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田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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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儿给我养老送终呢,到时候我死了,叫你答谢来奔丧的人你却不能开口讲话,那咋成!”
金瀚泽怀里揣着三百两的银票,惴惴不安地进了吉祥赌坊,这是一间大赌场,里面各色赌具玩法应有尽有,金瀚泽经过好几拨人,终于在角落的猜大小哪里找到了一脸沮丧的安大夫。
“安大夫,我”金瀚泽走过去刚说了半句话就被输红了眼的安大夫打断了。
“请我看病?少废话,给钱!”安大夫摊开一只手,伸向金瀚泽。
金瀚泽愣了下,伸手入怀,刚掏出银票来,被安大夫夹手就夺了过去,一把摁在赌桌上喊道:“十两银子,我押小!”
金瀚泽急道:“大夫,这是三百两银票!”
安大夫怪眼一翻:“急什么,我知道,你先等着我便是,我今儿得把我那二两银子的本翻回来!”
金瀚泽几乎昏厥,拿三百两的银票翻二两银子的本?这是个疯子吧!
金瀚泽无奈的站在安大夫身边,生怕这江湖骗子跑了似得。
一个时辰后,金瀚泽和狼狈不堪的安大夫走出了吉祥赌坊,说来也怪,这安大夫只要押小,骰盅出来的总是大,押大出来的都是小,将近一个时辰,楞是没赢一把。
“晦气!”安大夫一看旁边的金瀚泽,骂开了:“你个傻子,我押大你就不能稍带手押两把小的?”
金瀚泽给弄懵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在心底翻出钱汝明临行前交代的话来:“要以礼相待”
跟着金瀚泽到了客栈,钱汝明连忙将安大夫请了进去,一个劲地说着久仰大名云云,搞得金瀚泽都有些相信了钱汝明是听过安大夫大名的人。
谁知安大夫一点也没给面子,说道:“久仰我什么大名?赌鬼的大名么?”
钱汝明讪讪一笑,金瀚泽倒是觉得这安大夫尚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是个赌鬼。
钱汝明叫出花蜜来,安大夫给号了下脉:“果然如此,能治!”
钱汝明问道:“先生小女这症候”
安大夫摆摆手:“别说怎么得的,也别问问为什么会这样,你问我也不说,我给人瞧病就是这么个规矩!”
安大夫从怀里掏出一个破烂不堪的油布包来,打开一看是一副针灸用的银针,只听他说道:“姑娘这症候与这银针有关,是不是?”
花蜜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安大夫说道:“自古学艺的都要正儿八经的拜个师父,你以为师父就是白吃白喝你的?啥都讲究个传承,今儿我就亲自施针,你也仔细看看跟你自己刺自己的手法有什么不同!”
安大夫伸出三个手指头:“你这症候最多三针,两个时辰后管保你跟正常人一样的吃喝拉撒,说话放屁!”
花蜜脸上一红,嗔怪地看了一眼安大夫。安大夫一笑:“老头子我这么说习惯了,嘿嘿,不过都是大实话!”
钱汝明和金瀚泽见安大夫没问就能说出花蜜的病因来,心里对这位安大夫也相信了几分。
安大夫对着花蜜说道:“你先回房间去,平心静气,不要思虑,能睡着了最好!”
花蜜点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里。
安大夫伸个懒腰,大大咧咧说道:“好了,现在吃饭吧,荤腥多些,老头子我不喜清淡,肉多些才过瘾!”
金瀚泽哭笑不得:“安神医啊,您不是要施针吗?”
安大夫怪眼一翻:“急什么,毛毛躁躁的,再过一会就是戌时,我们吃的快些正好到时间点上!”
金瀚泽奇道:“戌时就怎么了?”
安大夫说道:“戌时手厥阴心包经最兴旺,此时施针”安大夫看了眼钱汝明和金瀚泽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顿时烦躁起来:“给你们说这个干嘛,我只管把人治好就行了,有这功夫赶紧的准备饭食,我饿了,这一天真晦气,没吃一口还输了二两银子!”
