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媳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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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性情古怪的大夫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韵溪的亲生嫡母苏氏,白家的大夫人。苏氏穿了一件淡墨青衣,头上盘了个髻,眉目之间透着一股强势,语气平淡中却显得颇有份量。
苏氏的目光洛洛地在一双儿女的身上扫了一眼,最后在白韵溪的身上停下,轻轻抿了抿唇,眉头微皱:“不好好呆在闺阁里刺绣作画,跑出来做什么。你可是白家的大家闺秀,凡事该有个分寸才是,再过三月,你就要嫁去夫家了,还这么没有规矩,由着性子。”
白韵溪低下了头,一边搓着手,细声细气地道:“我找二弟是有事情要商量的,处理完了我就回去刺绣!”
“什么事情不能在屋子里商量,要这么急着出去商量啊,倒是说给娘我听听!”苏氏端着架子,昂了昂头,犀利地扫视了白韵溪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白随枫。
“大姐想让我去看看三妹,三妹病了,我想去瞧瞧她!”白随枫接口道,没有刻意回避这个敏感的话题。苏氏对三夫人母女一直是耿耿于怀,没有好脸色的。白随枫知道凭着苏氏的手段和精明,是不可能不知道大姐想要带自己去做什么的,为了免得大姐遭苏氏教训,白随枫如实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自己的事情都操心不过来,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不过就是一场病而已,大惊小怪的。给我回你的屋子里去。随枫你也赶紧准备着,好好念书,不许多想其他的,今年的秋试可不能再砸了,这可是光耀门楣的事情。”苏氏的面色一下子黑了下去,语气显得很是不悦。
“嗯,孩儿知道了,我这就去看书!”白随枫哦了一声,表情有些勉强,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子。
白韵溪却是木木地站着没有挪步,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仿佛是在做什么极大的决定一般,倏地抬起头来,眸子区别于往日的清澈澄明,带着几分倔强和不屈:“娘,你就让我带随枫去看看三妹吧。大夫说了,三妹挨不过今天了。三娘在那边哭得死去活来的。现在爹和二娘他们都不在家,咱们是一家人,去看看她有错么?就当是为了送三妹去上路也不成么?毕竟,毕竟随枫和三妹才是真正的血脉相连啊!”
第7章 那女人这么快就扛不住了()
“啪”地一声,苏氏咬着牙,气急败坏地看着白韵溪,胸口起起伏伏,面色苍白得紧,尖声道:“人大了,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三房那边的事情你不要去管,你怎么就这么不听我的话。
她要是死了,那也是她命不好,怪就怪她的娘,当初就不该勾引老爷的,生了她来这世上遭罪。一条贱命,死了一了百了!你给我回你的房间去,从今天起,半个月不许踏出房门半步!芝兰,给我送小姐回去。要是看不好小姐,我打断你的狗腿!”一边说着,苏氏将气撒向了门外站着的芝兰,一把拧了她的胳膊肉一下,哼了一声。
芝兰却是咬着牙忍住了疼,含泪道:“是,夫人!”一边说着,去拉白韵溪的右手,颤声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白韵溪身子有些发抖,抿了抿唇,看着一脸悲戚的芝兰,又望了望面色铁青的苏氏,还有木在一旁,没有任何反抗的白随枫,闭了闭眼,一边捂了嘴巴,一路抽泣着跑出了阁院。
白随枫没有吱声,面色有些青白,吁了口气道:“娘你放心吧,孩儿不会惹您生气的。我不会去三房那边的,您小心身体,不要气坏了身子。大姐就是这样心软,见不得别人受罪的!”
