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九王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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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凡人!”钟玉田手脚皆被儿臂粗的铁链紧紧绑缚在十字铁架上,赤裸着上身,下身唯一的遮蔽之物也都成屡屡布条一般,浑身皮开肉绽,血迹斑斑,连脸上也布满鞭痕,整个人像是沐浴在血水中一般。
“你是何人?”上官子琛闻言,看向刑架上那个“血人”,还未来得及感慨这人生命力之顽强,这样都还能有命在,便被那轻蔑不屑的眼神刺痛,顿时火冒三丈,“你不也是性命难保,有什么资格藐视孤?”
钟玉田一副慈悲又怜悯表情看向上官子琛,“真是可怜的凡人,不过受了这点伤就束手无策了,真是如蝼蚁般卑贱的生命!”
“你,你有办法治好孤的腿?”听出这“血人”话语中的深意,上官子琛惊疑不定的看向钟玉田,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生生将一张脸纠结成一副扭曲的样子,薄唇微颤,“孤凭什么相信你?”
“愚蠢的凡人!仔细看着老夫的脸。”钟玉田勉强提起一口真气,全力催动本命蛊,加速了伤口的愈合速度。
上官子琛一开始不明白钟玉田的脸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突然他眸子紧缩,虎目圆睁,闭了下眼,复又睁开,凝神再次向钟玉田的脸看去,只见那脸上的鞭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不只是脸上,全身的伤口都在愈合。
上官子琛两个鼻翼一开一合,胸口剧烈的起伏,薄唇反复开合,却说不出话来。
“老夫是南隅族人,这点本事,不值一提!”
“南隅族?”上官子琛激动过后,稍稍冷静了下来,想起之前中蛊的惨状,“南隅族擅长蛊毒之术,蛊毒之术诡异异常,但均为害人之物,你想蒙骗孤?”
“哼!无知的凡人。蛊之一道,分为两种,一种为巫蛊之术,是惩戒恶徒所用,一种为医蛊,用于治病救人,凡间大夫治不了的病情伤痛,我们南隅蛊医未必无法可医。”说到南隅族的蛊之一道,钟玉田满脸自得,颇为自己族人天赋异禀感到自豪。
之前中蛊的经历太过惨烈,想起那些整蛊死去的士兵的惨状,上官子琛犹疑不定。
“眼见为实,刚刚你也看到老夫的自愈能力了,只要你能将老夫就出去,老夫定能治好你的腿。”
终是伤口快速愈合的一幕占了上风,上官子琛点头应允,“好!孤可以带你出这凤国大营,希望老先生是真的能治好孤的腿。”
“一切为定!”
“太子殿下,您受苦了!”
“卑职救驾来迟,望请太子殿下恕罪!”
一片吵杂的请罪声与叩拜声,将上官子琛的思绪从回忆里拉回来,伏在暗卫背上,任由众文武官员与侍卫门客簇拥着进入营帐,在主位落座。
“诸位辛苦了,孤无事。”
“太子殿下,您的腿?可是伤的严重?”一个跟随上官子琛多年的副将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生怕触怒上官子琛,要知道太子殿下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
“一点小伤,众位大人不必担心,这位便是孤请来的神医钟老先生,”上官子琛神情客气有礼,嘴角却挂着一丝阴险的笑意,“来人,将钟神医的四肢砍去,送入客房,以贵客之礼相待!”
上官子琛眸色深沉,满脸邪笑,不死之身,他可也垂涎的紧呢。
第一百零九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住手!你这是什么意思?”钟玉田面上勃然变色,惶急的大吼道,“你不是与老夫约定,你带老夫逃出凤国地牢,老夫负责医治好你的腿吗?堂堂南岳太子,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呢?”
