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地铁站之巧遇男鬼-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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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艰难的挤出一个字音,已经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了,就连嘴唇都再也分不出来,因为他现在只能轻轻的动动嘴唇。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都让人来不及反应,几乎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好好的人,现在就隐隐只剩了一口气。
“不!不要!阿忱!不要啊,啊!”呆滞着看着这一切的女子,情绪终于失控了,只不过,她现在感受不到伤心,难过,亦或者是悲伤,她的感觉好像被封住了一般,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其余几人奋力的扯过女子,将她从他眼前拖走,直至两个人再也看不到对方的眼睛。
萧忱用手里的剑支撑着沉重的身子,眼里依旧望着女子离开的方向,本来神采奕奕,清查透亮的一双眸子,逐渐失去了光彩,变得灰暗无神。就像是被乌云挡住的太阳一般,再也看不到了一丝生机和活力。
“撕拉!”萧瑾抽出了刺进萧忱胸口剑,让本来就站不稳的萧忱就算是撑着剑也无济于事了,两只手扶着剑,滑到了地面上,这一变动,又让他吐出了几口血来。
大量失血的萧忱,身子开始逐渐变得冰冷,指尖也已经有些木讷不听使唤了。
看着此时的萧忱,萧瑾脸上闪过得意之色,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抹着沾染着萧忱血迹的剑身:
“萧忱,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太过重情重义,若是刚才你不拦下那支剑,我还真不能拿你怎么样。关心则乱啊,就算是你不理,后面那几人也自然可以挡住,本打算用来试探你的计策,没想到竟然进行的如此顺利!”
对于萧瑾的嘲讽,拄着剑斜躺在地上的萧忱充耳不闻,本来干净的衣服沾染了血迹和尘土,整个人狼狈不堪,看起来已是强弩之末,没有多长时间了。
萧瑾见他没反应,伸出脚对着萧忱胸口就是一脚,直把他踹的打了几个滚,趴到了地上,手里的剑也斜飞出去,摔在了地上。
第247章 当年的一切11()
萧忱微动的头表明他现在还活着,萧瑾走近他又用脚踢了踢他,而后一脚重重踩在了萧忱背上,发出刺耳难听的怪笑声。
“萧忱,若是那老东西,知道他最宠爱的宝贝儿子,如今落得现在这幅下场,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果真是世事难料啊!哈哈哈哈哈。”
萧瑾从萧忱身上收回脚,转身走出门去,吩咐道:“去,他们应该跑不远,抓到不必像我示意,直接就地格杀!”
“是!家主,这萧忱……”一旁的一名弟子斜着眼睛往里看去,似乎有些无可奈何。
“他?我不把他挫骨扬灰,已经是很大的宽恕了,怎么,你还想着,把他好好安葬?”
弟子不敢忤逆萧瑾的意思,只能不停的辩解着,:“没有没有,弟子怎么敢那么想。”
萧忱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不远处掉在小桌下的一团衣料,他记得之前看他的阿颜拿在手里过,哦,他想起来了,那时阿颜同他讲过,她终于可以让他穿上一件她亲手缝制的衣服了,她亲自去店铺里挑了料子,尽管他们现在生活还有些拮据,但是把这钱花在萧忱身上,她一点儿也不觉得亏,选好了最好的料子,爽快的付了钱。
那老板知道她是要给她夫君做衣服,眯着眼睛笑着祝福她:“姑娘你对你夫君这般好,想来你们肯定十分恩爱,到来年,一定生个大胖小子,长得跟你一样漂亮!”
她羞红了脸,给他讲这些的时候,又忍不住脸红了。他的衣服她还没缝好,只缝好了一只袖子,几个时辰前那衣服还好好的被她抱在怀里,可现在却安静的躺在这沾满了灰尘的地上。
萧忱艰难的支撑起身子,双手无力的向前伸着,想要把那还没来得及缝制好的衣服拿在手里,再摸一摸,就好像有她陪这他一样。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就是够不到。平时看起来只有几步远的距离,现在在萧忱看来,却像是隔了一座山一样那么远。
“咳咳!”他又咳了几声,没有血再被他咳出来,好像他身体里的血早已经流干了,尝试着向前挪动一些,胸前的剧痛让他皱紧了眉头,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一寸一寸的向着那边挪着,衣衫在粗糙的地面上磨的有些破烂不堪,地上被他胸口渗出的血染出一条血迹。
他移动的很慢,但就是现在这种速度,都让他感觉痛苦不堪,他的一双无神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衣料,就像是钉在了上面,一刻也移不开。
漫长的好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手边碰到一丝柔软,唤醒了他指尖的触觉,到了,他,拿到了。无力的手抓着那衣料拿回了自己面前。将那衣料贴在脸上,上面传来熟悉的,他的阿颜的味道。他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那双眼睛。
衣料被他抱在怀里,紧紧的,就像是又抱住了他的阿颜一般,眼角滑出的最后一滴清泪,滴落在了他怀抱的衣料上,消失不见了。
第248章 当年的一切12()
萧忱被除掉,萧瑾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最大的阻碍消失了,接下来他若是想牢牢的坐稳这个家主之位,还需要将剩下的那些人处理掉。
“什么!这箫家的惨案竟然是萧慎一手造成的!”
“是啊,据说他一直以来都给自己的父亲,也就是之前的箫家家主下毒。”
“这么狠啊!就算是不受待见,可那毕竟是他生身父亲啊!”
