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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喜乐田缘-第5部分

小说: 喜乐田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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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瀚泽想了想,看着晚菀落满雪花的头发,点了点头。

    进了屋子,金瀚泽生了火,多扔了几根柴火,在昏黄的火光里,金瀚泽让晚菀坐的离火近一些。

    风依旧随着雪花呼啸,金瀚泽和晚菀呆呆盯着噼噼啪啪燃烧的柴火出神。

    “晚菀,跟着我委屈你了!”金瀚泽悠悠说道。

    晚菀淡淡一笑:“瀚泽,等以后我们有了钱一定得好好盖上几间大瓦房,我们以后再也不受这罪了!”

    金瀚泽点点头:“对,到时候我们专门雇佣些人来,去河里捉鱼给你炖汤喝!”

    晚菀心里一暖,知道他是听了自己说鱼汤味鲜,一直记着这事呢:“到时候给你做三十件袍子。每个月天天换着穿!”

    金瀚泽笑了笑:“我不要,有钱了先紧着你,以前当姑娘的时候我娘有件天青色的月华裙,我娘一直留在身边,小时候有次我发烧,家里不给钱,我娘没办法就把那件裙子给当了给我瞧大夫,我想着以后无论怎么着都要给你做一身这样的裙子!”

第六章二两银子() 
晚菀看了看金瀚泽,这个男人此时眼睛里闪着坚定的目光,平心而论,金瀚泽长的不差,只是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身子瘦弱单薄,贫穷让这个男人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那双眼睛在火光映照下透出一股子干净的透亮

    晚菀笑道:“你要是穿上丝绸,肯定是个翩翩佳公子,我的印象里富家公子应该就是飞鹰走狗,提着鸟笼,摇着折扇,与四方豪杰并游!”

    金瀚泽一笑:“提着鸟笼摇扇子的那都是纨绔子弟,真正有涵养的富家公子哥不是那个样子的!”

    晚菀道:“迟早有一天我也要你做这样的公子哥!”

    金瀚泽怜惜地看了看晚菀,虽然心里不怎么相信,但是依旧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我争取做那样一个富家公子!”

    晚菀笑道:“那我也等着你给我买天青色的月华裙!”

    金瀚泽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哪里有二两的散碎银子,是他平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此刻摸在那上面,仿佛就能为晚菀做套月华裙似得,其实做工和不了若是差一点,还真能做一套那样的裙子来,只是在他心中似乎成了执念,一定要做一套跟自己的娘一样的月华裙来,这二两银子还远远不够。

    后半夜,风雪终于歇了,只是屋子里已经被白雪覆了薄薄的一层,床榻之上肯定是睡不了了,两人挤在灶火旁取暖,静等天亮。

    硬梆梆的窝窝头在炉火旁烤着,发出一阵阵黍米的香味,临天亮时尤其冷,晚菀只觉靠近火的半边身子是热的,半边身子似乎冷的有些麻了。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金瀚泽吃了个窝窝头,换上已经干了的破袍子,一夜的柴火让这件棉袍倒是干透了!

    “我去上山砍几棵树,好好把这房子修修,这要是在下雪可就不好了!”金瀚泽说道。

    晚菀看了看外面,隐隐地太阳仿佛就要在东方的云层里透出来,她将一个窝窝头塞给金瀚泽,金瀚泽要推辞,晚菀嗔道:“上山砍木头最是消耗力气,你拿着路上吃,我这里还有一个,我一个女人家的,吃得少!”

