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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难驯金钗-第9部分

小说: 难驯金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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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醉,你别吵!”

她干脆直接拿起酒壶对嘴喝。

这酒好辣!不过辣好,辣才能麻痹神经。

“主子!”

“你下去,我要一个人静静。”真烦!

“主子,您……真的可以吗?钏儿满脸不放心。 王熙凤回过头瞪了她一眼,眼神已透露出一些醉意。

“你好烦,我就是想一个人,难道待在房里还会出事不成?”

“是是是。”钏儿搔搔头。

从服侍主子到现在,她从未看过主子这样。

“主子,您是不是有什么烦恼?”替主子排解烦恼是做奴才的人该做的。

钏儿一提又让她想起朱云桢,她大口喝下酒,“没事,出去!”

烦死了!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这酒还真好喝,头昏昏的,一开始喝还觉得它辛辣,喝多了就觉得它好香,难怪有那么多人对它爱不释手,放都放不开。

王熙凤再度仰头狂饮。

“那……主子,钏儿就退到门外,若主子有事吩咐喊一声就好。”见王熙凤没有任何反应,钏儿也只能摸摸鼻子退出去。

★★★

伊呀一声,门板被推开,鹅黄色的鞋跨进了门槛,一步步朝倒卧在桌上的人儿靠近。

一阵风吹来,桌上醉醺醺的人儿呢喃了声,翻个面继续趴睡。

在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身子被人拦腰抱起,身上那件被扯松的衣裳垂落肩头,露出里头同样月牙白的肚兜。

她找了最舒适的角度窝进温暖的臂膀里。

将她放在床榻上,替她拉紧身上的衣裳、盖上绸被,朱云桢坐在床侧看着熟睡的王熙凤脸上因酒而起的潮红,他情不自禁地以手背抚过。

“要怎么说,你才会明白我的心?”他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痛苦表情,为情所苦的烦恼不是任何人能够轻易体会的。

“你认为当我找到你时,还能够放得了手吗?”

不,那是不可能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已经决定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不管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第七章

宿醉就像被人拿了把锤子狠狠往头上捶下一样,头痛得让人受不了!

王熙凤抱着头靠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

她现在只要一动头就好痛,早知道就不要喝那么多酒!

“嗯……”她痛得呻吟。

“主子,这是醒酒茶,是王爷吩咐人送过来的。”

看见钏儿手中那碗褐色、味道又怪怪的汤汁,她只想反胃。

“不要,看了就想吐。”

“可是这很有用耶,以前宝少爷如果和姑娘们喝醉了,隔天夫人们都会急着送来这种醒酒茶让宝少爷喝,很有效的。王爷就是也喝过,才会一大早便吩咐人送来。”

“宝少爷?”头好痛。

“对呀,宝少爷老喜欢逗姑娘玩,姑娘们也都喜欢和宝少爷一起,她们有时会对月当空饮酒作诗,一玩过头就会醉倒,所以醒酒茶在贾府可是天天都得做的,不止给宝少爷喝,也给老爷们喝。”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时空很奇怪,“红楼梦”里的人物几乎都出现了。

她头更痛了!王熙凤不停揉着太阳穴。

“主子,喝一点吧,喝了头就不痛了。”钏儿将碗推到王熙凤面前。

王熙凤看了看那碗褐色汤汁,吞了吞口水。

“会很苦吗?”

“应该不会吧,钏儿没喝过,所以不清楚。”

“那你是拿我当实验白老鼠?”

“什么、什么老鼠?”钏儿搔搔头。

“就是……算了算了,和你说那么多你也不懂。”她捧起热乎乎的碗身,犹豫了一会儿后憋气大口将那碗所谓的解酒茶喝下。

“恶,好恶心!”她吐吐舌,整张脸皱成一团。

“有比较清醒了吗?”钏儿看王熙凤皱着眉的模样,好像她自己也喝了,露出相同的表情。

“真想吐。”说时迟那时快,她转身将脸转向一旁花圃,呕了几声后就吐了一堆带有酒味的酸水出来。

“主子,你没事吧!”钏儿忙拍打王熙凤的背,好不容易见她呕吐的现象减缓了,才扶她坐下。“主子,很难受吗?”

“那是什么解酒茶啊,让我吐得半死!”嘴巴里还有怪怪的味道。

“解酒茶,嗯……夫人们都说让肚子里的酒吐出来就没事了。”

“所以解酒茶是让人把肚子里的酒吐出来的恶心东西?”喔!她一定会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年代!

她无力地趴在石桌上,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如果她得了感冒的话怎么办?在现代,有时甚至不用吃药就能好,在这里可能会被当成重病,那她迟早有天会被医死!

“主子,我去拿点东西让你填填肚子好不好?这样可能比较没那么难受。”

“嗯。”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啊,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动。

她会这样都是朱云桢那家伙害的!是他答她不会喝酒,还喝了一大壶女儿红!

蓦然,熟悉的味道朝她袭来,她的身体自然产生抗拒的反应,警戒地看着朝她走来的朱云桢,并用尽所有力气狠瞪他。

“我不会道歉。”他态度坚决,拉开石凳在她面前坐下。

“下流!”

“我不觉得表白自己的感情就是下流。”

“表白自己的感情是称不上下流,但用卑鄙的手段染指别人就是下流!”她气得别过头去,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你这样有失公允。”

“失什么公允!你以为你昨天那样做是对的吗?” “你本来就是我的!”