金瀚泽低声提醒道:“是三百零二两!”
安大夫像猛地记起来了似得,点了点头:“对了,后面你来找我,给了我三百两银票是吗?”
第三十五章花蜜病愈()
听安大夫说起那三百两银子来,金瀚泽点点头:“是的,你全给输了!”
安大夫点点头,一副很欣赏金瀚泽的样子,对钱汝明说道:“这后生是你的晚辈吧,不错啊,能掐会算的!”
钱汝明和金瀚泽被这句话弄得入坠雾里,安大夫嘿嘿一笑:“老汉我给人瞧病每个时辰价钱不一样,他来找我时,正是酉时初刻,那个时候价钱是三百两银子!”
金瀚泽就要发作,钱汝明拉了拉他的衣角,笑道:“安神医若能治好小女的顽疾,那银子是神医应得的!”
安大夫指着钱汝明,笑道:“还是你懂事,哈哈,吃饭吧!”
钱汝明连忙找来小二安排了下去,不一会三人坐在了一张桌上,十几道菜品皆是荤菜,安大夫也不谦让,抓起来就吃。
半个时辰,钱金二人就看着这安大夫风卷残云般将桌上菜品吃的一片狼藉,安大夫拿根牙签边剔牙边打着饱嗝:“好了,还凑合吧,今儿就这样了,带我到哪丫头房间!”
金瀚泽连忙领着安大夫到了花蜜房间门口,安大夫指着金瀚泽和钱汝明道:“我把我规矩先撂这儿,我施的是正宗的道家鬼门十三针和我的秘法,施治之时,你们在门口等着,不许进来,听到没,如果偷看,我转身就走!”
金瀚泽算是领教了这安大夫的怪癖了,点头道:“你放心好了,我跟钱伯就在门口等你!”
安大夫点头进去了,钱汝明和金瀚泽就在门口守着,金瀚泽轻声问道:“钱伯,我总觉着这人不靠谱。”
钱汝明笑了笑:“瀚泽,你还年轻,对有些事没有经历过,不够没事,稚嫩是你的资本,这是好事,像安神医这样的奇人以后或许你还会遇到,遇到一次就是一次的福缘看你抓得住抓不住了!”
金瀚泽听钱汝明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位安大夫是不世出的奇才一样,似懂非懂点点头,突然感觉自己跟钱汝明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钱汝明拍了拍金瀚泽的肩膀:“钱都给了他了,你就是有一万个怀疑也是无济于事,不若心安理得随遇而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对安神医是这样,对你也是这样,你先得学会信任一个人,再学如何去辨明这个人!”
金瀚泽点点头,这一路上钱汝明悉心的指导叫金瀚泽有种温暖蕴在心里。
不多时候,安大夫就出来了,金瀚泽问道:“大夫,花蜜她怎样了?”
安大夫拍了拍手:“行了,醒了就好了!”
金瀚泽连忙跑进花蜜屋子里,见花蜜呼吸沉稳地躺在床上呢,脸色润泽,显然状态极佳。
金瀚泽出去朝钱汝明点了点头,钱汝明笑道:“安神医辛苦,请里面用茶!”
安大夫笑了笑,猥琐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正经来:“取笔墨纸砚过来,老汉我写方子!”
小二连忙端过来文房四宝递了上去。安大夫拿起笔想了半晌,奋笔写下几味药来,扔给金瀚泽:“速速抓来!”
金瀚泽将那张方子抓在手上,手一颤险些掉在地上,钱汝明觉着奇怪,拿眼一瞧,方子上写着烧鸡一只荷叶包,花雕二斤绍兴的,胖大海二十四颗。
安大夫道:“我老汉给人瞧了半辈子病,很少用到药材,这要我开个方子,还真把人难住了,方子上的鸡和酒速速办来,等会我带走,胖大海是给那个丫头的,每天泡水喝就是,这方子二十两呢,可费了我的脑子了!”
钱汝明道:“神医的意思是不用方子,花蜜也能好?”
