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门扮兔兔的日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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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的很。”
“是不是昨天就跑出来了,我听说你去当什么兔女郎。”
“那他妈的是临促!”薛易一脚踹上他的心窝,踹到秦朗抻着脖子求饶。
“今天还碰上林碣石了,就是那个第一医院的院长,我爸把我的事告诉他了。”
“什么!”秦朗眉头皱了起来。
他第一反应是,他爸也太过分了,这是隐私,理应尊重别人,况且他觉得喜欢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第二反应却是,他今天来晚不是去打工了,是去医院了,但不是因为自己生病,是刚刚那个叫陆皓亭的男人。
陆皓亭,看名字就像个年轻文静知书达理的三好青年,绝对不会是什么意外摔倒的老年人。
“太他妈的过分了。”薛易狠狠地吃了口面。
“算了,这种事和他们说不清。你赶紧吃,吃完睡觉,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
“嗯。”薛易点点头,“你先上去睡,我还没洗漱。”
“你怎么这么啰嗦?”
“让你上去睡怎么啰嗦了。”
秦朗捂着自己的狗熊睡衣哼道:“你管老子在哪睡!我被窝子都捂热乎了,休想骗老子出来!”
薛易:“……”
“你别定表哈,到上学点了司机会敲门叫我,敢提前吵醒我打死你。”
薛易:“……”
秦朗关掉了床头灯,盖好被子躺下,突然回忆起刚刚薛易的打扮,没头没脑地来一句:“对了,怎么没见你戴那个傻逼帽子?”
“什么帽子?”
“就是特别像天线宝宝那个,顶上支棱着个蓝球儿。”
“啊,落别人那儿了。”薛易一个激灵。
他送人去医院的路上,怕陆子宸着凉,就把帽子给孩子戴上了。薛易记得自己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床来着,上头并没有什么东西,故而也没想起来自己少了个帽子。
“丢了,估计找不回来了。”虹城那么大,哪能那么走运再遇见他们。薛易轻轻叹气。
“别找了,丑死了,跟个二傻子似的。”
薛易:“行吧。”
秦朗似乎是有点困了,声音也变的沙哑:“别去做兔女郎了,那才能挣几个烟钱。”
薛易:“那你养我。”
秦朗:“三百六十行,行行能挣钱,你就非得用美色挣吗,就不会去当个家教?或者去教教钢琴。话说回来,你还会弹琴不?”
薛易:“废话,当然会。”
秦朗:“也对,维也纳小金厅独奏一等奖,差点忘了,易哥牛逼。”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求包养!
第3章 一打五()
陆皓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一点半了。
他一只手扛着熟睡的陆子宸,肩膀斜着,另一只手费力地去按门上密码器。就在这时,门从里头打开了,一个鬓角花白的男人站在毯子上,皱着眉看他。
“父亲?”陆皓亭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您怎么现在就到了,不是早上才……”
飞机应该是早上到才对,他正准备安置好陆子宸就开车去接父亲,这一路上生怕时间不够用,都没来得及当面谢谢那个学生。
“你妈催我早点过来看看你,改签了。你这是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手机也打不通?”
“接宸宸下钢琴课。之后、之后有个应酬。”
“应酬?应酬怎么能带着孩子!唉,我能说你点什么呢,你才二十出个小头,按你妈的话,也还是个孩子呢,况且你连女朋友都没一个,怎么可能会带孩子。”男人眉头紧锁,从陆皓亭手里接过孩子,探了探自己外孙的脑门。
“他有点感冒。”陆皓亭小声道。
“感冒?!你也真是,既然知道他生着病,连衣服都不知道多给加一件吗。”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陆皓亭垂下头,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忧伤。
“不过你比他妈强多了。真不知道我那疯丫头要疯到什么时候,孩子才多大就跑出国念书,一点不想我外孙吗!连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来,你妈那病还有几年活的,她……”
“快回来了。”陆皓亭打断了父亲的话,“爸您先抱宸宸去睡吧。”
听出儿子的话有些疲惫,男人也有点心软,点点头道:“嗯。你也早点休息,要不就明天请个假,挣的钱再多也没有身体重要,明不明白。”
陆皓亭手撑着鞋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地点了点头,嗓子却再没有力气回答了。
“说了你也听不进去,非得到了我这个年纪才知道珍惜。身体健康是1,其他都是0知不知道。”他嘴里一边说着,一边绕过客厅往楼上走。
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陆皓亭也终于支撑不住,无力地斜靠在鞋柜上。此时的他只觉得浑身上下连气管都是酥的,身体也像一个不受控制的空壳,意识游历在躯体之外。
这么站了好一会儿,陆皓亭才缓过劲儿来。他换好了鞋,想回房间去,刚走到楼梯口,父亲又从二楼走了下来,手里捧了一个洗衣筐。
陆浩辰不禁皱眉:“怎么了?宸宸又难受了吗?”
“没,睡着了。我去帮小外孙把衣服洗了。”
陆浩辰松了口气,走过来道:“爸您早点睡吧,给我就行了。”
“也好。”男人过来,把洗衣筐递给儿子,“我还不是很会用你的洗衣机。”
陆浩辰点点头,捧着洗衣筐朝洗手间走,筐子里头蓝色的小球球随着他的节奏晃晃悠悠。
第二天清早。
因为薛易和秦朗并不在一个高中,加上他们起的晚,来不及送两个孩子。学校不让骑摩托,薛易就自己打车了。
因为三中是在一条很窄的街道上,单行道,司机的车停在学校前的一个小路口。
刚一下车,五个高年级的坏小子就围了上来,不怀好意地堵住薛易的路。
领头的高个子凑近,搡了一把他的肩膀,阴阳怪气道:“呦,易哥不是农民工家的小孩儿吗,怎么有钱打车上学啊?”
