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漂亮女人-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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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如果周虎肯收你做徒弟,两年!不,也许一年,精细化工厂这点玩意,可就难不倒你了”郑满仓点点头,拿起手中的酒杯,摇了几摇却没有饮下,他用游移不定的目光看着我的脸,带着询问的态度道:“不过,周虎这人牛气得很,你想让他教你,不拉下脸面付出点行动可不行陆鸣啊,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个个是爹的心肝娘的宝贝,从小娇生惯养惯了,有些苦,尤其是尊严面子上的,我恐怕你吃不消我问你,如果把‘不要脸’当做是一种考验,你能通过考验吗?”
我立时联想到,我小时候,父亲常常给我讲述的,爷爷年轻时当兵的故事。当爷爷还是个十几岁的兵娃子跟着队伍走南闯北时,部队里的老兵油子们无不欺负他、使唤他。什么给老兵洗衣服刷鞋子、做饭炒菜洗饭盒,样样都是爷爷来做。并且,即使是他如此逆来顺受,仍然时常挨打挨骂,一句话说得不对,立时被大耳光抽得眼冒金星、鼻青脸肿但就是这样,爷爷从部队的训练中摸爬滚打出来,从一个单薄的少年,成长为了一个坚强的男人。
没有隐忍,便没有成长。这是父亲常说给我的话。
想起小时候的一些时光,某个瞬间又想起如今父亲那脆弱的心脏竟然一时有些哽咽,泪花充盈了视野。我缓缓饮完一整杯啤酒,心想,属于自己的“摸爬滚打”,恐怕这就要开始了吧那对我恶语相加的、对我口痰侮辱的、对我水刑折磨的周虎,我倒要反过来伺候他、讨好他、巴结他,直到他肯定我、重视我、欣赏我,而后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于我,这会是个多么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啊
但我镇定地对郑满仓道:“如果能学到真才实学的本领,吃点苦没什么的,我不怕。”
“好,好好好!”郑满仓连说几个好,“现在的年轻人,有你这份心的,真的不多,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成功的!来来来,咱哥俩干杯!”
不知不觉,跟郑满仓就有些喝得多了,离开饭店时已经头重脚轻。郑满仓骑走了我的摩托车,而我打了个车子直奔海青工具厂。我还没有告诉林裳我将要去见她,我想给她个惊喜。
路上,我给向梦打了个电话,劝她离开大连,再寻别的去处。而她只是淡漠地说了几句“知道了”之类没营养的话,便很快结束了和我的通话。我满怀忧心,却又无计可施,只觉心烦意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向梦便如此地无话可说!就连如今,面对着吴硕随时可能会出现在她面前继续骚扰她的风险,她竟依然如此波澜不惊这究竟是我的关心多余?亦或是她对我的关心感到无趣?
带着周身的疲惫昏睡了一觉,很快回到了“月光之城”。
掏出钥匙,轻轻插进锁芯的时候,我激动的心情浮现在脸上,变成了坏坏的微笑我想,这个时间,林裳该是在吃饭,还是在打游戏?莫不是,披着浴巾,湿漉漉地刚从洗浴间里走出来吧?
没料到的是,门锁竟然是反锁了的。
走进家门,漆黑的空间回应着我失落的心情,只有喵妹儿是个驱赶了些许孤寂的活物,但它看着我,却像是不认识了一般,再不像从前那样,我一开门,便咪咪叫着,缠着我求我给它喂食了
“喵妹儿!”我唤了唤它,它却跑得更远。我灰心苦笑,也不知林裳施用了什么怪魔法,竟然连喵妹儿的心也收走了。
给林裳发了信息,回复是:开会,忙,晚点联系。
“开会忙”我嘴里喃喃说着,仰面躺倒在客厅里自己熟悉无比的床铺上,开了空调,在无以复加的舒适中很快进入睡梦的状态但梦一点儿也不温馨,很快,它令我在惊恐中惊醒,在凉飕飕的空气里,我竟然发了一身的冷汗,浸透了我的衣衫。
看看时间,我只睡了半个小时而已,而我梦见的,竟然是高予仁在狞笑中,将文惜的“终难忘”文件夹,发给了林裳!
