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田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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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瀚泽点头称是,又听金鼎说道:“本来我这五十二的寿诞就没打算办,可是人老了,心也就软了,咱们一家已经好久没有坐在一起了,我就想着借这个机会大家坐一坐,都是骨肉至亲的,还是要经常看来往!”
三兄弟称是,由老大金明宇带着又轮着给金鼎敬了酒,金鼎笑着喝了,又道:“瀚泽啊,你大哥这个没出息的,就不说了,你三弟明理在省城里开了小买卖,也没什么钱,你现在是钱府的人,你媳妇呢也和李二家的丫头搞了个什么华服,听说生意还不错是不是,唉,有些话,我想跟老二说说,可就是老张不开这嘴!”
金瀚泽一愣,旁边的金明宇笑道:“父亲有话请讲,我们都是你的儿子,父亲跟儿子说话那有什么张不开嘴的,二弟你说是吗?”
金瀚泽连忙笑道:“是啊,父亲,你有什么教诲,儿子们洗耳恭听!”一边这样说,一边看着金明宇似笑非笑的脸来,好像有个大陷阱等着自己跳呢,金瀚泽心里顿时涌上一股不安来。
金鼎叹了口气道:“瀚泽,你们兄弟几个就你的情况还好一些,你也知道,去年咱们地里的收成不是很好,这边又是一大家子人,都得靠家里养活,现在也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想着跟你借点钱怎样?”
见金瀚泽有些为难,金鼎马上说道:“你家里的情况也是刚刚好些,这样,我也不多借,就借五十两银子怎么样,等过了这阵子,秋后还你就是!”
金瀚泽还未开口,金明宇笑道:“父亲,您瞧您说的这话,二弟可是读过圣贤书的,自是知道忠孝仁义,自己的父亲怎么能用借这个词呢,二弟现在富裕了我听说这两天正准备翻修房子呢,我想依着二弟的至孝,就是孝敬您老人家五十两银子也是应该的,是不是啊二弟?”
金瀚泽明白过来,这父子二人原来唱着双簧找他要钱呢。
金明理在一旁也笑道:“二哥现在可是有钱人了,我听省城里的人讲二嫂子的云锦华服忒有名气了,就算是省城里的阔太太阔小姐都巴不得拥有一件呢,现在已经成了风尚了,听说现在每套华服都得十几二十两银子,二嫂子是店东,怕是已经攒下了几千两的银子了吧!”
金瀚泽苦笑一声道:“哪有那么多,晚菀是和李瑶儿姑娘一起开的店铺,店里面原是瑶儿姑娘说了算的!”
金明宇笑道:“弟妹既然是店东之一,想必钱也没少挣,这五十两银子想必还是拿得出来的吧,今日父亲寿诞,即便做了给父亲的寿礼做儿子的原也是应该的!”
金瀚泽想了想,为难地说道:“家里还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也不怕父亲和兄弟们笑话,家里的钱一向是晚菀管着!”
金鼎叹了口气道:“好吧,唉,若不是家里实在有些困难,我断不会给你开这个口!”
金瀚泽讪讪,金明宇一旁说道:“二弟呀,也不是哥哥说你,男人家就应该掌管着钱财,哪能全部都叫一个妇人家管着钱财!”
这么一弄,气氛陡然降低了许多,金鼎也不再像之前那么高兴了,几人草草地吃了些也就各自散去了。
回到家中,晚菀的爹晚贵正指挥着一帮子人翻修屋顶呢,晚越上学堂还没有回来,两人互相看了看,一起走向河边。
一路上,金瀚泽见晚菀也是秀眉紧蹙十分的不高兴,开口问道:“怎么了,今儿感觉好像不太高兴?”
晚菀勉强一笑,道:“没有啊,父亲的寿诞怎么会不高兴呢,倒是你怎么满腹心事的样子?”
金瀚泽叹口气将金鼎要借钱接过被金明宇三说两说的成了寿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晚菀听,关系着金瀚泽家里的长辈,晚菀没敢独断专行,问道:“相公,你打算怎么样,若是家里五十两银子应该还是拿得出来的!”