钟玉田犹自做着困兽之斗,却是于事无补,桎梏着他的都是上官子琛的亲信,他们本就对上官子琛惟命是从,这时听到这人竟然关系到太子殿下的身体安危,更是死死的押住。
上官子琛仿佛没有看到钟玉田噬人的眼神,皮笑肉不笑的温言道,“钟老先生说的不错,孤这不是已经履行约定,把钟老先生带出凤国地牢了吗?且孤已经交代下去,让下人将您奉为上宾,只等钟神医治好孤的双腿,约定中的交易,就算是完成了,钟神医安心待着便是。”
上官子琛语音柔和,彬彬有礼,好似他本来就是翩翩有礼的温文公子。
钟玉田怒目而视,更是高声大喊,“既是交易完成便银货两讫,你为何要砍掉老夫四肢,这岂不是出尔反尔,恩将仇报吗!”
闻言,上官子琛笑容更是和蔼可亲,似是心情不错的样子,话语间更是柔和两分,却无端的让听得人心里感觉更加阴森,冰凉彻骨,“钟神医医术精湛,武功亦是深不可测,甲冠天下,孤心里十分仰慕,唯恐以钟神医一贯的品行高洁,救治好孤的双腿便会悄然离去,让孤想报恩都无处可寻,无奈之下,孤唯有出此下策,得罪之处还望钟神医海涵。”一转脸,却是笑容一敛,厉声呵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请钟神医休息!”
话音刚落,便有机灵的侍卫,钳住钟玉田的下颌,随手将一布团胡乱的塞入钟玉田的口中。钟玉田仍自垂死挣扎,一脸惊恐的喊叫,奈何口中塞满布团,一路“呜呜……”的,被强行拖了下去。
……
“启禀王爷,前方斥候来报,今日辰时正,敌军拔营,后退五百里扎营。”
挥手屏退来报告军情的士兵,穆钰狭长的眼睛微眯,斜靠在圈椅上,“哦?退了?”
苏青玉凝眉沉思,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上官子琛在我们手里,南岳难免投鼠忌器看,这才选择休战。如今上官子琛已经逃回南岳,他们即便不立刻出兵,也万万没有退兵的道理呀。”
虽然领兵之人是长公主,但上官子琛在南岳势力很大,不阻止长公主退兵,这不像是上官子琛会做的事。
穆钰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光洁的下颌,“之前你不是还烧了南岳的粮草吗?恐怕是粮草不足,南岳无力再战?”
苏青玉娥眉微蹙,微低螓首,“可是,南岳国君不是任命了新的监军前来吗?即便是粮草被毁,监军也应该征集新的粮草回来吧?”
穆钰修长的手指轻轻击打着光滑的桌面,“之前暗卫来报,南岳国君新指派的监军,是上官子琛一脉的人,上官子琛双腿已废,此战若是真的打起来,领兵挂帅之人必是南岳长公主,太子一脉的人绝不会乐意坐实长公主立下军功,实力大增的。”
闻言,苏青玉更是诧异的凤眸圆睁,白皙的下巴一扬,“既然如此,他们何不乘机让长公主战死沙场呢?这样岂不是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苏青玉不明白,多年的雇佣兵生涯告诉她,对付敌人必须一击必中,只有死掉的敌人才是好敌人。
穆钰轻叹一口气,青儿虽然聪明机智,也并非没有经过世事的普通深闺小姐,但毕竟没在皇族生长,没有经历过皇家斗争的残酷无情。
“虽然长公主在南岳的势力不如上官子琛,但在我看来,这并非就是完全的弱势,南岳国君生性多疑,上官子琛本就党羽众多,被南岳国君忌惮,唯有掌握部分兵权的长公主可勉强与之抗衡,若长公主死在战场上,南岳将是上官子琛一脉独大,朝堂失衡是哪个皇帝都不能容忍的事。当然,派太子一脉的人为监军也是牵制长公主之意,以免长公主完全掌控军队。”说着话,见苏青玉难受的揉着太阳穴,眼眸一闪,很自然的接手。
苏青玉听得认真,这都是她以前不曾接触过的东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睫毛微抬,刚想说什么,突然敛眉低声惊呼一声,白皙的嫩手紧紧捂住小腹,“啊!”
