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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咬定娘子不放松-第87部分

小说: 咬定娘子不放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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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她盖上被子的刹那,繁星盗才启口道,“若是解掉你的穴道,恐怕我一离开,你又跑到了屋顶,本着对兄弟负责到底的态度,再牺牲一次又何妨?等你睡熟了,穴道自会解掉。”

    这男人的脸皮,厚起来的时候真的丝毫不比花流云薄。

    微微蹙着眉,闲诗佯装正经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吃了太多的肥肉?”

    “什么意思?”

    闲诗好像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笔画一下,可惜一动不能动,只能用嘴巴描述道,“你的脸皮增厚了许多。”

    繁星盗沉思少许,道,“天气转凉,不厚一些如何御寒?”

    这回答,哪儿跟哪儿呀?

    “走了。”

    “哦。”闲诗躺在柔软又舒服的床褥上,望着男人快速离开的背影,心中一动,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谢谢你。”

    繁星盗步子微微一动,还没来得及抬起,闲诗又狡黠地叫上一句,“很贤惠。”

    虽然男人没有为此转过身,但闲诗觉得,他黑巾后的面色,一定很精彩,只可惜,她看不到。

第156章 探摸额头() 
大概是被繁星盗点了穴道的缘故,导致对需要身体力行的事有些死心,是以哪怕明日等着自己的是休书一封,闲诗居然在一通胡思乱想之后,很快便沉睡过去。

    天亮之后,精神饱满的闲诗颇为不好意思,明知第二天自己要被无情赶出夫家,但还能一夜好眠的,恐怕这世上并没有几人了。

    不过,闲诗的精神虽好,但鼻子却悲哀地堵塞住了,喷嚏还时不时地会打出来,也就是说,因为昨晚吹多了冷风,她不幸得了风寒,虽然并不致命,但从外相看来,症状很是严重。

    留在墨云轩伺候闲诗的芬儿以及小梅小菊迟迟不见闲诗出来,等急了之后推开门一看,里头竟然空无一人。

    花流云不在家,好端端的少奶奶又失踪了,三个丫鬟唯恐少奶奶被昨晚的盗贼劫持走了,便快速商量了一下,决定去禀告老爷夫人。

    三人刚冲出墨云轩,便被迎面走来的余呈祥叫住,道,“少奶奶在翠竹居,过去伺候吧。”

    “为什么?”三个丫鬟异口同声地诧异询问,心里则生出各种猜测,大致统一的猜测便是,少爷与少奶奶闹矛盾了?

    总不至于,翠竹居要比墨云轩安全得多?

    余呈祥随口敷衍道,“听周泰说的,说少奶奶在墨云轩睡不好,少爷便允了她搬回翠竹居。”

    换一个地方确实会影响睡眠,三个心思简单的丫鬟轻易便相信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墨云轩一趟的闲诗还没出门,三个丫鬟外加余呈祥便一起赶到了翠竹居,还没对她开始嘘寒问暖,便亲眼看到她既抽鼻子又打喷嚏。

    于是,在这些人的大惊小怪之中,余呈祥立即出门去请郎中,丫鬟们则伺候她洗漱吃早膳。

    小菊一边给闲诗梳头,一边道,“少奶奶,墨云轩位南,翠竹居偏北,你从冬暖夏凉的墨云轩又搬回这里,自然容易受凉了。”

    芬儿赞同道,“是呀,墨云轩好,我常年住在那儿,从未生过病。”

    小梅则道,“少奶奶在墨云轩再坚持多住几日,应该就会适应了。”

    闲诗虽然没问,但也听出来端倪,敢情这三个丫鬟认为她搬出墨云轩,是因为不适应?

    “是谁告诉你们我为何要搬回翠竹居住的?”

    “周泰。”三个丫鬟异口同声地将传话的余呈祥给省略了。

    这回答听在闲诗的耳中,无疑等于花流云交待周泰那般解释。

    这男人,在马上休她之前还给她安排一个名正言顺的处所?是为何故?

