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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月光下的漂亮女人-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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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就是这样的”林裳委屈地哭了,“我们寻找过的,已经几乎是我的记忆中,妈妈所有的快乐了当我还是个幼儿,艾仲泽还没有离我们而去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还有些一分半分的幸福,可是我还怎么能够捡拾起那时的回忆?太遥远了我已经忘记了,我怎么还能想得起?在艾仲泽变了之前,我真的记不得什么了”

    “那就别再为难自己了,丫头,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

    沉寂中许久不语,昏黑的天色似乎愈发阴暗,不知哪里来的暗云,把个可怜的月牙,遮挡得严严实实,像是一盏小小的灯,却被将所有的光线,都裹在了厚厚的被子里。

    林裳忽问:“终有一天是不是,我们也会忘了我们之间的快乐?”

    “为什么?”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说了一声为什么?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语气冷得可怕。我该给她温热如煦的关怀吧?也许一句否定意义的“怎么会”更合适些。

    林裳皱起眉头道:“因为有的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我要和你在一起拖累你,折磨你,是我任性地想要寻找一个温暖的怀抱,却总是没去体会,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紧的却是一具冰冷的躯体我感觉温暖,可你,该被冻得有多疼啊?”

    空气突然让我觉得闷浊地窒息。我忽然想起了收音机节目夜光中,主持人索忆的声音。我佩服他,他总是在节目里,用磁性的声音给人们那么多那么多的鼓励,让人们每每在午夜,把颗颗受伤的心灵敞露开来,被浇上一泓温煦的疗伤圣水,一觉醒来,天光大亮,仿如新生。

    为什么我没有那样的本领,为什么我总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身边痛不欲生,却一个有用的劝慰的字,都说不出口呢?

    林裳静默很久,悲观绝望地说:“也许,我就是要的太多,我就是不认命活该!我明明只是一条死水洼里将死的小鱼,却为什么还要奢望幻想,大海的广阔无垠呢”

第263章雨中的尘世() 
拥抱的意义,有时在于那一瞬间,两个孤独的个体紧紧依靠之时,我们可以暂时在挤压中排挤掉人类智慧的附加产品中,那些烦恼、忧虑、不安、抑郁等不良情绪。剩下来的,是不需要大脑思考,而只需要用简单的神经系统去感知的,温暖、依靠、慰藉,和相信。

    至少我抱紧林裳的时候,我的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的。所有感官的察觉中,似乎只有嗅觉,她那馥郁的,令我刻骨铭心的气息。

    “听我说我知道你的心头压抑,而压力会让你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我在她的耳廓边悄声低语,“你不是死水洼里将死的小鱼!请不要用这些听起来可怜又可悲的的形容词来‘照顾’你的情绪!来点积极一些的处世态度好不好?给我看看一个坚强的你,一个打不败的你,好不好?”

    “我可我做不到啊”林裳瑟瑟发抖,连同她的每一根发丝似乎都在有节奏地震颤着,“最近,我的心情总朝着悲观绝望的方向眺望,我管不住它,我将它的脑袋掰去别的方向,它却一次又一次地倔强地转过头去。并且,在我的心里,悲观绝望的方向上,像是落日渐渐消失的地平线,积郁着越来越浓稠的黑暗。”

    “傻孩子你的小脑瓜里怎么会有这样多的负能量的形容?装得下这么多吗?快把它们赶走、赶得远远的!”

    林裳摇头续道:“就像今晚的天色一样我曾经所有美好的记忆,只是夜幕中星星点点的星光,即使闪烁,却并不足以撕破夜的黑暗。夜稍稍用力,就足够把它们全部遮掩住,一点儿光也发不出来了”

    “不”我抬头看天,像是从黝黑的黑土地中寻找一粒白色的芝麻般努力,试图寻找到几颗依旧闪亮出光芒的星星。抬头、低头、转头,脖子渐渐僵硬。然而这个夜真的足够黑暗,除了霓虹夜光、路灯车辆,整个黑黑的世界里,还真的找不出哪怕一颗星星的光芒。

    “别找啦就连月亮都找不到了”林裳的语气,似乎阐明了她的放弃。

    “不,不对!你看那是什么”我的视网膜中似乎捕捉到天际的一丝闪亮,“是不是从云层里漏出的月光?”

