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在修真界-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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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府用餐,不回府睡觉。
往日他也有不回府夜宿的记录,锦言没在意。
老板不回来更好,一整晚都可以自由安排。
下雨天,不管是闲敲棋子还是上床听雨眠都是极好的享受。
鉴于两位老板的作息,她的工作时间呈两端分布,早间去正院请安,聆听殿下教诲,晚间属于侯爷时光,下棋家教陪聊,内容视侯爷安排。
长公主听了,暗叹一声。
果然,还是
哪怕已经确认了昆哥儿对锦言无情谊,内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不死心,无情也罢,若能
她原先盼望着这两人亲近些,下棋读书,一来二去,若留宿了,自然距好事不远,如今事情真发生在眼前,反倒没了别的念想,任昆的行为举止,无不在提醒着她认清事实。
任昆忙得焦头烂额。
不知此时府中的两位女人,一个已经哼着小曲钻进了被窝,一个处于纠结郁闷中。
他看着着内侍总管和太医给陛下服了药,送到龙床上歇息,直到皇帝入睡,才长吁了口气:“派妥当人在这儿守着,有事去御书房议事厅唤我。”
内侍总管点头,知他所说的有事是陛下醒了或是发生别的状况:“侯爷只管放心,奴才守着”
太医令在一旁点头:“下官同守,陛下是一时心急气血翻涌所至,已服了安神压惊的药,侯爷放心。”
陛下传了内阁大臣们在御书房议事,突觉不适,口谕众臣稍候,由永安侯代朕主持。
彼时陛下面色苍白,满头汗水,众人惊惶,急传了值守的太医前来,诊脉之后方敢小心翼翼将陛下抬回寝宫。
陛下暂且无事,任昆还得回去继续议事。
难怪皇帝舅舅震惊着急,他也觉事出突然:
竟是东北急报,说是连降大雨,各地洪涝成灾,良田民众被淹无数,多个村庄被大水侵袭,人口牲畜无一存活!
东北洪涝!
这是一条出乎意料的急报。
东北土地肥沃,虽说只收种一茬粮食,但历来风调雨顺,粮食亩产量高,是大周重要的产粮区之一。
纵观东北全年,春季降水不多,春末夏初发生涝情,史上罕见,至少他对此没有印象。
陛下的身体愈发弱了
任昆揉了揉眉心,大步流星赶往御书房——
管他是史上罕见,还是亘古未见,事情出了,商量对策,决定方略才是正经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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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里,吐沫横飞,众大臣吵成一团,脸红脖子粗,场面很是热烈。
见永安侯进来,声音止住,换成新的内容:
侯爷,陛下龙体如何?
异口同声,人人的脸上是真心实意的关切与紧张,陛下的龙体安康才是大事,至于洪涝什么的,固然是大事,与陛下健康比起来,那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不怪大臣担忧,本朝鲜有长寿的皇上,眼下皇子们都小,没有足以担当大任的
“用了药,已经就寝。太医令在旁守着,无大碍。”
任昆简单交代了皇帝的病情,令众人安心,然后回到正题:“陛下着令在下与诸位讨论出章程来,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章程?
刚才只顾着担忧陛下龙体,哪里顾得上?
“诸位大人,”
任昆一拱手,面色郑重:“陛下忧心国事,太医令道是情急之下,气血不畅所致,我等做臣子的,应当尽心办差,为主分忧。”
环视一圈,又道:“当前陛下最忧心东北涝情,明日早朝时分必过问此事,今晚我等必要拟出个可行的章程,方解圣上之忧。”
可行的章程?谁不想啊?
所谓洪涝,不就是水灾嘛,可是这救灾,无非是要人要钱要物,从哪里来?
钱物还好些,国库拨一些,先缓燃眉之急,余下的再想办法。可是,人手从哪里来?
从哪里调拨人手?
东北一片大平原,河道沟渠有数的,往年少雨,排水工程近乎于零,连日大雨,湖泊河塘的蓄水量都超过容量。
在座的都是朝中重臣,老于政事,个个都懂得,要排除内涝,最快捷有效的就是开沟挖渠,排引出洪水,疏浚河塘湖泊,提高蓄水量,这也是必须的方法;
要不然就得干等,等洪水过后,太阳暴晒,老天爷将水收走。
比较而言,谁都知道前者是好办法,问题是,空想的办法再好也没用,得能实施下去,不然就是纸上谈兵!
开沟挖渠不要人?疏浚湖塘不要人?
过水面积大得惊人,十室九空甚至全村淹没在洪水中,谁去救人?谁去挖?
道理明摆着,没有丁壮干活,说什么都没用
众人皆沉默:
圣上怕是也想到此处,才心焚发疾的。
任昆也头痛,银钱财粮的事情还能想法筹措,这大变活人的法子,怎么想?谁能变出能干活的壮劳力?
“群策群力,必能找出应对之策。”
这个时候更需要打气:“诸位见多识广,事虽棘手,未必无可行之策”
他记得锦言以前讲过,讨论事情的时候,先别忙着泼冷水否定,先抛想法,这叫发散思维,先扔点子,成不成的,有想法比较重要
有人暗地嗤鼻,不能实现的对策叫什么对策?
你永安侯耍猴呢?
都是老臣工,重形象爱惜羽翼,与其信口开河讲些不靠谱地贻笑大方,还不如闭上嘴巴,敝帚自珍,暂作壁上观。
冷场了没人理会。
重臣如何,皇上宠信的外甥又如何?总不能逼人讲话吧?
