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撩师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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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相处的时间。
然而,她逐渐发现,舒清对她和杨x的态度差距越来越大,给予后者反复细心的叮嘱,给她的却是极其敷衍的点头。
就因为她训练成绩很好?
这个理由已经不那么有说服力,林宜诺在焦虑中不断自我安慰着,偏巧又接二连三地看到杜薇发朋友圈,晒她与舒清的旧合影。
不是吃饭就是出去玩。
旧照上舒清的脸略显青涩,笑得很开心,眼睛里有真正的光。
林宜诺越发觉得自己被骗了,对舒清来说她什么都不是,因为无足轻重,就可以随意敷衍,随意几句好听的话就可以让她头脑发昏。
微信不回消息,电话不接,上课冷落她。
这次她没有委屈,而是恼火。
带着气,林宜诺连续几天的训练表现都不怎么好,离局方检查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整个人却处于神魂分离状态。
特情飞成一坨屎,连最基本的单发失效都处置不好,不是忘程序就是出错。
终于,舒清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
“林宜诺,重飞一遍。”
“哦。”
听着身后肃冷的声音,林宜诺面无表情地应着,等模拟场景回到地面,按流程操纵起飞。
抬轮仰角过大,擦了机尾。
数据在电脑上一显示,舒清的脸色便冷了下来,忍着没有说话,继续看。
林宜诺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是自嘲,非要等她犯了错才能得到师父的关注吗?再想到以前,仿佛从天堂跌进地狱。
她这走着神,忘记了收起落架。
舒清脸色又冷了几分,见林宜诺依然没有想起来的样子,出声提醒道:“你是打算带着起落架一直飞吗?”
林宜诺:“……”
坐右边的杨x想帮忙,被舒清厉声喝止:“你别动,让她来!”
林宜诺不语,伸手去拨起落架手柄。
特情设置是单发失效+原始导航,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之前林宜诺的表现都不错,毫不夸张的说,她闭着眼睛也能飞。
但这次连杨x都看得出来,她很敷衍。
脚蹬不住舵,手控制不好油门,无法保持力矩平衡,飞到快进近时,模拟舱开始左摇右晃,没几秒,机身朝一侧偏转,离了原本的航向,距机场越来越远。
林宜诺这时才慌了,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飞回正确航向,却错过了建立着陆姿态的最佳时间和高度。
跑道就在前面,她既没放襟翼,也没放起落架,油门杆仍处于最大推力位置,下降率高得可怕。
“sink rate……”
“pull up……”
“sink rate…pull up……”
电脑警报声响个不停,然后就见屏幕上一片血红,本次模拟特情结束。
——砰!
可控触地。
林宜诺瘫在座椅上,出了一身汗,手指尖冰冷发麻,脖颈后背嗖嗖冒着凉气。
她完了。
。
训练结束后,杨x先跑了。
舒清像往常那样坐在电脑前整理数据资料,屏幕发出的亮光染白了她的脸,衬得越发有几分阴冷。
林宜诺低着头走到她面前,站定。
“师父……”
这次舒清动作出奇的快,她关掉电脑,抬眸瞥了眼林宜诺,冷声道:“你跟我来。”
说完起身出舱,锁好门。
林宜诺心知自己死定了,这会儿反而没那么紧张,坦然地跟着舒清走出培训中心,一路来到公司大楼二十五层,高管办公区域。
这里有间没挂铭牌的办公室。
林宜诺跟进去,随手带上门,耷拉着脑袋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砰!
舒清把书往桌上一丢,斜眼睨着她:“过来。”
林宜诺机械似的走过去。
一只手揪住了她的耳朵,狂风骤雨般的怒斥劈头盖脸落下来:“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觉得自己平时训练的好,就可以随随便便敷衍了事了?什么态度!”
“不要告诉我你是不懂,练了几十遍的基本程序都能忘,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下周就要考试了,居然还能飞出可控触地,全公司那么多一批又一批的新人,你开了先例知道吗?!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学生……”
舒清气得脸色通红,拽着她的耳朵狠狠拧了九十度,冷厉的声线骤然尖细。
“师父对我很失望吗?”眼底泛起酸意,她轻声问。
耳朵很疼,可是心更疼。
在舒清黑着脸让她过来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自己今天有多幼稚了,扪心自问,她的确是带着情绪去训练的,飞出可控触地也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她有什么可赌气的呢?
