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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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是温柔的,缓慢的,像是在竭尽心力地体贴她,顾及她的感受,不让她过于紧张与害怕。
当花流云正准备将她第二层衣裳往两边打开的时候,寝房的门却不合时宜地“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花流云不悦地蹙了蹙眉,嘴上与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可却并不乐意放弃这正在兴头上的事。
闲诗准备转过身朝着门口看去,但花流云双手禁锢着她,眼神灼热地望着她,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让她不要去理会外面的事。
可惜,门外的人却压根儿不知道花流云正在做这重要到不想被任何事打扰的美事,不断越来越大力地拍着,而且因为没有回应而大声喊道,“少爷——少爷——”
是周泰的声音。
花流云望向被拍得似乎在颤动着的门扉,愤怒地低吼一声道,“滚——”
门外的周泰被他这声吼吓得后退一步,跟随花流云这么多年,他自然明白在少爷发出这种暴吼声的时候,最好马上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但是,他来找少爷不是没事找事,而是奉命而来,根本没法如少爷的愿远远地躲开。
再次上前一步,周泰却没有再敢拍门,而是颤抖着声音大声道,“少爷,老爷和夫人突然回来了,小姐哭得梨花带雨,他们……他们心疼坏了,也大发了一顿脾气,让你跟少奶奶速速过去一趟!”
花流云泄气地将闲诗一把搂得紧紧的,长叹一声,道,“我终于明白,人们为何要将洞房安排在晚上了,因为天黑之后,正常的人都睡着了,便少了那么些烦人烦事。”
闲诗默默地不吭声,无论花流云继不继续,此刻她已经不担心洞房的事了,而是被花父花母回来的事惊诧到了。
花流芳在父母面前告状的时候,花流云并不在场,是以所有花父花母眼中的真相,都全由花流芳信口拈来,如今二老让她跟花流云一块儿过去,很显然,对准的目标除了她还是她。
外头的周泰已经没了声音,但走来走去不停歇的脚步声却显露了他的存在与焦急。
花流云咬了咬牙,一把松开闲诗,将她闪开的衣裳一件一件地合拢,一边嘴上嘀咕道,“本少爷的好事就这么被你们打扰了,真是可恨!”
闲诗望着他愤懑又无奈的模样,明明心里一片晦暗,一时间却被他咬牙切齿的可爱模样逗得想要发笑。
花流云身姿一跃,跳过闲诗站到了地上,闲诗跟着爬起来,正准备下床,却被转过身的花流云一把按回去道,“你起来干什么?躺着休息,我马上回来。”
闲诗再次撑着手从床上爬起,摇了摇头,“爹娘说让我们一块儿过去,你没听见吗?”
花流云自然是听见了,不光听得清楚,心里更是清楚,爹娘让他们两人过去将面临何等暴风骤雨。
“你去了于事无补,该解释清楚的我都会解释清楚。”花流云如今已经将闲诗放在了心里,自然不舍得她被家人指着鼻子再一通怒骂。
闲诗索性跳下了床,坚持道,“不,我既不想做那缩头乌龟,又不想让爹娘认为,我是因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才心虚不敢面对。”
“但是,爹娘不明事理又不听解释的时候,很有可能会说出一些很难听的话,我不希望你听见。”
“若是说对了,我听见了自然会难过,但若是子虚乌有,我便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见她如此坚持,花流云没有再阻拦,而是揽住她的肩膀道,“不光要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还要为你讨回公道。”
向自己的爹娘讨回公道吗?闲诗认为并不合适,便道,“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你站在我这边,相信我,在意我,我还有什么可以害怕?”
话虽如此,闲诗的心其实是忐忑不安的,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在见到邰爷之前,自己究竟有没有被那几个强盗玷污,是以,若要去面对花父花母,她的底气其实并不足够。
“嗯,为夫就是你的山,让你靠一辈子。”花流云赞同地揽紧闲诗,两个脑袋轻轻地倚靠在一起,呈现出极为相亲相爱的一幕。
第135章 马上休掉()
两人打开门时,芬儿正好端着早膳疾步过来。
花流云这才猛然想起,经过花流芳一闹,自己又急着跟她洞房,居然连早膳都忘记让她先吃,难怪她浑身没什么力气。
俊脸微微泛红,闲诗揽着闲诗转身道,“吃完了早膳再去。”
闲诗生怕花父花母等得太久更加怒火中烧,便小声道,“还是先去见爹娘再回来吃吧?”