    闲诗又从丫鬟们的闲谈中了解到,花流云好像昨夜便离开了花家,她诧异的同时,却并没有任何侥幸的心情。

    兴许,他只是有急事出去一趟,等他回来,应该马上就会给她一封休书。

    又或者,对于她这个在他眼中已经红杏出墙的女人,他已经不想再见,恐怕已经拜托了他的爹娘来处置她。

    又或者,他打算先晾她在翠竹居住几天,等他将生意的事忙完,再来处理他们之间的事?

    总之,在闲诗看来,过程可能她猜测不到,但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便是一封休书,不可能跟她当初所说的那般,还有和离的机会。

    就像明确了人之将死的结果一样,当闲诗自行明确了即将被休的结果,她烦躁的心反倒安定下来,不再恐慌。

    不过是被他休弃,又有什么好怕的?怕了又能如何?

    只是,等待结果远比得到结果要煎熬难受得多。

    这一整天,花流云没有出现,休书也没有送到她的手上,就连花父花母也没有召见她。

    就连那个爱惹是生非的花流芳,据余呈祥所说,也已经返回了夫家,否则,余呈祥哪里有可能在她面前忙来忙去?

    郎中给闲诗诊过脉之后,只说她得了普通的风寒,喝几贴药就行,没什么大碍。

    许是心不在焉的缘故,当小梅将又烫又苦的药汁递给闲诗的时候,闲诗非但吹也没吹,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一口气将一碗药水缓缓喝完,惊得小梅后知后觉地惊叫起来。

    “怎么了?”闲诗看着只剩下一点药迹的碗底,还能开出玩笑道,“送错药了?”

    小梅瞪大眼睛问道,“少奶奶你不烫?”

    “烫?”闲诗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口腹,这才觉得自己嘴以及喉咙里像是被火烧过一遍似的,有些火辣辣的疼,但面对小梅,她还是装作没事人一般,“我向来耐烫。”

    其实她很想跟这几个丫鬟说一声:我很快就不是你们的少奶奶了,不必再来顾我。

    但这话几次到了嘴边,却终是没有说出来。

    有时候,越是见外,越是在乎,她不想表现得让别人以为,她很在乎做这个少奶奶。

    就这样,一连三日,闲诗既被风寒笼罩,又在观望中等待,结果,风寒既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那些她预料中该来的人事也迟迟未来。

    白天,闲诗有一半的时间躺在床上,或因为喝了药而昏昏入睡,或纯粹地躺在床上发呆。

    就像是她初来花家那几天,余呈祥勤快地在翠竹居忙忙碌碌,甚至抢着丫鬟的活儿干。

    一样是余呈祥,闲诗对他的感觉却没有初来时那般纯粹,总觉得他是花流云派过来监视自己的,监视她有没有异常的举动之类。

    这也不全是她胡思乱想,因为每次她直直地看向余呈祥时,余呈祥的神情虽还是一如既往得憨厚,但眼神却很是躲闪,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似的。

    余呈祥是个正直的好人,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呢?或许只有一个可能——他不得不昧着良心奉了花流云何种命令,心里却愧疚不已。

    好几次,闲诗单独面对余呈祥的时候,很想直接问一问他,他家少爷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等着她怀上奸夫的骨肉,才准备休她?

    如今闲诗只一心一意等待那个最糟糕的结果,至于被休弃之后将要面对的事,譬如杜有,譬如爹娘,她统统逃避去想。

    入夜,闲诗睡得迷迷糊糊中,总会出现奇怪的幻觉,总感觉有一只男人的大手在探摸她的额头,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但那大手的温度与触感,令她感到十分熟悉。

    是谁?

第157章 陌生难受() 
闲诗以为,探摸自己额头的人定然是花流云,不可能是其他男人。

    若只是做梦,是谁都没有关系,但若不是做梦,舍花流云其谁?