安大夫点头道:“这后生叫我开药来着,我看他不相信,那就开个方子呗!”
钱汝明哈哈一笑,转过头对金瀚泽说道:“瀚泽,去给先生买酒买鸡!”
金瀚泽应了,下去采办烧鸡和酒去了,钱汝明道:“先生神术,这传说中的祝由之术配以鬼门十三针,佩服佩服!”
安大夫见钱汝明叫破了自己的医术,笑道:“本来我不便施展,但是那个后生不错,我倒是很喜欢他,很真诚,若是在你手中调教一番,将来必定成就非凡!”
钱汝明见他不愿过多谈及医术,知道安大夫敝帚自珍,也不多说什么了。
不一会,金瀚泽带着烧鸡和花雕走了进来,安大夫看着烧鸡和花雕笑道:“好东西啊,今晚有夜宵了,嘿嘿!”
金瀚泽犹自不放心:“神医,花蜜真的能开口说话了?”
安大夫笑道:“看在烧鸡和花雕的份上,我陪你等那丫头醒来,你自然便知道了!”
钱汝明见安大夫好酒,见小二搬来一坛酒并几盘小菜,三人就坐在屋子里边饮酒聊天边等花蜜苏醒。
刚过一个时辰,三人正胡乱聊着打发时间呢,猛听得窗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恰似乳燕投林,黄莺出林,那道声音宛如被蜜浸火一般:“父亲,我能说话了!呜呜”
门被推开了,花蜜满脸泪痕地奔了进来,直直扑入钱汝明的怀里,失声痛哭
金瀚泽这才真正服了这位安大夫,钱汝明拍了拍花蜜的背:“你该谢谢安神医才对!”
花蜜连忙敛衽,深深道了个万福。安大夫哈哈一笑:“好了,没骗你们吧,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着。”说完拿起桌上的烧鸡花雕就要起身出去,钱汝明连忙道:“神医慢走,还要请神医将我这朋友瀚泽的腿给治一下!”
安大夫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有些忐忑的金瀚泽,笑着对钱汝明道:“他的腿我可治不好,这腿不需要药石,该好时自然会好。”
金瀚泽一揖到底:“前番有眼不识泰山,神医恕罪!”
安大夫笑着摆了摆手,金瀚泽继续说道:“神医,拙荆小时候上树摘杏,不慎跌落树下,当时贫困不能医治落下个跛脚的毛病,神医慈悲能否为拙荆医治,在下感激不尽!”
安大夫道:“这症候也能治疗,把你夫人请上来吧!”
金瀚泽道:“实不相瞒,这次我是跟随钱伯出门进货,拙荆尚在家中,望”
话还没说完,安大夫道:“没在此地说个屁呀,医术讲究的是辩证施治,这辩证的法子又讲究八纲辩证,这里的学问大了,啥时候能见着你夫人再行施治吧!”
金瀚泽又拜道:“下次我带拙荆过来,也是在这闽州城里的吉祥赌坊么?”
安大夫笑道:“听你口音是北方人,却为了夫人甘愿千里迢迢来治病,伉俪情深啊,我老头子都感动了呢!不过老汉我四海为家,走到哪里算哪里,若是有缘一并治了你夫人也不是很难的事,若是没缘分,你们再找别人吧!”
金瀚泽道:“拙荆顽疾旷日持久,非神医不能治疗!”
安大夫摆摆手:“别来这一套,听你所述,令夫人也是伤了经络,气血不通,若是寻得良医皆可施治,不过不比这丫头这般利索,若用针灸之法,施针几次就可痊愈,当然,嘿嘿,若是令夫人的病症像你的腿一般,怎么治,啥时候好就不是老汉我说了算的!”
金瀚泽还想挽留一番,安大夫却转身走了,门外悠悠传来一道声音钻入金瀚泽耳朵:“老汉名叫安鸿鹄,若是有缘,他日再见吧!”
金瀚泽追出门去,哪里还有安大夫的身影。
花蜜遽然能开口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