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田缘-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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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吼叫晚菀自然也是听到了的,只是脑子里一片混乱,绝望的心情仿佛已经冷冻了晚菀的思维一样。
信步走到河边,望着河水东逝,恰似一切美好从晚菀身边溜走,抓也抓不住了。
良久,一个声音把晚菀从发呆中拉了回来:“晚菀,你在这里干嘛呢?”
晚菀回过头见是陶大娘,手里提着一只篮子,里面是一篮子打好的猪草。
“大娘”晚菀扑倒陶大娘怀里,呜呜地伤心痛哭起来。
半晌,才渐渐止住哭声,陶大娘叹口气道:“天又黑又冷的,你刚小产,受不得这冷风,跟大娘回家去!”
晚菀擦干眼泪,跟着陶大娘一路进了陶家,大娘的孙子狗儿已经上私塾了,正在房子里摇着头诵读人之初,性本善呢。
“吃了没?一起喝完粥吧!”陶大娘叫来孙子,热了粥对晚菀说道。
晚菀点了点头,三人就着咸菜吃了碗粥,晚菀这才感觉暖暖的,似乎灵魂又回到了身上。
“大娘,我今晚在你这里歇一晚上,行吗?”晚菀实在不愿意回家,抬头问陶大娘道。
陶大娘点点头,笑道:“想住就住下,我拿你当自己亲闺女看的,客气什么。”
晚菀笑笑,正说着话呢,晚越来寻,晚菀知道定是金瀚泽打发来找的,叫晚越回去对晚越说今夜住在陶大娘家里。
晚越也知道姐姐最近遭遇的烦心事挺多,没有往别处想,以为晚菀只是心里闷得很,想找大娘聊天解闷呢,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回家去了。
吹了灯,躺在榻上,陶大娘才劝晚菀说道:“孩子呀,人这一辈子都不容易,哪里有一帆风顺的,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一点,难吗?是挺难的,但是大娘也是过来人来,这辈子也经过些事,大娘就想告诉你,万事都得往开了想,你要觉着容易了,那就不是人世间了,人来着世上一糟,本来就是受罪来了!”
半晌,晚菀幽幽问道:“大娘为何这世间要这么苦呢?”
陶大娘叹了口气说道:“说苦其实也不苦,有些苦却恰恰是我们怀念的,你若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想以前遭遇的苦痛来,其实很多那个时候的苦都转成了今时今日回忆的甜。”
第一百九十八章和离()
晚菀回忆起以前和金瀚泽过的几乎食不果腹的日子来,当时觉着太苦了,现在想想却是那么令人神往,那种相濡以沫,苦中有乐的真情弥足珍贵,而现在却怎么找都找不回当时的那份感觉了!
只听陶大娘又说道:“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现在的困难也只是暂时的,人呀,就得往长远想,一辈子说短不短,挺过去了,你也就明白了老天爷会善待每一个善良的人。”
晚菀黯然道:“大娘,我感觉自己都要坚持不下去了,好像处处都充满着恶意似的。我怕我真的挺不过去。”
陶大娘叹了口气说道:“老人们常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咱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石头大了绕着走些,只要能过去就好,前方还是康庄大道,何必站在原地跟那石头较劲呢!”
晚菀愣了愣,心里仿佛登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陶大娘也许大字也识不得几个,却用最朴实的话语告诉了晚菀生活的真谛!
一觉睡到大天亮,起身帮陶大娘喂了院子里的鸡鸭,看着天色接近午时,晚菀才强迫着自己走向果园农舍。
进了院子,突然发现收拾的很干净,晚菀一愣,推门进了屋子,屋子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桌上摆着一桌子的菜,有得被盖子盖着,有的还冒着热气。
晚菀心里略微有些回暖,正发呆间,金瀚泽端着一盘刚炒好的菜进了屋子,见晚菀站在屋子里,神色间明显有些尴尬。
将菜盘放在桌上,金瀚泽看了看晚菀,低沉着声音道:“坐吧,我有事情跟你说!”
