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月光下的漂亮女人 >

第251部分

月光下的漂亮女人-第251部分

小说: 月光下的漂亮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脸颊上面。

    “思彤”于娜惊叫半声便就此昏厥。

    有人跃跃欲试地上前,被艾思彤厉声制止,她再后退几寸,脚跟已经落在了高台的边缘之外!

    艾思彤踮起脚尖,仿佛在钢索上跳起了唯美的芭蕾,只是,这美绝了的舞蹈,分秒间便可能戛然而止。但她反复移动着角度,就好像她从未如此镇定如水的内心。

    所有的人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舞步之上,所有人的所有跳动着的心就此渐渐平息,仿佛整个世界都这么死了,只剩下了她的舞,活在了这无边无际的浩淼宇宙之中。

第313章无法逃离() 
沉浸在艾思彤曼妙的舞步之中,像是整颗心都被浸在了泥沼,无法挣扎,愈陷愈深。我同所有人一样,没有办法再上前半步,也失去了所有试图劝阻的能力,只能定定地看着她,祈望着此时像个仙子的她能转念,不飞往天空,而返回人间。

    “姐姐我可以再看看你吗?”艾思彤面色凄凉地看着林裳,又像是透过林裳的身体,看到她身后的某些东西,那些和她的眼神一样空洞的东西。

    艾思彤声音未落,林裳就已经点头。我本能地伸手拉她,却被她灵敏地闪躲。

    “林裳!你不能去!”

    可她回头,万般留恋地望了望我,巧笑嫣然。却是身手敏捷地疾步向前,放开了对折断手臂的护佑,单手撑着高台,翻身立在了艾思彤几步远处,微笑地看着她。

    林裳的动作正如她脱兔般的性子,在我未及反应的片刻间,已像一条滑漉漉的鱼,游去了艾思彤的身边。刹时间,我本就混乱如麻的心被另一层网再次箍紧,我的视野中映着两个女子的身影,仿若看着一副无法理解的抽象画作,一时间,整个人都迷住了。

    艾思彤咯咯笑着,和林裳对视,任由她同自己一样,甩丢了鞋子,撒开了发丝。

    “没有想到,我们两姐妹,竟在这样的场合相认了。”林裳笑着,带着爱和怜惜。

    “是啊”艾思彤手捧胸口,轻轻眯缝了眼睛,露出痛苦中幸福的表情,“如果从小到大,我都能有一个姐姐陪伴我长大,那该多好啊”

    她睁大眼睛,向着林裳走近几步,仿佛欣赏一副绝美精妙的油画,一个弧线,又一个弧线地,看她。一面看,一面流泪。

    突然,林裳托着断臂的胳膊猛地伸出,向艾思彤捉去!可是,因放脱了的断臂甩出剧烈的疼痛,指尖堪堪触碰艾思彤的裙,便无力地滑落

    林裳痛苦地沉吟,是为断臂的痛,又为失去了挽回妹妹生命机会的痛。

    艾思彤充满防备地连连后退,面色骤变!

    “如果姐姐,你想同我一起离开,我会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温暖”艾思彤尖叫,却又迅速转为冷笑,“不过谢谢,不必了!两个人一起走,就失去了一种叫做孤寂的唯美,呵呵”

    艾思彤猛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膝盖微屈,作势就要跳下!

    “艾思彤!我和你换!”林裳厉声。

    艾思彤转头:“什么?换?”

    “是的”说话间,一阵风猛地吹来,林裳极其用力地维系着平衡,甩出的断臂牵出更猛烈的疼痛。

    我大喊道:“林裳!”

    “别过来!所有人后退!陆鸣,后退!”林裳厉言警告,伸手,从斜跨的小包里抽出她的日本短刀,持着刀柄,银齿咬着刀鞘,甩头丢去了九霄云外。

    “换?怎么换?能怎么换!”艾思彤冷冷地看着林裳。

    “换你来做姐姐,我来做妹妹。”

    “真可笑!”