花流云却固执地坚持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听他们一派胡言,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们据理力争。”
闲诗早就饿过了头,便也没有再推辞,与花流云立即走到餐桌边坐下,匆匆地吃了一些,平日里充满滋味的食物,今日却只有了果腹的功能,而没了其他滋味。
花父花母就在花家大堂等待,待花流云与闲诗快要赶到时,斜刺里冲出闻风而来的闲燕。
昨夜两人彻夜未归,闲燕并不知道闲诗出了事,甚至是失踪难寻,满心以为这小夫妻俩在外头快活得乐不思蜀;心里满是祝福与欣喜,可她今日一早起来,却从丫鬟口中听说,姐姐昨晚落水失踪,今日竟是被承欢河护城女兵送了过来。
虽然丫鬟说姐姐并无大碍,已经被花流云抱去了墨云轩,但闲燕放心不下,便朝着墨云轩赶去看个究竟。
而她的人还没赶到墨云轩,便在路上撞见了亲密依偎着行走的夫妻俩。
闲诗虽然已经填饱了肚子,但因为昨晚落水且惊吓过度,这会儿又要去面对花父花母,面色自然显得苍白无血色了。
闲燕却由此推测闲诗昨晚定然吃到了苦难,见她的脸如此苍白,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哽咽地叫道,“姐姐——”
若非姐姐此刻被花流云揽着,她便不顾一切地抱住姐姐了。
闲诗见到亲人,尤其见到闲燕泪眼汪汪的模样,眼圈也跟着湿润了。
立即挣脱花流云,闲诗快步走到闲燕跟前道,“我现在要事去一趟大堂,有事回头再跟你说,你回翠竹居等我。”
闲燕瞟了一眼花流云,又朝着跟在后头的周泰挤了挤眼,立即瞧出了一些异常的端倪。
姐夫的脸此刻跟平日大不一样,脸上竟然连一丝笑容都没,显得心事重重,而周泰更是愁眉苦脸的,像是大难临头了一般。
是以闲燕觉得,闲诗此刻将要赶去的大堂,就像是去要上刑场一般,而这种危险的时候,虽然她不明情况,必然要不归一切地坚持跟着。
一把扯住闲诗的双臂,闲燕直接要求道,“姐,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不行。”闲诗立即摇头拒绝,她是送过去被骂的,怎么能让一心护着自己的妹妹听见那些难听的话语?不是怕闲燕会不会化身为为她讨回公道的泼妇,因此丢了脸面,而是怕闲燕为她伤心流泪。
那种困苦,她一人承受即可,谁让是她自己的选择?
但闲燕却坚决地摇头道,“姐,除非你一拳把我打死,否则,我一定要陪着你过去!”
闲诗自然看出了闲燕对自己的担忧,正准备再度拒绝,花流云出声道,“让她去吧,多一个人,多一分力。”
没等闲诗反应过来,闲燕已经高兴地跳了起来,对着花流云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姐夫成全。”
于是,原来的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周泰还是跟在最后头,走在最前头的是花流云,闲诗与闲燕手拉着手紧随其后。
想着花流云方才说的那句话,闲燕小声地询问闲诗,“姐,姐夫说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我怎么觉得这是去打仗?”
闲诗苦笑了一下,低声解释,“是他爹娘回来了,其中出了些小误会。”
“哦,哦。”闲燕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一边望着花流云的背影若有所思,一边觉得自己仿佛化身为一个强大的兵士,可以随时保护自己的姐姐不受任何人的欺凌。
四人终于到达大堂,花家二老坐于主位,花流芳则站在花母身旁,手里的帕子正抵着鼻子,低着头不断地抽噎着。
花母拉着花流芳的手,一脸心疼小声安抚着,花父则一脸愤怒地瞪着门外,一瞧见花流云几人的身影,便用力地干咳一声,惹得花母与花流芳都朝着门口望去。
周泰与闲燕留在外头等候,花流云揽着闲诗的腰肢,一步一步地走进大堂,与她一起给父母行礼。
“爹娘的脸红润有光泽,看来去龙须山避暑是明智之举,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花流云这番话让闲诗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这不是典型的睁眼说瞎话吗?花父花母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铁青,哪有丝毫红润的光泽?
啪一声,花父愤懑地猛拍了一下案几,怒声道,“不孝子,成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不能正经一些?嫌我们回来太早是吧?若是我们还不回来,恐怕你又要稀里糊涂地当了别人的便宜老爹!”
这话花流云自然是听得懂的,但闲诗却没有立即听懂,而躲在外面偷听的闲燕却立即听懂了,不由偷偷地朝着大堂内的花父瞪去一眼,心里道:这个死老头,居然如此污蔑我姐?诅咒你明天随便喝口水便牙齿掉光,让你一说话一骂人就满嘴漏风,谁也听不明白。
花流云面色微微一沉,道,“不会的爹,我自己选的人,断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这下,轮到花母啪一下地拍了拍桌子,同样怒声道,“到现在你还护着她?流芳是你的妹妹,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妹妹,虽然被我们宠得刁蛮任性了些,但鲜少撒谎,事情的经过她已经跟我们说清楚了,我们都相信她。”
随即,花母将手指向闲诗,眼里皆是厌恶与嫌弃道,“这个女人,本就要得不明不白,这也不怪她,怪你胡闹。谁知,她竟是一个有未婚夫的人,其实我早就怀疑她不洁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算昨晚她没有被那些个强盗玷污,但风言风语一传播,没也是有了。流云,我的儿呀,为了我花家的名誉避免再受重创,这女人必须休掉,马上休掉!”
第136章 口水珍贵()
马上休掉!
这一句苛刻残忍的话落进闲诗的耳中,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脸上狠狠划下了一刀!
却深不见血!
闲诗浑身颤抖不已,一颗心变得冰凉的同时,不断地往下沉落,若非花流云臂膀有力地揽着她的腰肢,她恐怕无法安稳地站住。
哪怕她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告诫自己无论听到什么难听的话,都不要太过在乎,只管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即可,但是,花母并没有跟花流芳一样,说出一些污蔑她的话语;她以花家的名誉为重,以怀疑的姿态清楚地表达了对她的态度。
听起来似乎很残忍,但不无道理。
躲在门口的闲燕听闻,气得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压低嗓门问周泰道,“究竟怎么回事?这个死老太婆怎么敢这么说我姐?嗯?”
周泰缩了缩脖子,生怕闲燕冲进去,赶紧将她拉到一旁低声解释。
不等花流云表态,花流芳猛地抬起头来,先是嫌恶地瞪一眼闲诗,再泪眼蒙蒙地望向花母,娇声道,“娘,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轻太轻。我已经派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