    林裳稍稍惊喜,却很快失落。

    “不不是,”她遗憾地顺着我所指的方向望去。很快,天边轰隆作响,响彻穹宇,“是闪电,是雷声罢了”

    话音甫落,寒风渐起。天色愈加阴暗,我和林裳恍若站在风暴洋面上的航船。航船飘零,失去了航行的方向。

    风卷携着雨点四下里乱撞,天际又一个闪亮,雷声更加响了。很快又一个闪亮,密集的雨丝忽地模糊了天地的界限。整个世界迅猛地被这般横竖一片的灰蒙紧紧裹住,辨不清了霓虹、辨不清了街灯,唯独能够辨得清晰的,只有林裳在雨滴溅染中清冷如画的面庞。

    “雨下大啦,我们回屋吧,好不好?”我替她遮蔽着遮蔽不住的雨。

    “好”林裳温柔回应,我们站回客厅,却依然敞开着落地窗。呼吸着微有些尘土腥气却清爽莫名的潮湿气息,林裳道,“不过我倒是很想在雨里多站一会儿因为那样,我更能够感觉得到,你带给我的温暖。”

    “我也一样,”我将林裳拥得更紧,“在这个寒冷又无情的世界里,因为有了生命,才有了温暖,有了爱和希望。”

    林裳伸出手掌,触碰着落入手心,又很快消失殆尽了形状,只剩下一片潮湿的雨滴,说道,“对啊你看这个雨中的尘世,肮脏的尘霾和清净的雨滴,总做着无休无止的斗争。有的时候,尘霾会像个黑暗的魔法师,试图吞没霸占整个世界,让这片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一处干净的所在;而雨滴却终究会降临在世,像一个个心地善良的小天使,用它们一颗颗纯净美好的躯体,吸附走所有的肮脏,努力地还给世界,哪怕只是暂时的美好。”

    “雨中的尘世”我领悟着林裳的领悟,仿佛就在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也许我们,总该给我们的内心世界,留下一片净土不管这个世界怎样转变,我们的内心如何受伤,始终会有一个干干净净的角落,是我们用泪水洗干净了的。就好像歌曲所唱,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藏着的是,我们每个人最最珍贵的回忆!”

    “只要还会哭泣,就一定不会轻言放弃,”林裳点头,凄美一笑:“只要心里还有哪怕一点点纯净之所,我们就一定不会在痛苦中沦落!”

    “一定不会!”我以无比坚定的声音告诉林裳,“就算,曾经你所有美好的记忆都只是夜幕中星星点点的星光,闪烁却并不足以撕破夜的黑暗,夜稍稍用力,就足够把它们全部遮掩住,一点儿光也发不出来可是,可是只要它们依旧孜孜不倦地闪着光亮,不被世界的黑暗所吞噬,它们就一定会重新组成闪耀的银河,横贯在整个夜空,把黑暗割裂成不可救药的两片残缺,让光芒温暖这个寂寥的宇宙!”

    随着我们的感慨,天色竟在此时慢慢开始显得不同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约莫半个小时,外面的世界开始清爽起来,视野中的凡间像是被一位心灵手巧的仙女,用温柔的力气全部浣洗了一通,清清亮亮的,干干净净的。隐隐约约地,偏西的天幕中,出现了一小圈缀着银灰色泽的光亮。雨丝还在如绸般滑落,勾勒着江南细雨如诗如画的气质。但天空不再沉闷,像是浓郁了整个世界全部黑暗的深井被人揭开了井盖。仿佛,一个新的、更美的世界,就此诞生了。

    “看!月亮出来了!”林裳欣喜着说,她瑟缩在我的肩窝里,像只乖巧的小猫儿,吃饱喝足,发出满意的咕噜声。

    “是啊,你瞧,繁星也都睁开了眼睛!”