    “不可笑!”林裳指着我,向艾思彤正色道,“第一,从今天起,你想和他在一起,就可以在一起。”

    艾思彤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你们不是已经结了婚吗?”

    “重要吗?那只是法律上的认同,当然可以解除。”林裳的语气冷漠到了极点,真像是宣读讣告的新闻播音员。

    这一刻虽然莫知真假,说这些话,当然有可能是林裳试图挽救艾思彤的尝试。但以我对林裳的了解,只凭声音语调,便知道她所言非虚,既是这样语气说出的话,必然是当了真的。顿时心灰意冷,懒懒散散地只想向前冲去,随她一起坠下高楼,永远摒弃那些痛苦的折磨

    艾思彤怔了怔:“你只是在诓骗我,我知道。”

    “这里有我的爸爸,有你的妈妈,有我们的爷爷奶奶!我会诓骗你,但不会诓骗他们!”

    艾思彤想了想,摇头道:“就算是真的,还不是你在怜悯我!我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

    “这么多年来,所有人给你的所有怜悯从何而来?是因为你以前丑陋的外表吗?”

    艾思彤陡然变色,胸口立时极速震颤:“你说什么!”

    林裳上前一步,厉声再问:“说!是因为丑吗!是因为丑,所以自卑到了骨子里,对吗!”

    “我让你别说啦!”艾思彤举起刀子,指向林裳,声嘶力竭。

    林裳再上前一步。

    “你别过来!别过来!我要跳下去了!”

    林裳单手举起比艾思彤手中小刀更加锋芒的日本短刀:“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做,在你的眼里,都是坠入蚌壳的砂砾!对你是一种折磨!但我既然说了,以后你做姐姐,我做妹妹,我就一定能让你知道,我绝对不是骗你的!所以第二”

    一道寒光闪过,接过了闪电末尾的光芒,那光在林裳的脸颊上一闪而过

    一道长而可怕的红痕顿时画在了林裳的脸上,只几秒钟,便血染了整整半边脸庞。我睁大了眼睛,无法理解此时眼睛里看到的一切所隐藏的意义。但我清楚地看到,艾思彤的嘴唇大大地张着,手中的小刀滑落。一枚小小的脚趾关节,因为极度的惊讶和恐惧而急速颤抖。

    “从此,你变得美丽,我变得丑陋。”

    “林林裳,你”艾思彤看着那抹被雨水迅速晕染的血红,看着那个曾经在她眼中美不可及的林裳,就此只剩下了半边脸蛋的美丽。正如从前的她一样。

    “第三”

    我的耳朵里猛然有什么东西轰地响了一声,跟着,猛烈的眩晕像密集的机枪扫射一样打透了我的身子我无法再听清任何人的任何声音,我再不顾艾思彤的一切,只想冲向林裳,将她从湿滑的高台上抱下来,抢过、丢掉她那柄疯狂的刀子!

    但我的身躯被人紧紧地箍住,一双胳膊、两双胳膊、三双四双、五双六双我唯一能做的,便只能是看着眼前这带着血红的一切,体会着心被一寸一寸撕碎的感觉。

    “不!不不!”艾思彤看着林裳越来越惊悚恐怖的血染的容貌,怕了,她跋扈的火苗被铺天盖地的惧意彻底浇灭,“我我”

    “回去吧从今往后,我让你做另一个我,代替我去感受所有的幸福和所有的美好!”

    “不”

    “从今往后,请你让我做另一个你,代替你去埋葬你所有孽和恨吧”

    林裳的血滑入口中,殷红了她的贝齿,她就带着这样充满恐怖的笑容,短促地看了看我,轻轻地倾斜了身子

    我不是天赋异禀的奇人,不是怀才不遇的才子。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会因失恋受伤、会因歧念做出傻事的半大青年。固然金钱财富是奠定感情大厦的非常重要的基础部分,想要得到感情上的平衡,男女双方最最应当做到的,是为爱付出全部、尽力去爱、不留余地地爱。

    走过了千山万水,我才终于明白,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应当如何面对爱情的,是应当如何爱一个人的。

    面对意味着领悟,爱意味着付出。

    生活中总是充满了不如意,甚至是黑暗。但也总有那样一两件让人感觉快乐、感觉幸福、感觉珍惜的事情。为了那一两件的美好,如何有勇气地投身于不喜欢、不习惯的环境里,就像从肮脏的污泥中寻找一段洁白的莲藕一样,不深入生活,又如何能够得到你希望从生活中得到的东西?