我挣扎着去卫生间,用冷水浇了头,心想,反制高予仁的计划必须尽早进行了与其等那郑峰给我找专业设备,不如就趁现在,反正林裳还没有回来,我他妈的当一回夜行者,刺探一下高予仁那老狗的军情,岂不美哉!
第121章阳台上的女人()
刺探,一个多么富有激情和刺激的词语。想到它,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古典武侠里,身着黑衣、头戴黑巾、脚着轻靴、腰别尖刀,十步杀一人、杀人不见血的刺客形象。一双黑夜中犀利而闪烁的眸子,一股身体里激愤而澎湃的杀意。
高予仁所住的小区我是知道的。乘车来到小区门口,我装成和一个推着婴儿车的过路女人是一家人的模样,紧跟在她的身后进入了需要门禁卡方能开启的小区门。在虎视眈眈的人高马大的年轻保安有些怀疑的注视下,忽而有种做贼般的紧张。
然而进入了小区后,我却在紧张过后,开始慢慢变得兴奋起来。虽然不确定高予仁此时一定在家,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小区里幽暗曲折的道路里来回走动几圈后,我依然大有收获。我惊喜地找到了高予仁的车:一辆土豪金色的保时捷ma。
这款车子我原本很是喜欢,但曾有一天,高予仁兴致勃勃地开着他新买的这辆车上班,并有意识地在手中晃动他的车钥匙向一众女同事显摆后,我对它,再难有半分的好感。
此时的保时捷ma,正大喇喇停靠在一间独栋别墅的院子内,如不是它的车漆在昏暗的光线中比别的车子光洁亮堂得多,恐怕我也不能够透过穿梭着绿植的金属栏杆围墙,看到它那骚情的外观。
确定了车牌号无误,我细细看了看这栋三层半高、精美豪气的别墅。带着浮雕的金属大门挂着样式古朴的门锁,庭院内一大片绿油油修剪整齐的草坪由围栏一直延伸到别墅楼前,其间布置着假山、喷泉,以及藤蔓扭缠的大型盆景。二楼的欧式精装修的阳台里,合拢的窗帘正微微随风飘扬,透出着些橘红色的灯光。
围着别墅院子转了一周,心里暗暗琢磨:我该借助怎样的方式,探寻些高予仁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也许是我在他院外转得太久,院子里忽而一阵铁链呼啦啦响动,跟着,一个硕大的黑影趴在了围栏上,隔着围栏的间隙,向我吠出了一阵满怀敌意的狗叫。那竟是一条站起来接近一人高的黑色大狗。
虽隔着围栏,那大狗凶巴巴的模样依然令人不禁有些恐慌。而那狗吠了几吠,别墅入门挡雨台的灯忽然亮起,很快门开,一个胖大的身影朝那狗吼了几句。却不是高予仁又会是谁!
