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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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的风寒突然恶化,导致她浑身发热了?
难道她不鼻塞、不咳嗽不是风寒好转的迹象,而是恶化的前兆?
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闲诗索性起身走到了窗边,一把将窗户推开。
窗外的风呼呼地迎面吹进,明明凉爽得很,吹得她躁热的身子一阵舒畅。
看来确实不是变天,而是她的身子变坏了。
若是小梅与小菊在,她这会儿也不会强忍着,定然会去找她们想办法降一降身上的热度,但大概是老天爷也不准备帮她,居然将这两个丫鬟都支走了。
闲诗突然有些后悔,没有答应余呈祥让芬儿过来陪伴自己。
在窗口站了一会儿,闲诗走到桌边,将一壶水一口气全部喝完,但没一会儿,整个人又感觉渴了,渴得厉害。
渴还是小事,令她最难以忍受的,是依旧在躁热的身子,而这躁热的感觉还在该死的递增之中。
跟酷暑的躁热完全不同,酷暑的躁热是天气作祟,一般是外在的躁热,而她此刻感受到的这种躁热,完全是内在的躁热。
每一根筋脉都在烦躁的叫嚣,尤其是那身躯深处,似乎便住着那叫嚣的源泉。
闲诗推开门走了出去,喝了更多的凉水,喝到肚子再也装不下凉水之后,还洗了一个冷水脸。
甚至,她还打了一盆凉水回到寝房,将外衣脱得只剩下最后两件,用湿凉的布帛擦拭露出的臂膀之类。
凉水经过的刹那,躁热的身子可以得到些许安慰,但眨眼间躁热又卷土重来,显然凉水是指标不能治本的。
几番折腾之后,闲诗也没了折腾的力气,乖乖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嘴里甚至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轻轻的吟呻声。
太难受了,太难受了……
曾几何时她也生过病,身子也发过热,但全然不是今日这般陌生可怕的感觉,像是身躯深处住进了一条蛊虫,搅得她连呼吸都紊乱了。
夜晚的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但距离白日的天亮显然漫长而遥远。
闲诗浑身已经绵软无力,身躯好像已经完全不听自己使唤,而神智更在一点一点地丢失之中。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只能在心里呐喊:花流云、小梅、小菊、余呈祥……
她身子左右扭摆,却怎么也扭摆不下床铺,奔去找人救命……
她嘴里嗯嗯啊啊地难受地吟呻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喟叹什么……
浑浑噩噩之中,寝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迈进来一双男人的脚,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顿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
第158章 劫财劫色()
在门开的刹那间,有屋外的光华微弱地渗入,闲诗眯缝着眼睛,只看到一片模糊的衣角,尚未来得及看清颜色,淡淡的光华已经随着门的合上而瞬间消失。
是谁?
是那个前几晚来探摸自己额头的男人?花流云?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闲诗真是又惊又喜,万万没有想到,在心里盼着他,他居然真的来了,来救她了。
就凭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来到她的身边,她决定放下对他的所有不满与抱怨。
只是,随着男人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地临近,闲诗刚刚安定的心突然紊乱起来。
这脚步声,好像不是花流云的?
花流云的腿脚受了伤,虽然走路的时候已经竭力掩饰他的弊端,但还是有拖沓的感觉,并且,就算他的腿伤已经在这几日内恢复正常,也不像是这种声音……
不过,也许是她的听觉出了问题,或者花流云换了一双鞋子……
抿了抿干涉又滚烫的唇,闲诗竭尽全力吐出一个近乎嘶哑的声音,警觉地问道,“谁?”
男人缓缓走来的脚步猛地停住,却半天没有给闲诗回应。
闲诗的呼吸不断地加促,男人的呼吸声似乎也在隐隐地加粗。
没一会儿,男人的脚步声停留在闲诗的床边。
闲诗努力地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男人的模样,可是,寝房里漆黑一团,连个男人的影子也看不见。
但闲诗偏偏可以大致感觉到男人的身段、身高几何,尤其是男人身上微微散发出的独有气息,由此判断,此人绝非花流云。
若他是花流云,没必要在她出声询问的时候,还矫情地不理会她。
若他是花流云,黑暗中带给她的压迫感并不会如此。
闲诗的嘴巴紧张地张了无数次,也问出了无数次的谁,可惜,连她自己都听不见自己无力的声音,男人如何能听见?
也许,即便听见了,他还是不会回应她。
猜不出来人是谁,闲诗开始猜这人来这里的目的?
劫财?劫色?
若是两者之一,她自然宁愿他劫的是财,只可惜,她这个房间,哪里有财可窃?除非这人知道她胸前挂着一块稀罕的玉佩。
而在这花家,知晓她胸前挂着玉佩的男人,只有繁星盗,但黑暗中的男人带来的气势与压迫感,以及那气息,显然不及、不像繁星盗。
难道,这男人劫的是色?
这担心的念头一出,竖起耳朵倾听的闲诗便听到了衣裳落地的声音,一件,两件,缓缓地落在地上。
而那衣裳显然不是她的,而是属于男人的。
一个男人夜闯女人的寝房,一身不吭地脱起了衣裳,除了劫色,闲诗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
随着衣裳落地的件数越来越多,闲诗的呼吸与心跳越来越紊乱不已,同时,她的身子不断地朝着床内挪去,似乎只要不断地挪着,就能远离这个男人似的。
只可惜,她即便挪到了无路可退的尽头,床内靠墙的地方也没能开启一个密道供她逃离。
蓦地,男人的剥衣声以及落衣声皆消失不见,闲诗的心恐惧得提到了嗓子眼,难道他把衣裳脱完了?