    我在成长,我学会了脚踏实地,学会了拓宽眼界,学会了承认不足,也学会了坚强。

    林裳也在成长,她学会了爱惜自己,学会了原谅,学会了释怀,也学会了勇敢。

    可是这一切,竟就这样落幕了、结束了,划上了半个不完满的句号

    林裳坠落的一瞬间,一幕幕如何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的画面飞速在我的脑海中掠过它们组合而成的弧线指向了一个幸福的终点,而当我们终于成熟,才发现,其实那幸福并不是终点,而是时时刻刻伴在我们身边的羁绊

    而时间,依然一分一秒地以它平稳到有些无情的速度推移着。每个人的故事像是他们的足迹一样,每时每刻,都在这座都市里流淌着。淌成了一条条恬静的河流,奔流向无法留住的过去的远方。

    三年里,我曾听说许多个故事,像是捕捉到漆黑夜空里飘荡在空中的游丝,我知道,它们交织绘制了一副网,紧紧束缚着一个又一个形形色色的灵魂。

    他们在其中幸福着,或在其中折磨着。

    生即若斯,无法逃离。

第314章他们的故事() 
三年里。

    我曾听说,肇可可和林裳坠下机车双双摔伤的那个雨夜里,魏航用坚实可靠的胳膊托负起她的身子,背着她狂奔在雨中,一边向医院奔跑,一边呜呜哇哇地哭得像个孩子。

    而伶俐的可可,原来她只是假装晕厥,却一边强忍着笑意,一边偷偷摸出手机,摄下了他那从来不肯在她面前流露出的脆弱。

    她说,那是他爱她的证据。

    而他,就此卸下了大男子故作高冷的伪装,无法继续掩藏。

    肇可可治疗期间,魏航形影不离地守护她。在他和她的纠缠的爱情拔河比赛中,他终于输了。他输了,却得到了他最想要的奖赏。

    月光之城艺术工场建成后,肇可可和魏航提着吉他,带着尕龙、小厮、崽崽、吴景泉一同来到,一支崭新的摇滚乐队,将会把他们作出的青春之歌,唱响在工场的每一个角落。

    私下里见面时,魏航咬着烟屁股骂我,责怪我最终还是给他留下了那个甩不掉的拖油瓶。

    我笑笑说,但其实你心里很爱很爱coco的,不是吗?

    三年里。

    我曾听说,向梦在月光之城艺术工场开了间画室,而那间画室,是吴硕亲手为她装修而成的。刮白灰、抹腻子、涂胶漆,铺地板、装灯泡、买画架他的暴戾因为远离向梦而生,又因走近向梦而灭。

    再见他时,他口中衔着隐形钉,在墙上丁丁当当地砸着,将一副向梦新绘而成的画作挂在墙壁上,痴痴迷迷地看着画上方寸之间深远无垠的笔触,露出有点傻气的笑容。

    许久发现了我,吴硕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挠挠头,目光不再凶狠,而只剩下了感激和友好。

    向梦恰从外而来,手里提着的口袋里装着两碗可口的冰粉。

    她看见我,笑得有点儿尴尬,有点儿脸红。

    这是一个热情似火的盛夏,而他们的画室,竟如此恬静怡然。

    三年里。

    我曾听说,郭芓荞和尕丫头在艺术工场开设了遗忘舞蹈的分店。一个负责招生、一个负责教学,相得益彰,生意红红火火。

    花逝和田建宇依旧追求着郭芓荞,而那个习惯了穿戴民族服饰饰品的女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