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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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是夸赞之词还是贬损之词?闲诗当然更倾向于后者。
所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觉得说的便是花流云这种人。
“你看看,我穿着一身脏污破烂的衣裳,丑态尽显,而你,脸又黑又丑,此刻我们无论从外观上而言,还是从名分上而言,都是人间绝配不是?”
闲诗抽了抽嘴角,只能沉默回应。
待花流云的身影一出现在人潮最多的厅堂,立即引起众人瞩目。
伴随着的,还有唏嘘声和口哨声,甚至还有各种调侃声,在这些调侃声中,无一例外全都是笑话他的。
面对那些瞪大眼睛看自己笑话的众人,花流云一直微微仰着头,保持着一种既高贵又傲然的姿态,衬得他身上那些被撕开的破口、鸟粪仿佛都被镀上一缕缕珍贵的金光。
这或许便是人与人之间有着显着区别的气质,当气质足够强大,便能压倒诸多缺陷。
花流云露出他那招牌式的邪:恶笑容,对那个嘲笑自己最厉害的人道,“这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情趣,可懂?哦,你们都不懂,因为你们遇上的女人都没本少爷遇上的绝铯。”
“切,”那男人立即表示不满道,“绝铯在哪儿?鸿鹄楼的绝铯女人我哪个没见过?你从东区下来,伺候你的也不可能是女人吧?莫非,是光顾东区的哪个妇人?哈哈哈……”
“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总之,她呀,”花流云意味深长地瞥了身旁的闲诗一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闲诗一怔,难道他想将她的身份在这种地方公诸于众?此刻她长得这么丑,他就不怕丢脸?
那男人一怔,但还没来得及去仔细打量闲诗,花流云便话锋一转道,“她很害羞,人多的时候喜欢隐身在本少爷身边,只让本少爷一人欣赏她的人间绝铯,唉,你们这种凡尘俗子,是无福消受的,呵呵。”
再不听身后的纷纷议论声,花流云朝着闲诗抛去一个快走的催促眼神,便率先大步而去。
闲诗连忙疾步跟上,而听得目瞪口呆的周泰则疾步跟上闲诗。
待闲诗跟着花流云上了他的马车,花流云一边解着身上的腰带,一边问道,“我得脱:衣裳了。不介意吧?”
闲诗白了他一眼,“你都已经开始脱了,我说介意有用吗?”
花流云停下解腰带的动作,一本正经地回答,“有用。”
闲诗摆出一脸不信的神情,花流云便接着道,“你若回答介意,我便请你帮我脱,你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这个无赖!闲诗索性佯装闭目养神。
感受到闲诗的鄙夷,花流云一边将腰带彻底解掉,一边道,“脱掉衣裳是两全其美之事,既不会臭到我,也不会臭到你。为夫我身段不错,允许你睁开眼睛看个痛快。”
这男人越来越不像话了,料他也不会将浑身的衣裳脱个干净,闲诗便大胆地睁开了眼睛,道,“我能说我的事了吗?”
花流云将外层的衣裳动作麻利地一把脱下,揉成一团直接从马车窗口扔了出去,嫌弃地拍了拍手,道,“说,本少爷的耳朵醒了。”
第057章 来亲一口()
见到花流云之后,闲诗每时每刻都想立即将闲燕的事告诉他,听一听他的意见,可真的等到了可以诉说的时刻,她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花流云望着半天没有开腔的闲诗,挑了挑眉,道,“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大胆地说吧,只要不是想给本少爷再多戴一顶绿帽子,一切都好商量。”
这男人看似没心没肺,其实时刻都在担心会被多戴上一顶绿帽子吧?
虽然闲诗并不喜欢他以这种玩味的口吻质疑她对他的忠诚,但他这般一调侃之后,她原先的紧张与为难情绪竟逐渐消失,浑身轻松不少。
对呀,这男人最在意的不过是妻子红杏出墙,只要她没有红杏出墙的举止与心思,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说?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他拒绝。
如此一想,闲诗轻轻咬了咬唇,稍作掂量之后,道,“杜有他抓了我妹妹,威胁我与你解除婚约,然后嫁给他,否则,他便强娶我妹妹。”
“呵,”听闻此言,正慵懒地靠着车厢壁的花流云像是突然有了精神,不禁挺直了身躯,饶有兴致地问道,“就是那个糟老头?”
虽然这称呼是她喊出来的,但被花流云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起,闲诗还是有些不自在,毕竟,哪怕杜有这次确实是过分了,他却并非糟老头,还对她有着莫大的恩惠。
花流云望一眼车厢顶,半饷才道,“你应该先问一问你妹妹的意见,或许她觊觎那个糟老头很久了也说不定。”
闲诗面色微微一寒,坚决道,“不说他们年岁相差太多,我妹妹,早有意中人!”
花流云佯装一副诧异的模样,又蓦地装傻道,“你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鸿鹄楼找我,就是想求我跟你解除夫妻关系?”
“当然不是!”闲诗果断地摇了摇头,“若是跟你解除夫妻关系,那我与杜有岂不是回到了原点?”
“原点……”花流云若有所思道,“我问你,倘若让你不必回到原点必须付出的代价是——妹妹嫁给糟老头,你还反不反悔?”
这个问题闲诗早就考虑过,再一次被花流云提出,既显得分外残酷又让她平生出对闲燕的无限愧疚。
就是因为她这个做姐姐的藏着太多的私心,所以到现在还没能把事情顺利解决。
但若是她没有半点私心,便只能牺牲自己解救闲燕,为了闲燕,她付出一切都值得,但对威胁自己的杜有,她认为不值得。
“我来找你帮忙,就是希望你假设的这种情况不存在。”闲诗回答。
花流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想我怎么帮?跟杜有谈判?”
