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在上-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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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已经没兴趣看这壮汉的真面目,反正————他输了。
粘稠混沌的压力随着灵压收敛徒然消散,盖过所有声音的嗡鸣消失,竞技场内显得非常安静,气氛沉闷得骇人。
短暂的静默过后是'咯——'的一记厉响,随着这一声突如其来,紧随其后的一阵接一阵响起布帛撕裂般的锐音。
脚下这块巨型花岗岩打磨的平整竞技台,自一个中心点骤然现出一点碎裂,而后裂痕又迅速向外四散蔓延,短短半分钟不到时间,整座圆型石台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紧接着,又是沉闷的轰然巨响,厚重巨型石台沿着蜘蛛网一样的痕迹蓦地炸裂,分成大大小小无数块,碎石崩散后直接砸进环形河道,溅起无数水浪。
昏迷不醒的一百多名选手跟着四分五裂的竞技台一起砸进水里,嗯混着碎裂岩石块,还有同样被灵压震得翻起油白肚皮在河面上的凶猛鱼类们,像一群群浮尸。
大概是最后那几秒钟没控制好吧?
混乱中瞥了眼无比糟心的画面,又飞快收回视线,我踩着脚下勉强还算完整能站个人的石块,隐晦的抽了抽嘴角。
最后的对手,那壮汉也掉进水里去了呃半趴在一块碎石上,后脑勺鼓着个热腾腾大包,可能是倒霉的被飞石砸到,看起来还得昏迷一阵
然后,比赛结束我可以下场了吧?
作为a区唯一一个还站在竞技台(残块)上的选手,是我赢了吧?
所以————裁判员你赶紧公布结果。
现场还是很安静——
很安静————
又时隔许久,才有一记短促而诡异的,象是吞咽口水的声音打破死寂,声音出自扩音器,在如死水般沉寂的场内格外清晰。
是高处凸起的石台上,那位负责解说现场赛况的裁判员,这会他的声音没了先前的煽动性,透过扩音器传出来的说话声,颤抖的音线,带着浅浅的恐惧:
“a,a区比赛结束!”
“最后的胜者是——”
听到他的说话声,我把目光抬高一些,眯起眼睛看向竞技场高处悬挂的那几个巨大屏幕。
那上边几个屏幕正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播放出竞技台上的情况,其中最醒目的是放大的,我:一身墨黑大衣站在一块灵压切割得象根石柱的台子上。
哦一脑袋乱发倒是不明显,因为外裳也黑糊糊一团
然后,大衣袖子上别的选手号码牌和名字被拍进去。
大概是通过号码牌确认了身份,间隔几秒钟,比赛结果终于公布:
“a区胜利者是安娜选手!”
男人在扩音器里色厉内荏的欢呼,试图用惊魂未定的声音带动现场观众的热烈回应:
“太不可思议了!胜利者居然是如此娇弱的年轻女士!”
“五分钟!比赛只进行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
“何等恐怖的实力!”
“大家注意到了吗!比赛过程中,安娜选手一直站在原地,甚至连脚步都不曾挪动一下!仅仅凭着威压就全灭对手!”
“鬼神般的可怕气势!”
磕磕碰碰的说着说着,慢慢的,他的声音从畏惧颤抖渐渐变得镇定,语速也变得流畅起来,“如此强大的实力,安娜选手居然默默无名,何等不可思议!”
“她是谁?来自哪里?”
“是出自女儿岛九蛇?还是来自某个国家?亦或者是某个海贼团的秘密王牌?”
“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如此娇弱的年轻美人居然拥有震慑群雄的恐怖力量!”
我再一次抽了抽嘴角,差点被裁判员的语无伦次给打败了,华丽又空泛的词汇,毫无逻辑的神猜测,让吐槽感排山倒海般涌现。
要不是场地太大,我的嗓门估计达不到发聋振聩的效果我肯定怼回去。
站在原地暴躁两秒钟,被裁判员的事后解说堵得胸闷的我,迅速决定充耳不闻的掉头离开赛场。
瞄准河道上半沉半浮的落脚点,碎石块啦斗牛鱼肚皮啦随波逐流的选手们啦之类的,脚踩着它们,横穿过狼藉不堪的竞技场,最后落到入场的那个通道口。
身后,扩音器里的声音还在絮絮叨叨,此刻也不知发现什么,我听见那个解说员忽然惊呼一声,接着用看见新大陆一样的语气,声嘶力竭大吼:
“揭幕的动乱战!a区!出人意料的胜利者!更出人意料的是————大家看!”
“安娜选手的最后一名对手!”
“面具被撕下之后,屏幕上的那张脸是谁!”
“只差一步饮恨落败的面具男选手!他的真实身份居然是巴杰斯!”
“能让哭泣的婴儿都瞬间闭嘴的!四皇!黑胡子海贼团!一号船船长巴萨斯。巴杰斯!”
“天啊!安娜选手打败的居然是,四皇之一黑胡子海贼团一号船船长吗!”
“何等可怕的实力!安娜选手!”
闭嘴!吵死了!
正走向建筑物内的脚步猛地停顿,我回过头,眯起眼睛,盯着高挂的屏幕看:那个壮汉的脸正被摄影虫拍下来,纸袋头罩底下还是一个半截式绑匪面罩,昏迷不醒
巴萨斯。巴杰斯?四皇之一黑胡子海贼团一号船船长?