晚菀依言坐下,金瀚泽将几个罩在盘子上的盖子去掉,说道:“吃点吧!都是你爱吃的!”
晚菀低头一看,鼻子有些酸,但是想起昨日金瀚泽就是在这屋子里跟杨文诗缠绵,心中不免又是一疼。
金瀚泽将晚菀喜欢的菜肴夹了一些在晚菀面前的小碗当中。
“我们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吗?”金瀚泽迟疑地说道。
晚菀强忍住眼泪落下,不发一言,低头轻咬金瀚泽夹过来的菜肴。
“唉”金瀚泽长叹一声,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封信纸来,对折了推向晚菀:“我们成亲以来,我以为我们可以白首不相离,但是都怪我,是我不够好!”
晚菀伸手拿过信纸,摊开一看,泪水登时大滴的落下,手里摊开的纸上正是一笺放妻书。
“这算是咱们最后一顿饭了,多吃点吧,算作成亲以来,我对你照顾不周的歉意吧!”顿了顿,金瀚泽又说道:“这屋子就留给你和弟弟妹妹们吧,以后我也不想待在曲水了”
晚菀流着泪水,听金瀚泽继续缓缓说道:“祝福你和宫扇熙吧,如果你们能走到一起的话!”
说完,金瀚泽起身,擦了下眼角,拿起榻上收拾好的包袱,背在肩上,就往门外走去。
“等等!”晚菀喊了一声,金瀚泽一顿,只听晚菀说道:“你要保重身体!”
“你也保重!”金瀚泽回道。
“也祝福你和表姐!”晚菀泪水长流。
金瀚泽摇了摇头:“就这么孤独一生的活下去吧,我想我不会再跟任何一个女子生活在一起了,像义父一样活着挺好!”
“金瀚泽!”见金瀚泽走出屋子去,晚菀抑制不住心里的痛,追到了门口,喊道:“若十年之后,你还未娶,我也未嫁,记得一定来找我!”
金瀚泽猛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泪眼朦胧地看了看伤心欲绝的晚菀,半晌,才郑重地点了点头。
望着金瀚泽远去的身影,直到再也见不到了,晚菀才颓然进了屋子,望着一桌子的菜肴还温热着,而那做了这桌子菜的人却早已不再此地了。桌子还是那张经常吃饭的桌子,却少了那个带给自己踏实安全的那个人。
和着苦涩的泪水,晚菀坐下来将菜肴塞进自己的嘴里,这一桌子苦涩的爱,晚菀多想一个人全部吃到嘴里。
黄昏时分,宫扇熙来了,见晚菀红肿着眼睛颓废坐在桌边,心里一阵的心痛。
“我到德尚楼见到金公子了,他喝的烂醉如泥,我叫人把他送到了钱府上去了!”默默陪着晚菀坐了许久,宫扇熙缓缓开口说道。
“我们和离了!”半晌,晚菀颓然低声说道。
宫扇熙一惊,没有说什么,良久,宫扇熙叹息道:“也好,彼此煎熬不如分开些好,你可有什么打算?”
晚菀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现在心里乱的向团麻似的。”
宫扇熙叹口气:“那就随我到京城去吧,我父亲想见一见晚越,也想见一见你!”
晚菀一愣,见晚越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平南王府的公子,想见她却令晚菀有些猜不透。
“你带着晚越去吧,如今也该叫晚越认祖归宗了,在京城里,晚越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他是读书的材料!”晚菀低声说道。
宫扇熙道:“如今朝廷要改变对北狄的攻略了,我也要马上到军营里去,留你一个人在这边我很不放心!”
晚菀一笑,笑意里带着深深的疲惫和落寞:“你是平南王府的世子,而我只是普通的农家女而已,地位上千差万别,你也不必顾忌我了,也许没有家庭的羁绊我会活的更好一些!”
宫扇熙皱眉:“我从没想到过这个,你是晚越的长姐,也曾救过我的命,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先别急着拒绝我这份心意,请跟我到京城去,以你的本事,也许其他地方才是你施展拳脚的地方,曲水太小,非此池中物也!”
