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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月光下的漂亮女人-第82部分

小说: 月光下的漂亮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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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瞅瞅依然一地的垃圾,和甚至已经发霉长毛了的垃圾桶,又想起周虎吐痰在我手上的情形,没半分好脸色说:“不打!”说完便爬上了床铺,一本本地把书从箱子里拿出来浏览。

    赵志华给我的书多是精细化工方面的理论书籍,内容晦涩复杂,且又有许多令我头疼的微积分推导过程,当下寻了一本不太厚的,回忆些林裳教我的数学方法,翻到第一页看了起来。

    王顺拿着个烟盒递向我说:“烟抽起噻,下来耍会嘛!”

    “别!”我推开王顺的烟盒说,“不用客气,我不会打麻将。”

    王顺失望了一下,讪讪地坐回了位置,我却想起几年前大学宿舍里通宵疯狂战麻将的情形。撇眼看去,看见王顺手里一副快要胡牌的清一色带两杠,心里痒痒地恨不得跳下去替他摸一张杠后开花!

    拿书挡住眼睛,心里暗道不能分神,老子要珍惜一分一秒学习充电!

    三人又打了两盘,周虎推了牌说:“哎呀不打了嘛,没意思睡觉了嘛!”走到床铺前,随手拿起一本我床上摆着的书,翻了几翻,拿回小桌旁对另二人说道:“人家这是要开图书馆嘛,王顺,你个不长眼睛的,人家这是要当领导,能随随便便陪你打麻将嘛!”

    吴二民插嘴说:“就是就是,人家是文化人,能跟我们几个大老粗喝一壶吗?”

    周虎沾着吐沫翻了几页书,说:“这书啥用嘛,读完了会焊接吗?会吊装吗?会喷砂吗?会装剂吗?球用都没有还想给我们当领导”

    三人哈哈大笑,而我阴沉着脸说:“周虎,书还给我!”

    周虎随手把书扔到我的床上,躺倒在下铺,哼几支歌儿,便开始跟吴二民王顺聊起了女人,话题变得越来越荤。

    我实在难以静心看书,便带着书,在三人嘻嘻哈哈的淫笑声中离开了宿舍,顶着硕大的太阳,寻着一处树荫,在阵阵知了的嘶声中,一边擦着眉毛里蓄积的汗水,一边一页页读起了书。

    热,实在是燥热难当,就连吸进肺里的空气,烫得似乎连肺泡都沸腾了起来。但我耐着性子潜心静读,胸怀着创造美好未来的愿望以后自己在成都买了房子车子,接爸妈来养老,再把个如花似玉的林裳娶来当老婆,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这是我第一次想到关于和林裳的婚姻,忽而觉得这个陌生的概念有点令人激动,又有点让人紧张,甚至有点使人恐惧。

    婚姻是需要奋斗和争取的,没有坚实的经济基础,两个人便难以平等面对,这是我第一段失败的感情里总结的教训。现如今和林裳在一起了,我唯有更加努力,才能呵护这一段在经济方面看上去仍然很是倾斜的爱情。

    只有奋斗、努力,才能给予自己对待感情的自信,而奋斗、努力,不就在于这点滴时间里的付出吗?今天的辛苦,换来明天的幸福,值!非常值!

    书读得正入神,隐约有个人影出现在视野里,缓缓地向宿舍区移动着忽然,耳听“啪”的一声,抬头看去,惊得我站了起来,只见那个人影趴倒在地,一动也不动。

    急上前看,倒在地下的,竟然是王瑜!他黝黑的脸上热得滚烫,紧闭的双眼微微抖动,痛苦地皱着眉头,说:“水给我水。”

    “是不是中暑了?”我喊道。

    他微微点点头说:“水”

    我将他抗在肩头,而他的体重竟然比我想象中轻得多,仿佛他全身上下的水分都在这烈日的炙烤下挥发殆尽,因而我得以甩开大步,向医务室跑去。

    医务室值班医生检查用药后,叹道:“王总事必躬亲,这么热的天气,中午也不休息,身体怎么受得了,是不是午饭也没吃呢?”

