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九王妃-第7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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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沐在原地,脸色铁青,用力跺了一下脚,猛地转身,冲着杰朔的背影喊道:“云烨!”
杰朔脚步顿住,握紧拳头,用轻功飞到贞沐面前,伸手掐住贞沐脖子,怒道:“告诉你,不要这么叫我!我是杰朔!”
“就因为。。。我要背叛他。。。所以。。你连我也不认了?”贞沐没有反抗,只是盯着杰朔的脸,“你到底记不记得我是你谁啊?”
“贞沐!你闭嘴!”杰朔的几乎是向着贞沐吼出来的,“你最好不要再提这件事!”
“不要再提?哥!你是不是打算我一有动静就出手?!”贞沐嘶声力竭,“我是你亲妹妹啊!”
“云蔓,你要知道,在这里,我们不是兄妹关系。”杰朔生硬道,“然后,在这里,我是杰朔,你,是贞沐,这里,只有对主上忠诚和不忠诚的人,懂吗?”放开贞沐,转身打算走,却被贞沐拉住,有些烦躁的回头,微微愣住。
贞沐的脸上有一行清泪,来自她的左眼:“哥,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知道,当初要不是主上,我们就死了,但是,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这样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杰朔握紧拳头,迟疑片刻,还是甩开了贞沐的手,冷道:“贞沐,你若是有半点动静,我就亲手杀了你!”强压下心中的不舍,拂袖而去,活着总比死了好,我不会背叛他,希望,你不要有什么动作,不然,到时候就是兵戎相见了!
贞沐咬牙,好,云烨,既然你不顾兄妹之情,就休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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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倒是乐的清闲,只是要看看半月之后的武林大会了,这件事,要先和元恒商量商量。
“夫君。”苏苏看元恒恰好走过来,也就向他打声招呼了,慢慢悠悠放下手中的瓷杯,俏皮的眨眨眼,显然是想告诉元恒什么事。
元恒无奈走过去,揉揉她的头发:“夫人又有什么事?”拉过苏苏的右手,看她手上仍缠着绷带,脸上的笑意不由得退了几分,轻轻按了按她的手,道:“还疼吗?这张神医也不过如此。”
“老头我可从来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在一天两天就治好伤。”张神医跨门而入,提着药箱,自顾自坐在苏苏对面,“况且,姑娘这伤可不轻,能在这几天就结疤,而且还有点掉疤现象,这恢复速度,已经是快的了。”拿出药和纱布,又给苏苏换了药,没等元恒开口,就快步走了。
苏苏眼神凝视着张神医的背影,神色不由得冷冽下来,轻哼一声:“没想到这人老了,耳朵却更灵了。”
元恒冷着脸,显然不喜张神医突然闯进来又跑了,这老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再看向苏苏时,脸上的冰霜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眼底留着一抹温柔:“夫人刚才是有什么事吗?”
“嗯,厥涟说,半月之后,江南会举行一场武林大会,各个门派都会派一人参加,”苏苏螓首,“丹药门派不会参加武林大会,但是,这是一次交流大会,所以,药箐族可能会出现。”
元恒听到“药箐族”三个字,不由得有几分怒意,可不就是药箐族吗?如今苏苏的伤,每每月圆之夜都可能会发作的样子,体内的血魔毒,不都拜这药箐族所赐么?
苏苏淡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这药箐族,可是让他们好找啊,还真以为,背后有人撑腰,就可以躲来躲去的很安全吗?倒也真是太过分了!
“明白了,夫人是希望当日也去看看?”
苏苏注意到,元恒用了“也”字,看来,他是想去看看了,微微螓首,她为何不去?她怎么会放过这可能抓到药箐族人的机会?虽说元恒一人去似乎更容易得手,不过,元恒那性子,她再清楚不过,只要是涉及到她,平时冷静有主见的男人一下就会变成一个有仇必报不顾大局的大孩子,她倒是怕元恒杀红了眼,一路杀到药箐族老巢去,到那时候,谁救得了他?不过想到元恒是为了她才会想去,心里不由得涌起几分暖意。
元恒出奇的冷静,沉声道:“嗯,到时候一定要跟紧我。”
苏苏扑哧一笑,这是把她当三岁小孩子吗?还是点了点头,眼中笑意盈盈。
元恒脸色凝重,他岂会不知苏苏的想法?不过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前一秒的冷静会不会在看到药箐族的一瞬间全部丧失,如果不是一些问题,他倒还真想一路杀过去!
苏苏仰头看向元恒,又看了看右手的纱布,目光聚在纱布上,要和那老头儿说说了,半月之后,她可不想带着伤去打人,况且,离血魔毒发作的时间也就二十多天了,等过了武林大会,若没有解药,恐怕还会发作。脑海中闪现出一些幻境中的片段,头愈发疼了起来,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方才好受些。
“夫人,你怎么了?”元恒察觉到苏苏的不对劲,忙问道。
“没什么,就是。。。头疼。。。”苏苏使劲摇摇头,那痛感似乎散去了不少,太阳穴上,落下两根葱白修长的手指,不重不轻的揉起来,顺着手看去,元恒微笑的脸在她的目光下,苏苏觉得头似乎没那么疼了,再看向元恒认真的样子,脸上不由得泛起两团红晕。
“现在呢?”元恒淡笑问道。
发觉自己看的有些入神,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脸更红了,点了点头:“没。。。没事了。。。”
第八百二十六章 旧忆()
“那就好。”元恒像没看到她的害羞一样,依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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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沐扑在榻上,面朝下哭了起来,都是他救了他们,哥他才不愿意让她计划着背叛,她一定要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八年前,她还是一个十三岁的,未及笄的姑娘,而他,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们是没有家的孤儿,本来有,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夺走了他们的家,而他们,成了幸运儿活了下来,他们流浪到一个他们也不知道的地方,乞讨生活,然后,在兄妹两人上街乞讨的一次,一个穿着黑袍,戴着一个青色的鬼面具的男人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你们愿意跟我走么?”男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小小的云蔓根本就不敢出声,十五岁的云烨迟疑了片刻,才道:“我们。。。。不会做多少事。。。。”
男人唯一露出的眼睛深邃无比,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没关系,我只要你们做一件事。”
“什。。。什么事?”云烨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小小的云蔓扯了扯哥哥的衣角:“哥哥。。。。我们。。。走吧。。。”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云烨,过了很久,云烨才再次开口:“你,要我们做什么?”
