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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喜乐田缘-第110部分

小说: 喜乐田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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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妍进了丞厅,抬头一看,堂上坐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官吏,笑道:“想必你就是县丞韩大人了!”

    韩不屈见郑妍进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悦,但见她的穿着打扮,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这位小姐,好像我们没见过面吧?”

    郑妍一笑:“我的确与韩大人素未谋面,不过我相信你肯定知道我父亲。”

    韩不屈疑惑地看了看郑妍,问道:“令尊是?”

    郑妍眉宇间有些骄傲,低声道:“家父名讳上择下端。”

    韩不屈手指微微抖了一下,脸色大变:“小姐,冒充朝廷命官家属可是不小的罪,何况郑择端大人可是朝廷的宰辅吏部天官,你可别拿自己开玩笑!”

    郑妍笑了笑:“韩大人就不在京师,说起最近发生的事大人未必知晓,不过在父亲的书房中一直有把据说是春秋时传自古越国的宝剑,父亲一直爱逾性命,平常等闲的人连看一眼都不让,父亲曾说这是京中胡大人所赠,其实父亲一直都知道,这把剑原是韩大人祖上传下来的!”

    韩不屈脸色瞬间苍白,一段痛苦的秘辛袭上心头:那是三十多年前了,自己年轻气盛,进京赶考,住在京里一户刘姓人家。一是韩不屈年轻时算得上仪表堂堂,二来确实饱读诗书,一来二去令与刘家小姐暗通款曲,以至于珠胎暗结,发了榜文之后,韩不屈以二甲三十七名登第,在京中等待授官的日子里始乱终弃,最后那刘姓女子含羞上吊而死,刘家不依,定要上告,韩不屈不得已找到时任京兆尹的郑择端,将自家的祖传宝剑送上去,怕郑择端拒收,谎称乃是座师青州知府胡义所赠,这郑择端当时也就是三十岁左右,靠着祖荫得了这京兆尹的官职,也是儿时皇帝的伴读,自是意气风发。

    郑择端祖上原是武官,自小耳闻目濡全是武人的一套,虽然做了文官,却酷爱收藏古今名剑,得了韩不屈的宝剑自是十分欢喜,韩不屈将刘家小姐为自己而死,如今刘太公要告到官府的事详细说了,郑择端思之再三,实在舍不得这把宝剑,勉为其难的点头应了。

    第二人,刘太公告到京兆府,郑择端接了案子,打发人勘察现场,收集证据,几天下来,宣判证据不足,刘女系未婚有孕,羞愤自杀,与他人无尤!

    刘太公不服再告,当其他官员知道此案是郑择端主审之后,不愿得罪这位皇帝的玩伴,尽皆维持原判,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后来朝廷授官,此事还是被言官们捅到了皇帝那里,也多亏了郑择端在皇帝面前一力维护,皇帝才没有降下罪来,可是终究受了影响,外放韩不屈到曲水县做了一个县丞,这一做就是三十多年不曾得到升迁的机会,这三十年间曲水的县令都换了五六个了。

    听郑妍提起那把剑来,韩不屈不胜唏嘘,仿佛觉得是上辈子的事情似得,也让韩不屈再不怀疑眼前女子的身份。

    “小姐,请上座!”韩不屈立起身来,恭敬地让出主座,向外喊道:“来人,上好茶!”

    役差应了一声,连忙给郑妍端来一碗明前的龙井。

    “郑大人身体可好?”韩不屈问道。

    郑妍笑了笑:“父亲虽在吏部述职,可是一直秉持着祖父尚武的家风,每人必定要打上几套拳法养身,所以,托韩大人的福,一切都好!”

    韩不屈连忙道:“郑大人允文允武,真乃国之栋梁!”

    郑妍一笑,只听韩不屈问道:“小姐今次来曲水不知有何贵干,可有下官效劳的地方?”

    郑妍道:“那我就直说了,不来不想麻烦韩大人的,只是我去县衙才知赵成林赵大人今日参赞河务,不在县中,一切公务皆有韩大人做主,才找到韩大人这里,想必韩大人心里对我父亲也是记挂的紧,有些事想麻烦一下韩大人!”