    王瑜客气地点点头,乏力地说:“麻烦您了,我感觉好多了。”

    “哎您别怪我多嘴,底下员工几百号人,还真得您这常务副总亲自披挂上阵吗?您在办公室里下指令,底下的干不就对啦?”

    王瑜笑笑说:“明天咱们厂就要中间交接了,有些问题没有跟施工方协调好,怕是交接以后再落实,麻烦就多了。”

    医生点点头说:“那倒是,您是做大事的,毕竟不一样。”

    医生让我照顾王瑜小口喝水,而他看到我裤袋里卷着的书,问:“中午没休息,读书呢?”

    “嗯。”

    王瑜笑了笑:“读的什么书?让我看看。”

    我将书递给他,他拿着书翻了几页,便因无力而垂下了手,说:“理论知识作为指导,不过实际操作更重要装置马上就要开工了,好比咱们就是那古代行军打仗的部队,已经摆好了阵势,明天就要擂鼓冲锋了!”

    “是啊,明天就要开战了,你这发号施令的将军,却先病倒在战场上了。”

    王瑜哈哈笑说:“我倒了,不还有你们吗?如果我的身先士卒能激励到大家,我宁愿病得再重些。”

    我苦笑,想了想说:“你一定要这样拼吗?毕竟,你已经是公司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我也只是个打工的既然是打工的,不全倾全力,对得起艾总给的这个饭碗吗”王瑜摇头说着,扭头看向了窗外,寻思一阵,说:“这么热的天气,明天的交接大会却安排在室外,让设计方、施工方、监理方,还有时光国货的合作方代表,一个个在太阳下晒着,这是待客之道吗这行政部的人是怎么想的?”

    隐隐地,我的心一点点地揪了起来,余光敏锐地察觉着王瑜的神态表情。他又看看窗外像是洒了一层金粉似的,被阳光晒得几乎有点蔫的树枝,像是自言自语说道:“不行把大会改在临时会议室里进行吧挤是挤了些,各单位少派几个代表,倒也坐得下嘛”

    (感谢各位的阅读和支持,这本书将在101章上架了,这之前我有话对大家说,写在本书的贴吧里。)

第100章华丽的冒险() 
顿时我有种被人扼住咽喉般的紧张感,我努力掩饰着被自我察觉到的不安,心里隐隐希望王瑜做出改换会场的决定。毕竟,会场换了,这次高予仁交代的事,便不必做了。但又转念一想,倘若真的换了会场,到时高予仁会不会认为,是我暗中给王瑜透露了他的伎俩呢?如果是那样,高予仁的事不成,难保他不会迁怒于知晓实情的我。

    这边正纠结着,那边的王瑜想了又想,说:“算了,既然是高予仁亲自到厂里安排大会事宜,那么一定是经过艾总授意的艾总的意思,应该是希望这件事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宣传和推广,毕竟,f管廊的空地,是最近接装置核心设备的,无论从视效、意义、摄影摄像方面,都是最合适的”

    王瑜揣摩着艾总的心思,而我也渐渐集中精力,思考起一些事来高予仁要我捣鼓这件事情,究竟是要把油漆泼到谁的头上?他是想要谁出丑?而这么做,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

    会上发言的人,无非是各单位的领导。

    经常主持大会的高予仁不可能油漆泼自己的秃脑袋。

    艾总?他让艾总当众出丑,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王瑜?王瑜那倒很有些可能,据说王瑜二十岁左右就进了爱羽日化,没日没夜地玩命工作,他的不懈打拼深受艾总的赏识,因此事业顺风顺水,如今三十多岁便当上了爱羽日化的常务副总,位列五个副总之首。且现在独当新厂厂长大任,新厂开工成功以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迟早接替艾总的总经理位置。只是,高予仁泼他油漆,除了让他当众丢脸,又能得到其他什么好处?这又不是小孩子恶作剧的游戏,不可能只图个乐而已。

