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流-第2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伤口细小的几乎无法用肉眼分辨,一滴黑色的血随着毒针留出之后,伤口便已经消失不见了,而折磨了温苏苏这几天的那身不如死的感觉,也随着毒针的取出而消失不见了。
温苏苏深呼出一口气,用手揉了揉在逐渐恢复感觉的伤腿,“怪不得叫做凌烈双针,原来一根用作下毒,一根用作解毒,这位司徒先生……”又一次念出这个让她有些在意的姓氏,毕竟在这个连姓氏都是奢侈品的世界中,同姓的情况更应该是少之又少才对,所以温苏苏很难不联想到那个嚣张恣意到极致的金发天魔,“司徒先生的全名叫什么?”
相霭看着她,似乎原本想说些什么,但在温苏苏问出问题之后还是停顿了一下,先回答了她的问题,“先生的名讳,是司徒卿。”
手打txt 二六八 金焰听泉
二六八 金焰听泉
司徒……卿?
温苏苏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不由得感慨这到的确是个十分适合他的名字,不过也是仅此而已,对于他和司徒邪究竟有没有什么联系,她还不能做出判断。
不错,虽然没有任何根据,但温苏苏就是直觉认为,这同姓异族貌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不过相霭却似乎并不想多谈有关这个神秘的司徒卿的事情,他虽已收回了按在温苏苏脚腕上的手,但却并没有站起身来,只是仍然半跪在她身旁,一双明亮的眸子与她平视,“你怎么找到我的?”
相霭并不知道这些天来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而明明不过是短短的几天而已,但却并非是用三言两语就可以简单说清楚的,所以温苏苏也只是摇摇头,捡简单的对他略说了说,“这里的山脉气候虽然异常,但山上的植被却与别处无异,这院子里有几株十分珍稀的香草,非在海拔四五千尺之上不能活,而放眼望去这一片群山之中,只有这座主峰有着这样的高度,我自然一下子就找到你了。”所以说是天无绝人之路,就连温苏苏自己也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帮了她一把的,会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这般用到的识香之术。
“那么你又为何来找我?”
等到相霭真的问到这个问题时,温苏苏到没有她一早设想的那样不知所措了,看着相霭认真的眼神,她的表情十分的平静,也用绝对诚实的答案回答了他。
“因为意外和他们失散了,而我现在能够找到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因为这样,没有选择了,你才想到我?”相霭的表情略微变了变,却并不是恼怒,而是一种连温苏苏都解读不出来的微妙感。
“是。”温苏苏郑重的点头,“我不想骗你,我已经和四大名门走上了不同方向的道路,而我知道,你绝对不会轻易背弃你的师门,所以与你保持一定的距离,是对我们都好的事情,所以如果不是我现在已经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的话,我仍然不会来找你的。”
在她的话音落下后,相霭默默地看了她片刻,然后在嘴角溢出了一丝笑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在温苏苏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一拍她脚腕的伤处,“好全了没有?好了就别在地上坐着,好歹也是个女人,我倒是当真佩服你怎么能够随时随地的这么不顾面子,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莫名其妙被数落了一通的温苏苏只好拍拍屁股跟着他站了起来,而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小木屋的那扇门忽然又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都停下了交谈,转而看向仍然没变过表情缓缓走出来的司徒卿,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他竟然就对宫夫人急救完毕了?且不说他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才能将旁人都束手无策的魔气逼出宫夫人的体外,就光是这不超过十分钟的速度,就足够她惊讶了。
而司徒卿走出来之后,对于还在内室中的宫夫人究竟如何是绝口未提,只是用眼角瞥过她,然后看向了相霭,“断剑何在?”
“在此。”相霭自然是一早就将东西准备好了,此时听到司徒卿询问,他立刻将那日在云霄楼中被勾陈断成两截的麒麟剑递了上去,而拿到断剑的司徒卿却没有查看剑身断裂处的情况,只是将剑柄握在手中,略略挥了两下,然后点点头道:“不过两年时间,你就可将下品仙器的这柄剑成长到上品仙器的程度,果然,我并没有托付错人。”
这样的一句话让站在旁边旁听的温苏苏忍不住一愣,可以成长的武器……怪不得相霭那么眼高于顶的心气都能在他的面前收敛起全部的傲气来,看来这个司徒卿果然是有些不一般的过人之处,至少在这锻造一途上,她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可以造出能够成长的武器来,而这个司徒卿又有不逊于灵之的医术,在这小院中刚刚让她见识过的机关暗器也绝非一般匠人手艺所能及,再加上现在这匪夷所思的锻造之术……都说人无完人,能够万能成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反常即为妖的意思了。
“先生既然肯将麒麟剑托付于我,我自然不敢辜负先生的期望,只是……”看着那断成两截如今正握在司徒卿手中的麒麟剑,相霭的话说到这里便停住了,因为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只是他竟然不小心让它断了?温苏苏在为他脑补了这样一个理由之后,也不由得失笑,在相霭的世界里,从前根本就没有“输”的概念,这一次突然事件给他带来的打击是什么,其实不用说,她就已经极为清楚了,所以能看到他没有被自己忽然崩塌的价值观所打倒,温苏苏可以说是十分欣慰的,相霭很强,他那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个性是让他变强的原因,但这也同样是一把双刃剑,刚极易折,在他的信念突然在眼前折断的时候,其实在他眼前就只剩下两条路了。