    韩不屈笑道:“小姐客气了,您是什么身份的人,如蒙不弃,定效犬马之劳!”

    郑妍笑道:“大人在曲水县丞任上有些年头了,我曾听父亲说过,皇帝陛下近年来想擢拔一批老成持重的能吏,我愿向父亲举荐韩大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第一百四十章查封() 
韩不屈一听,连忙起身,一揖到地:“若当真如此,韩不屈愿生死相随,以报小姐知遇之恩!”

    郑妍道:“韩大人客气了,按辈分,大人原是我父执一辈,不敢当此大礼!”

    韩不屈心里有些激动,身为吏部尚书的郑择端如今在朝中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若能攀上他,还怕没有升迁的机会吗?

    也不是韩不屈之前没想过,可是以来自己再也拿不出那么贵重的礼物了,二来随着郑择端在朝中一路高升,怎会再见他一个八品的县丞!

    郑妍见韩不屈已经被自己笼络的差不多了,才说道:“昨夜我正在客栈里,突然来了一个妇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见了我就磕头,连额头都磕破了,叫我救救她的丈夫,我心一软,一问才知她丈夫原是个卖臭豆腐的,因为跟自家糕饼铺子有些私仇,就擅做主张将臭豆腐浸在秽物里,专门跑到人家糕饼店面前熏人家,结果昨晚被韩大人捉个正形,抓紧了大牢里,韩大人可有此事?”

    韩不屈暗自纳闷,郑妍一个大家闺秀关心这事干什么?面上谦逊回道:“确有此事,依照朝廷的法度,将那些秽物贩卖给他人食用,按律杖择八十,发配充军自是少不了的,将臭豆腐浸在秽物中以增其臭,贩卖获利,别说本朝,历朝历代都闻所未闻,其下作行径若是报到朝廷,处罚将更为严厉!”

    郑妍道:“可我听说这张一顺只是为了恶心那糕饼铺子,并没有将这些秽物卖出去!”

    韩不屈一愣,试探着问道:“小姐的意思是?”

    郑妍一笑:“我一个妇道人家自是不敢插手地方案件,只是心里觉着那妇人王氏可怜见的,这事我也骂过她了,怎么能有那么恶劣的想法呢,但是终究这张一顺还是保留着一点良知,没有贩卖给人食用,所以希望韩大人可以从轻发落此事!”

    韩不屈皱了皱眉,老实地说道:“小姐,此事我连夜已经报知了知县赵大人知晓,若是”

    郑妍见韩不屈面有难色,说道:“这个你不必担心,赵成林大人被贬到曲水之前,想必韩大人也有所耳闻,此事若赵大人要追究,我自与他去说,目下曲水公务韩大人做主,不如审一审这张一顺,若他真个没有将如此秽物卖人获利,赏他个二十大板,叫他与家人团聚去吧,若是真个有卖与别人食用,那就按照朝廷律法,严加惩处,韩大人以为如何?”

    韩不屈沉吟半晌,才点了点头,叫人从南狱将张一顺提来,一问,果然张一顺一口咬定没有卖给别人,只是与糕饼店有些私怨,才想出这等恶毒的法子来恶心糕饼店。

    韩不屈当然知道郑妍是要自己放了这张一顺,令他画了押,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令人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罚银十两,便放他回去了。

    郑妍从屏风后面出来,谢了韩不屈,又说道:“大人,我还有一件事。”

    韩不屈心里暗自叫苦,面上拱手问道:“小姐请讲!”

    郑妍道:“今早起来,本想着去那家糕饼店看一看,谁知那店里的小姑娘店大欺客,硬是把我给赶了出来,我才知张一顺那样做原是有些道理的,只是心中颇为不忿,说不定这店里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龌龊事,韩大人不妨带人去细细查一查,说不定能查出什么端倪来!”