    金瀚泽见推辞不过,将窝窝头揣进怀里,提着屋子里生锈的斧子,一瘸一拐地上了山。

    见金瀚泽上了山,晚菀在屋子里找了把镰刀,想趁着没下雪采些野菜回来。记得前生里,有农村的同学曾告诉过她,乡下有种冬季的野菜叫地米菜,晚菀也见过大致的样子。

    应该能采到吧。晚菀心里想着,毕竟自己也没采过,姑且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金瀚泽小心翼翼地上了山,山上路滑,可不能摔下来,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哪里有钱看郎中。

    走到半山腰,金瀚泽窥见林中有几棵树长的碗口粗细,正好可以作屋子的房梁椽子之用,以他单薄的身体,这种粗细的他能扛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风吹过,金瀚泽打了个寒颤,索性走过去抡起手中的斧子就砍起树来,不多时,金瀚泽已是额头见汗,身体不行加上斧子生锈,金瀚泽叹了口气,坐在树下稍微休息了一会,站起身来继续砍。

    临近巳时初刻,一乘轿子带着几个小厮晃晃晃悠悠地上了上来,伐木的丁丁声音立刻引起了轿子里坐着的周氏的警觉,派出府里一个小厮去看,回报说前面二少爷金瀚泽在砍树。

    周氏冷笑一声,指挥着将轿子抬到金瀚泽跟前,手里捧着个暖炉就下了轿子,金瀚泽早已停止了伐木,看见轿子上下来的周氏,脸上一阵地红里透黑,红似刚才伐木用力所致,黑则是看见周氏那张脸,像有人欠了她万两银子的。

    “哟,这不是二少爷么?怎么,现在都遂了你的意思分了家了,你还砍这里的树,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周氏黑这个脸,冰冷地看着金瀚泽说道。

    “我就是想砍两棵树修补修补房子,我”金瀚泽说道。

    周氏扬了扬袖子:“二少爷,这树长的这地界,可是明宇的,按理说原本砍了两棵树也没什么,可是如今分了家,这就算是别人的了,你这样一句话不吭的就砍了去,跟个偷儿有什么区别,亏得老爷还让你读了两年的圣贤书,这书啊,看来是白读了!”

    金瀚泽脸微微一红,只听周氏又说道:“如今这树你砍也砍了,接是接不回去了,本来老爷是要等几年之后长大长粗了卖个好价钱的,唉,谁叫我们是一家人呢,这样吧,你按照外面集市上的价格赔偿二两银子就是了,我们也懒得追究了!”

    金瀚泽摸了摸怀中那二两碎银子,耳边响起昨夜晚菀的那句话来:

    “那我也等着你给我买天青色的月华裙!”

    仿佛一股勇气自他的心里升腾了起来,他抬起头,说道:“我我没银子!”

    “没银子?”周氏呵呵一笑:“好干脆的一句话,要是抓着个偷儿,人家一句没银子是不是就没事了?说的倒干脆!”

    金瀚泽梗着脖子道:“夫人,我有没有钱你最清楚,我哪里去给你寻这二两银子去!”

    周氏想了想,还真是这样,这个从金家走出来的二少爷穷的叮当响,看着他那打满补丁的破衣裳都让人生厌:“没钱的话也行,你到家里来干一个月的农活抵消掉就是了!”

    金瀚泽一想,像他们金家这样村里的土财主,每月雇佣的丫头小厮也就是八九钱银子,自己干一个月抵消掉二两银子,也还算不错。

    “好,我就干一个月的农活吧!”金瀚泽无奈地说道。

    周氏一笑:“好,不过咱可丑话说到头里,干农活可不管饭,每天干完了活自己回家吃去,这不是我们雇的你,是你自己在恕罪知道吗!”

    金瀚泽心底隐隐有些怒气,丫头小厮的还是管着两碗糙米饭的,而自己竟然连个丫头小厮都不如,唉,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谁叫咱没钱呢。

    见金瀚泽点头答应下来,周氏回过头吩咐一旁的人:“吩咐下去,叫家里的骡子啊驴啊这些大牲口先歇两天,快过年了也养养膘,这以后的一个多月里有你们的二少爷帮忙干活呢!”

    后面的丫头小厮都笑出声来,金瀚泽也看出来了,周氏是故意地羞辱他呢,可是怒归怒,确实在没有什么底气来争辩!