男人似乎很好奇云烨是有多冷静,只是幽幽吐出两个字:“死士。”
云蔓不是很清楚“死士”的意思,但是这个词里有“死”这个字,而且,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能注意到,哥哥的身体僵了僵,反应很不自然。
云烨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想了许久,才道:“好。。。但是。。。我妹妹不能当死士,她还没及笄。”
男人似乎有些诧异,发出诡异的笑声,道:“只有今年。”
云烨张了张口,还没说话,云蔓就接过了话茬:“我可以,今年不行,就明年!”她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勇气,只是觉得,她不能和哥哥分开。
“跟我走吧,记住,你叫杰朔,她叫贞沐。”男人分别看了看云烨和云蔓,“我的死士里,没有兄妹。”
云烨的瞳孔猛然一缩,许久,才喃喃道了一声“是”。
他们跟着男人到了一个地方,从那以后,每天都是训练,比赛,训练,比赛。。。。
训练,要训练整整一天,比赛,就是两个人拿着武器互相击杀,谁死,谁输,很残酷,但是他们 不得不那么做,就这么在炼狱般的日子里过了五年,终于有一天,她看清楚了一切,告诉他“我们逃吧”本以为会得到哥哥的支持,却不想,被哥哥狠狠训斥了一顿,自那时起,本来形影不离的兄妹似乎走上了两条路,每日的训练终于一点一点的把他们的心变的麻木,残酷,狠辣。
从第一次杀人的颤抖害怕,坐卧不安,到后来的麻木不仁,如同食饮,都拜那个男人所赐!
“杰朔!”她叫他,想告诉他,她只不过说着玩而已,可是,这个往日的哥哥没有回头,甚至在日后的各种事情上和她对着干!
其实,她有时候会很庆幸还好他没有理她,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确定,那真的只是一句玩笑?也许吧,不过,在她心里,她从来就不认为那是个玩笑。
两个人从此成了死对头,你失败了,我讽刺你,我失败了,你嘲笑我。似乎两人从来就不是兄妹,直到如今,杰朔也不曾对她安慰过一句。。。。
贞沐恨恨的抬起头,被褥早已湿了一片,略狭长的眸子是浓浓的恨意,她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自嘲的勾了勾唇,那个男人自从把她和云烨带到训练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更可笑的是,她连见都没见过,也许站在她面前,她都认不出来,至于声音,那就更别想了,如今她也会变化男声,各种女声,凭什么用声音找他?而进来的人,都有一件黑袍,以及一张银色的,样式不同的面具。
等等,银色的?当初那个人的面具是青色的!也许可以利用面具来找出他,可她又怎么打得过他呢。。。。。
“吱”的一声,房门便被推开了,贞沐警觉看向门,却看见杰朔一脸鄙夷的端着一碗汤走进来:“啧啧,贞沐,刚才哭过了?”
贞沐不屑擦去泪:“是又怎么样?”
“可别说是因为我。”杰朔嘲讽看着她。
“呵,怎么会因为你呢?我是在哭我爹娘。”贞沐分明看见她在说“爹娘”的时候,杰朔的手微微颤抖了,虽然就那么一会儿,但是她看到了。
“贞沐,不是说不提那件事么?!”杰朔额上青筋暴起,汤被重重放在桌上,洒出了些,桌上的差茶具也被刚才那一下震得抖动了一下。
“杰朔你怎么那么激动啊?我在说我的爹娘,你那么激动干什么?”贞沐挑眉,“谢谢你的汤,你可以走了。”
杰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过很快调整好情绪,冷哼一声,大步跨出了门。
贞沐眼神复杂下来,这汤,明显就是他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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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今天一整天都感觉有些清闲,是实在找不到事做了啊。
“唉?夫君,你这是。。。。”苏苏看元恒手中拿着一个碗进来,有些疑惑。
“喏,喝吧。”元恒没有解释,只是把手里的药汤递给苏苏。
苏苏接过,三口两口喝了,放碗的一瞬间,看见元恒左手中指上的伤,立刻抓住元恒的手,质问道:“这是什么?”
元恒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什么,才道:“没什么,熬药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个碗,割的。”
苏苏狐疑的看着元恒,但还是没有问下去:“自己当心些。”
“。。。。。。”元恒点头无言,苏苏趴在元恒怀里,有些心累。
“夫君,怎会无缘无故熬药给我?”
“张神医说这药对你的伤有好处,而且,在血魔毒发作的时候,可以减缓。。。。”元恒话没说完,一根修长的手指就贴在他的唇上了,苏苏严肃的看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