“这算什么,他最后还是等不及,一剑将老家主给杀了!”
“那萧忱呢?不是说萧忱也出事了吗?”
“是啊,萧忱最后也难逃一死,据说是被萧慎赶尽杀绝,用计活生生给逼死的!”
没过几日,这样的对话已经在塬城传遍了,人人都道这箫家的萧慎狼心狗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将父亲和弟弟残忍杀害,不过幸亏这箫家还有一位明事理的萧瑾,主动站出来,与萧慎做抵抗,最后联合整个箫家,将他生擒在了箫家的地牢里。
作恶多端的萧瑾,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人人口中称赞的替父报仇,替弟伸冤的正义之辈。
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这幽暗闭塞的环境里回荡着,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逐渐重叠在了一起。即使现在是白天,还点着灯,却依旧昏暗的不像话。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潮湿腐烂令人作呕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难闻的血腥气。
这里就是箫家的地牢,一个专门关押罪大恶极之人的地方,被关在这里的人终日都被锁在着不见天日的地方,手脚上的镣铐一动就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动声,由于时间太久,有很多都和皮肉粘连在了一起,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在这座地牢的尽头,栓着一个人,这人低垂着头,乱糟糟的长发挡住了脸,看不清是死是活。他的手脚皆被绑着,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不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迹,就是被剑划破的口子。生了伤口不去处理,本就不容易痊愈,再加上是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伤口,现在已经有些溃烂了,从深红色的伤口边缘处结出一层白色的粘稠液体,连带着红色的血水,同身上的衣衫粘连在一起,散发出阵阵臭气。
一个身材清瘦的男人,从地牢的另一头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若是仔细听去,他口中好像还在哼着小曲,好像那好心情完全没受这环境的侵扰。
男人走到这生死不明的人面前,低低的笑了,一旁桌上摆着的刑具在烛火的映照下泛起阵阵寒光,顺带也让人看清了那上面经年累月,洗也洗不掉的斑斑血迹。
男人的脸被跳动的烛火照的忽明忽暗,一半明亮,一半隐在了黑暗里。
“萧慎,我知道你听的见,也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说实话,我真的很欣赏你,我觉得你跟我很像,虽然我真的很像留下你,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这盘棋从开始下就不能停止,只能结束,而你作为这盘棋上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就算是我在怎么欣赏你,也改变不了你的使命。不过,若是可能的话,你这条命,我还可以让它活的久一点。”
第249章 替罪的羔羊()
那颗低垂的头闻言轻轻的晃了几晃,脖子上的铁链摩擦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许久,一张带着血污的脸从那隐匿的发丝之中浮现出来,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瞧了许久,才恢复了些许清明,微不可闻的从喉咙挤出一声短促的干音。
“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萧忱最缺的东西,我却多的很,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箫家现在在我手里,而他却曝尸荒野的原因。”
“你这么做,就不怕日后众叛亲离,你自己也得不到好下场吗!”萧慎艰难的支着头,吐出一句不是很清楚的话。
“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既然我会如此做,就不会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件事里知道内幕的人里,说话还有些分量的不过就这么几个人,剩下的,不是不敢说,就是知之甚少,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现在你萧慎,已经在口口相传之中,成了箫家此次事件的真凶,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做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你!”萧慎捏紧拳头,想挥动手臂,一拳砸在面前这人这张嚣张至极的脸上,粗重铁链束缚之下的手臂鼓起紧绷的筋肉,却是无法挥出这一拳。
“呵!别白费力气了,就算我现在将你放出来,你觉得,你还能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名吗?还不如老实在这待着,配合我演完这一出戏,你知道的,这什么事都有变数的,就像所有人都没预料到,有一天我会代替萧忱,拥有这一切,说不准到时候你也不必非死不可。”
烛火跳的高了一些,将他那丑恶的嘴脸照的更清楚了,连带他眼里的欲望和得意,却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悔过之意。
“滴答滴答”的滴水之声又伴着男人的脚步离开了,地牢里又恢复了最初的死寂和幽暗,仿佛刚刚并没有什么人来过一样。
几日后
箫家的众人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过神来,诺大的一处地方此时变成了满眼的白,众人也都换下了家服,统一穿上了白色的孝服。老家主和萧忱不幸遇害身亡的消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灵堂里摆放着两口棺材,只不过其中一副是空棺,他们不说,谁会想到萧忱的尸体会在那么偏远的地方。
呜咽的哭泣声几乎在整个箫家回荡,究竟是真难过,还是假伤心,就不得而知了。老家主的众多妾侍一个比一个哭的厉害,哭的伤心,给外人营造出一种悲切之感,这其中的猫腻,每个人都懂,只是不去戳破罢了。
前来吊唁的人有很多,不少还是老家主的挚友,被自家小辈争权害死,在这世家里他还是头一位,可即便是如此不光彩的事,这该办的事儿还得办,总不能悄无声息的就把他打发了。如此自然引来众多看笑话的人。
萧慎被他关到地牢里了,参与这件事的所有弟子和一些相关的人都被处理掉了,对外声称是萧慎余孽也好,乱战中死去也罢,总之没有人去关注他们真正的死因。到此,一场夺权之争也到此落下了帷幕。
第250章 得偿所愿()
老家主死后的第一继承人本该是萧忱才对,可是这位继承人却死的连尸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