要么就这么消沉下去,要么,就要抛弃掉从前所有的一切,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温苏苏了解相霭,而显然的,司徒卿也对于他的脾气摸得恨透,相霭没有讲话说完,他就等着他说完,他那双胜过诸多言语的眼睛只是看着他,完全就是一副只要相霭不把话说完,对话就不会继续的意思。
于是在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延续了几分钟之后,相霭终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清晰的说出了一句话。
“只是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正是因为我的自负,才让麒麟剑折在了我的手里。”
相霭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似乎将那副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担子也同样放了下来,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再笑起来的时候,便仍是从前的那个相霭。
又或者,已经不是了。
“那么若是我再将麒麟剑交给你,你可还会让它折断?”司徒卿没有评价相霭的自我救赎,只是仍然是那样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而口气也仍旧是那样高高在上,似乎连他问出口的问题,都是一种施舍。
“不会。”
相霭的回答只有这么两个字,甚至连个表示程度的副词都没有,但在温苏苏看来,只是这两个字,就已经有了超乎所有语言的分量。
她相信,既然相霭将这两个字说出口,那么就一定能做到。
“好。”司徒卿的答案更是简单,他点了点头之后,出乎温苏苏意料的并没有再转身回他那个神秘的小屋去,甚至连个铸剑应该用到的基本用具,熔炉都没有准备,就这么站在原地,站在他们两个人之前,一扬手将他手中那两截断剑抛了上去,然后右手一翻,一道金色的火焰便从他手掌之中跃了出来,然后在院子中的青砖小路上燃烧了起来。只是用看的,温苏苏就能感觉得到这火绝非一般的火,这样纯粹的金色,恐怕这火焰中的温度高的都无法估计,而能催动出这样纯粹的火相属性,即使是仙气,温苏苏也没有把握能够用得出来。
那么,在仙之上,就是神了……
虽然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测,但温苏苏还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摇了摇头,然后认真观摩起司徒卿这个不可思议的锻造大师的现场表演来,但若说是表演也实在是有点牵强,因为除了一开始的一抛一翻,司徒卿根本就是背手往那里一站,然后就什么动作都没有了,温苏苏眼睁睁的看着那飞上空的两截断剑做了个自由落体又掉落下来,正落在下面那似有生命的一团金焰之中,一时间光芒炫目。
这团火的温度实在是超乎人的想象,麒麟剑甚至还没有完全落进火焰中,就已经融化成了不成形的一团什么东西,但温苏苏再想仔细看去,却已经是不能了,因为那团东西落入火焰之中后金色的光芒一下子便就变得十分刺眼,以肉眼根本不能直视,而就算是神识,也都不能探究火焰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温苏苏的神识大爆发了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发生神识失灵的事情。
不过好在这样炫目的光芒只是持续了几秒钟而已,但等温苏苏的眼睛恢复正常之后,却神奇的发现刚刚明明落进火焰中的麒麟剑却失去了踪影,现在在他们面前的,只剩下了那团金焰而已,就算是她的神识仔细查探过,也不曾发现在这其中还隐藏着其他东西。这实在是太神奇了……要知道温苏苏虽然不懂得锻造,但也知道无论锻造什么也得有个原料才行,这司徒卿……难道是想用这团火直接变出来一把剑不成?
她这边在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一时间没发现在那里只是站着的司徒卿忽然向她这个方向瞥了一眼,在看到她一连认真中透着茫然的表情时,他眼中的目光似乎有过一丝颤动,但在下一瞬间,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而温苏苏这边猜了十几个不靠谱的答案,都抵不上司徒卿揭晓答案时的不靠谱程度,之间他看着青石砖上那一团火焰越烧越小,在缩紧到了一定程度时,司徒卿又是右手轻轻一翻,不过这一次,出现的却是一道清澈凛冽的清泉,直接就浇在了那团金焰之上。
水火相交,温苏苏一下子眼前的能见度就变成了零,但这还不算什么,当又一道刺目的光线迫的她不得不闭眼的时候,她只想大吼一声坑爹啊这个家伙竟然真的用一团火就铸出了一把剑
手打txt 二六九 诛邪残片
二六九 诛邪残片
这不科学简直比走进科学还不科学
但虽然温苏苏在内心里这么疯狂的叫嚣着,眼前所见到的事实仍然在继续和她诉说着一件结果,那就是她认为不科学的这件事,已经的的确确的发生了。
温苏苏虽然知道锻造的原理,但无论是在她穿越之前还是之后,她都并没有机会去观摩一次锻造现场究竟是什么样子,她所认识的第一位锻造师,恐怕就要数是师月尘了,因为她一直用到现在的缭乱就是出自他之手。但即使是师月尘,打造缭乱双扇也整整用了三四天的时间,而眼前这位司徒卿,不仅仅是凭空具现化出来一把神兵利器来这么简单,他整个锻造的过程甚至都没有超过十分钟,不过怎么说,这个结果都让温苏苏过于凌乱了。
简直是超乎她的理解。
但不管怎么样,麒麟剑终于是再一次浴火重生了,温苏苏看了看刚从火里出来就被司徒卿一下子握在手中的宝剑,然后看向了相霭,只见少年的目光随着那剑身上的光芒而泛起了一丝光亮,照的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