“都是白家的女儿,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她要有那个丫头一半的心思,我何苦来哉这么做!随枫啊,娘的希望就全在你这里了,今年的秋试你可一定要争口气才行。”苏氏扶着门框,揉了揉额头,有些伤怀地说道。白随枫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机械地点了点头。
门外,风起,夹杂着一丝叹息。竹林瑟然拂动,却道豪门深宅几多辛。
“没有想到那丫头这么金贵娇弱,才挨了几鞭子而已,就扛不住了。果然是什么女人出什么样的种。这大哥纯粹是找晦气,娶了个青楼烂货,又养了这么个赔钱女,真是家门不幸啊!”姑奶奶白佩佩翘着二郎腿,一边剥着花生,嘴巴里磨叽磨叽地嚼着,眼中流露出些许愤愤然来,长长的指甲上涂着红油,鲜艳欲滴,身材也略显发福和臃肿。尖尖的下巴,细长的眼,带着几分势力和刻薄。说话的时候,眼睛便眯成了一条缝。
第8章 都是男人惹的祸()
“娘,要是舅舅回来了,他会不会追究了?不管怎么样,那贱丫头是在我们这里挨了鞭子。要真是就这么死了,我还真的有点担心!”黄安茜神色有些不自在,一边抿了一口龙井,讪讪地说道。一旁的丫鬟端了点心过来,黄安茜一个不留神,手臂碰了丫鬟的胳膊一下,那丫鬟手中端着的糕点却是撒了她一身。
“对不起,表小姐,对不起!”丫鬟面如白纸,颤声地说着自己的不是,诚惶诚恐地看着黄安茜。黄安茜劈头就是一顿臭骂:“你不长眼睛,作死是不是?没用的东西,别在我面前碍眼了,给我滚下去!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那丫鬟却是给黄安茜一顿恶吼,吓得哭了起来。黄安茜看着她那小媳妇的委屈样,心中更加怄火,不解气地骂道:“跟那贱丫头一个德行,除了哭就什么也不会了,死了才干净,丑人多作怪,一点也没有错!”
“一个小丫头而已,何苦来哉同她认真较劲儿。放心好了,天塌下来都有娘给你担着。安茜啊,陆云那边你可得多使点劲才行!”白佩佩淡淡地一笑,女儿心里的结她又岂会不知道。这白家宅院里,四个小姐之中属安茜和韵萱的容貌最为出众。安茜长韵萱一岁,初时那小三儿还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也不知怎的去年就大变了模样,容颜姿色超过了另外两个丫头,府里的人也常常拿安茜和韵萱比较,说是韵萱要比安茜漂亮多了,可是把安茜气了足足半月有余。偏巧陆家的人带了那小公子陆云来走访,那小公子一眼就相中了三丫头,在白家的几天,时时和三丫头处一块儿,自然是恼了安茜了,从那以后,安茜是对三丫头恨得牙痒痒的。
嫣夜阁里,早已经是凄风苦雨一片,三夫人卫蒹葭趴在床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白韵萱,眼睛红肿一片,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一边拉着白韵萱已经冰凉的小手,呜呜咽咽地唤着:“韵萱啊,你醒醒,醒醒啊。你怎么可以丢下娘亲,就这么走了啊。你走了可叫娘我怎么活啊!”