“滚。”薛易避开他,想要先进学校去。
“欸。”高个子一步迈过来,挡在薛易前头:“带一帮人跟老子抢球场的时候不是神气着呢吗,怎么现在跟个孙子似的。”
“你记错人了。”
薛易心里一阵烦躁。这学期已经迟到了两次了,按照他们班班规,超过三次要被叫家长,薛易急着进学校去,于是皱眉推了高个子一把。
“呵,敢推我!”高个子仗着人多胆子大,一把揪住薛易的校服领子,在小路口拉栓子开骂:“操。你妈,就是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昨天警车来了没收拾你,今天看我不削死你个混蛋。”
高个子说完,扬手就是一拳,薛易向右侧一闪,拳头蹭着耳根掠了过去,风冷嗖嗖的,掀动他耳边的碎发。
“快迟到了,能不能晚上再打。”
“你说什么?”五个人都愣了一下。这个打架不要命的疯子现在一对五,自身难保,竟然在担心自己快迟到了。
薛易脸上的厌恶越来越盛,插在裤兜里的手也掏出来半寸,他手里握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昨天武器收集狂秦朗塞给他的一副指虎。
“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的啥?”
“我说都给我让开!迟到了要叫家长,我他妈的上哪儿找家长去!”
五个人闻言,一齐呆了三秒,随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高个子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落在薛易头上,很不友好地把他往下摁。
“看见没有,知道他为啥去奶茶店打工了吧,他根本就没有爸爸!”
“嘿嘿,乖儿子叫爸爸,叫我一声爸爸,今儿就放了你。”
“……”
“叫啊。”
“……”
打、还是不打?薛易额头上青筋慢慢腾起。
打了肯定会叫家长,可这样下去肯定会迟到,迟到三次的结果还是叫家长,这样算起来,揍他们一顿和放他们一马都不影响这场闹剧的结果。
那他妈还墨迹什么,不打白不打。
‘咚’的一声响,是铁器击打在人类门牙上的声音,高个子男生下一刻便摔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疼,就惊恐地看见自己的门牙滚了几下,伴着鲜血躺在了地上。
“我擦,你用了什么!”
其他几个男生同样惊恐,因为谁也没看见薛易是什么时候出的招,只见他的手依旧是插在口袋里,人也平平静静地站着不动。
“手上戴了什么东西!”
“想知道?叫声爸爸就告诉你。”薛易双腿并拢,双手插兜弯下腰,低头睨着他,勾起嘴角,原本乖巧白净的小脸立马带了七分痞气。
“好哇!”高个子气的浑身发抖:“一起上,弄死他个狗娘养的!”
薛易早就料到他们会发飙,动作灵敏地转身就跑,谁知一白色的轿车正好从远处驶来,薛易险些撞上去,车也一个急刹停住了。
操,这车来的可真是时候。
“敢使阴的。打他!往死里打,出了事儿我爸担着,铁管儿呢,掏出来!”
被白车这么一挡,纵使薛易再灵活,也是进退两难了。
这里又不是荒郊野外,离学校太近,打一个是叫家长,打一群估计得进局子了。老师叫家长的话可以租一个农民工或者厨师之类的过去,警察叔叔那边,可不是能糊弄过去的。
到时候父亲会怎么做,再给他转学?还是干脆直接把他关进医院特殊看护所,做那些难以忍受的心理治疗?
那该死的心理治疗。
薛易分了一下神,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截铁棍狠劈下来,正打在他肩膀上,紧接着又是一拳在肚子上,将他打的后退了几步。掉了牙的高个子男生满眼怒火,抬手就要再打他的脑袋。
薛易手臂剧痛,只能先跑,谁知那车故意似的往前一开,拦住了他的去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逼玩意。”身后传来一阵哄笑。
薛易发狠地转过来,心想:行了,游戏结束,都去死吧。裤兜里恢复知觉的手捏紧了指虎,谁知他低吼一声正准备揍人,就听身后的白车里传来一声怒吼。
“全都给我停下!”
六个狼狈的少年一齐愣住。
车门紧接着就打开了,露出一只棕色的男士皮鞋,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士走下了车。这位面容实在是出众,举手投足带着一股民国时期的大方端庄,只见他皱着眉把几个灰头土脸的孩子打量了一个遍,走过来没收了男孩儿的铁棍,扔进垃圾桶里。
“谁也不许打了,给我排成一排站好!”
薛易这回彻底愣住了。
只见陆皓亭一身利落的西装,外头披着件双面羊毛的大衣,皱着眉头站在狭窄的小道上。
“还有你,也过来!”
薛易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不知道该走还是留。
“这是新来的主任吗?”高个子警惕地问一旁的男生。
“不知道啊,好像是吧,不然怎么敢管咱们。”
“你们几个,不许交头接耳!按高低个儿站成一排。多大了还打架,幼儿园的小孩子都不像你们这样。”
陆皓亭义正言辞的训人口气吓坏了几个叛逆期的孩子,以至于他们认定了这位就是三中新来的主任,一个个低眉顺眼地排成了一排,准备接受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