高予仁呼喝了几声大黑狗,走出几步,捡起地上的一片落叶,将几块狗从草丛中刨出来的碎石踢进草丛,而后脑袋四下里扫了扫。
我将自己的身子在树后缩得更紧,虽然没被高予仁瞧见,但隐在黑暗中的我依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而高予仁将狗喝进了狗窝后,自己也缩回了别墅内。庭院附近再次恢复了安静。
枯站了几分钟的我别无所获,心想如此之“刺探法”,实是半点用处也没有,不如等郑峰给我寻到了高科技的侦探设备,再想法探高予仁的底细。庆幸的是,好在今晚也不是一无所获,毕竟我只短短一个多小时,便寻到了高老狗的狗窝。
正待离开,二楼阳台内的窗帘忽然被人掀动扯开,橘红色的灯光骤然增亮,一个苗条的女人身影出现在了阳台护栏前。她扒拉着护栏轻伸手臂,做了几个放松身躯的瑜伽动作。而回到别墅的高予仁出现在女人的身后,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肢。那女人像是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一般,一声娇呼,软绵绵地搂住了高予仁的脖子。
我像是黑暗中忽然看见烛火的摸黑的夜行者,找到了前行的方向般,激动的心脏猛地狠跳了几下。急摸出手机打开摄像,对准阳台一阵猛拍。可惜高予仁和那女人都是顺光而立,仅看得清二人的身形,却看不清两者,尤其是那女人的面容。
那女人一幅骚包的模样,贴在高予仁的身上蹭来蹭去,令我想起我那饿了渴了便打滚撒娇的喵妹儿。我视频拍得正起劲,忽然,手里的手机在毫无防备中发出了震天价响般的铃声,竟然林裳的来电!
靠靠靠!我原本没有想到能够如此顺利地寻到高予仁的家,更没提前想到将手机静音。而当我渐渐进入狗仔队的特有状态后,更是将这茬忘在了九天云外。
我急挂断了电话,装作路人路过,保持镇定平稳的脚步缓缓走远离开。很远处回头看向别墅,那女人的身影已经不再,而高予仁一幅怕事、耗子听见猫叫的样子,一把拉起了窗帘,将脑袋从窗帘缝隙中露出左右扫了扫,像只老乌龟的脑袋,缩回了壳里。
我对自己暗道:今晚只能到此为止,下次要更加小心才是!
离开的路上,我暗自琢磨,那高予仁的老婆以前见过,跟他一样,是个虎背熊腰的老娘们儿,决不是今晚站在阳台上的那身材火辣的女人,难道他老婆今晚不在家,他便色胆包天地邀了美女共度良宵?那女人究竟是谁?我忍不住掏出手机回看视频,遗憾的是,原本昏黑的视野,再加因拍摄时紧张的双手不住颤抖,视频的效果可谓是差强人意。
离开高予仁的小区,在左近的小吃店顺便买了些鸭脖鸡脚之类的小吃,乘上出租车。返回海青工具厂途中,我拨通林裳的电话。
电话接通,林裳语气不冷不热问道:“刚才,怎么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随口扯谎:“刚才逗厂里的狗玩呢,手忙脚乱地没顾得上。”
林裳沉默一下,有些失落道:“狗比我更能让你开心吗?”
我从林裳的口气中捕捉到明显的不悦和失望,但此外,我觉得她今晚的情绪似乎很是低落。于是试图调笑:“摸了一手的狗屎狗尿,不洗洗再打电话的话,我怕隔着信号,你也能闻到我手上不雅的气味”
林裳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我一时有些不知所以,小心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什么事不开心?”
林裳又是沉默一阵,忽然叹气说道:“我想你了周末了,你都不想着来陪陪我吗?”
听她如是说,我心放下了一大半,心想她越是想见我,我越是要吊吊她的胃口,偏偏不告诉她,我今晚就会出现在她的身边了!于是道:“呃我当然很想去找你,可是最近厂里的工作太忙了,没有办法的嘛”我的声音越说越低,听起来真像是我在愧疚中乏力的辩解。
“嗯我知道你很忙的”林裳的语气比我更加无力。
我岔开话题道:“你开会开完了吗?回家了吗?”
“开完了,刚刚到家。”
“吃过饭没有?是不是又打算吃零食过夜啦?”
“什么都不想吃。”
这回换作我一阵沉默,许久,我开始扯些别的话题,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希望能够渐渐提起她的兴致。如此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夜晚通畅的路途令车程缩得很短,一晃之间,出租车已经驶进了海青工具厂的家属院门外。
我怕那司机开口说话,让我漏了馅,于是对林裳随便说了些告别的话,挂断电话、付了车费、提了小吃,兴冲冲地大步跑向老房子所在的家属楼。
越是接近家属楼,我的心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