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密爱:兽性总裁温柔点-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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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季菡撑在洗手台上,十指紧紧地抓住大理石台面,眼底冒出一丝决然清明。
打电话给酒店,打电话给公司,向朋友求助……
脑海里出现这样几条路,她正要细细去思考可行性,外面的张科长又说了话:“去找服务员,门坏了。”
“对,对,你去。”
刘科长应该喝得有些过头,说话有轻微的大舌头。
然后外面就再没有了声音,季菡趴在地上往门缝外面看,果然只剩了一双棕色的皮鞋。
洗手间里并没有暖气,季菡的脸都快挨到了地板上,双手冻得没有了知觉。
被崴伤的脚踝此刻也是痛到极致,她的脸色发白,干脆跪坐在地上,慌乱地拿手机打电话。
按到拨号键盘,想拨紧急电话,可是既没有构成犯罪,也没有丝毫证据,人家会认吗?
打给酒店,打给公司,他们会信那两个官员还是自己的?
打给朋友……
许文怡不在,邱亚又是一个外地人,小芳也不靠谱……
季菡的手冻得麻木,触摸手机屏幕的手指又僵又硬,在这个万分艰险的时刻,心底蓦然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来不及犹豫,她按到电话薄,直接拨了第一个号码出去。
在不久之前,她刚把苏沛白的电话备注改成了“AB”。
B是他名字最后一个字母,A只是为了让他排列在电话薄的第一位。
“喂。”电话刚打通就被接起,声音一如既往的镇定,又有些冰冷。
可是在现在的季菡听来,却犹如天籁一般。
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来他已经成为自己心底,无条件去信任,去依赖的人。
全世界的人她都会怀疑,会不安,可是对他……完全不会。
即使上次两人似乎又吵架,冷战了一周,此刻她连他在哪做什么,她完全不清楚,可是心底就是有一种笃定,就他,可以依靠。
电话里熟悉的声音语调,像隔了千山万水,季菡一听就再也忍不住,担惊害怕委屈疼痛齐齐袭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喊他。
“苏沛白……你快来……”
她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哭腔,让这边正在进行紧急高层会议的苏总裁,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里的咖啡杯直直往地上滑去。
“怎么了?”
向来淡定的年轻总裁,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慌张和焦急,丝毫不顾在场各人的眼光,直直地站起来,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现代化的会议室里,一行刚从欧洲回来连衣服都没换的技术骨干,有些愕然地看着突然苏沛白离开的背影。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曾晓年见势不对,站起来安抚道:“你们先继续。”
然后就小跑着追了出去。
苏沛白人已经进了电梯,看见曾晓年跑出来,停下了关门的动作。
曾晓年从苏沛白回国起就跟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家总裁的眼睛里,出现这样惊恐夹杂着摧毁的表情,那漫天的冰山和火焰,只对他说了四个字“万宏酒店”。
任曾晓年智商再高,也没办法凭这四个字,就判断出自家总裁的意图。
他只楞了一秒,果断联络了万宏酒店那一片相关的人员先去现场,再然后给酒店的老总去了电话。
前后只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万宏酒店的门口瞬间围了十多个黑色西装男子,全酒店上下骤然染上一丝森严的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得很慢。
季菡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洗手台上的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然后又汇聚成一小条,缓缓朝着低处流过来。
她的丝袜膝盖处破了个洞,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本来就短的裙子此刻更是不怎么抵用。
长发在颊边,在耳边,有的随着她低下头的动作掉到地板上。
刚才喝了些酒,此刻被恐惧消耗得一干二净,她觉得很冷,也很饿。
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手臂,刚才苏沛白听完她断断续续的叙述,没有说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他在哪,他会来吗?
她不知道,先前那样的无条件的信任依赖,此刻变得飘渺不确定起来。
人在绝望恐惧的时候,整个思绪和价值观似乎都变得有些扭曲,她又想起了苏沛白对她嘲讽凉薄的笑,想起他极尽刻薄的伤害。
季菡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刚才危机之刻,怎么会有那样的念头。
明明她……并不是他的谁啊。
看看毫无动静的手机,她有些想再打给他,又没有勇气。
想起苏沛白很久之前说那句:“你,没有资格。”
季菡闭上了眼睛,有些认命一般,等待着接下来的宣判。
而外面,先前叫嚣着去服务员的张科长空手而回,他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的,脸和脖子都成了猪肝色。
“不,不给开。”他是对着刘科长说话。
“为什么?”刘科长来了脾气,一脚踢到门上。
他的嗓子又粗又哑,像公鸭嗓子一样,让坐在地上的季菡又怕又恶心,身体不自觉地,再抖了一下。
“说是老板来了,什么的。”
张科长大舌头地答,然后摆摆手说:“没意思。”
刚才出了包间,被大堂的冷风吹了一下,被猪油糊住的脑子此刻稍稍清明了一点,召唤着刘科长说:“算了,这妞也不是个会来事的,我们去继续喝酒吧,看她在里面呆一辈子。”
矮胖的刘科长长长地打了个酒嗝,也是觉得分外扫兴,握拳使劲砸了两下门,对季菡喊:“妞,你不出来,先想想,怎么回去跟Jack和方经理交代。”
那边张科长也添油加醋地说:“想明白了,出来跟爷喝几杯啊。”
季菡双手抱臂,头紧紧埋进手腕里,对外面的秽语充耳不闻。
“还真把自己当个角了,我看的上她也是她的福气!”