    其他几位副总?中交大会跟他们业务关系又不大,他们甚至都不会上台发言。

    设计方、建设方、监理方的代表?这些单位的人跟高予仁业务交集不大,若说其中某人跟他有过节,倒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下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报复吧?一点都不高明。

    那么,只有作为合作方的时光国货的领导,是高予仁所针对的对象了。想到此,我猛地心里一颤,他不会是针对林裳吧?转念又一想,林裳只是时光国货的总经理助理而已,以她的身份,可能连主席台也不会列席,更遑论是上台发言了。时光国货的总经理,林裳说过,叫做秋期的嘛设想,高予仁要我泼秋期一脸油漆,那么作为大客户,被当众如此侮辱,时光国货的人必然大发雷霆,甚至不惜违约,终止与爱羽日化的合作也说不定。而这件事发生在王瑜主管的工厂里,首要的责任他必然无法逃脱对了!对了!就是这样!不管是作为事后的惩罚,还是作为对时光国货的交待和安抚,王瑜的位置,必将不保!那么打击了公司里最大的竞争对手,这便是对高予仁最利好的事了!

    想及此,我长舒一口气,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不禁啧啧慨叹,原来高予仁这老狗做事心思如此缜密、手段如此高明、成本如此低廉、收效如此丰厚虽分析出了高予仁的目的,但我仍然被适才念及林裳的想法而吓了自己一跳,设想我们家林裳站在讲演席上,面对着方方面面的人物,那婉艳绰约的容貌,那一头如丝的齐腰长发,忽然被从天而降的一泼油漆玷污即使这是个假设的念想,但我也像胸口猛地挨了一记带刺的重锤般,疼得难受

    王瑜却不知我心里这七上八下,忽而将一直盯在窗外的目光转向我说:“陆鸣,有个事你跑一趟,开个车,到彭州租些大型的遮阳伞,明早布置在大会观众席遮挡阳光、再买两台大点的冰柜,批发些冷饮,另外,购置些防暑降温的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我得了件美差却高兴不起来,开了卡车下山,一路都在寻思:这王瑜对爱羽日化可谓是鞠躬尽瘁尽心尽力了,大事上果敢,小事上细心,就连大会上防暑降温这样的事,也能提前想到并落到实处

    明天我那事做了以后,究竟会对他的事业产生多大的影响?降级是肯定的,开除不至于吧而我忽而想到即将跟他进行订婚典礼的文惜,不由得百感交集、倍感沉重,空调不甚良好的卡车驾驶室里,竟然透着一股子怎么也抹不掉的寒意文惜就要跟事业上如日中天的王瑜结婚、就要组成一个家庭了我的心开始一颤一颤地疼而他们描绘着的美好未来的画布,却将被我的一桶油漆涂得乌漆墨黑。

    我想不到,在离开文惜后,在文惜和王瑜走到一起后,我竟然还会和她有这样间接的交集

    明天,当我泼下了那桶万恶的油漆,那么与文惜分了手、好不容易从痛苦地纠缠中走出来、千难万难地释了怀的我,就又会打扰到她的平静、伤害到她的家庭,也伤害到她自己。而我如果不泼,高予仁如果真的将那些照片公之于众,对文惜的伤害,便又是另一种方式的极端

    我暴怒地紧咬牙关,周遭的物事在我的眼中充满着令人焦躁的意味,我恍惚中闯了个红灯,险些撞了一辆横穿街道的电三轮,我却不受控地摇下车窗,对无辜的三轮车驾驶员破口大骂,但紧接着,驶离的我,又立时感到深深的悔意,掉头寻那三轮车,却已然不见了它的踪影,于是我便又做错了一件事,并且再也不能道歉补偿炽烈的情绪最终全部转换为了对自己的怨恨我痛苦地蠕动着喉结,双手无力地扒在方向盘上,连一辆卡车都驾驭不好的我,拿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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