了点什么,细细碎碎的交谈声也听不分明。
不久,脚步声回到室内,小心挨近床边看了会才走开。
他还在舱室内,似乎是找个位置坐下?
再接着,我终于撑不住彻底昏睡过去。
分割线
意识昏沉沉如堕深渊,一直一直往下沉,仿佛没有尽头,视野所见雾气深重,下方,我看不见的背后,无边无际的寒风涌上来,冰冷彻骨。
又一次陷入那个梦境,我知道,自从那日在马林弗德,闭上眼睛似乎就要掉进意识海最低层。
放松身体让自己堕落,直到摔进阴蒙蒙雾气深处。
我又一次站在巨大的绿色蔓藤编织的门外,不出意外的看见,这次绿色枝桠变得比上次更稀薄些,后方铁链拖拽与碰撞声也更激烈。
仿佛是深渊底部有什么即将挣脱羁押。
着了魔一样,我伸出手,掌心按在粗壮枝蔓扭结的锁上,小小声对里边说道,“还给你也可以哟这身体原本就是你的,等救出娜娜。”
“现在时机未到,至少,见到仇敌之前,你不可以出来。”
“再忍耐一段时间,安娜。”
抓挠声停顿几秒钟,我收回手的这一瞬间,门扉之内一只利爪蓦地穿透重重蔓藤扣在我的手腕上,冰冷、僵硬,铁箍一般的力气。
‘娜娜?我的孩子——’
直接产生在意识的声音,有诡异的幽深阴冷,‘我的?’
“对,你的。”我凑近了,看向枝蔓缝隙间的眼睛,“是个女孩子,头发是很漂亮的浅金色,象太阳一样。”
‘父亲是谁?’来门扉彼端的疑问,音色里带着说不出的杀意。
“拉杰埃尔,安娜的丈夫。”我心平气和的回答,“你们在塞班岛结为夫妻。”
‘那么你是谁?’
手腕上的力道收紧几分,尖利指甲抠进皮肤,我凑得更近些,看进门扉后方这双墨黑的眼睛,几乎想也不想就回答,“安娜,娜娜的母亲。”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看进这双眼睛,我总是忍不住心疼。
疯狂又凄厉,说不出的戾气,刻骨的怨毒应该害怕的,我想,只是,看过那段经历,我我一样快要发疯。
救不到这个孩子,我救不了她。
那么多年前的往事,窥视了记忆之后,我只能眼睁睁陪着她堕入地狱。
‘拉杰埃尔?’
‘拉杰埃尔?’
她蓦地松开手,那双眼睛消失在门扉后方。
一瞬间我睁开眼睛,意识猛地被弹开的感觉实在不好,急促呼吸,血液里似乎有异样躁动正在平息,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不过有一点能肯定。
近些天来,脑海深处分割出去,不受控制的感觉削弱很多,似乎是她因为那个名字而平静下来。
安娜她的意识碎片和我一起存在,当年,我附身到这个身体的时候究竟发生过什么?她似乎
我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睁开眼睛就已经成为她,这些年也一直安稳,如今,应该说是黑发异种出现之后导致她苏醒。
如今我才发现,意识海深处羁押了身体原本的灵魂碎片。
这样情形,我
直愣愣的盯着空气出了好一会儿神,我扶着脑袋慢吞吞起身,总觉得头疼欲裂。
要找人来驱邪?驱的应该是谁?
还有,那扇门
左思右想不得要领,我放下揉搓额角的手,忽然又发现胸口的恶心感减少许多?还有就是
呆滞的环顾室内一圈,嘴角狠狠一抽,“你们”想做什么?
战桃丸队长,年轻的男孩子站在离床大概一米左右距离,手上拎着寒光闪闪的大斧头,看起来就是要行凶的变/态。
更后边一些,舱室连接隔壁那间的墙上,两间共通的门打开着,深红西装的男人站在我这间里边,边上还有一位
抽完嘴角,眼角跟着抽了抽,我艰难的哼了声,“夜袭?”
大将赤犬,战桃丸队长,加上此番出行舰队另外一艘护卫舰上的指挥官,鼯鼠中将。
呵呵呵
“伯母?”年轻男孩子的声音有些惊疑不定,“伯母你——”
我怎么了?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我把视线放到小相扑选手脸上,细细打量他几眼,想了想,忽的一愣,“我刚刚哪里不对吗?”
“呃——”他呆了呆,又小心看了我一会儿,眉宇间似乎有些挣扎,半晌还是摇摇头,不说话,只把目光移向一边两位海军将领。
于是,我跟着把注意力转过去。
深红西装的赤犬大将,和气息有些绷紧的鼯鼠中将。
两个男人同样没说话,我注意到,鼯鼠中将的手扶在腰际的长刀刀柄上,投过来的目光有几丝警戒?