倒不是对任昆有意见,而是没有好主意,想不出办法,说些废话有何益?不利于补气养生之道。
任昆心中叹气,不能大晚上的就这么干耗着吧,只好换个话题:“诸位大人,我们先来议议钱粮等救赈之事,如何?”
这个尚可一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虽有各执一词时,总归目标一致,最终达成共识,草拟好奏章,待早朝时上呈陛下。
此事毕,之前事又拿到桌前讨论。
如何办?难道就真等着老天爷?
急奏中有言,雨势虽已转弱,天阴无晴,谁知老天爷哪天下雨?哪天出太阳?
不等又如何?
有人提议:可否调燕幽州及北海一带的民众前往?
有人驳曰:这是以邻为壑!下之再下策,烂招!
又有人感叹:凡事应该曲突徙薪,不兴水利,以致束手无策
就有人反对:史上无洪涝记录,哪有无水养鱼的道理?况且河道水利所用款项年年捉襟见肘,哪有银子在百年未遇洪灾的地方,疏浚湖塘兴修水利?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任昆神色沉稳,听众大人们打着口水战,做些无谓的争执,实际上皆一筹莫展。
及至后来,众人皆面带倦色,没了精神。
永安侯看看时辰,已是丑寅交接之时,这样的争辩毫无结果:“诸位大人,一夜辛苦,过不了多少时辰就该早朝了,总要洗漱整理仪容,此事暂且押后再议?”
这样再熬下去也没结果,众人皆以为然。
有的回各部在宫中当值的差房;有的家仆已在宫外等候;少数在宫中有皇帝赏赐的临时办公室,永安侯属于最特别的,有专属的寝室。
任昆回去洗了把脸,全身上下收拾利索,先去了皇帝寝宫,不知皇帝舅舅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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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人在何处()
皇上还没有醒。
太医令悄声对任昆讲:“陛下脉相已平稳,龙体无大碍,只是,”
语气迟疑:“侯爷,陛下的龙体当不得过度操劳,忌大喜大悲忌劳累,保持心情平和为好”
任昆点头,圣上身体如何,他自然知晓。只是,圣上素来勤勉,每天朝事多不胜数,大周疆域广阔,按了葫芦又起瓢,哪里能不操劳?
放下朝事怡养心神?怎么可能!
劝还是要劝的。
自己人微言轻,皇外祖母与自家娘亲对陛下甚有影响力,要拉了这两位大神一并劝解,或能有效。
没过多久,皇帝醒了。
看见守在一旁的外甥,开口问道:“什么时辰了,子川你怎么也在这里守着?事情议完了?”
做势要起。
任昆忙上前小心扶起,内侍已将软垫置于皇帝背后:“回陛下,寅卯相接。侯爷刚从议事厅过来。”
“陛下,诸大臣讨论了一晚,拟了一部分章程,寅时才散。”任昆将皇上扶安稳:“陛下,太医令一直守着,宣他进来请脉,可好?”
“宣吧。”
皇帝从善如流:“朕没事。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子川休要忧心,没惊动你皇外祖母吧?”
他是晚间在御书房发疾的,那时母后应该已经歇息了不知那起子多嘴多舌的是否惊动了她老人家。
皇帝对太后娘娘是真心地孝敬,一来太后从不倚老卖老,不干涉朝政;二来当年若没有她寻方设法,将自己送出宫中,现在别说是做皇帝,有没有这个人都难说!反正当初与他年纪相差无几的皇子,没人活下来。
生活上的事情,皇帝基本以太后的意思为准,太后说女色伤身,不要广纳后宫,皇帝听从,堂堂一国之君,只几个女人,还不如寻常土豪睡得女人多;太后说要早睡注意休息,若无急报,他向来早早安寝。
皇帝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极为重视,一半是贪生,另一半是放不下心中挂念。家国天下,哪样也舍不得。
“没有禀告皇外祖母。”
任昆摇摇头,昨晚太医令宣布龙体无大碍后,他叮嘱过不要惊动太后娘娘,老人家本就入眠不易,若听闻此事,定会担心挂念,恐夜不能寐。
皇帝点头赞许:“昆哥儿愈发进益了,有你在,朕放心。”
“皇帝舅舅,”
永安侯跪在床前,少见地换了种称呼:“您一人安危,关乎天下社稷恳请您以龙体为重,朝事令诸臣工各尽其职,为主分忧甥儿不才,凡有差遣,必尽心尽力,在所不辞。”
“昆哥儿,起来。”
皇上露出温和地笑容:“你少年老成,是个能干的,这几年有你在,朕轻松不少。”
“皇帝舅舅”
他不是要讨表扬,而是,陛下的身体真劳累不得!
“朕的身体,向来不够强壮,些许小疾,也是正常。你莫听太医耸人听闻,朕自己知道,并无大碍昨夜议何章程?”
永安侯无奈,只好简明扼要将所议之事做了汇报,皇帝斜靠在床头,听他禀告完:“还算有章法粮食只播一季,今年的收成”
声音低下去,近于自言自语,任昆明白未尽之言:
东北历来只收夏粮,平原地的洪灾,若等水自然退去,需要不少时日。补种什么的很难来得及,天冷得早,没多久田地就要上冻
粮仓颗粒无收,朝廷还得拨钱粮给受灾民众永安侯熟知大周钱粮兵马,虽说家大业大,但处处用钱,国库的银子也是有数的
“臣无能。”
力有不怠,任昆深觉有愧。
“休要自责,焉知不是朕失德,上天怪之?”
“陛下!”
任昆惊惶,“陛下失言!”
圣上失德这种事哪能随意说出口?历来凡有自然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