    周氏见金瀚泽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越发的跋扈了起来:“那就这样,今儿你就到家里来帮忙吧,昨儿佃农们交了几百斤的租子,你今儿就磨了吧,磨坊的位置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金瀚泽点了点头,正要收拾斧子去金家,猛然耳边一个声音道:“慢着!”他抬起头,见是晚菀瘸着腿俏生生的走了过来。

    周氏一脸嫌恶地看着晚菀的腿,仿佛故意叫晚菀知道她毫不掩饰的讥讽似得。金瀚泽想开口说话,却被晚菀用眼神止住了。

    “夫人,听你那意思,是要叫我家相公去家里干活?”晚菀毫不畏缩地盯着周氏问道。

    周氏得意一笑:“不是我让他去,是他砍了这里的树,按照当初分家的时候说的,这片林子是金家的,属于老爷和明宇,这老二一声不吭地在这里砍树,说不好听了,就是个贼!我叫他拿二两银子出来赔偿,他没钱,没钱就去家里干一个月的活呀!”

    晚菀指着地上砍倒的两棵树:“这树值二两银子?”

    周氏笑道:“我们家的树往外卖是按大小和多少算的,一次最少是按二两银子往外卖,别说这砍倒的两棵,就算砍了一棵也是二两银子!”

    晚菀道:“二两银子能卖这种粗细的树最起码十棵!”

    周氏冷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啊,都分了家了,那么这林子跟你们哪怕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了,自然得按照外面的价格算!”

    “好!”晚菀转过身对金瀚泽道:“昨儿我见你还有约莫二两的银子,给她!”

    金瀚泽看了看晚菀:“这银子还有用,我想着”

    “给她!”晚菀打断金瀚泽的话头,语气加重地重复了一遍。

    晚菀有些失望,这男人怎的如此小气呢,男儿尊严还抵不了那区区二两银子吗?

    金瀚泽叹了口气,伸手入怀,将纸包里珍而重之包着的碎银子递给了周氏,周氏拆开一看笑道:“好了,我也不追究是多是少了,你说二两就二两,咱这就两清了!”说完捧着手炉就要回轿子里。

    “慢着!”晚菀喊了一声:“夫人,这就算是我们拿银子来买金家的木头了是吧!”

    周氏回头道:“不错,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来,童叟无欺,跟外面绝对一样的价格!”

    晚菀点点头,回身对金瀚泽道:“相公,既然已经买了修房用的木头了,这里有两根,你在辛苦辛苦,去山里砍些能用的来,怎么着也得把二两银子买到的木头砍足了分量!”

    金瀚泽从二两银子的不舍情绪中挣脱出来,应了一声,转身向林子深处走去。

第七章捕鱼() 
晚菀回过头看着周氏不善的脸色,笑道:“夫人,要不您就在这看着,我们绝对不多拿一根树枝!”

    周氏哼了一声,转声上轿,走了大概二十来丈,依然有些不放心,派来一个小厮在林子旁盯着金瀚泽伐木的数量。

    晚菀没理他,一步步走到林子深处,金瀚泽正在卖力地砍着一棵树,见晚菀过来,笑了笑。

    晚菀没理他,进到里面,挑选合适的树木。

    也许是累了,金瀚泽放下斧子,走了过来,轻笑道:“怎么了,生气了呀?那二两银子”

    听她提起二两银子,晚菀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火,怒道:“你一个大男人,把二两银子看得比命都重要?你的尊严还抵不过那二两银子?没有钱了我们一起想办法,老天爷总不至于饿死我们吧!”

    金瀚泽讷讷着,见晚菀说完又要不理他,才说道:“我想着再攒些钱,有个四五两银子就能给你做套过年穿的月华裙,就差一半了!”

    晚菀一听,眼泪唰地夺眶而出,一把抱住了金瀚泽单薄的身子,再也没忍住,哇哇大哭起来。

    金瀚泽僵在哪里,怕自己一抱晚菀,会扯到她胸口的伤势。过了许久才轻轻拍了拍晚菀的背:“别哭了,晚菀,你裙子那件事咱们以后再慢慢来,我想着过完年,天气暖和了就找份工,好歹我也识得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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