大致地数了数,确实该脱完了。
接下来他要干什么?
闲诗还没来得及猜测一番,男人竟已经以跪着膝盖的姿势上了床,像是有一双洞悉黑暗的眼睛,一手抓在了她的上衣,一手抓在了她的下方裤。
男人的指端像是藏着刀刃般尖锐,只轻轻地一扯,布帛便轻易地裂了开来。
闲诗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继而整个人往内侧蜷缩成一团,像只缩头乌龟一般,仿佛只要这样,就能避免受到伤害。
男人保持跪在床上的姿态,扯裂布帛的手已经被闲诗躲开,一时间竟没有采取下一步的动作。
蜷缩成团的闲诗颤抖着,颤抖着,慢慢地感觉到男人的身躯在缓缓地朝着她逼近,再逼近,显然是准备将她压至身躯下。
经过奶娘的说教,闲诗虽然没有经验,但却懂事了许多,基本能感觉到男人欲对自己做什么。
他不是自己的男人,竟然想对自己做非分之事,跟采:花淫贼并无本质区别。
这个男人无论是谁,都该是她深恶痛绝的,但是,随着接近自己的男人气息越来越浓,越来越烈,闲诗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与自己的神智居然会时不时地背道而驰起来。
在她身子每一阵躁热得厉害的时候,居然可耻地希望男人距离自己更近一些,甚至能将自己紧紧地抱住,压下亦可。
但每当躁热稍稍减弱,她又会无比清醒地痛恨自己,怎么会对一个无耻的男人产生如此渴望?
该死!
她一定是因为风寒加重而变成了疯子傻子,一定是。
身旁的男人像是在犹豫不决中做出了最终的决定,突然朝着她伸出一条长臂,环在她的腰肢间,欲将她从侧面展开至正面。
闲诗的腰肢被男人强健又温热的臂膀触及,浑身敏感地颤抖起来,一边可耻地欢喜着,一边理智地厌恶着。
男人轻松便将闲诗从正面展开,闲诗屈辱地咬紧了唇瓣,不得不将衣衫破烂的自己展露在他面前。
若非室内一片漆黑,否则,自己暙光乍泄的身子早就完完全全地落进男人的眼里,但这也绝非什么值得庆幸之事。
泪水从眼角源源不断地滑落,闲诗无助地颤抖着,身子也颤,嘴唇也颤,心儿更颤。
在自己即将被毁灭之前,没有谁会来拯救她,除非这个男人放弃,但这种奢求绝无可能,因为她已经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欲念很是强烈,就凭借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以及越来越不耐烦的动作。
当男人将闲诗快要半压下的时候,不知从哪儿袭来一阵狂风,闲诗清楚又惊讶地感觉到,男人那骇人的身躯以及气息瞬间消失了。
紧接着,砰一声,显然是人重重摔倒在地的声音。
闲诗浑身打了一个机灵,有人来救她了?竟然来得这般及时?
是花流云吗?
当赶到床边的来者一把扯起被子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再扛了起来的时候,闲诗嘶哑地问道,“你……谁?”
这一次,跟倒下的男人不同,来者紧了紧扛着她的动作,爽快地回答,“我。”
只一个字,却磁沉性:感,给了她莫大的安定与欣喜。
虽不是花流云,但似乎比花流云更加值得信赖。
他是繁星盗。
第159章 甜到心坎()
繁星盗扛着裹着被子的闲诗直接跳出了北窗,没走几步却又停下了脚步,沉声问道,“今晚此屋不宜再留,你可愿意跟我走?我不勉强。”
想到那个差点将自己毁掉的男人,想到那个男人还昏倒在她的寝房中,闲诗心里便涌起一阵恶心,半点没有去看一眼那个男人究竟是谁的兴致,果断地发出一个肯定的声音,“嗯。”
她宁愿不顾名节地跟着繁星盗暂时避开,也不愿意留在寝房里面临危机,或许那个男人倒下了,会有下一个男人又潜进来?
曾几何时,曾经被花流云形容得固若金汤的花家,除了繁星盗,居然还能潜进其他人?
夜风幽凉地吹着,繁星盗扛着闲诗时而走在黑暗的路上的,时而跳跃在树木与墙壁之间,男人果真如周夫人形容得那般孔武有力,居然只用一条臂膀,便能将她当做小鸡似的拎着行走。
男人的臂膀紧紧地圈住闲诗,又在他的极速狂奔之中变幻着动作,这在平时并没有什么,但今晚的闲诗像是被风寒刺激疯了,居然觉得男人的臂膀对自己充满莠惑。
那些可耻的渴望再一次地升腾起来,搅得闲诗巴不得有无数条这般强健的臂膀将自己一圈又一圈地包围,动作,圈紧……
若是男人打横抱着自己,闲诗恐怕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早就厚颜无耻地将他紧紧抱住,此刻被他在侧边扛着,又被一层被子包裹着,闲诗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伤悲。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徒步狂奔,繁星盗带着闲诗来到了一片荒野,举目四望,绝无他人。
突地,闲诗耳边传来溪水的潺潺声,一眼望去,十几步开外的地方,有一条蜿蜒不绝的溪流。
刹那间,闲诗本就干渴的嘴巴变得更加干渴难耐,像是掩藏其中的火苗已经被点燃。
她正准备从繁星盗身上挣扎下地的时候,繁星盗已经将她一把扔在了地上,动作不轻不重,似在嫌弃她与他身躯相触了那么久,又像是怕摔疼了她。
闲诗还没来得及爬起,耳边便响起了繁星盗的声音,“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