师父理不理她,关心不关心她,都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她应该好好训练,为自己负责。
终究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舒清没有回答,松开了她的耳朵,严肃道:“我只问你,还想不想继续飞,不想的话随时可以滚蛋,违约金我替你赔了。”
含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淌下来,林宜诺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姬友的文:《元帅》——木梓君
林谦以为以白芨的容人之量,顶多让她暴尸荒野,没想到白芨不仅帮她把棺材盖踢上了,还给了她选寿衣款式的权利。
林谦在边境当了七年的监狱长,终于被调回首都星。
然而,她的新上司——议长阁下白芨,却是当年她管制的一名犯人。
白芨曾说她要感谢带给她痛苦的人和事,因为如果没有这些折磨,她也不会拥有当今的一切。
彼时被锁在床上的林谦听闻表示:“骗子,她恩将仇报。”
第28章 28()
林宜诺大二时就跟公司签了合同; 公费考取三种执照后回来改装; 等同于这辈子都在华元航空工作了,如果单方面想要解约; 必须支付高额违约金。
对舒清来说,这不是钱的问题; 她可以狠心让林宜诺背上几百万的债务; 也可以挥挥手一笔勾销。
但是她看重林宜诺,对这个小徒弟抱有相当高的期望,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还有一点别的私心。
别的; 什么呢。。。。。。
这几天有意保持距离,她脑子清醒了不少; 生活终究是要一个人过; 从她立下保证那天起,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任何人缔结亲密关系。
徒弟只能是徒弟,又庆幸还是徒弟。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隐忍的抽泣声听着那么刺耳; 舒清有些烦躁; 丢下一句:“你自己做决定吧,明天给我答复。”
说完就要走。
林宜诺拉住她的手; 哽咽道:“师父,你说过会对我负责的,不会嫌弃我。”
“你觉得我嫌弃你了吗?”
“嗯。”
舒清转过身,目光对上她红肿的眼; 心里有处绵软的地方又开始崩塌。“你说,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林宜诺犹豫着,如果说出这段时间自己感受到的被冷落,她岂不是就与那些可笑的幼稚鬼毫无区别?因为赌气而故意犯错,再委屈地控诉,难道不是无理取闹吗?
她可以在师父面前撒娇,但绝对不能表现出幼稚,她想,师父不会喜欢幼稚的女人。
她才不是没断奶的孩子。
“说啊。”
“没…没有……”林宜诺抓着她的手紧了紧,用另一只手擦掉眼泪,低下了头,“对不起,师父,今天确实是我态度不端正,我会好好反省的,你怎么罚我都行,而且我既然选择了飞行员这条路,就不会半途而废。”
师父没讨厌她就好。
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是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是她太自作多情了,是她尝到点甜头就得意忘形了。
小徒弟嘴上诚恳地认错,眼睛里却写满了自嘲和委屈,舒清心里那块柔软地深深塌陷下去,半晌,她移开视线,叹了口气:“你延期一周再考试,把状态调整好,我不想再看到你今天这个样子。”
林宜诺点点头,低垂的目光落在两人握住的手上,有些舍不得放开。
师父还是心软的。
她既松了口气,又为自己的赌气行为感到羞愧,这会儿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时着急,手上力道重了些。
舒清抽开手,语气恢复漠然:“回去吧,明天别迟到。”
“好……”
。
十二月,气温骤降。
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舒清坐在车里等女儿放学,看着晶莹透明的雨滴像珍珠一样嵌在窗玻璃上,她突然就想起了林宜诺的眼泪。
今天是小徒弟考试的日子。
她没去。
自从那天挨了她一顿骂之后,那孩子变得安静了,不再总缠着她,不再微信轰炸她,不再笑出两只小酒窝。
她反思着是不是自己发火太过了。
副驾驶车门被拉开,舒清愣了一下,转头见女儿上了车,柔声问:“瑶瑶,冷不冷?”
“林宜诺今天会不会来?”小公举边摇头边问。
舒清顿了顿,“不会。”
“那她什么时候来啊,要不你叫她过来。”颜舒瑶脸上写满了失望。
“为什么?”
“因为……”颜舒瑶眼珠一转,胡诌道:“她不是你小情人么,你们都不约会的?”
舒清皱眉道:“她是我学生,不是什么情人。”
“别狡辩了,在我面前藏着掖着有意思嘛?我又没跟外婆说。”颜舒瑶美眸一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点让她来。”
舒清一时语塞,陷入了矛盾。
她既想戒掉先前那种上瘾的感觉,又依赖于林宜诺帮她治住女儿,担心长久以来小徒弟不在的话,家里的混世魔王要翻天。
这段时间女儿乖了不少,也愿意跟她讲几句话了,甚至岳母打来电话询问时帮她隐瞒,她很欣慰,同时也很贪心。
但她觉得自己在利用林宜诺,这么做非常自私。
良心的谴责十分煎熬。
犹豫之际,舒清的思绪被手机铃声打断,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竟然刚巧就是林宜诺的电话。
心莫名地紧张起来。
“喂?诺…。。。”她来不及唤出小名,就听见那头传来林宜诺兴奋的声音:“师父,我通过模拟机检查考试了!我有副驾驶资格了!”
听起来还是那么欢快,属于小徒弟的活力。
舒清露出一脸姨母笑,好像小徒弟能看到似的,相反嘴上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挤出干瘪瘪的两个字:“恭喜。”
然后下一秒,那份隔着听筒传递给她的欢快消失了,像是一盆凉水浇灭了热情的火焰,林宜诺的声音小了许多:“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舒清张了张嘴,迟疑道:“晚上来家里吃饭吧,瑶瑶想见你。”
在一旁偷听的颜舒瑶瞬间石化。
被妈妈卖了。
她不要面子的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轻声应道:“好。”
舒清松了一口气,挂断之后,心里那块沉重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
。
母女俩前脚回到家,林宜诺后脚就来了,舒清给她开的门,那瞬间突然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两人站在门口相视一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
“师父!”林宜诺扑上来一个熊抱,“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