看剧的时候黑胡子海贼团出现的镜头不多,对于那个海贼团人物,我几乎没有深刻印象,除了马歇尔。d。蒂奇
没想到会在德雷斯罗萨的竞技场上碰到黑胡子的船员还是同一个赛场
我站在原地犹豫几秒钟,最后啧了声。
算了。
现在要想返回去杀掉已经迟了。
运气真好。
第一百七十一章()
时间过得仓促又缓慢。
a区竞技赛从硝烟弥漫到最终落幕;其实花费不了太久;个人表示;主要是裁判员的长篇大论占用掉绝大部分时间。
然后到现在,我从入口穿行在穹顶通道内;重新走回供给选手们休息这幢建筑里边的时间里,后方竞技场上蓦地爆发出姗姗来迟的欢呼和尖叫。
大概是观众们终于从惊吓里回过神来了?或者也有那个裁判员唠叨的功劳?
表示,裁判员太敬业了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观众们对每场比赛的关注程度和他的奖金挂钩,刚刚真正的战斗也就几分钟时间,亏得他能先从巨大惊吓里回神,接着又强词夺理找出无数个话题来回顾‘精彩镜头’
要不是那裁判员一遍又一遍的重申;用各种语言堆砌来勾起观众的回忆;首战比赛又哪里来的能叫人热血沸腾的‘惊心动魄’?
其实;我个人觉得观众本来应该没怎么反应得过来才对,毕竟坐在看席上比不得在竞技台上;观众哪里能感同身受选手直面的压力。
a区那场,按照事不关己的旁观者视角看,实际上枯燥又乏味。
倒是难为裁判员舌灿莲花;这般费心给已经结束的比赛造势了哈
转念一想,我又努力试图屏/蔽掉充斥耳蜗的;如潮汐涌动般一层高过一层的呼声。
反正我是没耐心折回去谢幕,就算被观众当成偶像似的一声声大喊名字,‘安娜!’、安娜!’、‘安娜!’;群情汹涌得越来越热情高涨
我应该觉得荣幸么?
觉得吵死了倒是真的。
走着走着;赶路中的脚步迈出频率;随着后边水涨船高的呼声而越来越急,我抬手扶着忽然重若千钧的脑袋,恨不得把那些魔音穿脑隔绝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
不是我故意装腔作势,对一个有社交障碍症的人来说,众目睽睽的场合实在不是好地方。
加上这会正处于血脉觉醒状态,很不幸,五感比平时敏锐了不知多少倍,想想吧千百号人有志一同的大喊大叫,那么多音量汇集到耳朵里,简直就比得上催命厉鬼了喂!
这是五感太好的锅,另外,始作俑者是那只口才太好的裁判员。
带着脑门心不断抽痛的忧郁感,迅速穿过通道,走回选手休憩区————进了建筑物里边,被数重墙壁隔得远了,竞技场传来的呼声总算不那么刺耳,我的头疼也稍稍缓和。
人舒服点了心情也好点了,我的脚步跟着慢下来,不再被狗追那样差点想亡命奔逃。
过了会进到建筑物内部,一脚踩下穹顶通道台阶,下一秒,有许许多多的异样目光瞬间聚集而来。
我受到了惨绝人寰的围观。
几百号参赛选手聚集在同一幢建筑里,抱着相同目的参赛的家伙们,面对其他竞争者时心态当然不好,休息区里时时刻刻人声鼎沸,似乎也曾有许多小摩擦发生的样子。
不过现在他们的关注点貌似乎变了。
因为a区比赛刚刚结束,而作为第一位竞技赛的预赛获胜者,我被剩下这些还在备战的选手盯着看个没完,是理所当然。
虽然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片刻之前才好转的心情却还是再一次恶劣起来。
倒是没有人围上来挑衅或者做出点别的什么举动,只是,如影随形的视线让我一路走得越发不自在。
还是五感太好的锅。
外型千奇百怪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选手们在我经过他们附近时,眼睛错也不错盯着人看,等我走过去又默默拿视线尾/随。
都是带着各种不明含意的目光,打量了又打量,都是备战选手,现在下一场还没开赛,他们大概无所事事?总之就是盯着看个没完,顺便窃窃私语。
至于他们说的内容
我不太想特别去分辨那些话的内容,所以呃就装作没听见的板着脸,穿过这片区域打算回原本那里,就是先前呆的角落,我得去那里等逃走的幽灵先生回来。
虽然不知道他肯不肯回来。
另外,我还得去找回那只电话蜗牛,从王宫里带出来的呃报名参赛之后,来到这里,我就在幽灵先生的强烈抗议下暂时把它藏在某个角落里。
那电话蜗牛年纪太大了,幽灵先生很担心我上场战斗时,不小心顺带让它受到伤害。
其实我也担心它被波及,不过不是被对手攻击而是离我太近被灵压击溃。
我和幽灵先生就此达成共识。
所以,电话蜗牛暂时被放生在某个更偏僻的角落。
现在比赛结束,除了重新和幽灵先生取得联系,找回电话蜗牛也是一件待办的事。
捡着三三两两聚众讨论堵塞空间的选手人潮缝隙前进,顺便视若无睹所过之处跟上来的诡异视线。
然后回到原本和幽灵先生呆着的角落。
这块角落变得很空旷,这点让我高兴了些,虽然原因出在我身上。
哪怕它偏僻,原本也还是有些彪型大汉呆在这里,现在我回来,刚一露面就象瘟神过境,附近的人纷纷避之不及似的走到一定距离之外,于是,这附近就空得不像话。
虽然还是有很多视线从远处各个角落投来,不过,隔得远了那种叫人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就少了很多。
自觉占了便宜的我选个视野最好的位置站着,一边居高临下俯视外边整个竞技场,一边好整以暇等失联那位回来。
幽灵先生不在。
我决定就在这里等他,顺便躲一躲越发不好的气氛。
赛场举办方透过广播通知,b区比赛延时,原因是‘竞技台受到不可修复的损坏必须彻底更换’,又因为清扫场地所用时间将比预计的延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