穆钰勃然变色,猿臂一展,迅速的将苏青玉揽入怀中,“怎么了,青儿?可是哪里不舒服?”不等苏青玉回答,转头便要命人喊大夫前来。
苏青玉拉住穆钰,欢快的笑了起来,“穆钰,是宝宝,宝宝在踢我呢!”苏青玉轻抚着高高、凸起的小腹,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整个人分外的柔和,“你快摸摸看!”
苏青玉抓起穆钰的大手放在小腹上,迫不及待的想让他也感受这份快乐。
穆钰略感新奇的一挑剑眉,单膝着地,附耳贴在苏青玉鼓鼓的肚皮之上,伸手轻抚,小心翼翼的,似是怕碰痛了掌下细嫩的肌肤一般,感觉到掌下的肌肤猛地凸起,像是被轻轻的踢了一下,瞬间咧开薄唇,像个孩子一样欢快的低声惊呼,“宝宝刚刚也踢了我一下!”满脸的新奇与喜悦,像是窗外的阳光全都渗进了这张英俊的脸庞,绽放着暖人的光芒。
两人兀自微笑着,感受着这份两人之间独有的温馨与喜悦。
……
“公主此次撤兵,可是听信了秦某的话?”得知长公主撤兵的当天夜晚,天机子便再次夜探南岳军营。
长公主似是早已料到天机子回来,神情并不惊讶,“我已命人四处查探,确实发现了许多不妥之处,军营里多次发现不明来历的人潜藏在我南岳军中,鼓动我军士兵仇视凤国,挑动战争。”
听到南岳也出了同样的事情,天机子眉头紧皱,坐直身子,急切的问道,“奸细?可知是何来历?”
说到这个,长公主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轻咬丹唇,“那些人非常警觉,只要发现情况不对,有暴露的迹象,立时便自尽了,只可惜,目前没有任何线索。”
“出手如此毒辣,不留后路,必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天机子倒吸一口冷气,这些奸细行事竟然如此果决。
“不错,这些人行事风格方式完全一致,可见背后是同一个组织,而且这个组织及其庞大,纪律严明。”这是令长公主最为忧心的,敌在暗,我在明,对自己来说,本来就是不利的局面,现在,他们都只能被动挨打。
天机子无意间一抬头,看见上官子怡紧皱远山眉,眉间一道深深的竖痕,烛火摇曳中,竟是添了几分柔弱之气。
天机子黝黑的眼眸中柔光一闪,面目也柔和了下来,语气中更添了几分安抚之意,“长公主殿下也不必太过忧心,这些人背后的组织虽然实力庞大,筹谋已久,所图不小,但任他如何厉害,终是被我们抓到了冰山一角,我们只要有了警惕之心,就是对这些人一个不小的打击了。”
上官子怡闻言,眉目间略略的舒展开来,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天机子温言中的关切之意安抚了。
看着自己的话语让上官子怡整个人都轻松了几分,天机子心下欢喜了起来。
上官子怡轻抬素手,捏捏了眉心,轻舒一口气,正色道,“我已经具表进京,将此次战事中的蹊跷之处,禀明皇上,奏请皇上,与凤国结盟,共同查明此事。”
天机子沉吟片刻,细细的斟词酌句,“贵国太子在凤国求诊期间,对我国九王爷和王妃多有不满,曾扬言要报复,不知贵国太子对如今的局面是何态度?”天机子不想让上官子怡太过忧心,若不说明,又怕上官子怡不知情之下没有防备,故此,他尽量将事情说的轻描淡写,边说边打量上官子怡的神情,眸中满是关切之意。
出乎意料的,上官子怡面不改色,似是并不担心上官子琛从中作梗,“他现在不良于行,不宜常驻边关,自己无法领兵立功,自是也不希望我有机会立下军功了,”上官子怡挑眉讥讽的嗤笑一声,戏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