    韩不屈心里暗道:店大欺客?就你这身装束,谁会欺你,分明是有意找茬,唉,罢了,被她盯上了,这生意不做也罢!

    韩不屈点头道:“这个好办,小姐自去,一会我点几个役差,定要给这些无良商家一些颜色瞧瞧!”

    郑妍满意地起身告辞而去,韩不屈待郑妍走了一会,高声喊道:“来人呀,点些人手,随我一起去市集上看看!”

    一行人到了镇上,韩不屈一指糕饼店,衙役们立刻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晚霜和晚雪刚要准备将做好的点心端出来,猛然见这么多官差打扮的人冲了进来,登时吓得目瞪口呆。

    “查!”韩不屈黑着脸从嘴里将这个字吐出来,衙役们应了一声,去狼入羊群一般,一个小小的糕饼铺子立刻鸡飞蛋打,一片狼藉。

    “没发现什么。”衙役们搜查了一阵,在韩不屈耳边轻声禀告道。

    韩不屈也觉着没有面子,看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两个小女孩,韩不屈问道:“你们家大人呢?就你们二人在此制作糕点么?”

    晚霜比晚雪年长一岁,闻言说道:“回大人话,这糕饼店是家姐的买卖,如今姐姐去了江州府,此处有我二人打理经营!”

    韩不屈微皱着眉,在铺子里缓缓踱了两步,指着一只盆子问道:“这里面黑糊糊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黑糖,里面和了一点玫瑰,用来制作玫瑰酥的馅料。”

    “你可知欺瞒本官的下场?”韩不屈说道。

    晚霜起身手伸进盆中,抓了些黑糖出来,放在口中咽了下去:“大人,这真是黑糖和玫瑰!”

    韩不屈冷笑一声:“你那手刚做过什么就抓了这馅料去吃,如此不洁净的点心就卖给他人?”

    晚霜一听,急急说道:“适才是大人询问我才抓了点黑糖吃掉,以释大人疑心,平时我们自然知道这是何物,做糕点之前都要净手净面,万万不敢污秽食品。”

    “还敢狡赖!”韩不屈突然黑了脸:“来人啊,将这糕饼铺子即刻查封!”

    “大人!”晚霜大惊失色,连忙站到前面,说道:“小女冤枉,当真没有污秽食物!”

    韩不屈冷冷看着晚霜:“你要抗法不成?”

    晚霜咬了咬牙,如果这样就被查封,还有什么脸面见晚菀呢。

    “来人呀,将这两名女子拖出去,店铺查封!”韩不屈漠然地下了命令。

    任凭晚霜晚雪如何挣扎,最终衙门的封条还是贴在了糕饼铺的门上,韩不屈走过去,看着瘫坐在地上哭泣的晚霜晚雪,叹了口气,说道:“迟些时候叫你家大人道县衙丞厅里来一趟!”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

    周围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晚霜晚雪站起身来,相互扶着向云锦衣坊走去。

    李瑶儿叫两姊妹哭泣着进了衣坊,一问才知原来官府封了糕饼店,连忙着人去钱府喊金瀚泽过来,一边和晚云晚雨细声安慰晚霜晚雪。

    晚雨脾气最为火爆,一连声地直骂狗官,李瑶儿皱着眉堵住了她的嘴巴:“小雨,噤声,须知祸从口出,别再给你姐姐姐夫惹没必要的麻烦。”

    晚雨一愕,不说话了,只把牙齿咬的格格做响。

    金瀚泽听说晚霜晚雪哭着到了衣坊,似乎是受了什么大委屈,也顾不得向钱汝明告假,直接一路小跑着到了衣坊。晚霜晚雨将事情的原委尽数说了,金瀚泽微微一愣,就因为那点事把店铺查封了?

    金瀚泽很快就意识到如果晚霜晚雪没有撒谎的话,事情也许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晚菀和宫扇熙在破庙草草地吃了一点肉,正打算就在破庙里歇一夜,突然耳边似乎隐隐传来些声音,晚菀走到庙门前一看,惊呼一声道:“坏了,他们上山来了!”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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