见晚菀依旧不语,宫扇熙又道:“再说了晚越随我去京城,他年纪尚小,定有许多的不适应,你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也是个伴儿,哪怕去京城玩两天,散散心也好!”
晚菀知道他的好意,良久,她才深深吸了口气:“好吧,那就随你道京城玩两天吧!”
宫扇熙见晚菀答应了,心头似一块石头落了地:“那好,你收拾收拾,只拿些随身的衣物就行了,京城那边什么都有!”
晚菀点点头,两人之间又一阵沉默,晚菀是身心俱疲,不想言语,而宫扇熙想说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直到晚越放学回家,宫扇熙将要去京城见平南王的事告诉了晚越,晚越推说自己还小,不愿离开曲水,他实在是舍不下这边的兄弟姊妹。
晚菀劝了劝晚越,直到晚菀说她也会随晚越道进程取得时候,晚越这才勉强同意。
宫扇熙走后,晚菀早早就睡了,只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抱着被子哭到了半夜。
第二天清晨,晚菀先带着晚越到了学堂,辞别了学校的先生,再到镇上云锦绸缎庄去了一趟,因为云锦衣坊的影响,绸缎庄这两日的生意也受了影响,惨淡的很,得知众姊妹和一众绣娘都被收留在了衣坊里,晚菀也很欣慰。
单独将花蜜和李瑶儿叫到德尚楼去,吃了送行饭,喝了离别酒,晚菀嘱托二人照顾四个妹妹,即将分离,三人喝得烂醉,晚上相互扶着到云锦绸缎庄里同榻而眠,三人说了好多好多话,趁着醉意,竟结拜了干姐妹,晚菀生月长李瑶儿两月,是为大姐,李瑶儿行二,花蜜最小为妹。
第三天晨起,晚菀先将晚云晚雨晚霜晚雪四姐妹叫道屋子里,只说去京城陪着晚越认祖归宗,叫姊妹们好好在绸缎庄跟着李瑶儿和花蜜,姐妹定然还有相见之日,五姐妹抱头痛哭,见晚霜晚雪二位妹妹年纪还小,跟花蜜要了纸笔,将自己知道的几种点心的制作方法尽数详细写下,又给了李瑶儿二百两银子,叫她看着若是时机合适,就给晚霜晚雪赁下一间铺子来,让两人做糕点去吧!
对于云锦衣坊的事情,李瑶儿本来也心灰意懒,想要抽出晚菀的那部分资金来,晚菀念着这帮绣娘从衣坊开张就在一起奋斗,颇有些不忍,抽去了资金,这衣坊也就散了,只叫李瑶儿等过些日子风声过去了,再行开张,所有经营上的事情尽数交付了李瑶儿处理。
全都吩咐停当,晚菀辞别了众姐妹和李瑶儿、花蜜等人,带着晚越再度回到果园农舍,将一切应用之物,收拾的整整齐齐,看到屋子里还有两张绣好的帕子,晚间的时候送到陶大娘家里去,与陶大娘和她的儿媳留个纪念。
第三日早晨,天刚麻麻亮,门外传来一阵马车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大虎敲了敲果园农舍的大门,喊道:“夫人可起来了?”
晚菀应了一声,开了大门,只见大虎手里拿着马鞭,在马车旁,微微拱了下身子:“请夫人和小公子上车,我家小王爷在镇上正等着二位呢!”
上了马车,透过马车的窗户,看着渐渐消失在眼底的果园农舍,车子很颠簸,皱着眉心里忐忑不安的晚越突然看见姐姐的眼里涌出大量的泪水
第一百九十九章再话方略()
华夏都城平京,六朝古都,自华夏建国一来,在前朝的基础上将硕大的城池分为外郭和内城两大部分,外郭自然是普通百姓所居之处,内城又分了皇城和宫城,分别有九马并驰的宽大街道相连。
平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