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连翘-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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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了,师爷也不管是不是会触怒了大人,尖着嗓子问道。
“我,我是来赎罪的。”沈浣低着头,连翘看不见她的神色,光是听她的声音却是听不出半分情绪。
“赎罪?沈浣有什么罪?”何雨林疑惑的问着自己的大哥何雨潇。
何雨潇这时候哪里知道?他对沈浣的了解还没何雨林多呢,毕竟只是自己弟弟的一个妾,这自己会了解多少可想而知了。
“从始至终,从到了这县衙,连翘都没说过一句话,这时候更是专注的看着沈浣,那样子复杂的神情,何雨潇不懂。
缘起缘灭的真实理由()
“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姐。”在师爷问了好半晌之后,沈浣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安奎虽然知道现在连翘还活着,而且活的比以前还好,但是这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自责,都怪自己,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她,没有及时的赶到一人峰,不然,沈浣也没有机会伤害她。
看戏的老百姓们一听沈浣的话,不禁开始指指点点的,这杀害自己至亲的罪过可不是一般的刑罚,还超越了人们对道德的要求。
这个年代,最是看重孝道,古有长姐如母的说话,沈浣这杀害了自己的姐姐,那就是相当于杀了自己的母亲,这是人们不能原谅的,是极大的不孝。
当即,连翘便听见自己周围好几个围观的百姓都在小声的骂着沈浣。
“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安奎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人群中的连翘,对着跪在堂下的沈浣说道。
“我安排了人,抓了我姐姐在乎的人,假扮成劫匪,让我大姐来赎人,地点就约在一人峰,那里地势险恶,人烟稀少。在我拿了银子,我大姐转身的时候,我伸出手用力的把我大姐推下了一人峰。”沈浣言简意赅的说道。
安奎听了沈浣简简短短的一席话,却是在脑海里面勾勒出那么绝望的瞬间。连翘坠崖的时候应该是绝望的吧,那心底散发出来的内疚自责,压迫的安奎出不了气。
目光不由的再一次落在了人群中的连翘,安奎的目光中有太多的东西了。
“沈浣,那么你大姐就是?”安奎例行程序的问道,那声音不禁变的冷漠了几分。
从知道沈浣是给了连翘那么大伤害的人的时候,安奎脑海里面就勾勒不出小时候那个单纯笑的小妹妹沈浣了。
“她,她是沈连翘。”沈浣的话一出口,人群的议论声就更大了。
凤仙镇的百姓大多数都认识沈连翘,那个长相平凡却是有着高超的医术,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都是一视同仁,遇见没钱的病人还会免费给治疗,如果还有些人不知道沈连翘这个名字的。
那么经过三年前,凤仙镇的县太爷集合了所有凤仙镇的衙役,在凤仙镇寻找了大半年,这样的一个名字,凤仙镇的老百姓怎么会没听见过?
当沈浣一句沈连翘一说出口,百姓们议论纷纷,何雨潇更是情绪复杂,原来她真的死了。
何雨林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那笑容实在是显得太突兀了,这刚一发出声音,便看见周围的人都好奇的有些还是愤怒的看着自己,当即便硬生生的咽回了自己的笑意。
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苏黎最爱的女人死了,何雨林怎么会不高兴?
然而,连翘这个当事人却是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依然沉默着,只是那双眼睛里面的情绪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那样的目光落在沈浣的后背上,让沈浣觉得背负不起了。
所以,一直低着头看着地的沈浣这时候却是转身看向了人群。
当看见那一身素衣的连翘的时候,嘴角不知道怎么的却是弯起了一个幅度。那样子的笑容,连翘看不懂,便见沈浣只是一个短暂的回头,看了一眼连翘,便转身继续低着头。
那何雨潇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连翘,心中不禁暗想,这连不悔和沈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沈浣应该是回头来看她的吧?