    只是,这个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的男人,为何还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悄悄来关心她,不让别人知道,也不让她知道?

    难道,他准备再给她一次机会?或者,在他冷静之后,他决定相信她?

    男人的手一个晚上大概会来探她的额头三四次,根据他探过来的时间间隔,大概他逗留在寝房里的时间为两三个时辰。

    好几次,闲诗很想一把抓住他的手,但她非但连眼睛也睁不开,就连手臂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第三晚的时候,闲诗没有抬手,也没有睁眼,而是在男人的手覆在自己额上的时候,竭尽全力地启唇出声道,“花流云……”

    她好想醒过来,跟他好好地谈一谈,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究竟想如何待她,不要让她整日猜来猜去地,焦心等待。

    这三个字念出来的声音虽然轻微且微微有些嘶哑,但很是清晰,一遍念过之后,她便嘴唇发干,再也念不出第二遍。

    第三个字落下的时候,她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手微微地颤了颤,随即像是触摸火似的迅速逃开。

    也许,花流云根本就没想到她会有知觉,且已经认出他了吧?

    没过多久,闲诗竟然睁开了眼,只是,床前黑洞洞的,哪怕她看不见,也感觉不到哪里有人存在。

    也许,方才只是她的梦境,也许,花流云被她认出之后,便迅速逃离了。

    这晚从这次之后,闲诗便再也没有被男人探额的感觉生出,但她隐隐觉得,一定是有人来过的。

    第四日午后,小梅突闻有亲人亡故,便向管家请假回家,闲诗见小梅哭得连站也站不起来,便让小菊陪着她一块儿去,管家也同意了。

    两个丫鬟一离开,翠竹居便只剩下闲诗与余呈祥两人。

    芬儿除了第一天过来伺候过闲诗之后,因为人手太多,闲诗便让她回了墨云轩。

    余呈祥打扫完院子,便问闲诗道,“少奶奶,我去让芬儿过来伺候你?”

    闲诗摇了摇头,道,“不必,万一少爷回来,谁伺候他?”

    这几日,闲诗还是从余呈祥嘴里打听到花流云大致的动向,居然是一日也没有回来过。

    想必他回来,也绝对不会来她这边。

    余呈祥尴尬地搓了搓手,道,“那我来伺候少奶奶,希望少奶奶不要嫌弃。”

    这话虽说得憨直,但闲诗的脸颊却微微有些泛红。

    膳食的事本就不必丫鬟操心,只需要按时去膳房端过来就成,而她需要丫鬟操心的,最重要的无非是炖药与沐浴。

    炖药难不倒余呈祥,烧水端水也难不倒余呈祥,只是,闲诗的沐浴水由他一个男人家伺候,总会觉得十分尴尬。

    闲诗抿了抿唇,微笑道,“那就劳烦你炖药了。”

    她也不知道余呈祥听不听得明白,今晚无论如何,她是不准备沐浴的了,否则,多尴尬?

    余呈祥害羞地笑了笑,眼神依旧飘忽躲闪,“简单,包在我身上。”

    这几日,因为风寒的缘故,闲诗睡下的时辰都很早,今晚翠竹居又只剩下她与余呈祥,她更是早早地催促余呈祥回去歇息,把等熄灭了上了床。

    昨日还较为严重的风寒,今晚突然好了许多,鼻子也不塞了,喷嚏也突然不打了,以至于闲诗躺在床上半天,也没有像前几日那般很快便昏昏入睡。

    不知清醒了多久,闲诗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满头冒汗地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她进门的时候外面的风已经很是凉爽,睡下盖上被子的时候也不觉得炎热,怎么会突然浑身躁热起来?

    难道她的风寒突然恶化,导致她浑身发热了?

    难道她不鼻塞、不咳嗽不是风寒好转的迹象,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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