金瀚泽摇摇头道:“翻修房子也得一笔钱,前阵子你也说了为了丁小玉掏了一百两,要是再把这钱给了金家,我们又一无所有了,倒不是我舍不得这钱,大院那边绝对没有到父亲说的那地步,我心里有些气,气得就是兄长说那个话,明摆着就是挖个坑来让我往里跳,今日这事情若是原封不动地给了他们银子,过不了两日肯定又要想法儿的找我们弄钱!”
晚菀皱着眉,也将席间李香和言氏的事情说了出来,金瀚泽一听,登时脸就不好看了:“这李香最是尖酸刻薄,以前对我们爱理不理的,现在有利可图便像个苍蝇一样在人耳边聒噪,不给她立马就翻脸,倒像我们欠着她的,你别理她!”
晚菀点点头道:“不理李香可以,但是父亲那边终究是开口了,而且还在你两个兄弟面前,这个面子怕是不能薄了吧!”
金瀚泽叹口气,良久,晚菀说道:“不如就凑三十两银子送过去吧,终究是家里的长辈,要是传了出去,村里人肯定说你是富了就忘记了自己的爹,这好说不好听啊!”
金瀚泽狠狠道:“想起他那个时候那样对待我娘,我一文钱不给他也由得我!”
晚菀连忙劝了劝金瀚泽,在这个世界里忠孝若是没有了,一个男人也就没有了立足之地了,尽管金瀚泽与母亲感情深厚,也为这母亲的不公正待遇而愤懑不已,但是别人可不会管金鼎对金瀚泽母亲怎么样,只会指摘金瀚泽的不是。
第六十八章试探人心()
晚上回到家,吃了饭,早早躺在榻上,金瀚泽一直睁着眼睛,突然一咕噜翻起身来,道:“不行,不能这么下去,这就像身上的水蛭一样,啥时候是个头!”
晚菀被惊了一下,也坐起身来:“还是想不通?”
金瀚泽回身抓住晚菀的手:“我想起我母亲来,咱们穷的时候,恨不得将咱们赶紧打发出去,有点钱了又被他们摁住吸血,我记起冬天来我就心里一阵的不舒服!”
晚菀道:“他们这样嫌贫爱富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金瀚泽道:“晚菀,咱们得想个办法才是!”
晚菀微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办法倒是有!”
金瀚泽问道:“有办法就说呀。”
晚菀附在金瀚泽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金瀚泽顿时脸色转晴:“这个法子好,到时候我们再去看看,若是他们给咱好脸色看,自然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我也尽可以捐弃前嫌!”
晚菀点头道:“我抽空也去娘家一趟吧,试一下才能死心!”
金瀚泽仿佛放下心里的一块石头似得,抱住晚菀狠狠亲了一口:“娘子可真是女诸葛啊!”
晚菀嗔怪地看了眼金瀚泽,指了指里屋熟睡的晚越,金瀚泽哈哈一笑,拥着晚菀躺进被子里。
下午的时候,金瀚泽失魂落魄地回了家,一进村口,连路上的人给他打招呼都没有回应,走进院子里,院子里的房子业已竣工,晚贵正在屋子里等金瀚泽夫妇呢,见女婿一脸的沮丧,问道:“姑爷,今儿是怎么了?”
金瀚泽重重叹了口气道:“岳父大人,我今天唉”
晚贵见金瀚泽欲言又止的样子,急道:“到底怎么了,说啊,天大的事情,不是还有亲戚朋友呢,你说啊!”
金瀚泽拿手捂住额头,悲声道:“今天我闯了祸了!”
“啊?”晚贵问道:“闯什么祸了,跟人打架把人伤了?”
金瀚泽摇摇头,道:“今天早上给钱员外送菜去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钱员外书房的一只大瓷瓶给摔了。”
晚贵一听,笑道:“我以为什么事呢,摔了就摔了,咱们赔他一个原样的不就行了!”