“是啊,不过也是换个方式出来卖的,还这么拿着捏着。”
……
外面的两人威逼利诱,口里狂言不断,声音却是渐渐地离远了。
紧紧揪着的心,这才微微松了一些,她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包间外面隐隐一阵急促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听见张科长喊了一声:“你们是?”
再然后一阵动乱,桌椅茶盏摔碎的声音,接着就没了动静。
是……他来了吗?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屋内的女子这才抬起头来,眼泪早已流了满脸,本被冻得发白的唇,此刻染了些刺眼的猩红。
“开门,是我。”
苏沛白的声音语调一如既往,刚才那慌乱摧毁的神色,消逝的干干净净。
季菡想到小时候看的电影,那些女主角遇到危险,男主角在千钧一发之际赶来的样子,是怎么样的呢?
是浴血重生的磨砺,还是欣喜若狂的庆幸?
季菡记不太分明了,可是也没有哪一个,会是苏沛白这样子的表现啊。
她保持的姿势太久,地上又太冷,刚想要站起来去开门,一动,脚就是钻心地疼。
见半天没有反应,门外的人平淡的表情这才有了一丝破裂,直接拿了钥匙打开门。
见到双手趴在洗手台上,艰难地想要站起来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痛意。
面上却是疏离依旧,他两步走过去,不轻不重地扶着她的手臂。
“谢,谢谢。”刚才的季菡本来酝酿发酵了万千的情绪,对着他那副冷淡的样子,突然就被冻成了冰。
现在的季菡像一只受惊的小刺猬,全身上下都是还未收起的刺。
彻骨的冷和痛让她动作十分不顺畅,眼眶发酸,泪珠此刻像水滴一般不断往下掉,她不自在地躲开他的眼神。
第125章我只有你()
“你来的好快。”
努力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说,季菡扶着洗手台转过头,想要去找鞋穿。
脚刚动了一下,她就痛的肩膀一抖,不自觉就惊呼出声来。
男人的眉头紧紧皱起,不容拒绝地,脱下身上的大衣外套,一下子将打横她抱了起来。
“啊!”
季菡一声惊呼,伪装的淡定疏离,在他的气息和怀抱中全然融化,紧绷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
“我……好怕。”
“苏沛白。”
“我好怕,你不来了……”
“你说你委屈,你说我没有资格……”
“可是我……怎么办……”
情绪和眼泪都太过汹涌,季菡紧紧地缩在他的怀里,双手拽着他胸前的衬衣,将她的泪水和恐惧全部都传递给他。
她开始是不断的哭诉,越说越难过,说话都开始一抽一抽的。
“可是我怎么办……我只有你啊……”
“跟,你……打电话,听完一个字不说……你知道……我等得多……怕,多难过吗?”
“那两个……恶心的老男人,一直吼……”
“你……又不说要来。”
“对不起。”
季菡哭得不能自已,头顶突然就传来一句坚定的道歉。
“对不起。”
像怕她没有听见一样,苏沛白再重重地重复了一句。
“绝对没有下次。”男人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语速很慢也很轻,却是如誓言一般的保证。
得到他的回应,季菡泪水越发止不住了,直接伸手环抱着他大声地哭了起来。
像自己摔了跤的小孩,你不问,他或许还能忍,可长辈若是问一句,那还不得哭个天昏地暗。
季菡的眼泪暖暖的,她的眉眼鼻尖嘴唇,隔着被浸湿的衬衣,清晰地印刻到心底去。
苏沛白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头不着痕迹地亲了一下她的头顶。
然后直接抱着她往外走去。
整个酒店大厅早已经被清空隔离,一排黑衣保镖站在门口。
季菡身上穿着苏沛白的大衣,抽抽噎噎哭得累了,她也懒得去思考,尽量蜷着身子缩进在他手臂里,只剩穿着丝袜的脚露在外面。
随着苏沛白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
从大厅出来,一个戴墨镜的高大西装男人迎上来,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他恭敬地拉开车门,沉声请示:“小少爷,那两个人?”
苏沛白站定脚步,怀里的人呼吸清浅,似乎已经睡着了。
似乎嫌他声音大了一般他有些不悦地看了男人一眼,面色平淡地答:“按苏家的规矩来,你随意。”
“是。”男人压低了声音点头。
苏沛白这才慢慢地上了高级商务车的后座,也没有将怀里的人放下,小心翼翼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头依旧靠在他的胸前。
刀疤男人伸手搭在门上,轻声提醒了一句:“先前老爷打了几个电话询问过了,陈爷应该在过来的路上了。”
苏沛白随意地挥挥手,没有说话。
从他成年以来,就从未动用过苏家老宅里的人和力量,这一次既然用了,爷爷那边会知道也不奇怪。
……
季菡这一觉睡了可不止几个小时。
按着有些发疼的头,迷糊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眨眨眼睛,自己睡在一个整洁简单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