她怒瞪着他,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和你说话我会气死!我告诉你,我不是任何人的,而且我的家本来就不在这里,我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现在一心只想回家!等我们回到金陵后,你就送我回贾府,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一急,不管身上的伤,一把攫住她的手。

“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无法离开我。”

“你!”她眯起眼。“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王爷就能为所欲为,天注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她一定能回去的。

“天注定你就是我的。”

“你……真是有理说不清!”再待下去她一定会疯掉!”

她起身要离开花园,却在经过他身边时被他抓往手腕,她想也没想便出手推了他一把,原本就有伤在身的他竟硬生生被她推倒在地上,吃痛地抚着伤口。

“你没事吧?”她有些懊恼自己粗鲁的行为,明明知道他身上的伤有一半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她却老是忘了,对他粗手粗脚的。

“不用了。”他是真的火大,一把甩开她伸来的手,自行扶住石凳站起身,什么话也没说地扭头离开。

她的心情很复杂,对他的感觉已经变得无法形容,她一直想要消弭这种感觉,所以一再对他恶言相向,但是……

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心好乱!

★★★

“吃药了。”王熙凤小心翼翼地捧着药碗进门,因为倒得太满怕药汁溢出来,她只好一边盯着碗里的药汤,一边注意脚下。

朱云桢收起手中书册。

“怎么是你亲自拿来,小厮呢?”

“怎么,我亲自服侍不好啊?”老实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乱得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捧着这碗药到他房里来了。

她想,自己应该是对他的伤感到愧疚吧,虽然他那么对她,但在这里,他依旧是她惟一的依靠。

她就是这样的人,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前一刻才和人吵得不可开交,下一刻恻隐之心又油然而生。

她先将碗放在桌上,拉过凳子到他身边后才又捧着碗坐下,动作笨拙又可爱。

“吃药了。”’她舀起一口药递到他面前,谁知道他那张嘴吃的不是她手中盛在汤匙里的药,而是——

“你干吗?我的手又不是汤匙,你没伤得那么重吧?怎么眼花了?”害她被吓一大跳,连药汤都洒了。

“没眼花。”

“那你亲我的手干吗!”她的脸此刻一定红得比熟透的柿子还红。

“喝苦口的药之前先尝尝甜,否则我一定会受不了。”他依旧嬉皮笑脸,完全不以为意。

“你欠打!”

“我身上可是带着伤,你舍得吗?”

她真是受不了他!

“砰”的一声,王熙凤将手中的碗放下。“你自己吃药。”

“你不喂我?”他及时拉住她的手。

“你现在多有精神啊,还需要我喂吗?调戏我都来不及了是吧。”她手叉在腰上,怒气腾腾。

“气着了?”

“哼。”她真的生气地别过脸去。

“别这样,我身上有伤,哪里都不能去。”

“就可以调戏我?”

瞧她一脸得理不饶人,他只能举手投降。

“欧卡、欧卡,我投降。”

此话一出惹得她大笑不止,令他觉得自己刚刚学她说话的语气很拙,脸上立即出现一片红潮。

看他那窘态,她还真觉得有点不忍。

“饶了你。”她再度捧起碗,舀起一口药汤喂他。

含住那口药,他马上露出难受的表情。

“真的很苦?”

“嗯。”他认真地点头。

“那……你把药吃了,我再去拿糖给你吃好不好?”

他若有深意地一笑,“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更快速的方法能够止苦。”

瞧瞧他那贼头贼脑的模样,王熙凤立即扶住身后的桌子起身,慢慢往旁退。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那颗脑袋里在想什么龌龊的事……啊——”

她话还没说完,人就被他抓住,不仅手中没喝光的药随着碗落地洒了,她整个人也跌在他身上。

听见他闷哼了一声,她意识到他身上的伤,立既撑起身子。

“你活该!”她蹲下身去捡起破碗。

“别捡了,省得划破手指。”

“不捡谁捡?”她一块块拾起,“我不管你,也不拿甜的给你吃,苦死你好了!”

他攫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转身离开,多情的幽眸直瞅着她。

“相信我,蔷儿的事是我父王的决定,并不是我的意思。”

她脸上的笑容敛去,沉默了会儿后淡淡开口:“那不关我的事。”

那的确不关她的事,因为她要找方法离开这里,而且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她并不属于这个时空。

“就关你的事!”他冲着她咆哮,却满脸懊恼。他头一次拿一个人没办法,而这个人却是他最在乎的人!显然,她并不在乎他。“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烦躁地扯回自己的手,背对他。“你别问我这种问题,我不知道!”

“你不可能会不知道!”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你怎会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如果你真有些在乎我,那么面对蔷儿的事,你就会生气……”他陡地笑开,“你是在乎我的,你并不是对我毫无感觉,否则面对蔷儿你不会那么生气。你的心里有我的存在。”

他的恐慌她感受得到,但是她心里何尝不慌乱?她也理不清啊!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她再度逃避,娇柔的身影迅速退至房外,独留他烦闷地重捶床柱。

★★★

撑着下颚坐在小茶几边,王熙凤已经在房里发呆了整个下午,一句话都不吭,一个字也不说,一旁钏儿看了不免忧心,柳眉微扯。

“主子?”好反常,通常主子是没法忍受待在房间里的,何况是像现在这样发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好烦哪!”王熙凤受不了地叫了声。

“主、主子,钏儿不是故意要烦您的。”钏儿怯怯地道歉。

“我不是说你。”她是在说朱云桢和蔷儿!

“主子,有什么烦恼可以告诉钏儿,虽然钏儿懂得不多,但总比把心事闷在心里来得好。”

“钏儿,你告诉我,那个蔷儿是什么来历?”

一提及蔷儿,钏儿便立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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