金瀚泽抬起头看了看晚贵,有些泪眼婆娑:“岳父,那只瓶子是前朝官窑的,听钱员外说总共烧了三十件专供皇家使用,皇帝亲手砸碎了二十几件,流落到民间的只此一件,是个孤品,钱员外托人请来这尊瓷器的时候花了整整一千两白银!”
“我的天老爷!”晚贵险些一屁股坐地上,一千两白银无疑是个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晚贵搓着手道:“这这怎么办?钱员外怎么说?”
金瀚泽道:“我跪下来求钱员外,好说歹说的,钱员外才同意照价赔偿,可我哪里去找这一千两白银呢,我连赔偿的文书都画了押了,这要是弄不到三千两白银,钱员外就要告官,将我流放三千里。”
“这这可如何是好?”晚贵也是心如乱麻一般。
金瀚泽扑通一声跪在晚贵面前,道:“求岳父助我,我们几家攒攒应该就差不多了!”
晚贵怒道:“你个小畜生闯了祸了,还想让我们来给你擦屁股,想都别想,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金瀚泽道:“小婿一时鲁莽,待此事了了,再好好孝敬岳父岳母大人!”
“放屁!”晚贵高声怒道:“金瀚泽我可告诉你啊,别来这套,给你修房子你只给了我三十两银子,其他的我都自己垫上了,这钱还都不是我的,是我找人借的,我不管你怎么赔人家,我这钱你必须给我还了!”
“岳父,这钱怕是得等一阵子了,等我有了钱连本带息的还给你!”金瀚泽为难地说道。
“说的轻巧,你什么时候才有钱,看这样子,你是要赖上我了?”晚贵厉声喝道。
“岳父,我也是没有办法!”金瀚泽说道。
“没办法?”晚贵冷笑一声,走出屋子去,大声喊道:“诸位高邻给评评理,金瀚泽这厮诳我将屋子修好了,翻脸不认人了,今儿闯了祸了,就赖上我了,这天底下还有道理可讲吗!”
金瀚泽赶忙起身,拦住晚贵道:“岳父息怒,你这一喊我以后还在村子里怎么做人啊,不是不还,是实在没钱了!”
“呸!”晚贵怒道:“我不管这些,银子一文都不能少,你这个败家子,稍微有些起色就闯出那般祸事来,狗肚子里存不了二两酥油的东西!”
晚贵一阵的乱吼,周围的村民都围了过来,有人问道:“晚家大叔,这金家二哥老实本分的闯什么祸事了?”
金瀚泽连忙低声向晚贵讨饶,晚贵重重哼了一声,指着金瀚泽的鼻子就叫开了:“你这个丧门星,你们知道他闯什么祸事了,他把钱员外的一只官窑孤品瓷器给人家摔了,那可是皇宫里出来的东西呀,人家钱员外作价一千两纹银叫他赔,他那个穷样赔得起吗,迟早就是被流放三千里的下场!”
村民一片哗然,价值千两的瓷器着实惊着这帮子老实巴交的农民了,但是见晚贵说的言之凿凿,也不由地不信,一时间,幸灾乐祸者有之,唏嘘叹息者有之。
“我借了钱给你盖房子。”晚贵继续说道:“今儿是无论如何先把这笔银子给我结了,那都是我借别人的钱给你垫的,你就是害别人,也别害我!”
“爹!”晚菀从人堆里挤了出来,看脸上风尘仆仆地,显然刚从镇上回来。
晚贵急道:“闺女,你可来了,上次我就应该叫你把银子给我结清楚了,现在接不了我可不管这些,你看金瀚泽这个熊样儿!”
晚菀走过去,握了握金瀚泽的手,转头对晚贵说道:“爹,相公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刚钱员外派人来店里说了,我就急匆匆地赶来了,现在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钱”
晚贵道:“那我不管,还什么相公,屁,金瀚泽,你赶紧写封休书,我看你也是流放三千里的样子,别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