    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就好像这天上渐渐闪烁而出的光亮般,开始在我的心底浮浮沉沉,我像是在浑浊的湖水中捕捉一条俏皮的小鱼,敏锐的思绪像是紧盯着游鱼不放的眼睛

    这一夜在平静中度过,而我的思绪却像是暗潮涌动的河流,令翻来覆去的我,始终没能真正地睡去。

    清新的早晨,轻柔的音乐伴随着晨光照亮着整间屋子,仿佛精彩的旋律和精美的早餐化为一个整体,给予精神和身体同样的滋养。器乐的悠扬溶解在牛奶杯里,又在阳光的温暖中,渐渐蒸发在充满香气的空间里。那飞舞而出的音符,像是一个个穿着绣满了蔷薇花的百褶裙姑娘,手手相牵,跳着最令人心绪飞扬的舞步。

    林裳为秋期播放着轻柔的音乐,难得地,秋期在这个晴朗如洗的早晨,稍稍露出了一点点似笑非笑的表情。林裳似乎对此颇为满足,她的心情也难得地轻松了许多,拿手的小菜也制得更加香甜了。

    可她在我连连的哈欠中察觉了我的心事重重。

    球期午休之际,她将我拖在阳台:“陆鸣,想要跟我聊聊吗?”

    我微笑道:“毕竟你是心细如发,知道我在想着心事。”

    她睁大了好奇的眼睛看着我,保持微笑。

    我忍不住莞尔:“其实,昨晚月亮从云朵中出现的时候,我产生了一个想法”

    “月亮?”林裳稍稍思索便已然会意,“你是说我们,回我们的‘月光之城’?”

    沉默片刻,我咬着嘴唇深深点了点头。

    “带着妈妈回去?”林裳惊愕。

    “是!”

    林裳的笑容凝结,面容重新变得凝重起来。她在阳台上下意识地来回走动,几番想要开口,却是目光复杂地看向我。过了很久终于迟疑地说道:“月光之城?那里,有可能会成为妈妈复原如初的幸运之地吗?陆鸣,你很肯定么?你要知道,那里可是我和妈妈被驱逐、被伤害的地方”

    “但你也应该能够想到,艾仲泽带着你和妈妈在成都生活的那几年至少是前一二年里,你和妈妈,应该度过的是最最轻松的一段时光,不必为生计担忧,不必为经济烦恼,艾仲泽也做了两年的正经事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一二年里的某些回忆,会成为她病情好转的药引呢?”我尽可能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触碰了林裳的逆鳞,“可不可行,说实话,我无从考量。何况,回到那里,她会不会睹物思人、见景思境,陷入艾仲泽的阴影中越来越深呢?而这些,也正是我想要跟你商量讨论的。”

    “我真的真的不想带妈妈回去那里!”林裳惹人生怜地抽泣,她用力的摇头,“我没办法相信,当她重新踏进那个老屋子的房门,她假设能够回忆起的,是惬意的时光,而不是残忍的伤害!”

    “可是你呢?”我郑重问道,“当你回到海青工具厂,敲开我为你打开的房门时,你的心情,究竟是怀念多了些,还是仇恨多了些呢?”

第264章七号公路() 
偶然飘过的云彩安静地若隐若现地遮住阳光,像一个淘气的孩童,用柔嫩的小手捂住发光的灯泡,挡住、松开,乐此不疲。林裳的面容也就这样,凝在了空气里,阴晴不定,惨白若折纸。

    她想了好一阵,究竟那时回到老屋子,自己是怀揣着怎样的情绪。

    “是一种分不清是梦是醒的复杂感觉吧”林裳微微地哽咽了语气和情绪,“那时候回到老屋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飘飞而去的,像是载了信的瓶子随着洋流漂流而去的,像是一切身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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