何雨潇想要在连翘的脸上找到一丝情绪,却是发现一切都是徒劳。连翘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平静的好像春天里的一汪清池,平静无波的如同一面镜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你的亲生姐姐?我想你既然在三年后在没有人知道你杀害了你姐姐的情况下,来到官府,就是因为你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要赎罪是吗?”安奎问出了连翘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连翘一直在心里说那是因为沈浣的嫉妒,因为沈浣爱着苏黎,然而苏黎对她只是利用没有情意,所以,沈浣才会对自己下手,但是,单单是嫉妒,那也太不真实了,所以,连翘很想明白,沈浣是因为什么要那么的对待自己。
那时候的她已经是何雨林的浣夫人了,和苏黎也没有了机会,那么还是因为苏黎对自己好才要那么做的吗?那根本就是太勉强。
只见安奎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沈浣的肩膀就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别人也许没有看见,但是,目光一直觉落在了沈浣身上的连翘倒是真真的看见了。
那样无助的颤抖,让连翘的心不禁一抽,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生姐妹。再说了,连翘在这三年漫长的岁月里面已经被时间被岁月消磨掉了她的恨意,她要的只是一个公道。
一个对犯了错误的人的惩罚,要是一个人犯了错,没有得到一点惩罚,那么这个就会在以后犯同样的错。
所以才有了连翘重新回到沈浣的生活中,步步为营的接近,步步思量的筹谋,更是不惜让沈浣的孩子早产,连翘要的,重来就是一个公道。
随着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沈浣却是一直沈默着,那低着的头埋的更低了。
“安静。”安奎啪的一声拍响了手中的响木。
看见那样子的沈浣,连翘知道,沈浣的心里在做着一个选择,说出最真实的原因还是随便的编造一个原因。
“从小,我们家就只有三个孩子,爹娘最是喜欢我和小弟,对大姐几乎是不闻不问,爹不喜欢她,娘也不爱她,所以,从小到大,我和小弟从来没把沈连翘当大姐,我们总觉得比她高一等,包括我们家道中落,到凤仙村去逃难,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们虽然变成平民,骨子里面的高傲却是还在,但是,我们却和沈连翘相处的还算是平静,毕竟那时候,全家的开销都的靠她采药换银子过日子,直到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贵公子给打破了,我对那个公子一见钟情,然而,那个公子却是对无论是才情还是长相性子都不如我的沈连翘情有独钟,更是为了她不厌其烦的长途跋涉的到我们家徒四壁的家里做客,那时候,我心里的嫉妒心疯长,终于有一天,那个公子回家了,我就给娘出主意,反正娘也不喜欢沈连翘,便说把她嫁给一个员外做妾,我们有大量的彩礼,娘以后也不用和沈连翘生活在一起,娘答应了,可是沈连翘却失踪了。我们找了很久她都没回来,那员外逼的紧,娘又收了彩礼,没办法,我们只能去找她。原来她是到镇上了,并且拜了个师父做起了大夫,我和娘到镇上找她,不想我被何家的二少爷给强抢了去,没有彩礼花轿,就被他给玷污了身子。”沈浣说道这里,情绪终于是失控,声音里面自然而然的带着哭腔。
何雨林这时候却是脸色暗沉,看来这沈浣是不想在何家过了,居然敢说出何家的事情,这被抢居然还好意思说出来。
何雨潇虽然心里也是气沈浣,毕竟沈浣说的是对何家的声誉有很大影响的,然而脸上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那双黑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沈浣。好像是要把沈浣生吞活剥了一般。
平复了一下心情,沈浣接着说道:“何家是高门大富,我们沈家是个逃难的,哪里敢和何家相斗,就这样,我做了何家二少爷何雨林的妾,一直心高气傲的我哪里会瞧的上这么一个妾?心里自然是怨恨着沈连翘的,要不是她不回家?我和娘怎么会去镇上找她?怎么遇见何家的恶少?原本我也打算认命的,但是,何雨林实在不是人,他天天折磨我,就因为他恨着我喜欢的那位公子,他知道我爱慕着那位公子,他便整天变着花样的折磨我,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连青楼的妓/女都不如,妓/女至少还有选择接客还是不接客,但是我却没的选择,何雨林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他兴致来了,我都要脱掉衣服,长/开双/腿让让尽情的折磨。”
沈浣一边说着,脑海里面便出现了那时候的自己,卑微的如同一个婊/子。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棵一棵的掉,那些过去的时光,现在想起,仍然是全身酸痛,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可耻。
随着沈浣说的越多,那些看热闹的围观百姓也渐渐的少了议论。
人们都是这样,天生的对弱者有一种同情的天赋,看见比自己差的,比自己可怜的,心里都会生出一种怜悯。
连翘这时候倒是把目光移向了身旁的人,只见何雨林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那样子愤怒的眸子里面都要冒出火来。
然而,连翘并不怕这样子的何雨林,她鄙夷的看了看何雨林,没想到,何雨林是这样子的一个禽兽。
围观的百姓也有认识何家的少爷的,这何雨林以前也没少在镇上做恶,这时候便有不少人认出了何雨林,虽然何家的地位在那里,普通老百姓没不敢明着指责,但是,那眼睛中流露出来的鄙夷白眼,却人何雨林和何雨潇两人感觉自己在沙漠中徒步行走,被太阳烘烤的无处遁形。
“那时候我那个大姐沈连翘却是在我最饱受折磨的时候享受着平静的生活,我受不了,所以,在我再一次的被何雨林折磨之后,我想到了报复,所以,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我现在很后悔,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其实我每晚都睡的不好,都怪那时候自己太年轻,做事太冲动了,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宝宝,我才知道,亲情,它是世界上最不可割舍的感情,我真的很想对我的姐姐,说声对不起。”沈浣说完,就感觉自己心里突然的就松了一口气。
她说的没错,亲情,人这一辈子最不能割舍的感情,生来就有的,这是上天赐予我们每个人的礼物,在被关住的这半个月里面,沈浣明白了很多,知道,就算是做了那样子的事情的自己,连翘依然选择了原谅自己,她回来,也只不过是要自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要在一错再错。
想想这些年,自己为了何雨林这么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耍尽了手段,自己的心也变得越来越硬,自己变得都不在是自己了,幸好,大姐回来了,又拉了自己一把。
如今的沈浣,只想要和自己的宝宝简简单单的过完一辈子,至于那个尔虞我诈的何府,沈浣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回去了。
何雨林对自己没有爱,那么自己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只是一个谣言,他就差点杀了自己的孩子,想到这里,沈浣觉得,自己的心死了,怎么都不在会跳动了。
啪的一声,安奎忍住心里的异样,说道:“鉴于你态度良好,又是自己认错的,刚生了孩子不久,而你的大姐,她也还活着,我想,你既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本官就法理里面不外乎人情,就判你牢狱两年吧。”
沈浣对于安奎的宣判没有一点的不满,两年她还觉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