闲诗撅着嘴摇了摇头,“谈判肯定不行。”
花流云了然一笑,故意装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且朝着她探过头去,压低声音道,“不来明的,来点暗的?”
闲诗浑身汗毛一抖,不禁往后躲了躲,点头,“是,我不知道他把我妹妹藏到了哪里,希望你能帮忙找到她,然后将她救出来。”
“哦,救出来……”花流云蹙起漂亮的眉宇,道,“找人可是件麻烦事,若是找不到怎么办?”
“若是找不到,”闲诗自然也想过这个可能,跟着蹙眉道,“那就麻烦在他迎娶妹妹的那天,抢婚。”
闻言,花流云作出一副惊悚的表情,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脸道,“让本少爷去抢?”
闲诗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正准备点头,花流云一脸不情愿道,“本少爷不是不敢抢人,也不是抢不起,抢回来嘛,就是自己的人了,到时候你妹妹要当小妾就当小妾,要当丫鬟便当丫鬟,可是我怕你妹妹没你长得漂亮,我就没法收入府中了。”
花流云所谓的收入府中可不简单,意味着一旦他出面抢婚,从此以后,闲燕便是他的女人。
这样的结果,别说闲诗不愿意,闲燕肯定也不愿意。
闲燕就好比刚跳出一个火坑,又栽进另一个火坑了。
闲诗咬紧唇瓣考虑半饷,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道,“我妹妹长得确实很丑,万一需要抢婚,麻烦你化身为黑衣蒙面人将她救出,那便无须对她负责了,我们全家都会感激你的。”
“哦,你妹妹长得确实丑?”花流云露出怀疑的神情道,“我怎么听说,你们俩是凤街最标志的两朵姐妹花?”
闲诗不自然地干咳一声,“传言不可信,我们异父异母,妹妹的爹娘都长得丑。”
说这番话的同时,闲诗连带在心里向闲燕的亲生父母说了声对不起,她也是为了保护闲燕不被花流云这个滥情的男人给惦记上,才胡说八道的。
“哦,原来是这样。”花流云笑得叵测道,“这么丑的女人那个糟老头居然敢娶?本少爷实在是佩服,无论是去救她还是抢她,到时候本少爷必定要瞧个清楚,必定有过人之处吧?”
闲诗眸光一亮,满脸兴奋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花流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非但真的答应了,而且还变傻了,怎么能反应迟钝到这种田地?
一定是被这个傻气的女人给传染了。
哦不对,这个女人一点儿也不傻,一定是被姓邰给害的,可恨!
花流云一把握住闲诗白皙的小手,邪邪一笑,“娘子的请求,为夫岂能不答应?难不成将自己的娘子拱手让人?”
闲诗最受不得他这阴阳怪气的腔调,忙不自在地将手抽了回来,道,“今天是最后一天。”
花流云朝着她伸出一只纤长漂亮的大手,坏坏道,“来,亲一口,亲一口的话,为夫连沐浴更衣都省了,马上帮你探查。”
第058章 其中一个()
若非有求于这个男人,闲诗早就将眼前这只碍眼的大手给狠狠怕掉了。
垂眸望着自己的脚尖,对闲燕的担忧一时间涌上心头,闲诗不禁变得情绪低落,道,“我很担心妹妹,请你尽快帮我好吗?”
花流云瞥见闲诗瞬间泛红的眼圈,一边尴尬地将大手收回,一边笑道,“我叫了你那么多声娘子,好似你未曾叫我一声夫君,叫声听听,一切好说。”
这厮转眼间又换条件了,虽然闲诗并不情愿叫他夫君,但比起亲他的手,实在是容易多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闲诗轻声喊道,“夫君。”
“哎!”花流云慵懒地应了一声,像是受用不已,“还不错,不过下次最好再喊响亮一些。”
闲诗:“……”
这不长的一路,闲诗因为心中的担忧加上花流云对自己不间断的调侃而感觉太过漫长,总盼着到却难以到达。
好多次,她都想回嘴将他臭骂一顿,即便打不过他,也不要在言辞上被他一再戏弄,但为了大局,她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兔子一般,乖巧到不像话。
好不容易回到花家,花流云便立刻吩咐丫鬟给他准备热水沐浴,闲诗不知道他这是极爱干净之故,还是计较她没有亲他的手之故。
花流云在花府固定的居所并不是闲诗所在的翠竹居,而是墨云轩。
按理夫妻应该住在一起,但自从花流云娶第一个妻子开始,就不许那些女人踏进他的墨云轩一步。
为此,花父曾斥责他又非拥有三宫六院的皇上,有什么理由独辟一室?
当时花流云回道,“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效仿皇上,但有的是胆子把看不上眼的女人一个一个休掉。”
气得花父差点晕死过去,更没想到儿子这话还会一语成谶。
待闲诗在翠竹居进行一番梳洗,且换上女装之后,刚巧过去半个多时辰。
尽管饥肠辘辘,她还是饿着肚子赶到墨云轩,只见花流云寝房的门紧闭,外头守着的丫鬟告诉她道,“少奶奶,少爷正在沐浴。”
沐浴半个多时辰还不够吗?
闲诗暗想,也许富家子弟爱享受,沐浴的时间就是比穷苦人家要长得多,想了想便又折回翠竹居匆匆吃了午膳。
只是,等她第二次赶到墨云轩,叫芬儿的丫鬟一脸尴尬道,“少奶奶,少爷还在沐浴……”
闲诗傻眼了,不由地想到花流云之前的调侃,说他沐浴要几个时辰,更衣要几