看样子,似乎睡梦里确实有什么异动,想了想,随即恍然,应该是安娜的缘故,她险些冲破羁押,才导致这几个人
毕竟,见闻色运转熟稔的强者,对异动可说了若指掌。
良久,深红西装的男人微微抬高几分视线,从来没有脱掉过的帽子下边,目光如有实质的沉重,低哑声线,音调毫无起伏,“你做噩梦了。”
好吧我点头同意赤犬大将的说法,确实算是噩梦,不过看样子,这位萨卡斯基大将居然没有追究的意思,实在是很奇怪。
室内一时安静。
隔了会,海军大将挥了挥手,也不知他的举动嗯大概是我一直不懂得领悟这种无声的交谈?总之,战桃丸队长收起兵器,有些歉意看了我一眼,随即走到舱室门那里,打开门,闪身出去。
接着,鼯鼠中将返身折回隔壁。
我看了眼那扇没有阖上的门,隐晦的抽了抽嘴角。
墙壁上那扇门话说,我真不明白海军究竟出于何种心态如此安排,赤犬大将住隔壁,好吧反正在马林弗德将领宿舍楼就是这种格局,到了军舰上依样卖葫芦我也没意见,可是!
为什么墙壁中间会存在一扇门?!而且还是能从隔壁直接打开的!
要知道第一天晚上,我吐得天翻地覆,一抬头从镜子里看见大将赤犬,险些没吓死好么!
蔷薇号指挥官的舱室究竟怎么回事?能直接开门进到隔壁也是醉了!往日里,我现在这间住的谁?大将赤犬的情人吗?航行期间,深红西装的男人夜里忽然睡不着,然后这样那样吗?
关键是,如今我睡这间,能不能把门焊死了喂!
吐槽感一涌上来,晕船的感觉就减弱许多。
我瞪大眼睛,小心看着站在那不知打什么主意的深红西装男人,只觉得被他的眼神盯着寒毛直竖。
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位萨卡斯基大将就一直会拿非常诡异的目光盯着我看,呃虽然他掩饰得不错,身为被盯着的目标,我还是非常非常害怕。
因为这男人的眼神说不出的古怪,倒是没有什么特别露/骨的色/欲,就是叫人不自在。
简直象是深夜里赤着脚遭遇觅食野兽,打从骨子里觉得战栗。
所以我一直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远,不过可惜,现在连躲到他看不见的地方都困难。
两人面面相觑,良久,深红西装的男人肩膀一动,我下意识往后退,猛地蹭到床铺里侧,背贴着冰凉舱壁,浑身都僵硬。
许是我的呃害怕表现得太明显,这位海军大将气息里飘出几丝不悦感?微抬的肩膀重新沉下去,严苛的唇线抿得更紧。
接着又沉默几秒钟,最后开口,“接下来的航行你最好保持清醒。”
“一旦失控,释放那只野兽,即使是你也格杀勿论。”
“哈?”我愣了下,紧接着被吓得不轻,因为想明白他话里的含意————那只野兽?指的是安娜?可是,为什么他会知道?!
“看你自己的手。”他冷哼一声,忽的朝前迈出一步。
眼前微微一花,深红西装已经近在咫尺,我倒吸一口气,瞳孔微微缩紧,手腕被扣住,温度烫得惊人,虎口带着厚厚的茧子
“恶魔果实也无法克制异变,如果你不肯自我控制,下次我亲手杀了你。”海军大将的语气里饱含压抑的锋利危险,然而,更叫人心惊的是扑面而来的浓厚杀气。
强迫举到视线里的手,指尖残余尚未褪尽的血渍?!
我愣了下,脑子有点糊,不过,浮现的惊诧又很快被逼近的血腥味引开,是极新鲜的味道,还在淌血的伤口,出自
艰难的转了转眼睛,视线焦点捕捉到
这位海军大将脖颈位置,半藏在衬衣领口里边一线深红。
皮开肉绽,接近动脉位置,正在流血的抓痕?!
喂!不会是我干的吧?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盛宴
僵持的局势被去而复返的鼯鼠中将打破,他从墙壁那扇门另一边走进来,顺便带回军医。
那位五天来和我见面次数很多的医务室军官一脸苦逼,不过,等他知道这次不是让他给我治晕船而是给大将赤犬包扎,船医先生的表情瞬间扭曲,瞪大眼睛,神情格外精彩。
等不知为什么居然打算直接在我这里治疗而不是回自己舱室或者去医务室的大将赤犬示意船医过来,我觉得投来的视线里瞬间饱含八卦意味。
走到床边,一面打开医疗箱,一面偷空反复打量赤犬大将和我,船医先生的脸上我估计也就几分钟时间,他大概是脑补了不下十个版本的恩怨情仇。
然后,绝对绝对是认为海军大将肩膀上的伤来历非常不好言说。
接着是治疗时间,舱室里窄得厉害,一下子进来四个大男人,空间更是塞得满当当,叫我想起身暂时避开都没办法。
床沿侧坐一个魁梧的海军大将,鼯鼠中将占据为数不多空间的部分,加上个船医,最后又多出个敲门得到回应进来,一脸有话说的小相扑选手。
一屋子都是人,眼看转身空间都没有。
我嘴角抽了抽,默默缩回准备下床的脚,又一次往里边挪了挪,顺便顶着凝固一样的诡异氛围,悄没声瞥了眼咫尺间这位。
深红西装的男人正在宽衣,以一种叫我非常无语的自然态度,简直象下班回到自己家,在卧室里换身家居服那样理所当然。
窸窸窣窣布料磨蹭的声音,一件带着男人气息的外套丢在我边上,接着他开始慢吞吞解衬衣纽扣,肢体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
雪白棉布衬衣一点点往下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