第9章 白府三小姐过世了()
白韵萱身边唯一的丫鬟林睿雪亦是哭得泣不成声,不住地吸着鼻子,不时地探头往门外张望着,盼望着大小姐早点将二少爷带过来与三小姐见最后一面。
眼瞧着这一个时辰都过去了,院子里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远处的几个回廊里,三三两两地站了几个丫头朝着他们这边探望。
就在前一刻钟,白韵萱连着说了几句胡话,人也清醒过来了。原本以为她的病就此好了,把卫蒹葭和林睿雪高兴了好一阵子,却不想片刻光景,白韵萱就人事不知了,还吐了几口白沫,一刹那间整个身子都冰凉冰凉的,只有出气的份,没有进气的谱了。
任凭林睿雪怎么掐她人中,卫蒹葭怎么喊她,白韵萱都没有任何反应。想来这应该是回光返照了。
“听听这哭声,多凄惨啊。看样子,三小姐多半是走了。真是苦命啊!”回廊里的几个丫鬟絮絮叨叨地议论开了,一边叹息摇头起来。
“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偏生就没有好福气,但愿三小姐来生投个好去处,可不要再像现今这般里外不是人了。宁做鸡头,也不为凤尾啊!”水柔是整个府里的管家丫鬟,坐到这个位置,心思自然也非常人所能比,她向来是八面玲珑的,心里虽然对三夫人的遭遇很同情,面上也不好表现出来,毕竟还是要在这府里混饭吃的。
这深闺宅院里,能够呼风唤雨的是另外两位夫人,三夫人就像这后院里的一棵朱兰,花谢花开无人怜。
美貌之于女人不过是一种手段,三夫人缺少的便是一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精明。女人的美貌又怎么可以和时间去抗衡了。
美貌与智慧并存,才是女人立于波谲诡诈之地不败的资本。那些权力顶端的女子,一步一步走来,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后宫如此,闺阁宅院亦如是。
是日,白府家门前已经挂了白色的灯笼,下了挽联。毕竟也算得上是白家的小姐,苏氏也不好做得太过,该有的该做的都没有亏了三房,外边的人都睁眼看着,她也不好明着刻薄三房的。
第10章 虚情假意的姑奶奶()
白家虽然弥散着一种悲凉凄楚的气息,但是在他们的眼里,并无半点哀伤。
三小姐向来清心寡欲,与世无争,平日里也很少在府中露面的,为人不苟言笑,过于拘谨木讷,既不比大小姐的聪慧冰雪,又不如二小姐的雷厉风行,更比不上表小姐的趾高气扬了。她的死,不过就像是后园里的花谢了一样,大家徒留一声叹息罢了。
当天晚上,苏氏就命了人早早地将白韵萱下葬到棺材里了。卫蒹葭也只是一个劲地哭,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这么没有了,心里头也跟着空了。
灵堂上,卫蒹葭一身素缟,双眼红肿,不时地呜咽抽泣着。丫鬟林睿雪陪在身侧,也垂着泪,几个家仆已经抬了棺盖过来,便要将棺材钉死合上。
白韵溪捂着嘴巴,不时地哽咽着,白随枫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里却有掩藏不住的哀愁。同是一母所出,如果不是自己被大夫人领养了,自己的遭遇,也未尝不是和三妹这般清寂寥落吧。
苏氏微微地眯着眼睛,一脸的威严,嘴角隐有一丝轻讽的笑意。不时,却听得门外一声嚎哭,却是白佩佩母女二人进了灵堂。
相较于在场之人清一色的素色,黄安茜却是一身红衣如火,显得格外的刺眼。
“可怜的三丫头,身子怎么就这么弱了,姑姑我可真没有那个心啊,你要是喜欢安茜的镯子,只管跟姑姑说就是,姑姑定然是不会怠慢了你的。
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就这样走了,我可怜的三儿啊!呜呜呜!”白佩佩梨花带泪,一边拿着手帕,眼里挤出一些眼泪来,逢场作戏这个还是要走走过场的。
黄安茜一边从衣兜里掏了一个镯子出来,缓缓地走到棺材前,面色隐有哀伤,似笑非笑:“好妹妹,姐姐知道你喜欢这翡翠镯子,如今我就送你好了。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我当初就全当送你好了,你也不至于”黄安茜想哭,却是无论如何也滴不出一点泪水来。
明眼的人都知道她不过是在做戏给人看而已。一边说着,便要将那镯子放到白韵萱的身上。
第11章 你们不要来玷污了三妹的灵堂()
“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做什么,把你的东西给我拿走,三妹才不稀罕你这脏东西。
三妹生前清清白白,死了也要清清白白地走。”白韵溪面色恼怒地冲了上去,一把抢过黄安茜手中的镯子,往她的怀里一塞,推搡了黄安茜几下,大声地吼了起来。
黄安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平日里温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